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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耳鬓丝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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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若玄离去后,苏绮梦复登上马车,依然向将军府行去。无论如何,与裴治相识一场,她都不能坐视对方生死不理,从朋友立场上,她可以劝说吴子昂放过裴治,但吴子昂若执意不肯,那她亦不会以救命恩人的⾝份相挟!

  若要换成吴子昂被擒呢,她会不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他出来!?

  苏绮梦摇了‮头摇‬,她一直不认为自己是个厚此薄彼的人,但眼下,孰轻孰重己在她心中一目了然。

  “‮姐小‬,到了!”随着马车一停,苏绮梦从沉思中清醒,揭帘外望,这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己到了将军府大门口。

  下了马车,径直向府內走去,守门的兵士见到她来,只是低头一躬,并未上前阻拦。

  这些守门兵士早己得到命令,凡是蔚灵瑶,苏绮梦前来,均可直接⼊內,无须通报。

  及至到府內,才有一家丁赶来,向着苏绮梦躬⾝道:“苏才女可是要见大将军!?”

  “正是,大将军在么?”苏绮梦微笑问道。

  “在,在!”那家丁连声道:“大将军正在书房,小的这就带您过去!”

  “有劳了!”苏绮梦笑着说道。

  见苏绮梦如此客气,那年轻家丁顿时涨红了脸,结结BB地道:“请,请随小的来!”

  说罢,当先转过头,带着苏绮梦进后堂去了。

  家丁带着苏绮梦来到书房前,却见房门大开。苏绮梦一眼便望见吴子昂正躬⾝于书案上,持⽑笔的右手左勾右划,一望便知对方正在写字。

  未等那家丁开口禀报,心有所感的吴子昂己顿下笔,抬头向房外望来,待见到苏绮梦的倩影,眼中不由一亮,脸上亦现出一抹喜⾊。

  “原来是绮梦来了!快进来!”放下手中⽑笔,吴子昂迈步了上来。“小的告退!”家丁很知时务的躬⾝退了下去。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来由的,苏绮梦觉得有些心慌,自从打定主意返回北粱,不再于吴子昂相见,她便很害怕与吴子昂这般独处,因此她决定开门见山,直接进⼊主题。

  “哦?”吴子昂面上喜⾊一敛,双目若有所思的凝望着对方古井不波的⽟容,顿了半晌方淡淡地开口道:“绮梦是否为裴治求情而来?”

  “噫!?”苏绮梦微微一怔,她未料到对方心思如此敏锐,一下便猜到她的来意。当下缓缓点头道:“正是,不知子昂能否⾼抬贵手,放他一马!”

  “不知绮梦是以何种⾝份来替裴治求情呢?”吴子昂神情平静地望着对方清丽无匹的⽟容问道。

  “子昂是什么意思?”苏绮梦秀眉轻皱反问道。

  “若是以朋友的⾝份,我只能回答你两个字?不行!”吴子昂淡然道:“若是以我的救命恩人的⾝份,那么本着知恩图报,我可以同意放人!”

  苏绮梦闻言,一双清澈的美目紧紧凝望对方,贝齿轻咬下,随后不发一言,转头便走

  然而只才一转⾝,便觉纤一紧,己被吴子昂的大手圈⼊怀中。

  “放手!”背靠着坚实的膛,苏绮梦不噤心中一慌,但口中却冷冷说道。

  “绮梦生气了!?”鼻中嗅着美女幽幽的体香,吴子昂双手不松反紧,将对方柔软的‮躯娇‬紧拥⼊怀里,同时在对方盈自如⽟的小耳旁低笑问道。

  “绮梦怎敢生大将军的气!既然大将军不给绮梦情面,绮梦走就是了!”苏绮梦轻轻将头转向另一边,试图避开对方口中的热息。

  “是我说错了话,我道歉!”吴子昂低笑一声,将头埋在对方的⽟颈中,道:“绮梦可知,我若放了裴治,无疑等于纵虎归山,道狂从此便再无顾忌,依那老家的个,不找我的⿇烦才怪。?”

  “这是借口罢!?”肌肤相接,苏绮梦心底不噤一阵轻颤,強自说道:“来时路上,韦若玄曾求我前去为方前辈解毒!”

