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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净土千秋掩风流 第一百三十四章 失而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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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出猎是历年来声势最为浩大,人员最为齐整的一次。往年战频繁,很多宗室将领都在外征战,很少能凑齐全,而今年战比以往略略少了些,回京参政的人也就多了起来。皇帝出猎,众人自然都要积极跟随,除了有必需职责所在需要留京的,其他人基本都来了。

  而抵达蒙古边境的喀喇河屯时,已经是十一月三十⽇。再有一个月就是舂节了,因此四面八方的藩王和部族贝勒们纷纷提前动⾝前来朝贡,由于半路上临时接到通告,叫他们不必⼊京,直接转道去喀喇城,因此一时之间,蒙古、西蔵、朝鲜、回部等各路人马陆续汇聚围场,浩浩,好不热闹。因为喀喇城刚刚开始修建,仅仅有了挖好的城墙地基,城內并没有任何屋舍,故而从上至下,人人都扎了营帐居住。⽩天时候站在山头上望去,密密⿇⿇,一眼望不到边际;到了夜里,更是***阑珊,热闹非凡。

  往⽇的面孔中,却是少了一张。要说这人,也算是多尔衮的老朋友了,多尔衮既是他的妹夫,也是他的亲家,关系算是很亲厚的了,然而这人却是实实在在地被多尔衮给气死了。

  这人就是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按理说,五十多岁的人也没那么容易死的,秋天时候他生了点不算严重的病,好好将养还是可以痊愈的,然而十月底,一个很坏的消息传到了科尔沁----曾经在大金和大清煊赫几十年,荣耀无比的博尔济吉特家族在燕京遭到了重大打击,其中包括他的妹妹、堂妹、侄女等四人。⾝为当朝皇帝的后宮妃嫔,都莫名其妙地在同一时间薨了。至于具体是怎么个缘故,据传言,是皇帝某一天傍晚突然被魔鬼附体,发了疯,持刀在后宮杀,不分青红皂⽩,一股脑儿都给杀掉了。连逃出来喊救命地机会都没给。一个个都被曾经⾝为沙场宿将,武艺超群的皇帝⼲净利落地砍下了头颅。

  虽然事后,她们都给以符合⾝份的规格和礼仪下葬了,⾝后待遇倒是不错,然而这在吴克善看来,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她们都是侍奉皇帝多年的人了。就算得不到多少宠爱,生不出子嗣来,好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哪!这下可好,好端端的不但莫名其妙地送掉了命,甚至连个明确的说法都不给。就这样含糊其辞地给处理完毕了,这叫谁也难以接受啊!虽然多尔衮下了个诏书。对他多有‮慰抚‬之词,但在他看来,这肯定是对于顺治元年时他企图协助两宮皇太后“清君侧”的残酷报复。

  现在杀地仅仅是后宮的女人,下一部不知道要轮到谁呢。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本人了。多尔衮的为人,他不是不悉,此人能忍且狠,心智強悍,手段冷酷。对于他本人的报复,兴许不是直接杀掉那么简单,而是叫他⾝败名裂,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想到这些,他在愤怒之余,免不了兔死狐悲,战战兢兢,每天都睡不上一个好觉,生怕多尔衮很快就会报复到他⾝上。在这种惊恐织的情绪煎熬中。他地病越来越重。好不容易捱到了十一月中旬,就薨了。

  多尔衮在前往喀喇城的半路上接到了这个消息。他倒也适当地表现出了悲伤的情绪,还临时设了香案和灵牌,然后带领群臣郑重其事地祭奠了一下。之后,派了多尼和刚林前去抚恤和出席葬礼。至于死后哀荣,更是给得慷慨厚道。而吴克善的亲王爵位空了出来,按照规矩应该由他的世子来承袭。多尔衮下了一道诏书,令班吉承袭爵位,同时立即动⾝出发,赶往科尔沁地归化城奔丧和主持葬礼。至于他和长公主东莪已经预定在这个月月底举行的婚事,也因为他地守孝而不得不暂时推迟。

  接着,他也并不耽搁,继续朝围场进发了。

  眼下已经是十二月初了,塞外格外地寒冷,正是滴⽔成冰的时节。好歹算是天公作美,既没有暴风雪,又没有大风天气,虽然⼲冷⼲冷的,却是一连几个天。

  到了围场之后,皇帝的心情显然格外地好,兴致⾼涨。刚刚驻扎下来没两天,休息得差不多了,就迫不及待地带着众人去围猎了。这个时候的野兽⽪⽑最是丰美,尤其是狐狸、貂之类的兽类,正是猎取它们的最佳时机。这两三天下来,沉寂了很久的大片森林不复往⽇平静,大批大批的野兽被寻找和驱赶出来,以供众人猎。

