第077章 黄导来访

　　“甜藌藌，你笑的甜藌藌，好像花儿开在舂风里，开在舂风里。**首发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悉，我一时想不起。啊！在梦里…”

　　不知道什么邓丽君那曾被认为是靡靡之音的歌曲悄悄的涌⼊了大街小巷，那甜藌藌的腔调，甜藌藌的词曲，仿佛甜进了每个年轻男女的心里。

　　当胡闹牵着夏雪的手走到大院儿门口时，正好撞见同样从外面回来的⽗⺟，吴凤娇抱着胡振华的坐在自行车的后面，伴随着清脆的自行车铃声，轻轻的哼唱着甜藌藌。胡闹咧嘴一乐，笑道：“爸妈，你们这是打哪儿搞对象回来啊？”

　　“你小子欠揍是吧，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胡振华刹住了车，抬手作打的‮势姿‬。吴凤娇也拿眼瞪着儿子，却又忍不住扑哧一笑，羞红了脸。

　　胡闹吐吐⾆头，一拉夏雪的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临近年关，家里已经忙活了起来。胡闹的爷爷常感叹这⽇子过的太快，一眨眼的时间，又老了一岁。胡闹也常感叹，感叹这⽇子过的太慢，何时才能长大，才能不被别人用区别的眼光对待。

　　跟老掌柜谈过全聚德的话题以后，胡闹又一个人仔细的思考过借助全聚德这个百年老字号品牌建设本土快餐业的想法。但一个静静的思考，细细的分析时，却又发现许多自己未曾深思过的方面。而这些方面却又存在着实实在在的问题。肯德基和麦当劳在国內的成功一方面是因为他们进⼊国內开拓市场的时间比较早，提前让‮国中‬消费者形成了消费观念和对其品牌的忠诚度。另一方面则是经营手段，管理方式的先进，以及其饮食风格与国內的差异造成新鲜感。但是除去这两方面，还有许多细小的方面也起着不可忽视地作用。*况且全聚德这个老品牌企业本⾝也存在诸多问题和限制，无法完全利用外企经营模式和思维方式去衡量。若真想去做，难题还不是一个两个。

　　按照历史的进程来说，肯德基要到1987年才会进⼊‮国中‬市场，而麦当劳要到1990年。也就是说。还有七八年的时间可以调整思维，抢先占领本土市场，胡闹倒也不是多么的心急。留一点时间考虑，留一点时间准备。毕竟他所能想的，所能做的，所能预知，但不一定就是绝对能成功的。再说，快餐业可以说是胡闹的一时起意。并非他着重地地方。

　　李朝还是每天准时过来扰胡闹，这倒也不能怪他，以他们这样的年纪，谁又能跟胡闹似的想的那么多，想的那么远。大把的时间能够分出一半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已经算是非常了不起了。何况年关将近，孩子们都期盼着过年，三五成群玩的心都野了。

　　不过李朝倒也非全是找胡闹去玩，这小子也不知道菗的哪门子的疯，还就惦记上那回说地事儿了。追问胡闹给整出个好点子，让大伙儿找点事情做做。也顺便赚点小钱花花。

　　胡闹也的的确确思考过对李朝他们这帮人的安排，当然，胡闹自觉没能力安排别人的人生，至多也只是通过自己影响一下他们对未来道路的选择。

　　对于李朝地迫切，从心底来说，胡闹还是很乐意见到的。但是他所知晓的。所能做的，并不代表别人也能做。所以一时间，他还真找不出什么好点子。但是仔细一琢磨，胡闹觉得，对于他们也包括自己来说，⾝份和家世本⾝就是一种优势。还记得上辈子看名人传记的时候，柳传志说过。八十年代初期，典型做生意的方法有三种：一是靠批文，二是拿平价外汇，三是走私。小shuo520

　　虽然这三种方法都是利用制度的缺陷，钻空子来取得不义之财。**首发但是这种制度缺陷所导致地行为必定会出现，既然无法阻止，倒不如合理利用去取得一定的资金。有了资金，尽管来的不是那么⼲净，但也可以为以后的安排做好铺垫。不过现在时机还未到。何况李朝这帮人年纪以及目前还不算稳定的心态，胡闹都无法跟他们解释清楚这些事。当然，或许再过上几年，不必自己解释，在环境的熏陶下，他们依然会接触到这样的事情。

　　总的来说，这种暴富的方法，胡闹还不想摆出来。倒是苏联解体以后，那些寡头们地勾当。倒是可以好好琢磨琢磨。

　　1月27是除夕夜。25号的时候胡闹被外公的车接到了香山别墅。在别墅里胡闹见到了工作繁忙许久不见的外公，看的出来。已经重新上位的外公比之从前蹈光养晦时的平淡要精神了许多。

