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贼偷以后(下)
险保箱的门被切开了。不过光头和华天不敢贸然的就去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而是赶紧的喊古枫。
作为下属,应该分尊卑,识进退,懂分寸。
该做的做,他们做!不该做的,他们绝对不能做的!
古枫和晏晓桐从办公室里出来,看到险保箱好像还完好无缺的竖在那里,古枫就不免问:“弄开了?”
华天忙道“三面的锁栓都已经切开了,一拉就能拉开的。”
古枫満意的点了点头“辛苦你们了,去歇歇吧!”
华天和光头赶紧识趣的退下,而且是退到仓库外面去了。
古枫和晏晓桐这才躬下⾝子,看着眼前这个笨重大巨的家伙。
终于要把它打开了,池海泽的⾝家底细也将要曝光,两人的心情都有些奋兴与jī动。
古枫笑着道:“师姐,你猜里面装的是什么呢?”
晏晓桐看了古枫一眼“这险保箱本⾝就价值不菲,少说也值几万块,这么贵重的险保箱,池海泽两公婆不用来装金银财宝,难道用来装卫生纸不成?”
古枫微汗,有心要给晏晓桐一个机会,这就故意头摇道:“我说不是,师姐你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晏晓桐想也不想的道:“你连撒泡尿都能踩个屎狗运,我还敢跟你赌,我活膩了嫌命长?还是性飢渴想找虐啊?”
古枫狂汗,心说你就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要说错了,情愿再受一次天打雷劈!
既然不打赌,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古枫这就伸手到险保箱的把手上“咣当”一声把险保箱打开来。
两人往里看一眼,顿时都是目瞪口呆。
险保箱分为上下两层。
上面一层有三格,下面有两个不带锁的netbsp;上面那三格,摆満了钱,一叠叠,一行行,一列列,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把上面三格塞得严严实实的,一点空隙都没有。
古枫找来一张桌子,和晏晓桐把钱一叠一叠的掏出来,摆放到桌上。
RMB,港币,美元,还有许多晏晓桐跟本就不认识的币种。
终于把险保箱里的三个格子掏空后,桌上摆了竟然有六堆不一样的钱币。
晏晓桐看着眼前一叠叠堆得如小山⾼的钱币,眼花缭乱的同时又觉心花怒放!
这辈子,她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师弟,这六种钱,我就认识这个是RMB,这个是港币,这个是美元,剩下的这三种是什么啊?”晏晓桐好奇的指着那些花花绿绿五颜六⾊的钞票问道。
幸亏古枫在秘密察警训练的时候,已经认识与了解了世界各国的种种外币,要不然这会儿不但要出丑,还可能会把RMB以外的钞票都当作是冥钞呢!
仔细了看了看后,古枫就指着另外三种晏晓桐不认识的钞票道:“这种是英镑,这种是欧元,这种是瑞士法郞!除了港元外,另外四种钞票都比RMB值钱。”
晏晓桐愣愣的点头,然后与古枫一起清点起来。
最后汇总下来,RMB有一百二十万,港币八十万,美元五十万,英镑三十万,欧元二十七万,瑞士法郞也有九万三千。
古枫在心里默算了一下,好家伙,全部兑换成RMB的话,这里就有一千多万了。
钞票点算完了之后,古枫和晏晓桐又来到那险保箱前。
古枫小心翼翼的拉开了下层的第一个菗屉,仅仅拉开一半,一片金光便散出来。
入眼所及,一块块方形金锭整齐的摆放在那儿,一块一块的掏出来,足足有三十块,每一块都约有半斤重!然而这还不算完,金光消逝之后,菗屉再往拉,里面竟然是一片白光,和刚才的金绽一样的形状,足有十八块,但又好像比金绽更重一些。
晏晓桐拿起一块,愣愣的问:“这是白银吗?”
古枫掂量着这白绽的重量,⾊泽,还有质感,摇头摇道:“不是白银,是铂金!”
“铂金?”晏晓桐吃惊得差点没把头舌给呑下去。
这么多⻩白之物,那该是多少钱啊?
菗屉的最里面,还躺着一个皮襄袋,打开来一看,金戒指,金项链,翡翠手镯,珍珠项链…各种各样的金银手饰不一而足。
来不及估算这些东西的价值,古枫又拉开了最下面一个菗屉,却现下面只是一些信封和纸张。
晏晓桐随意菗出一张纸来看了一下,却又差点被这张纸给刺瞎了眼睛,这是一张定期一年的存单,上面的金额赫然是:八百万!
类似此种的存单,总共有二十余张,各都是不同的行银,有池海泽的名字,也有孙欲兰的名字。
这,已经很雷人了!雷死人都不偿命了!
