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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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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四十六章

  “再好的酒到了你嘴里都是苦的吧?皇兄,我…”

  “有事相求对吗?”慕容晨扯出笑容,又继续喝他的酒。仿佛在慕容恪到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他的心思了。

  “皇兄,我向你讨一个人,不知能否?”慕容恪直接提出此行的目的。

  “是想成家了吗?”如果他能够忘了璃儿固然是好,就怕他要的那个女人也只是璃儿的替⾝。

  “嗯。”慕容恪坦⽩的承认,只有璃才能成为他的子,有了她,他当然想成家。

  “你喜她吗?”慕容晨手撑着桌子,举起杯子在眼前懒懒的摇晃,漫不经心的问道,秃废冰冷的目光也不会随着他的话有任何波动。

  “我爱她!此生非她不娶!”慕容恪坚定不移的目光定在他脸上半响,豪迈的⼲下一杯酒,当是承诺。

  慕容晨惊讶的抬眼,质疑的观察了他半会,嗤笑“你凭什么认为朕会答应?”

  “因为你不爱她不是吗?如果你爱她,你的头发不会还是⽩的。”慕容恪肯定的轻笑。

  绝说过,只有他重拾回破碎的心,打开那一层冰,才有可能恢复原『摸』样。当初他是因为爱才会变得如此,要恢复当然也必须要需要寻回爱。

  这一点,慕容恪不得不承认自己很自私。在皇兄不知道古璃就是真正的顾璃的情况下,趁人之危提出这样的要求,到时候木已成舟,只怕要反悔也来不及。

  “呵…你说得对,朕的爱已经全部给了一个女人,一个自私的女人。罢了罢,朕也不希望你像朕一样永远活在过去,择个好⽇子吧,朕替你们主婚,这样也算对得起璃儿一直以来对你的愧疚了。”

  慕容晨面『露』苦笑,望向黑暗的夜空,暗暗感叹。她说伤害最深的从来不是他,而是六皇弟和西玥玄。他在努力为她弥补亏欠呢。

  听到应允,慕容恪的心没变得轻松,反而沉重了。

  他这样做是对的吗?

  第二天,得到慕容晨的允许,顾璃光明正大的随慕容恪从正门出宮去也。

  颐和宮里,太后平静的坐在那里喝茶,有意在等人。

  “奴才参见太后。”李公公不紧不慢的来到凤鸣宮,一甩佛禅,毕恭毕敬的躬⾝行礼。

  “李公公,你应当清楚哀家传唤你所为何事了吧?”太后轻轻放下茶盏,拿出帕子轻拭嘴角,冷淡清冽的看着殿下

  “太后,古姑娘她…她随六皇爷出宮去了,昨夜皇上也没招寝。”李公公怯懦的如实禀报。

  太后这些年来信佛,可威严从未减过。当年可是被先皇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的六宮之主啊。相对来说,皇上遣散后宮可比先皇明智得多了,但是要一个帝王为一个女人遣散后宮,这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下得了这个决定。

  唉!一切都是为了一个情字啊。

  “和恪儿出宮了?”太后吃惊的站起来“哀家猜得果然没错,恪儿是有意要和皇儿争女人了。李公公,接下来你得按照哀家的方法去做,这事成不成可要靠你了。”

  她凤眸凌厉的一扬,心中已有妙计。李公公心一缩,担惊受怕的凑上前聆听太后的吩咐。

  耳语了一番后,李公公骤然惊诧“这…这能行吗?皇上除了已故的皇后,谁都不会碰的。”

  “李公公是在质疑哀家的话吗?”太后冷厉的目光一扫,李公公慌促低头“奴才不敢。”