  多尔衮地表现当然是最为积极活跃的,更难得的是,他那“打猎消疾”的说法还真得到了验证,现在他头不晕了,目不眩了,口也不痛了,整个人都英姿发的,脸上更是恢复了多⽇不见的光泽。=----首发==最明显的就是他的体力恢复,不但臂力过人,能轻易拉开一般人都很难拉开的強弓,甚至可以独力猎取各种猛兽。众人近些⽇子以来地担忧也随之消除了。再看看他地精神状态,更是好得没的说,完全保持以前地精明敏锐,丝毫看不出任何异样来。

  在这样轻松愉快的气氛下,大家都跟着皇帝每⽇一大早行猎,下午回来饮宴,晚上搞篝火舞会和烧烤大会。玩到酣畅处,酒兴正浓时,人人都不用再如平⽇里一样小心翼翼,注意这个注意那个的,因为皇帝都带头摆弄起丝竹来了,于是大家伙纷纷下场跳舞,用各自的语言胡地唱着不知所云的歌,加上跟随他们出猎的着实有一批精挑细选来的美女,趁机揩油摸。等醉到一塌糊涂了,才晃晃悠悠地各自被歌姬们搀扶回帐休息。这一连几天尽情畅快的吃喝玩乐,人人都快活似神仙了。

  皇帝一⾼兴,平⽇里大方,眼下就越发地慷慨了。他毫不吝啬,今天赏这个鞍马。明天赏那个宝刀的,手笔一次比一次大。这样一来,人人有份,个个有赏,自是感莫名,谢恩不迭。

  转眼间,就到了十二月六⽇。这天中午,又一次狩猎満载而归之后。多尔衮并没有照例在大帐內休息休息以便出席接下来的晚宴,而是召见了几个內院大学士,还有兵部的尚书,侍郞等,一直商议军务政务。

  其中有一个令他非常振奋地消息,那就是刚刚有兵部急报。说靖海公郑芝龙已经于十一月初率领⽔师在‮湾台‬南部的金门岛成功登陆,经过战之后,将郑成功布置在这里留守的两万军队围歼殆尽。这金门又叫做巡检司城,是六年前郑成功在这里建立的据地,明朝遗留下来的文武群臣们在这里奉明朝太祖皇帝灵位。正式成立了隆武‮权政‬。这个小朝廷在清朝统治者眼里,自然是眼中钉⾁中刺。必除之而后快的。

  几个月前,趁着郑成功带领⽔师主力偷袭吴淞,而后方空虚的机会,郑芝龙就果断地率领四万⽔师从泉州南下,目标直指金门岛。如今,他的军队顺利地占据了金门,就断了郑成功地后路,让郑成功不得不变成到处流浪的“流寇”

  多尔衮看了军报之后非常満意。他一面谕令郑芝龙速和琉球国国王接洽,筹备相关事宜。以便在明年能撵走现下占据‮湾台‬岛的荷兰人,彻底控制‮湾台‬。这样一来,‮湾台‬、金门、琉球等诸多岛屿连接成一片,就可以大肆发展⽔师和海上贸易了。至于令朝廷头痛多年的郑成功部,也因此而不⾜为虑了。

  更令他重视的是,年底进京来述职的江南六省总督洪承畴。由于博洛接手湖南军务,辖制五万大军之后,对湖南地永历军队采取了稳扎稳打,步步近的办法。仅仅半年就收到了很大的成效。即将收复湖南全境了。至于一度全境沦陷的广西,也由于耿精忠和尚可喜两个藩王的进兵而陆续收复了几十座城池。截止到现在。广西地桂林、梧州、全州、南宁等重镇都重新回到清廷的掌握之下。李定国和孙可望不得不退守云南贵州一带。而吴三桂部在四川经历了辛苦鏖战之后,终于从战略放手转为战略进攻了,目前形势一片大好。

  多尔衮要和洪承畴重点策划地,就是‮出派‬合适人手,到孙可望那里去秘密策反。先策反了他的部下们,再由他的部下来鼓动他本人。年初时候实施的分化离间之计已然奏效,眼下孙可望和李定国关系空前紧张,正巴不得李定国倒霉,自己好独掌大权,偏偏他的兵力和能力不及李定国,正犯愁着有什么捷径可走。这种时候去秘密拉拢他,的确是个最佳时机。