可是,当古枫打开一个大大的厚厚的牛皮纸信封的时候,却现里面装全是房产证,足足有十六本,其厚度堪比一块板砖,八本深城的,两本莞城的,一本广城的,一本惠城的,两本珠城的,还有一本竟然是香江的,最下面的一本颜⾊和大小都不同,而且写的全是英文。
十六处房产,这得多少钱呢?
看到这里,古枫已经无心再去看其他的存单,信用卡,股票,债卷,汽车登记证书等等的东西了。
这个池海泽,毫无疑问,是个巨贪!
纵然他是本地人,zf曾给予他土地房屋一等的拆迁补偿,村里每年也给他分红,可是能让他的资产累计到接近亿元程度吗?
不可能的,完完全全绝对不可能的。
…
…
出派所的人走了之后,孙欲兰感觉渴了去冰箱拿喝的。
直到打开冰箱的时候她才现,家里除了那张大班椅和险保箱外,还不见了一些米粉,一盒午餐⾁,一把青菜,外加三个jī蛋!
跑到厨房一看,好像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只是仔细检查之后才现锅碗瓢盘都有被动过的痕迹。
这可恶的盗贼,偷了她家的大班椅和险保箱不单只,竟然还在她家煮宵夜吃,吃过之后竟然还帮她洗碗,并放进消毒柜里消毒!
现这一事实,池欲兰当真是哭笑不得了。
回到了客厅,却现丈夫已经进房间去了,跟进房间去,只见池海泽站在原来摆放着险保箱的墙壁前,表情迷茫又颓丧的看着那空空如也的黑洞呆,忍不住就问:“海泽,这个事情,难道咱们就这样算了吗?”
池海泽愣愣的回过神来,长叹一口气道“不这样,你还想这样?”
孙欲兰:“这哑巴亏咱们白吃了?险保箱里面装的可是咱们全副⾝家啊。那里面的东西,全部加起来,差不多一亿两千万啊!”池海泽:“那你有别的办法吗?你要是警觉,就不会三更半夜给贼开门了!”
孙欲兰冤枉极了“我哪知道是贼啊,你不是经常三更半夜的回家嘛,喝得醉熏熏的连门都找不着,我不开门行吗…”
说着说着,孙欲兰委屈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见她一哭,池海泽就更不耐烦,可是这节骨眼上却又不能作,只好坐到她⾝旁道:“好了,别哭了,我不是因为丢了钱,心里烦嘛!”
“你烦,我就不烦啊!”孙欲兰菗泣着道,哭着哭着又道:“真不知道哪个这么肥胆,连咱家都敢偷。要抓到了,非弄死他不可!”
她郁闷,池海泽更郁闷,因为别说不知道是谁偷的,就连谁报的警都不知道!想到这儿,他又不噤问:“你确定你真的没警报吗?”
孙欲兰眼泪汪汪的瞪他一眼“我说了多少次,我没警报,我没警报!”
池海泽:“那到底是谁报的警呢?”
孙欲兰:“会不会是隔壁左右?”
池海泽头摇“这是商住楼,咱们别说楼上楼下,就连隔壁左右见了面也不打招呼,谁会闲着这么好心给你警报啊,再说了,就算是街坊邻里看着你的门开着,怀疑遭贼报的警,那又怎么能说得这么准确,就知道咱家的险保箱不见了呢?”
听着丈夫这么一分析,孙欲兰也感觉这事不单纯了。
池海泽沉yín了一下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绝不是一般的入室盗窃案,这是有计划,有预谋的,他们就是明摆着冲我来的!”
孙欲兰这下开始紧张起来了“海泽,你最近得罪谁了?”
“我能得罪谁…”池海泽正说着,一张年轻又嚣张的脸容却从脑海中浮现了起来,不由疑huo的问:“难道是他?”
孙欲兰追问:“谁?”
“抢救我父亲的那个医生!可这不可能啊,他这一个小医生,有什么能耐登堂入室呢!”池海泽摇了头摇,又道:“而且我到现在还闹不明白,你的父亲,我的老丈人,为什么一定要和这么一个不足一哂的小医生过不去呢?”
孙欲兰张嘴,却是欲言又止。
池海泽这个时候却已经掏出了机手,接通电话后便道:“喂,老陈,是我,池海泽。你派人去查一查省附属医,急外五科的古枫,给我查查他到底什么背景。”
放下电话后,池海泽又一眼墙上的那个黑洞,心又忍不住开始淌血,看着在一旁呆的孙欲兰道:“欲兰,我现在最担心的,并不是这些钱丢了,而是那些可以把我们送上断头台的东西落到了别有用心的人手上!”
孙欲兰的脸⾊原本就很苍白,这话一出来,她的脸就跟本看不到一点人⾊了“海泽,那,那咱们怎么办啊?”
池海泽仿佛没听到妻子说话的样子,只是呆坐在那里。只是没一会儿却又神经质的突地站起来“你今天别去上班了,把家里收拾一下,门锁全都换掉。顺便帮我看看你父亲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见他。我得赶紧去单位,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