　　见到外公的时候，他正在批阅文件，胡闹不敢打扰他，就默默的坐在沙发上。等到外公一抬头，看见这宝贝外孙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书房，老老实实地坐在那儿，不由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什么时候进来地，怎么也不说话？”

　　“我怕打扰外公工作。”胡闹笑着站起⾝，上前殷勤的替外公换了一杯茶。对于胡闹来所，外公对他可算是尤为特殊，譬如书房这地方，除了胡闹以外，任何人都不许进。

　　外公摸了摸胡闹地脑袋，笑道：“最近怎么样？”

　　胡闹撇嘴说：“还不是老样子嘛。上学放学，至多也就是去潘家园那边儿看看。\”

　　外公笑着点点头说：“这样就行了，你才这么点年纪，不要想太多，也不要想太大。慢慢来，时间和政策上，都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顿了顿，外公又说：“闹闹啊，这次叫你过来，是要跟你说件事儿。不过这事暂且算是保密的东西，你可不能传扬出去。”

　　胡闹一愣，问道：“外公，什么事儿？”

　　胡闹的外公叹了一口气说：“今年不能和你们一起过年了，大年初一那天我就要和老战友一起奔赴‮国美‬访问。得到2月8号才能回来。”

　　“啊？”胡闹怔了怔，他倒是记得我国‮导领‬人第一次访美的事情。不过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次访美的过程有惊无险。但是这惊还是得注意一下的。

　　胡闹连忙说：“外公那你一定要注意‮全安‬，‮国美‬那种地方可不比咱国內，两亿人口，民间就有1。5亿支，‮全安‬隐患很大。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外公笑着在他的鼻子上捏了一下说：“放心吧，这些事情自有人去做，外公的‮全安‬你不用担心。我走的这几天啊，你可得老实一点。别闹出什么大漏子出来，我可没有分⾝帮你收拾。”

　　胡闹就苦笑说：“外公，您真当我一点儿也不长进啊。我现在可是老老实实做人，规规矩矩做事。”

　　外公笑骂道：“你个小鬼头，嘴是越来越厉害了。好了，出去跟你外婆好好说说话儿，你外婆也要跟我一起过去，怕是过年不能和你们在一起，心里不舒服着呢。”

　　除夕地晚上吃团圆饭的时候，外公和外婆还是出现了。不过只是匆匆吃完便赶了回去。第二天，报纸新闻媒体上就已经公布了访美的消息。胡闹看着报纸，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越南，要打打庇股了吧。

　　年初二，夏宏国老人发来的一封电报。电报中说希望胡闹和夏雪能去⽇本玩玩。但是胡振华替胡闹和夏雪回电报的时候却是拒绝了，因为签证⿇烦，加上寒假时间本来就不长，倒是暑假的时候可以考虑一下。

　　转眼过去十余天，这期间，胡闹和方老爷子一起去琉璃厂看了看。琉璃厂位于‮京北‬和平门外，起源于清代。是‮京北‬著名的一条文化街。早期地时候，赶考的举人大都集中在这一带，因此经营书籍和笔墨纸砚的店铺较多。后来逐渐又形成专门经营古玩字画的店铺。

　　琉璃厂这片儿地方胡闹来过，但是没深⼊过。主要是因为他对古董这一行来说终归是门外汉，也没那么多时间专门钻研这一门，对于其中复杂的规矩等等都不能算是太精通。倒是方老爷子的人面儿还真不小，这一片弄古玩的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不过这时候不叫古玩，一般都叫“骨董”

　　一开始看着方老爷子带胡闹来的时候，他们都以为这是老人开山大弟子呢。大家都知道方老爷子家里的事情。自然不会往孙子方面联想。方老爷子倒也不解释，看地出来，老人家心里却是一直转悠着收胡闹为徒的想法。

　　在琉璃厂转悠了几天，着实在方老爷子的慧眼独具下购买了不少稀罕的东西。可惜的是，有些东西只许卖外汇，这不由让胡闹有些遗憾的同时，也琢磨着要想办法搞外汇搞资金。至于那些练摊儿地年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年的原因，胡闹倒是一个没见到。倒是有一个消息让胡闹感‮趣兴‬，就是那些当代著名的国画家。在文⾰时期遭受到了不公正待遇。但是文⾰之后，却又在‮央中‬的组织下。重新返回画坛，‮央中‬特别成立了一个国画工作室，并将他们的画集中在琉璃厂一家国营店里挂卖。胡闹特意去了一趟，几乎将里面的画包圆了下来。而所花的钱却几乎都达不到未来这其中随便一幅画地价值。

　　外公已经随他的老战友从‮国美‬访问回来，胡闹去探望过外公外婆，不过外公自从回来以后就变得很忙碌，胡闹几次去都没能见到外公。

　　2月17号，胡闹已经开学几天了，但是就在这一天，对越自卫反击战终于打响了。1979年2月17⽇晨，集结在中越边境上的中**队，以九个军的兵力从广西，云南两个方向对越南六个省11个县发起进攻。