  “我猜他也会找上绮梦!怎么样?绮梦对这种无影之毒可有心得!?”吴子昂轻声笑着,下颌轻轻地‮挲摩‬着对方光滑的⽟颈,这种美人在抱的感觉实是太舒服了,如果让他一直抱下去,他就算饶裴治一条命又如何?

  “果然是你!”吃惊使苏绮梦暂时忘记了对方吃她的⾖腐,讶然道:“你如何办到的!?”虽然从韦若玄口中猜到此事与吴子昂脫不了⼲系,但如今亲耳从吴子昂听闻,还是令苏绮梦震惊莫名。

  道狂是何许人?四绝之一,天下为数不多的绝顶⾼手之一,就算吴子昂贵为大秦第一权臣,但若说要算计到道狂,那亦难比登天。

  “昨夜,道狂与韦若玄潜⼊九王府,被我等个正着!”于是我用千机弩加破魔箭送了他们一个大礼!”吴子昂轻笑着将昨夜发生之事简述了一遍。

  “怪不得,怪不得!”耳听千机弩,破魔箭之名,苏绮梦⽟容亦为之⾊变,无怪道狂会中毒负伤,这两样百余年前便闻名天下的凶器确是护体真气的克星。

  “他们去九王府做甚?”末了,苏绮梦又问了一句。

  “绮梦不妨猜上一猜!”吴子昂笑道。

  “是想劫持九王妃,用来换裴治,对罢!?”苏绮梦心思一转,便己猜到其意。

  “绮梦直是聪明!”吴子昂将嘴触到了对方粉嫰的⽟颊,低声道:“不过,他们却不知我早己暗中将岳⺟大人接回将军府!”

  “你故意大发告示強调裴治在将军府,表面是在挑衅,实则却是设下圈套,令韦若玄等人反道而行。”苏绮梦转过头,一双美目凝望向吴子昂的眼晴,道:“子昂,我第一次觉得,你好狡猾!”

  “我的猜测便是,韦若玄等人不来九王府劫持岳⺟,便是待到裴治行刑之⽇时劫持法场!将军府有铁大哥镇守,劫持法场的危险也很⾼,比较起来,当然还是去九王府劫持人质比较划算!”吴子昂望着离自己不过几厘米远的人樱,口中边说着话边凑了上去。

  可惜,苏绮梦早有警觉,头一转,便让吴子昂扑了个空。

  “便宜也占够了,子昂可以放手了罢!?”苏绮梦开始轻扭着‮躯娇‬,试图脫⾝,她实在受不住对方的扰。

  “绮梦方才说我狡猾,这话我特不愿听!”吴子昂双手一松,将对方的‮躯娇‬放了开去。

  苏绮梦松了一口气,连忙向前走出一步,这才转过⾝。

  然而才一转⾝,便觉眼前一暗,吴子昂的⾝躯己然靠了上来,猝不及防之下,苏绮梦连退了五步,最终被吴子昂挤在了墙壁之上。

  一双⽟手被吴子昂分别按于⾝体左右两侧,‮躯娇‬亦被吴子昂的⾝体紧庒着,苏绮梦⽟容上的‮晕红‬己浸到了耳,美目慌地望着对方‮略侵‬意味十⾜的眼神,颤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没做什么!”吴子昂的嘴在对方樱边徘徊着,却不与之相接,然而⾝躯却毫不客气地的紧贴挤庒着对方,享受那种软绵舒适的感觉。

  男人的刚之气,几乎令她眩晕,这种耳鬓丝磨,⾝体相触的奇异感觉己渐使她意,一双美目闭的紧紧的,酥急剧的起伏着,芳香的气息不断自小嘴中吐出。

  见对方那种紧张‮涩羞‬的模样,吴子昂笑了,轻轻在对方光洁的额头印下一吻,随即放开了手,他不是怕苏绮梦不接受他,而是怕万一自己把持不住,在这书房內将这位灵气冠绝天下的美女的就地正法。

  好半天,苏绮梦才将心情平息下来,在情意刺下,她与普通怀舂少女毫无分别,一旦‮情动‬,便变得柔软不堪,空具一⾝武功,却在遭遇欺负时兴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裴治的事,我答应你,可以放他离开!”吴子昂回到书案前,转头微笑望着苏大美女強调道:“不过我只能保证,饶他不死!”

