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皇后老大 第八十三章 夜宴

　　第二卷皇后老大第八十三章夜宴

　　开始我还睁大眼睛満⾝戒备地瞪着那位大蒙国使节，松了下来。这个人倒是能说会道的主，脑子也算灵光，但一眼就看得出，他并不是个搞得出花招的人。

　　递国书，传达了他们皇帝的归顺之意，但是条件方面自然是狮子大开口了。皇帝不置可否，大概也是知道他并不是个可以作主的人，于是先放下了这个话题，转与他亲切地聊起了大蒙国的风土人情。

　　说不上是失望，当然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容易，我感受着这个正使时不时飘过来的眼神，也是一脸无害的样子。

　　皇帝今天兴致不错，可以说是言谈甚，末了还决定御花园中赐宴大蒙国使节团的一行人。御花园嘛，也是我管辖的范围之內，我抓着机会，借口说要先去打点一番，得以退⾝出来。

　　门口候着的不止有皇帝的侍卫，竟然还有大蒙使节的随⾝侍卫。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和他的主子一样看不出什么特别来。

　　还是赶紧回我的坤宁宮，随便点了御花园一处风景颇佳的地方，亲自选定了菜⾊，让花清儿去打点了。而我放出信号，达到特定的地点，得要听人汇报今⽇庆典是否有什么异常。

　　晚宴最后是设在了湖边⽔榭上，一是幽静不容易被打扰，二是欺负他们大蒙人不会游泳，在⽔榭之中，因为灯光还会闪过一些⽔面波浪的涟漪，至少给他们心里上带点庒力。

　　龙涎香早一个时辰就点了起来，混着金丝楠木雕粱的味道，令人心怡。苏绣清帐。绣的却是千里江山。只觉大气。名家书画一幅⾜矣，架上台上历朝历代地精品混着本朝官窑有名地琅器，把⽔榭布置得如同博物馆一般。

　　青瓷奉茶，秘⾊瓷盘净手，斟酒的是⾼脚的黑瓷酒杯，十几个宮女婀娜地进出伺候着，恍如仙境。

　　摆的都是些精致讨巧却不费时费力的菜⾊，穷奢逸，只知在吃的方面动脑筋，但又不能丢了皇室的面子。得要体现出至尊风范来。

　　刚才的庆典显示的是我大国的国威，那是我们礼仪之邦地招牌。而现在，则是让他们体会下圣朝的生活，渗透着文化反映着经济，让他们知道归顺对他们而言有多大的好处。

　　大致上，我对这样安排所产生的效果还是満意的。使节团一行九个人。三个露出了欣羡之⾊，其中一个似乎狠不能在此地常住；四个人像是没见过世面。处在此种环境下稍显拘谨，小心翼翼得有些过头；还有两个，却是毫无所动，一个便是刚才觐见的那个正使叫做雷夏地，剩下一个…定是个大⿇烦。

　　从一进来就能感觉到他的不同。毫不掩饰地冰冷气焰。似乎很勉強的样子才进宮来，连对皇帝行礼都是极不情愿的。同时，更令人不安的是我能感受到他的气场。却始终探不到他內力地深厚。

　　这样一个人自然引起了双方地注意，但是禀着和谈的原则，大家都尽力无视他的敌意就是了。皇帝装得神经大条些，而使节团里那个对这里显得尤其热切地年轻人，不时地在他耳边说话，以转移他的注意力。

　　看上去宾主尽，吃完了还有‮乐娱‬休闲节目。乐坊舞坊新排的波光滟舞更是惊了在场所有人。青⾊的紧⾝⾐勾勒出姑娘们完美的⾝段，而长长的缎带随着节拍不停地转动着，映衬着月光⽔光，的确是波光滟，波得动任何一个男人的心。

　　可是这个叫做亚恩的据说是正使雷夏府上一个谋士而已的男人，对如此精彩的表演完全视而不见，还是那么特立独行地，把他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我的⾝上。

　　我刚才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问了皇帝我脸上也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啊。难不成是看上我了？可这眼神不是爱慕不是欣赏，倒更像是透视镜。就算他们大蒙国民风开放吧，也得知道点基本的规矩啊。再怎么说，我是圣朝的皇后，皇帝的老婆，能由得了他这么的盯着吗？

　　可惜刚才那个亚恩他耳边说话的年轻人正专注着看着表演，没有人觉察到他的这个无礼更无理的举动。我只好装作才发现他注视的样子转头看他，笑着点头示意。这个人竟然照样无视，眼睛盯着的方向没有一丝变化。

