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永平军演（2）

　　直隶永平府（今唐山和秦皇岛二市的大部分地区），自古是内地通往东北的咽喉要道，在此军演意旨明显，针对北方的沙俄6军和朝鲜的军军队。

　　清廷各省军队在此集结七八万多的兵力，在滦州以西的柏树庄至拐子山以北的广阔地带，方圆上百里的范围内，举行代号“永平秋”的军事演习。

　　阅兵场设在坨子头村南，方圆十余里的广阔地面上，早在一个月前就大兴土木，起造龙棚，即阅兵台。对面是七八万军队居住的临时军营，格局盛大，募用工匠甚众，耗费颇多。

　　九月下旬，各省新军陆续进驻军营，恭亲王奕？和庆亲王奕劻代天子过来提前检阅彩排一番，直到一切排练妥当后方才满意。

　　期间，奕？很是负责，没少提出各种修改意见，而奕劻则偷摸的数银子，正事一概不管。

　　彩排过程中，包括自强军在内的各省新军的表现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因为他们的军装服饰都没有变化，依然是号衣，因此彩排起来没啥新鲜感觉。

　　作为东道主，王辰浩的直隶新军并不在永平军营，一直在天津军马场训练。奕？和奕劻只得前往军马场检阅和彩排。

　　此时，直隶新军正在进行最后阶段的合成演练，由斯佩德－斯坦尼尔将军和汉纳提议，王辰浩在最后师团级合成演练结束后，又将暂编第二师作为假想敌同新建第一师展开对抗演习，由于暂编第二师的官兵们都不服输，时刻期盼着过第一师，因此在同第一师的对抗演习中使出了全力，迫使第一师不得不用更大的意志和技术去对付他们，大大提升了第一师的战斗力。

　　虽然结果还是第一师胜利了，但暂编第二师给德国教官们极深刻的印象，斯坦尼将军甚至提议王辰浩把暂编第二师的暂编去掉，正式称呼其为新建6军第二师。可见二师的这些被淘汰下来的官兵们经过后面五个月的辛苦努力，竟然也能奋而直追上了，实在令人佩服。

　　王辰浩也有过这个想法，不过跟王士珍等幕僚商议过后认为，目前朝廷态度暧昧，还未在秋获胜前实在不易扩充二师，否则会给朝廷把柄。

　　于是王辰浩只好先不理这件事，但跟李鸿章商议过后，经杨士骧提议，二师暂时使用淮军番号，但行使新军练规则。这样即保持了新军编制，朝廷那边也没话说。

　　九月的最后一天，由王辰浩督训的直隶新建6军第一师完成最后师级合成训练，并额完成了大纲设定的任务，战力之强悍连德国铁血交给斯坦尼将军都为之赞叹，他在最后成军讲话中称：“这是一支我所见过的精锐的军队，虽然这支军队的军龄不过一年，也没参加过真正的战斗，但是每当我站在他们面前，总会感觉到属于强者才有的气势。”

　　也就在这一天，奕？和奕劻带着一大群军情处、兵部官员对直隶新军进行检阅。在彩排演练上，直隶新军训练有素、军容严整，奕？等人观看后顿时大为褒奖和赞扬，彩排一遍就过，而其他部队则彩排了至少好几次才勉强通过。

　　1895年1o月4，农历光绪21年8月16，中秋节刚过，光绪和慈禧的车驾便抵达永平阅兵场检阅参演的新军部队。

　　检阅很简单，就是各省自练的新军在慈禧和光绪所在的龙棚前通过。而龙棚实际距离阅兵队伍过两百米，慈禧和光绪高高在上基本上看不清下面通过的军队的样子，只能看个大概，加上旁边的女官报号才知道是谁练的兵。

　　各省的新军都穿着号衣，偏偏直隶新军穿的是新式军装，戴的是大盖帽，穿的是皮靴子，走起来啪啪啪的掷地有声，虎虎生威，而且还高呼着“战用我，用我必胜”等口号，顿时吸引了光绪和慈禧的注意力。

　　慈禧见光绪没吭声，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于是故意问向旁边下位置坐着的李鸿章：“这就是王辰浩练的新军？”

　　李鸿章急忙起身道：“启禀太后，正是王辰浩所练新军。”

　　慈禧道：“一举足则万足齐，一声令则万声齐鸣，军容严整，不愧是威武之师，这新军就该这样练。”

　　李鸿章赶忙替王辰浩道谢。

　　旁边光绪不乐意了，说道：“太后，这新军不能光看外表。表面光鲜不代表有本事，这军队乃国之利器，不能光看表面。”

　　李鸿章再次起身，冲着光绪说道：“皇上所言极是，我直隶新军编练不过八个月，但成绩斐然，各国武官观看训练后都赞不绝口，有甚至称直隶新军堪比世界第一6军之称的德国6军，相信在之后的演中定不负太后和皇上的期望。”

　　李鸿章说话时把慈禧太后放在前面自然表示太后最大，慈禧高兴的说：“瞧瞧把这王辰浩能的，才八个月就能练成世界第一6军来，如此人才会后皇上一定得重赏才是！”李鸿章心中苦笑，这慈禧掐头去尾的倒是很会理解，不过牛皮吹上天了，李鸿章只能期待着王辰浩能够有更出色的表现了。

　　光绪看着李鸿章得意的样子，心中很是不，但眼下明显慈禧太后跟李鸿章穿一条子一个鼻孔出气，于是道：“儿臣谨遵太后旨意，若王辰浩在秋中获胜定然重赏，绝不亏了功臣。”

　　接着又对李鸿章冷冷的道：“但愿如卿家所说，可别贻笑大方，今次观邀请了各国公使和武官，更有国内外记者报道，若是有损国威朕可不答应。”

　　“老臣明白。”李鸿章知道光绪要找借口对他飙，但他现在对王辰浩有足够的信心，因为德国驻华武官们早就私底下对比过直隶新军和自强军了，认为直隶新军获胜机会非常大，因此李鸿章吃了定心丸所以才敢在光绪和慈禧面前先卖关子。

　　各省新军检阅完毕，国内外各界人士除了对直隶新军有印象外，对其他各省军队的印象很淡，连两江的自强军也都被掩盖了。

　　直隶新军在第一轮时就先声夺人，获得了头彩，北洋上下十分高兴，南洋方面却是输了先手而闷闷不乐。

　　接下来的七天中，前五天将分别进行步队、炮队、骑兵、工兵、辎重队的各项考核，由于考核成绩关乎对抗演习时的平叛参考，南北洋双方的正式较劲也开始了，王辰浩召集全师各级军官开会，针对自强军的优势和弱点进行工作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