  “你…!”苏绮梦⽟容上‮晕红‬未褪,心中却有些羞恼,在方才那种情况下,对方竟然退却了,明显是在戏弄她,当下上前两步道:“这是子昂自愿的,我并没有拿救命恩人的⾝份要挟你!r

  “嗯嗯,是我自愿的!”吴子昂微笑看着对方有些生气的模样,柔声道:“不过,我曾经想用这个来要挟绮梦别离开我!”

  望着对方温柔的目光,苏绮梦心中一颤,想要返回北粱的念头竟然动摇了片刻,不过,她立时反应过来,装作未听见对方的话,来到书案前,低头望着其上的⽩宣,道:“这是子昂的字么?我尚是第一次看到子昂挥毫泼墨哩!?”

  “一时兴起涂鸦之作,绮梦不要见笑!”见对方故意岔开了话题,吴子昂暗叹一声,知道终究无法劝服对方留下,由此亦可见这位才女是个极有主见的女子,一旦打定主意,极难改变。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轻声昑出纸上墨迹,苏绮梦美目不噤一亮,道:“好词,可是出自子昂之手!”

  “唔!不是一是我在失魂引宝蔵中无意寻得的手札,我是信手抄之!”吴子昂脸⽪还没厚到拿太祖的诗词硬充是自己的,当下‮头摇‬答道。

  “一语道尽雄心壮志,不知是哪位⾼人所著?”苏绮梦语气中尽是叹服之意。

  “确实确实!不过那手札中亦并未标明,我亦不知是何人所著!”吴子昂现在说谎话基本不用打草稿,信手拈来。

  “说起来,子昂的字也不错!”苏绮梦浅浅一笑道:“虽然笔力稍嫌生嫰,但其蕴蔵意韵倒也与词意相配!”

  “多谢绮梦夸赞!”吴子昂正想谦虚两句,却忽听门外有人禀报道:“禀大将军,福总管回来了!”

  “福伯!?”吴子昂闻言先是一怔,继而浓眉深锁,沉昑半响方开口道:“福伯现在何处?”

  “正在前堂!”那下人连忙答道。

  “夫人可知道消息?”吴子昂又问道。

  “小的还未曾通知少夫人!”下人答道。

  “我知道了,你快去后院请铁刃前来!”吴子昂回复了微笑的神情,口中吩咐道。

  “是!”那下人应了一声,转头去了。

  “绮梦陪我一同去看看他老人家罢!”吴子昂将挂于墙壁上的神兵天焰摘下,然后笑昑昑握住了苏绮梦的⽟手。“松手!”在这书房內也就罢了,若要在将军府旁人眼中展露与吴子昂的亲密,苏绮梦便承受不住了,挣脫了对方的手,羞嗔地瞪了对方一眼,转头当先走了。

  第四卷重生天下

  与苏绮梦一同来到前堂,吴子昂一眼便看见一⾝风尘仆仆的老管家刘福。

  脸上绽出喜悦的神⾊,上前两步道:“福伯,书信可曾亲手到徐副将手中!-”

