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血夜!
窗外,雷雨加。
坐在真⽪沙发上的王新德手中捧着一杯价格不菲的红酒,在他⾝后站着两个穿着露骨的妙龄女郞,这两个女郞此刻正用她们柔若无骨的手指,捏着王新德肩膀上的肥⾁。
王新德所在的这间别墅建在郊外的一座半山,环境优雅,空气清新。别墅前面的院子里植有草坪,后面则有一个十分大巨的人私游泳池,无论是谁住到这里,都会感觉到非常怯意。奢华和享受,是这里永远的主题。只不过王新德不是来度假享受的。
女的柔美和体香可以让任何一个男人融化,但是此刻,王新德却无瑕享受这些,甚至酒杯里的顶级红酒,喝到喉咙里,也是索然无味。
因为他是来避难的,此刻屋子里除了两个他花大钱弄来解闷的妙龄女郞之外,还有几个⾝穿黑⾐的保镖。
这些保镖都是退伍军人,⾝手了得。
而外面的房间里,同样有十几个他⾼薪聘请的保镖,此外,在别墅的各个通道和门口,也有人守着。而别墅前门和后门,各停着两辆警车,超过十个荷实弹的察警,二十四小时控监着这里,当然,目的也是为了保护他。
之所以如此劳师动众,一来是因为王新德的⾝份特殊,更重要的是,在几天前,他曾遭遇过一次暗杀。
那天他运气很好,一个保镖替他挡了一刀。
一柄不过七八寸的小刀,刺穿了那个保镖的喉咙,温热的⾎溅在他的⽪肤上,随后逐渐冷却,这种感觉让王新德吓的差一点尿了子。如果不是当时其他保镖拼死保护,王新德怕是已经见了上帝。
作为一个大企业的老总和当地府政的政协委员之一,王新德自然有⾜够的金钱和权力让保镖和察警来保护自己,但即便如此,他现在依旧感觉不到全安。
他怕了!
没有人不怕死,尤其是像王新德这样名利双收的大人物。而若是明知道有人⽇夜想着⼲掉自己,怕换做是谁,也没法能睡得安稳。
所以王新德动用他的权势,不但雇了比平时更多的保镖,更要求警方追查那个杀手的资料。而警方展现了他们良好的侦查能力,就在十几分钟前,杀手的资料已经摆到了王新德的面前。
“林飞,男,二十一岁,儿孤,自幼受商人李学成的资助,小学和中学成绩优秀,⾼中毕业后考⼊M国商学院,一年前以优异的成绩毕业,拥有包括心理学在內的三个硕士学位,随后在M国工作,因商人李学成意外死亡,林飞辞去了M国的工作,返回国內吊丧,之后不知什么原因,在三个月前突然失踪。而在几天前,据刺杀现场疑犯所留下的指纹和控监器拍下的一些相貌特征进行对比分析,可以确定犯案者,就是这个林飞,现在,我们已经对他发出了通缉令,相信很快就可以将他绳之以法!”
一名带着金丝眼睛的官警将手中的资料念给王新德听,后者听到李学成这个名字后,眉⽑不动声⾊的动了动,靠在了柔软的真⽪沙发上,脸上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情。
那个一直困扰王新德的问题,终于得到了解答,那就是为什么他会惹到这个杀手。原因,都出在李学成的⾝上。
李学成,一个本分的商人,因为一些生意上的冲突而得罪了王新德,于是便被王新德雇人杀死,并且成功的伪装成一场车祸意外。之后,王新德更是丧心病狂的绑架了李学成的子,并且忍残的奷杀了对方。
而作为被李学成资助过的儿孤,为恩人报仇,也是理所应当的了。只是陷害李学成这件事做的本该是神不知鬼不觉,那个林飞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要你们不惜一切代价,将这个林飞抓到,必要的时候,可以…”王新德还没有说完,这个时候,就听到不知从哪儿传来的咔嚓一声,整个别墅的灯光,突然熄灭了。
“怎么回事?”眼前陷⼊一片黑暗,王新德马上就晃了,他此刻本就是如同惊弓之鸟,此刻自然是吓了一跳。
房间里一阵飞狗跳,黑暗中,王新德只感觉脖子上突然被抵上了一个东西。
那东西冰冷异常,据⽪肤上传来的那种锋利的感触,王新德脑中浮现出一样东西来。
刀,自己脖子上,竟然架着一把锋利至极的刀。
这让王新德马上感觉到膀胱有些发,想要叫喊,但却是叫不出声来。
“想叫?你可以试试,我保证,伴随着你的叫声噴出的,是你动脉里的鲜⾎!”一个冰冷的声音从王新德耳边响起。
这让王新德惊恐到了极点,他听出来了,这个声音非常的耳,因为就在十几秒之前,他还听过。
是那个戴眼镜的官警。
此刻,王新德因为恐惧,除了点头,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他实在想不通,那个官警为什么要这样做。
而那个官警,显然感受到了王新德的恐惧,却是平淡异常:“你害怕了?原来,你也会怕,那么当初你设计害死富商李学成,绑架奷杀他子的时候,可曾害怕过?有没有想过今天,会有人替他们讨回公道?”
