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五 血战清兵(二)
看着那班跟着我们跑的村民正在如此受难,我还能跑吗?
我再一次甩开李元阳的手,也不再说话,而是向那如铁塔般的战将冲了过去,李元阳大惊,但是,他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好象什么功力也用不上!竟追不上我。
我站在那清将的面前,清将怪叫一声:“南蛮!竟敢杀我大清战将,我要诛你九族!”手中的那九环刀摇得叮叮当当地响!
我冷冷地说:“未开化的野人!与你多说简直就是侮辱了我华中的文明,出招吧,我也要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
清将气得哇哇大叫,手中的那柄大砍刀哗哗地发出响声,而我却听到了一阵叫好的声音,原来,我们已经被清兵团团围住!那班清兵在⾼声叫道:“杀死这班南蛮子!”
这时,跟着我们的人只剩下十来人了,也只有几个义军手中有刀,要是他们对我们进行攻击,我是没有办法保得住他们的了,于是我说:“蛮将!这些只是一些无辜的村民,要打要杀你尽管冲我而来,放过他们!”
那清将冷笑一声:“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杀!”一声暴喝,他手上的那把大刀向我砍了下来,那种夹带着风声的呼啸声让我感到十分震惊,其力度想必已经不是一般的刀具可以抵挡,于是我纵⾝往后一闪!
面对这种重型的武器,我只能发挥近战的灵活性,一定要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外,然而,这清将的每一刀都是那么的厉害,而且速度越来越快,让我想近他的⾝都不行,周围的清兵一阵阵地喝采,也让我感到一阵阵的心虚!
当!一声,我格开那清将的一刀后,往地下一滚,捡起一块石头,往那匹战马飞射过去,正好打在马的脖子上,啪一声,那战马受惊,嘶叫着⾼⾼地抬起了它的两只前蹄,那清将吃了一惊,连忙伸手去挽那缰绳,而在这一刹那,我疾扑而致!呼!一刀砍向那清将的脚,然而,砍出了这一刀我才感到后悔,因为他的脚早已经穿上了厚厚的皮靴,而我的一刀,竟未能砍穿!
清将大吃一惊!他手中的大砍刀还未来得及收回,竟用刀柄向我戳了下来,而我却钻进了马肚下,想再一次施展那手胡旱的绝技,这回又失算了,那匹战马极有灵性,它迅速地向前跑了几步,差点把我踩中!
退而求其次吧!我手中的那把弯刀狠狠地割在那匹战马的⾝上,这一回,那匹战马负痛狂奔了起来,气得那个坐在马上的清将哇哇大叫!
“快走!”这是一次十分难得的机会,我迅速冲向包围着我们的清兵,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连砍倒二个,一班村民随我往后就冲!
而后面的清兵则呼叫了一声,向我们追了过来,后面的两个村民又被赶上来的清兵杀了,没办法,我只好再一次跑到队伍的后面,挡住清兵,且战且走!
黑清将策马而回,这一次,他已经气得快要疯了,那速度快得让我们不论何都抵挡不了!
呜——,一枝箭划过我们的头顶,向那清将射了过去,清清将听得风声用刀一档,当的一声,那枝箭跌了下来,不知何时,张胜已经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一手执弓,另一只手菗出他的那把长剑!这时,一队义军才呼叫着冲了过来,一时间双方兵力势均力敌!
张胜⾼叫了一声:“巴赞!多行不义必自毙!今天我要用你的人头来祭这些死去的村民!”
那个叫巴赞的清将已经稳住了那一匹马,哈哈大笑:“手下败将,竟敢在我面前言勇!你这该死的贱民!多行不义必自毙,果然,你们的那个张献忠自毙了!哈哈哈哈!”
张胜也不答话,迈着碎步攻向了巴赞!一把大砍刀,一枝长剑,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张胜⾝法之快让我感到吃惊,而那巴赞的刀法也着实厉害,一时间,还真分不出胜负来
看到巴赞骑在马上,占尽了便宜,一柄长刀舞得水怈不通,而张胜则站在地下,想要接近巴赞,十分不易!我想,是不是要助张胜一臂之力?别当战马是个宝贝,它只适宜冲锋陷阵,二人对打时,战马根本上就是个摆设!呼!我冲到了巴赞的另一侧,举刀就砍!巴赞大惊,迅速菗刀向我挥了过来,就在这一刹那,巴赞倒下来了,他的胸前出现了一个血洞!
巴赞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他瞪着眼睛在看着自己的那个血洞,再看了看张胜,一阵欢呼声传了过来:“张将军杀了巴赞啦!”
我见张胜已经得手,连忙⾼呼:“冲!杀了这班***!”
哗啦啦!清兵见主将已经中招,惊恐地连连后退,而义军这边,则士气大振,一阵冲杀,杀得清兵四处逃散!
而清兵毕竟训练有素,很快,他们就与我们打起巷战来,使我们一度受阻,然而,义军在这个时候,却显得十分勇猛,我自己带着一队人冲进一间老宅,三个清兵正挟持着一个走不动的老汉在要挟我们,一时间,我投鼠忌器,还真的不敢动手,而那老汉大声叫道:“杀了我吧,求你们了,我几十岁了,有这几个清狗陪葬我也值啦!”一清兵用刀头狠狠地砸了一下他的头,老汉头上顿时血流如注,老汉怒骂道:“你们这班吃人的魔鬼,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说完拼命地挣扎,他竟一心求死!
呼!一声,一村箭从门外穿了进来,正好击中那搂着老汉的清兵的头,他手一松,我一把把那老汉拉出,几个义军冲了上去,与几名清兵对打起来,随着一声声叮叮当当的击撞声,一名义军让清兵砍倒在地,我见状,即冲了上来,几下砍杀,把几名清兵砍倒在地!
一名弓箭手从门外走了进来,叫道:“快点,张将军在西边中了埋伏!”
我冲出门外,见到几十名义军纷纷后退,还有十几个手持锄头的村民,已经乱成一团,没有人指挥,在街上四散着奔跑,毫无章法,各自为政。
我迅速冲到他们的中间,⾼声叫道:“不许慌乱!快一点向我集中!”想不到,向我集中的是那十几个村民,而义军也只有十几人向我靠拢,我再一次⾼声叫道:“快一点集中过来,否则,张将军就很危险了!”
终于陆陆逐逐有义军战士向我靠拢了过来,我耝略数了一下人数,也有五六十人,问那弓箭手,张将军在哪一个方向中伏,对方有多少人,那弓箭手说:“对方起码有二三百人,张将军让我出来通知所有人迅速撤退!”
我连忙问:“那张将军现在怎么了?”弓箭手说:“他正与几名战士在与清兵拼命!”
我怒道:“哪有放弃主帅而自己逃走的道理?要死也要死在一起,当兵的人逃走是一种聇辱!今天,我们跟他们拼了!”十几个村民⾼呼道:“跟他们拼了!”
而那几十个义军战士却迟迟疑疑地左右对望,象是有什么顾虑,于是我问:“你们怎么了?是不是怕死啊?”一士兵说:“我们会怕死?我们从陕西打到这里,我们还怕什么?只是监军军令已下,如果不执行,我们才会死!”我一听,知道他们怕受罚,于是说:“好吧,你们要执行军令,我却要去救人,去不去由你们来决定,我现在就去!”说完,一把拉住那弓箭手说:“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