  “禀公子,老奴不负所托!”刘福连忙点头答道。

  “很好!”吴子昂哈哈一笑,在⾝形蓦地扑出的同时,手中神兵天焰铿然一声出鞘,刹那时红芒暴现,滚滚炎浪以扑天盖地之势向刘福涌去。

  一上手便是“玄天剑诀”三大杀招之一“天河倒泻”其凝结全⾝功力的一击,透露出吴子昂心中果决的杀意。

  苏绮梦噤不住大吃一惊,她弄不清为何吴子昂在谈笑之中忽然对自己的管家痛下杀手。不过,在看到老管家刘福出手抵挡之后,她顿时明⽩了。

  炎浪从天而降,那刘福口中低啸一声,两条长袖挥舞,竞同时发出一青一⽩两股劲力,青⽩两劲相,立时凝结成一股小型龙卷,上了吴子昂的剑浪。

  “两极真气!”苏绮梦轻呼一声,这种奇异的真劲一经出现,老管家刘福的真正⾝份己呼之出了。

  “蓬”一声巨响,桌椅四裂,瓶碗粉碎之中,吴子昂⾝形疾退五步,回到苏绮梦⾝旁,手中天焰仍斜斜指向刘福。

  而刘福亦退至门口,一条长袖己被吴子昂的剑气撕的粉碎,露出手臂。

  一个照面,两人竟是平分秋⾊之局。

  吴子昂暗叹一声,他手出手在先,又是十层功力的一击,却伤不得对方分毫,⾜可证明对方武功确实不在四绝之下。

  “韦前辈好歹也是大秦一代右相,怎会自贬⾝份扮起我的仆人来了!”一击不中,吴子昂知道己无可能伤得了对方,遂取消了再度出手的念头,微笑说道。

  此时,闻听房內异响,不少卫士冲了进来,见到其中情形,均是不由齐怔在那里。

  “唔,老夫想问问,究竟哪里有破绽!?”假扮成刘福的韦若玄明知形迹败露,却是不急于闲人,而是眯起双目发问道。

  “韦前辈时间拿捏的很准确,今⽇是福伯离开恒城的第六⽇,来去各三天,若是返回恒城,今⽇也确是应该到了!而且,我不得不说,前辈的易容术亦算得上十分⾼明,即便是我,也很难发现破绽!”吴子昂脸上带着笑,然而心里却没放下一丝一毫的戒意。

  “那子昂为何对我突下杀手?”韦若玄沉声问道。

  “关键在于,福伯近期不会回来,我安排他在平另有要事!”吴子昂轻笑道:“而且,我派他前往平,并未带任何书信,适才那句话纯是为了试探前辈!”

  “原来如此!”韦若玄哑然失笑,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他原本料想对方必会因昨夜之胜而使精神松懈,故在接受苏绮梦赠药之后迅速易容成刘福模样混进将军府。他的第一目标便是吴子昂的家眷,当然若能趁机将吴子昂擒拿,那就更好了。

  然而如今的事实却是偷不成反险些蚀把米,若不是他留意到吴子昂带着神兵天焰而心生戒备,只怕早在对方的骤然发难下吃了大亏。

  此行目的失败,韦若玄也没留下必要,当下⾝形一展,轻易地击飞两个阻门兵士夺门而出。吴子昂也不追赶,只是扬声道:“前辈慢走,恕不远送!”

  而此时,得到消息的铁刃己然赶到,细问了其中情形,不由笑道:“这位韦若相倒是了得,在如此不得的情势下,竟敢孤⾝涉险,意图扳回劣势!”

  “若不是我早安排福伯在平等候南卫的使节,只怕今⽇韦若玄就成功了!”吴子昂轻吁了口气道:“在没有防备情况下,我绝对躲不开他的偷袭!”

  “时也,命也一只怪韦若玄运气不好!”铁刃笑着说道。

  “散了罢!”吴子昂挥了挥手,示意兵士们散去,他新近组成的近卫军俱守在后院,负责家眷的‮全安‬,眼前这些普通兵士绝拦不住韦若玄这等⾼手。

  “子昂,我告辞了!”苏绮梦忽然开口道。

  “多留一会罢,雪晴还未见到你呢!”吴子昂当然是极力挽留。

  “不了,我己收拾妥当,马上便乘船离开!”苏绮梦摇‮头摇‬,轻声道:“代我向雪晴妹妹道别,子昂,保重!”说着,向吴子昂与铁刃轻轻一躬,这位名动天下的苏才女便带着看似平静的⽟容离开了。

  望着苏绮梦的背影,吴子昂怔在原地,对方若打定主意不返恒城,那今⽇一别,怕是再无缘相见。真放对方走么?他心中有一百个不甘心,但却不能強行⼲涉苏绮梦的决定,在这种有主见的奇女子面前,用強只是适得其反。

  “子昂在想什么?”

  耳听得铁刃的声音,吴子昂这才从思忖中反应过来,老脸不由一红道:“咳,没什么!

  “窍窕淑女,君子好求!”铁刃望了对方一眼,哈哈一笑道:“此处没我事了,我回了!”说着,转头亦离开了。

  终于,苏绮梦还是走了!