  “那还不着手去办!”太后冷眼一瞪,李公公断然不敢再有任何异议,诺诺的退下去了。

  皇儿好不容易钦点下这么一个女人,她可不能让这一切⽩忙活一场…

  秋风冷吹,顾璃穿着单薄的⾐裳,这件⾐服是慕容恪不知道打哪找来的,紫⽩『⾊』的绸缎⾐纱,穿在她⾝上再合适不过,仿佛是量⾝定做。

  不愧佛要金装,人要⾐装啊。现在的她还倒是人模狗样了。

  这件⾐服所神奇之处并不是有美感这么简单,而是穿起来温暖至极。⾐料质感是上等的上等,慕容恪说这本来就是属于她的。她不明⽩。

  “璃,到了。”与她并肩而行的慕容恪一路上都扬着幸福的弧度,光是看她疑『惑』天真的样子就觉得无比満⾜。

  顾璃这才抬起头,望着眼前这所冷冷清清的荷园。她再原地转了一圈,不明⽩“为什么带我来这里?这里好像没人住啊?你不会是对我有企图吧?”

  她反恐意识极为強烈,退离他好几步远,滑稽的紧紧抱着自己的⾝子自我保护。

  “噢?璃何出此言?”慕容恪懒散的勾出宠溺的笑意,靠近她。

  “你…你别过来哦!我…我可是精通散打、柔道、跆拳道!小心把你打得鼻青脸肿。”对这个一直笑得如沐舂风,妖魅的男人,她心里不排斥,可是并不代表她已经完全相信他了。

  慕容恪顿了下脚步,浓密纤长的眉『⽑』微挑起,不解她所说的是何意?

  精通?小心打得他鼻青脸肿?他想应该就是她那些奇奇怪怪的武功招数吧。

  “璃,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何会认为我会对你不轨?”他继续『』近她,墨『⾊』瞳孔闪过一丝玩味的调侃。

  “因为…因为男人送女人⾐服就是为了要亲手脫掉!”她迟疑了会,嘴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经典的话,脸上的防备神『⾊』依旧没有减少。反正这些话都是一骨碌从她嘴里吐出来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哈哈…璃,那我应该多谢你的提醒,以后会每天送你一件⾐服。”他琊恶的抿嘴而笑,这个女人总是这么可爱。总是在无意中表『露』出她的娇羞,她的『』人之处。

  呃…什么嘛!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猥琐!

  “你到底带我来这里⼲嘛?”她紧了紧拳头,小小挪步过去。

  慕容恪把折扇指向里面,神秘的道“带你见一个人。”

  说完,他的翩然大摇大摆的往里去了。

  见一个人?

  “喂,见谁啊?啊!”刚走进荷园大门,眼前突然飞下来一个黑影,她利落的闪过他的袭击,一脚狠狠飞了过去。来人轻⾝一闪,让她踢了个空。她双拳四脚不示弱的上前攻打。

  “喂,慕容恪,想我死啊?!”她边用双拳挡住那个人的打过来的剑柄,边朝那边等着看戏的慕容恪吼道。

  纳闷为么他可以安然无恙的进去,她就活该被拦下呢。

  果然,武功招式都一样。

  “诶,杨,她是我朋友!”慕容恪回过头来酷酷的甩开扇子,得意的瞄了眼外面吃瘪的女人,他就是故意不与她前行的。

  叫做杨的男子终于收住了手,质疑的盯了眼顾璃怪异的头型,才甘心飞回暗处继续守着。

  “他为什么这么听你话啊?”顾璃小跑过去,像哥们一样拍着他的膛,眨眉问道。

  “因为他是我朋友的贴⾝侍卫,走吧,带你去见我朋友。”他亲昵的搂着她往里走去。

  顾璃不自然的扭扭⾝子,在过桥的时候终于抑制不住心里的『⽑』病,猛地用力推开了他。

  慕容恪意料不到她突然来这么一招,眼看整个人就要往浑浊的河⽔里栽去。顾璃大惊,在他快要撞坏栅栏之前,赶紧上前伸手将他拽了回来。

  他的体重是她的一倍,下一刻,木桥上发出‮大巨‬的响声。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倒在地上。

  为了不让她受伤,慕容恪早在跌下之前,抱着她利索的一个翻⾝,自己在下面给她当⾁垫。

  看到他如此利落的伸手,顾璃这才醒悟自己被他给骗了。愤然的冷哼一声,推开他。起⾝之时又被一股強大的力气给扯了回去。

  柔软的瓣轻轻擦过他的嘴角,虽然他呼着热气她还是感觉到有冰凉感觉,他⾝上散发出来的淡淡『药』味让她很奇怪。

  为什么她总能从这个男人⾝上隐隐约约中闻到一股涩涩的『药』草味呢?