这个时候王新德点头也不是,头摇也不是,他只希望房间里那些吃⼲饭的保镖能早一点反应过来。
“你不要再幻想了,我在假扮察警进⼊这个别墅里的时候,已经在电闸上做了手脚,他们要恢复,至少需要一分钟时间,而一分钟,⾜够让你安心上路了,哦对了,到了那边别忘了给李叔叔和阿姨他们磕头认错!”
听到这句话,王新德猛然一愣,马上他就知道这个官警是什么人了。
这个人就是林飞!
他刚想豁出去大喊,却是猛然感觉整个脖子一阵剧痛,王新德的喉咙包括动脉都被一下切开,除了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生命,就是如此脆弱,只要一刀,便可以被剥夺而去。
十几秒后,一个保镖将被破坏的电闸箱修好,灯再一次亮了起来。房间里的人刚刚松了口气,却是看到极其恐怖的一幕。
王新德此刻瘫坐在他的真⽪沙发上,浑⾝鲜⾎,半边脖子被划开,已然是死透了。
“怎么可能?那杀手是怎么闯进来的?”此刻,带着眼镜的年轻官警一⾝是⾎,对四周的保镖咆哮着,表现出了正常的惊讶反应。
屋子里的保镖都是大眼瞪小眼,他们刚刚什么都看不到,而他们的老板,就是在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悄无声息的被人切开了脖子。
王新德死了,现场陷⼊了一片混,大量的察警进⼊了房间,而原本那个带着眼睛的年轻官警却是平淡的走出了房间。
外门的雨,小了很多。
年轻察警手里还拿着刚刚那份档案,档案里的人,就是他本人。
“想不到,这些察警这么快就找到了我的资料,不过,他们还是晚了,呵呵,罪恶的人,一定会受到惩罚,谁都无法阻止!”
屋子外,林飞,也就是这个年轻察警将眼镜丢在了路旁,同时将手里那份档案撕碎,丢在了一个角落。
外面的察警通过对讲机和电话,将王新德死亡的消息递出去,过不了多久,这里将会出现数百名察警,林飞知道,在那之前,自己最好离开。
而就在这个时候,林飞却是看到外面涌进来一群察警。其中一个浑⾝被光扒的人正一边解着手上的绳索,一边指着自己大声叫喊。
一瞬间,林飞知道,自己暴露了。
他还是太心软了,对于局外人,他不想下杀手。当时为了装扮察警,所以只是将那个⾝材和自己相似的察警打晕绑好,脫去了对方的⾐服,然后丢在了路旁的草丛,现在,林飞却是知道,自己要品尝‘仁慈’带来的苦果。
这个时候,对面有不少察警已经举起了手。
林飞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被捕,所以猛的向一旁的草丛翻滚,同时声响起。
许多弹子擦着林飞飞过,但还是有一颗,狠狠的钻⼊了林飞的部。剧痛让林飞闷哼了一声,但他还是忍着痛,向路旁的小山坡跳了下去。
十几分钟后,林飞暂时摆脫了察警的追捕,但也因为失⾎过多,而没有了任何力气。
寒冷,疲倦一瞬间都涌了上来,中的部位,已经彻底的⿇木,感觉不到丝毫疼痛。林飞绕过一个墙角,不得不蹲坐下来。
林飞都不用看伤口,便知道自己不行了。
但,他还不能死在这里,因为,李学成还有一个十七岁的女儿,在整理李学成遗物的时候,林飞曾经找出过一个信封,里面写着,若是李学成夫妇发生了什么不测,便拜托林飞代为照顾他们的女儿。
恩人将唯一的女儿托付给自己,这便是林飞不能死的理由。此外王新德还有一个弟弟,掌管着当地的**,若是知道他哥哥是因为李学成而死,一定不会放过李学成唯一的女儿。
所以,林飞绝对不能死,至少,不能现在就死。
只是,生命依然在流逝。
渐渐的,林飞感觉到⾝体完全失去了控制,⾝体旁边,⾎已经流出了一大片,在巷子外的灯光下,闪耀着一丝耀眼的猩红。
好几次,林飞都想站起来,但是⾝体似乎早已经不属于他,林飞的眼⽪越来越重,倦意仿佛嘲⽔一般席卷而来。
已经处于弥留之际的林飞闭上了眼睛,只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仿佛来自很远,又仿佛,就是来自耳边。
“你很不甘吗?奉献出你的灵魂,我便让你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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