  几次前往清漓小筑,人去楼空的清冷提醒着吴子昂伊人离去的事实。

  相同的,蔚灵瑶的倩影亦再没有出现过将军府,有若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在恒城。曾几何时,他尘封于心底的倩影与这个圣洁如仙的天池传人合二为一,令他自己有时亦搞不清,他是把她当作了依依的替⾝,还是当真喜上了对方。

  看出吴子昂这多天的不快,⽔清清这几夜施展浑⾝媚术

  曲意逢,而秋雪晴更破天荒地与萧婉儿一同侍寝,着实让吴子昂享受了几天齐人之福

  男人都是用下半⾝思考的动物,吴子昂终于赞同这句话了,在与三大美女夜夜**之后,他的心情确实好转不少。

  自从偷袭不成,韦若玄一方便再无动静,依吴子昂的猜测,定是离开恒城前往北粱求医去了。

  十多天后,南卫的使节终于抵达了恒城,而同时,从平出发的精锐铁骑在徐图之的带领下亦己开进了鲁州,与老将军赵启,上将军凤常兵合一处,由此准备发动对宮严叛军的反攻。

  南卫的使节被安排在了恒城最大的驿馆,而本着礼节,吴子昂带着管家刘福前去拜访。

  早从刘福的口中得知,此次南卫派来的使节是南卫的名懦田修,现官居南卫行令,专门负责对外涉事宜。

  此次田修出使大秦,随从不过一十三人,全部被安置在驿馆之中。

  第一眼见到田修,吴子昂便觉福伯所述不差,无论是相貌神情,言谈举止,这位不过三十多岁年纪南卫名懦,都可以用‘温文懦雅?这四个字来形容。

  坦⽩的说,吴子昂对这位行令大人印象不错,一方面是因为对方言谈的谦逊,另一方便是来自对方在概与生俱来的亲和力。

  这么一个人,确是适合搞外!吴子昂心中暗暗想着,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离田修最近的几名随从。

  噫!有一个拔的⾝影不噤引起了他的注意,当下噤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是本人的家将⻩卫”田修注意到吴子昂的目光,连忙转头道:“还不见过大将军!

  “是!”那家将闻言立刻上前两步,拱手向吴子昂哑声道:“见过大将军!”

  “免礼!”吴子昂笑昑昑打量着这位其貌不扬的年轻家将,然后向田修笑道:“田大人远来劳苦,下午先请好好歇息,待到晚上,我自会派人接田大人到将军府,接风洗尘,聊表心意。”

  “多谢大将军盛情!”田修连忙说道。

  “如此,我先告辞了!”再次望了那家将一眼,吴子昂双袖一挽,带着刘福离开了。

  吴子昂走后,田修立刻摒退了左右,只留那名⻩卫的家将一人在房內。

  “这位吴大将军是否看出了什么?”那家将⻩卫声音再无先前的沙哑,而是变得异常的清朗,而这声音与他那张死气沉沉的脸庞又显得如此的不协调。

  “应该不会罢!”田修犹疑的摇‮头摇‬,沉昑半晌又道:“防备万一,这晚上的酒宴您还是不要…!”

  “不,既来之,则安之!”那⻩卫‮头摇‬笑道:“我此次前来,不就是要见一见这位被传的神之又神的“不死将军”么?”

  当晚,吴子昂派童虎四名侍卫带着一阵精兵,将南卫行令田修连带四名随从一同请到了将军府。

  在堂上摆齐酒宴,吴子昂首先举杯向田修道:“此杯敬于田大人,早闻田大人博学广才,堪称名懦,今⽇得见,实是幸甚,来,我先⼲为敬!”说罢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大将军之赞,敝人实不敢当,惭愧惭愧!”田修‮头摇‬做愧状,亦是将杯中酒饮尽。

  “斟酒!”吴子昂一声吩咐,便有侍女上前,为两人斟満酒⽔。

  “这位⻩卫兄亦请⼊座罢!”吴子昂微笑望着田修⾝后站立的家将,伸手做了请的动作“田大人此言差矣!”吴子昂微微一笑,端起桌上酒杯,望着晶莹纯净的酒淡淡地道:“说句得罪的话,田大人固然温文懦雅,堪称人杰,但若依我来看,您这位家将,才是人中之龙!”

  吴子昂此言一出,田修手中一颤,啪的一声将桌上酒⽔碰翻在案。

  而同时,除了⻩卫之外,其余三名随从俱是上前几步,将田修与⻩卫护在了⾝后,三双含精光的眼睛齐齐盯住了吴子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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