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被血洗的聚居地
“也就是说,在这一年的时间里,聚居地都是没有发生过被变异兽袭击的事件?”格林在听完杰拉德口述之后问道。
此时的他们已经朝着东边行进了半个小时,然而越是渐进聚居地的所在,格林感知中那种不妙的预感就越发地強烈起来。总而言之,只要格林出现这种感知,就准没有好事发生。
杰拉德点了点头,在这样竭力的行进中,因为体力的限制,他并没有格林等人拥有那么充沛的体力。此时的他在说话的时候气息都是有些紊的。
“的确是这样,在这以前,这些畜生是不会离开森林的,除了这里,在荒野中它们很难生存。但是这些家伙在最近的数个月中,似乎开始便的越来越狡猾。”杰拉德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他的子真是因为变异兽的这种变化而丧生的,对于这些变异兽在这个时间变化的细节,在很多时候杰拉德似乎都是不太愿意提及的。
只不过现在不同了,因为这些变异兽的提升的速度实在是超过了杰拉德在之前观察过后,所能够接受的范围,于此同时聚居地也很有可能遭受这来自这些变异兽的侵袭,在这种大巨的威胁下,杰拉德不得不对这些有可能有利于分析变异兽突变的过程有利的信息。
格林没有说话,他低头看着不断在自己脚下倒退的土地,他在想,这些变异兽究竟在能力方面有了多大的进步。原本普通的人类在手中没有支的情况下就很难对付这些家伙。而现在这些很有可能在能力和智力上全面提升的家伙就更加的不好对付了。
“这是不是二次突变的征兆?如果之前的理论成立的话,这很有可能就是二次突变的征兆。”莫莉的想法和格林的预想大相径庭。
在赶路的过程中,小巴斯塔极度希望地上那些食腐狮的脚印可以消失,但是让他失望的是,在他们的行进路线中,这些混陈杂的脚印也是如梦魇一般,让巴斯塔的手心冒汗。他心里十分清楚,地面上的这些痕迹究竟意味着什么。
对于食腐狮是否已经开始二次突变,这些东西在格林和莫莉等人看来,只不过是个猜想,因为他们在这些方面也只能够进行自己的主观判断。格林想,如果伊芙琳在的话,她或许会有一个比较专业的判断。
继续前进了十分钟后,格林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紧跟在格林⾝后的贝贝拉急忙停下了脚步,险些和格林撞了个満怀。
格林摇了头摇,说:“仔细闻一下空气中的味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对空气中的味道应该是很敏感的吧。”
在格林的提示下,贝贝拉试图在空气中寻找到异样的味道,对于气味,贝贝拉的确很敏感,但是这种敏感仅仅限于在她饥饿的时候。
贝贝拉在数秒的努力过分加快了脚步,跟上了前面的其他人。从她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她已经发现了异样,她所做出的决定和格林在心中打算做出的决定一样。即使现在发现了空气中飘扬过来的异样味道,但是他们总归是要前往聚居地现场一探究竟的。
队伍再次行进了十分钟过后,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因为之前格林需要极力击中注意才能够嗅到的味道,在此时已近清晰可闻
杰拉德在木讷了两秒钟后,加快了脚步。
十分钟后,所有人到达聚居地,而此时呈现在格林等人眼前的,已近不再是聚居地了。
因为在这里,已经没有了一个活人。
空气中,浓重的⾎腥味弥漫开来,在空气中似乎是那种化不开的粘稠。
小巴斯塔瘫坐在地上,杰拉德此时的状态也不比巴斯塔好到哪里。
“怎么会这样,这些不可能全是那些变异食腐狮⼲的吧!”虽然之前空气中弥漫的气息已经给了贝贝拉⾜够的提示,为此她也做好了面对以一个十分⾎腥的聚居地。她的用手捂住嘴巴,眼神里満是惊讶。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呈现在她面前的,会是如此惨不忍睹的画面。
杰拉德撑起自己因为愤怒以及悲伤而有些颤抖的腿双朝着聚居地的內部走去,他将自己的手中的那把破旧到极致的步拿在手中,他的手和他的腿一样,都是有些微微颤抖的。
格林无声地跟在他的⾝后,在格林看来,如果真有变异食腐狮逗留在聚居地內部。从这种变异食腐狮几乎零损伤的状况来看,如果停留在这里的食腐狮突然出现的话,杰拉德必然是应付不了的。
“这帮畜生们!快出来!头他妈的给老子出来!”杰拉德的声音十分沙哑,在大声呼喊的时候更加显得声嘶力竭。他抬起手中的对着自己走过的每一个角落击,但是并没有发现一只变异兽食腐狮,而呈现在他眼前更多的,则是聚居地中死去的人,他们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聚居地中。在杰拉德的一番寻找下,竟没有发现一具完整的尸体。
咔咔咔…
杰拉德手已经空膛,他的从手中滑落,然后他的整个⾝体无力地瘫坐在地面上,地面上的⾎渗进了他破旧的⾐服里。他的眼神出现了短时间的呆滞。
杰拉德的头木讷地转动着,他观察着一具具尸体,一张张脸,只不过因为那些⼊侵变异兽的损害,这些尸体并不是全部都可以看见脸庞的。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杰拉德顺势平躺在了地上,⾎⽔将他的头发浸。
格林并没有继续逗留在杰拉德的⾝边,或许在这样一个时候,他更需的并不是有人在他的⾝边安慰他。在新时代中,大多数的人都明⽩了一个道理。现实永远是现实,那些安慰的话,说出来只不过是浪费安慰者的力气以及被安慰者的注意力。这些都是虚无的,而现实的残酷程度,被这个时代无限放大,即使是再这么坚強的人,都会被这种无限延伸的恐惧,无边蔓延的悲痛所庒倒。
无论是再怎么坚固的东西,都有它负载的最大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