  等多尔衮把这些千头万绪的事务全部处理完毕,已经是⻩昏时分了,距离晚宴只有一个时辰,正好可以休息休息。

  众臣陆续退下之后,他突然来了兴致,令人去把东海找来。这次出猎,他没有带东莪,却带了东海。东海今年九岁,越发地活泼健壮,已经可以拿着小弓,骑着小马在侍卫们的保护下野兔或者狍子这类的小猎物了。眼见着小儿子一天天地成长起来,他自然十分地欣慰。

  东海穿着镶了貂⽑边地小马褂,蹦蹦跳跳地进来了。见到他也不行礼,立即就冲上来,扑到他怀里寻求亲热。他原本正值心情大好,现在又看到了这样招人喜的小儿子,就越发地喜了。多尔衮抱起东海之后,在他一张小脸上狠狠地亲了几口,接着⾼⾼地举起,原地转了好几圈。直到儿子惊呼救命,这才慡朗地大笑着,把儿子放在地上。

  御用大帐本来就格外地庞大华丽,周围很多火盆和暖壶烘烤,温暖如舂。他眼见儿子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知道这是热着了,于是亲自动手,替儿子把暖帽和外套脫下,拉到跟前来聊天。

  东海一点也不怕他,更没有半点局促,一坐到他的膝盖上,不等他主动询问,就叽叽喳喳地讲个不停,还兴⾼采烈地跟他炫耀着“阿玛,您不知道,儿子现在的弓箭长进可达了,昨天一共猎到了两头野猪,五头麋鹿,还有野、兔子十几只呢。您说说,儿子是不是越来越厉害了?”

  “嗯?真这么厉害,阿玛听着怎么有点玄乎呢?你哥哥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能猎到的东西也就你刚才报的一半多,你不会是在这里跟阿玛吹牛的吧。”多尔衮笑道。

  见⽗亲并不相信,他有点着急了,连忙郑重其事地回答道:“儿子保证没有半句谎话,要是撒谎,儿子就变小狗汪汪叫,每天跟着阿玛去打猎,帮阿玛追猎物圈场子!阿玛要是还不信地话,就叫人来问问,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么多地。”

  他其实并没有不信,只不过是开开玩笑,逗逗小孩子玩罢了。见东海着急了,他只好点点头,报以信任的目光“行,阿玛相信你,知道你不敢对阿玛撒谎地。”

  接下来,他又询问了一番儿子课业上的进度,考了几篇古文和诗词。东海很是聪明,虽然平时贪玩偷懒,却也不至于不学无术,背诵起来很流利,连逐句解释也头头是道。

  他听着听着,很是欣慰,但是想起某些与儿子相关的事情来,却忍不住心情矛盾起来,望着东海的眼神也渐渐变了。

  东海得意洋洋地等待着⽗亲的夸奖,可半天都不见⽗亲有半点赞赏之词,更奇怪的是,⽗亲居然在走神发愣,望着他的眼神‮勾直‬勾的。

  “阿玛,您有没有听儿子说话啊?”

  他这才醒过神来,连连点头“呃,听到了。”

  “那儿子背得好不好啊?”他偎⼊⽗亲怀里,越发地撒娇了。

  多尔衮一面‮摸抚‬着怀里的儿子,一面怅然若失地回答“好,很好,阿玛很⾼兴…”可他的视线却是盯向虚无的。

  手指不知不觉间,移动到了东海的脖颈间,‮摸抚‬着儿子那光滑细嫰的肌肤,倒是怪惬意的。他感觉到了儿子的领口里面有线绳,似乎是拴着饰物的,就自然而然地拉着线绳把里面的坠子扯了出来。

  那坠子是⽟石的,捏在手里颇为温暖。不过这块⽟石的雕琢必然是很复杂的,很多凹凸不平的地方还有棱角,和孩子平时戴的⽟葫芦、⽟桃子之类的不一样。不知道怎么的,多尔衮的心里突然“咯噔”一声,有种不妙的感觉。这种感觉,悉而又陌生,却令他如坠寒江,浑⾝冰冷。

  他终究还是收回视线,朝那块⽟吊坠望去。他刚才那一瞬的感觉,立即就得到了印证。吊坠的雕刻是一尾升腾于卷云之中的行龙,造型很别致,和现在的不一样。只需一眼,他就完全可以确定,这枚行龙⽟佩,正是他曾经拥有过,又遗失了整整十年的那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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