　　周围的人群霎那间将目光对准了这次战斗，报纸上，平时的聊天，全都是关于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话题。

　　事隔两天，胡闹回家的时候，猛然发现家里多了一位客人。一般来说，胡闹都是直接奔爷爷家，因为⽗⺟也在上课，做饭的是爷爷。只有中午在爷爷家吃过饭以后。才会回家里休息。

　　爸爸妈妈正在陪客人聊天，胡闹看着这人怎么看怎么面，似乎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了。

　　“闹闹，看看，还认不认得了？”胡振华笑眯眯地看着儿子，考量着儿子的记。

　　那人却是摆手笑着说：“都四年了，当初也只是匆匆一面而已。他那时候还小，现在哪儿还能记得啊！”

　　要是没有提醒，估计胡闹还得琢磨一会儿，但是这人说四年前，胡闹仔细一想，四年前认识的匆匆一面地人不可能会是在农场了。而四年前曾经回‮京北‬探亲过年了一次，难道是？胡闹突然眼睛一亮，记了起来，笑着说：“我还真记得，您是⻩叔叔对吧。”

　　不错。这位正是胡闹当初在火车上结识的⻩导。不过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四年过去了。无论是⻩导还是胡闹的变化都大，一时间记不起来倒也正常。而当初双方虽然都留下了相互的通讯地址，但是却从未联系过。

　　胡闹就奇怪的，这位⻩导咋这个时候找来了。多年不见，乍然上门。应该不是为了叙旧吧。

　　不过胡闹也没立刻就问出口，拉着夏雪给介绍了一番，便坐一旁听⽗⺟和⻩导聊天。这时候正赶上吃饭地点儿，不一会儿，胡闹地就端上了热气腾腾地饭菜。胡闹地⽗⺟就热情的招呼⻩导留下来吃饭，⻩导倒也没客气，笑着说：“都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看来我真是选对时候了。”

　　吃饭的时候，胡鸿儒老爷子记特别好，竟然还记得当初胡闹的⽗⺟说过关于胡闹在火车上的那档子的事儿，也知道⻩导这么个人。就说了说这事儿，⻩导则是一边点头，一边连连夸赞胡闹。

　　也就是这时候，⻩导终于说明了来意，他说：“这回儿突然上门说起来还真是有点事情。”

　　胡闹的⽗⺟一愣，就问什么事情。

　　⻩导笑着指了指胡闹说：“这事儿是奔小胡闹来的。也不是别的事情。就是咱们刚刚所说地，胡闹在火车上唱的那个曲子。现在不是对越自卫反击战打响了嘛，我们台里需要筹备一些励人心的曲子，我就想起了胡闹当时唱的那一曲精忠报国，我觉得特别有意义就报上去了。后来台里选中了这首曲子，我这就是来跟你们也是跟胡闹说说这事儿。”

　　胡鸿儒和徐桂芳两位老人家一听，顿时笑的合不拢嘴，孙子有出息，他们比谁都⾼兴。胡鸿儒没听过这曲子。当即就让胡闹给唱一遍。胡闹只好无奈的唱了一遍。

　　唱完之后，胡鸿儒连连说好。说这曲子用来寓意对越自卫反击战简直是他贴切了。特别是最后那一句，堂堂‮华中‬要让四方来贺，简直是说到人心坎里去了。

　　⻩导笑着说：“我也特别喜这最后一句，觉得有点画龙点睛地味道。今天来，就是把这事儿跟咱们词曲的创作人谈谈，如果小胡闹没有意见，咱就把这曲子作为自卫反击战励歌曲。”

　　胡鸿儒立刻拍板说：“行。”

　　胡闹的⽗⺟也说行。

　　徐桂芳就埋怨说：“死老头子，你说行有什么用，这词曲又不是你写的，还得问问咱们家闹闹才算。”

　　⻩导连连点头笑着说：“对对对，得问问胡闹。”

　　胡闹自然不会有什么异议，点了点头，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导，咱这歌曲能不能确定个版权？”

　　“版权？”⻩导楞了一下，这时候创作歌曲还没有版权这一说。

　　胡闹就说：“若是这曲子以后传唱广了，大家都说是自己创作的，我找谁评理去？总得有个证据给我，说明这曲子是我创作的吧？”

　　“这…”⻩导迟疑了一下，说：“这也好办，我让台里给你批个证明，证明这曲子是你所谱写，你看成不成？而且这曲子一旦收了，据台里的意思，还会支付一定地费用。”

　　胡闹闻言，点点头说：“那也行，不过，嘿嘿，⻩叔叔，那台里得给我批多少钱啊。”

　　⻩导苦笑道：“也就是意思一下，你以为还能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