  “璃…”

  近在咫尺的她,可人的脸蛋,勾人的眼瞳,『』人的『⾊』彩。他『』离的唤了声,按着她的后脑,薄缓缓凑上。

  顾璃在这一瞬间脑子一片混『』,眼前越来越放大的俊脸,脑子里闪过的画面是另外一双更琊佞、更狂妄、更深情的眼瞳。

  “不要!”她囫囵推开了他,起⾝背过⾝去抱着头掩饰起慌『』。

  慕容恪有些失望,再一次怀疑自己的决定真的是对的吗?她虽然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隐隐中依然忘不掉皇兄。

  他上前握住她紧张的小手,温柔的说“我们进去吧。”

  荷园小筑里,顾璃看到一个冷峻优雅的美男子懒懒的坐在窗口上,抬起脚望着外面的景物。他看似慵懒,全⾝上下却散发着无比⾼贵的气质。

  “绝。”慕容恪低声叫回他的注意力。

  “哟,回来啦?”南宮绝回过头来,一看到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不噤诧异,赶忙翻⾝从窗台上下来。

  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蓝眼睛长在一个男人的⾝上,顾璃忍不住暗叹,这老天爷也太眷顾这些男人了吧?怎么都把他们塑造得这么俊美绝伦。

  “你…你们…”他不敢置信的指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这也太快了吧?这位兄弟不是爱那个皇后爱得死去活来的吗?为何…

  顾璃意识到自己与慕容恪之间的暧昧,立即菗回了手,憨笑伸出手“呵…你好,我叫古璃。”

  “顾璃?”南宮绝眼中精光一闪,围着她打转了一圈,方笑着道“姑娘,这玩笑可开不得,谁不知道沧暮的皇后已经去了。”

  “慢!我可没说我是顾璃,是你自己理解错误,听着,是古人有云的古!”见这个美男这么随意,她也毫不客气的搭上了人家的肩膀,得瑟的挑眉。

  南宮绝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他被耍还是半个月前在那场揭穿谋的金銮大殿上,那个皇后暗地里耍了他一下,最后他也不得不心服口服。

  “噢?是嘛?不知古‮姐小‬从哪里来?为何没有女孩子家那细如丝的美丽秀发?”

  南宮绝想拿开放在肩上的⽟手,两指不小心触碰到她的手脉,蓝眸划过一抹震惊,随即放开了她若无其事的坐到桌子边去。

  “嘿嘿…你这就错了,细如丝的美丽秀发我有?不过不长而已。”她得瑟的『摸』了『摸』额前的刘海,嘴角一吹,刘海飞扬,眼瞳生辉。

  “哈哈…古‮姐小‬果然伶牙俐齿,能言善辩。与过去的皇后有几分相似呢。”南宮绝不予计较,不得不承认这女人聪明得很。

  不知这位老兄是不是因为这样的『』子而爱屋及乌的爱上了呢?

  他质疑的看向旁边泰然⼊座的慕容恪“我说,这为少尊,不知大驾光临有何要事?”

  “你是神医,总能看出她⾝体的状况。”慕容恪放下折扇,轻轻托起茶盏倒了一杯,贴心的放到顾璃面前。

  顾璃任『』的推开,自己抢过他手上的茶壶,翻出一个新杯子,自己动手。

  他对她太好,让她的愧疚越来越深,心里特忐忑,总感觉欠了他钱没还。

  “果然瞒不过恪兄的慧眼。没错,刚才本王的确不轻易的注意到了她的状况。”

  “如何?”慕容恪心急的问。

  “想恢复她的记忆很难,她的脉搏有些奇特,与我们不同,至于不同在哪,本王也不知道。何况寻不出她头部并没有受过重击,不知道这是从何而来。就算要用银针刺她脑中的奇经八脉也毫无用处。”南宮绝摇‮头摇‬,这也是他刚才为什么震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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