　　我让你看我让你看…再看我就把你吃掉，不是，灭掉！

　　“亚恩大人似乎对这些表演不甚喜？”我客气地开口，语气中适当地加些不満进去，立刻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怎么，或者这样的表演，并不合大蒙各位的口味？倒是朕疏忽了，就不知各位喜何种表演？”皇帝也一早觉察到了亚恩的视线，现在见我开口，立刻帮腔道。

　　“不，这些表演应该是很好，爱看，大蒙人也会很喜的。”这是我今晚除了他拜见皇帝第一次听亚恩开口，语调生硬得很，好像很久没有开口的样子，连话语都组织得那么奇怪。莫非这个亚恩不太会讲汉语？

　　“多谢皇帝陛下费心，这表演很精彩，我们都很喜，亚恩也

　　的汉语是新学的，说得不太好，请皇帝、皇后陛下不旁边的年轻人立刻站起来朝我们行礼，证实了我的猜测。

　　亚恩已经收回了目光，皇帝说让大家继续看表演，大家就开开心心地继续看。只是，我总是觉得还有目光投在我⾝上，好像在探询这什么。但转头去看，亚恩的眼神并没有停留在我⾝上，而在专注看下面的表演。

　　往皇帝那边挪了挪，我小声地说：“我还是觉得有人在看我，那种感觉怪怪的，好像…就好像…我说不上来。”

　　皇帝听了我的话。也细心感受了番。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他看看我，突然一把楼住我往他怀里一靠，用刻意庒制但又⾜以让在场所有人听见的说：“皇后莫要吃醋，这些舞女再美，也及不上皇后一分。在朕眼里，皇后便是天下最美地女人。朕待皇后之心，天地为证，⽇月可见，朕怎么会背着皇后去找这些女人呢？”

　　一阵⽪疙瘩，皇帝地⾁⿇功夫又上了一个台阶。而且现在还是当着这么多人还是外国使节的面。他是想炫耀还是想显示他的占有权啊。说我吃醋。我看吃醋的人明显就是他嘛。

　　一掌推开他，我面不改⾊心不跳，指着下面的一个舞女说：“皇上说的是什么傻话，臣妾⾝为正宮皇后，统率六宮，理应为您充盈后宮。盼您雨露均沾，子嗣兴盛才好。我看这孩子相貌端正、体态轻盈正是皇上所喜爱的类型。不如纳⼊后宮，封个答应常在的，您看如何？”

　　皇帝立刻做出一副反省状，放软了语气说：“皇后又在生朕的气了吗？朕的那些后宮，都是⺟后安排地。朕真心想娶的。只有皇后你一个啊。我们从小青梅竹马。年少时便许下永生不悔的承诺。事到如今，皇后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来，朕好伤心啊…”不知道皇帝为什么突然兴起要在大蒙国使节面前出演这样的角⾊这样的戏码。我能感觉到周围气氛地变化。更能感觉到刚才无处不在视线现在已经消失不见。好吧，演戏，奥斯卡最佳男主演就在眼前，我这个最佳女主演可不能被他抢去风头啊。

　　扑通跪了下来，低头做忏悔状，然后一面运功挤点眼泪出来，一面说：“臣妾该死，不明皇上的心意，误解皇上，让皇上伤心了。可是臣妾⾝为皇后，祖宗规矩不敢忘，太后娘娘地教诲更是时刻牢记于心，臣妾…臣妾对皇上也是…”

　　“皇后…”皇帝扶起了我。

　　“皇上…”我无比幽怨地看着皇帝。

　　于是两个人深情相拥，达到忘我境界。而可怜的大蒙使者们，一面忍不住地偷看偷听，一面还要装作认真看表演的样子来无视我们。宮闱辛秘，可不是开玩笑的，搞不好被人家送去见阎王还不知道原因。所以他们直到表演结束，才敢用掌声“打断”我们。

　　“一曲波光潋滟舞，真是让下臣大开眼界啊。”为了表明自己看得认真，夏雷一边鼓掌一边称赞道。其他人也纷纷开始附和。

　　“大人们喜就好。”我摆出女主人的架势，看到那个亚恩地眼神正停留在我刚才指地那个舞女⾝上，便大方地说：“亚恩大人似乎对这孩子深感‮趣兴‬。刚才误会了您，不如就把这孩子送给大人您，算作本宮赔您不是。”

　　他的脸上立即出现了不自然的表情。旁边地年轻人见了立刻开口道：“皇后娘娘太过客气了，您本是关心，何须赔不是呢？如此美丽的姑娘，去到了关外难免受苦，请皇后娘娘收回旨意。”

　　皇帝也点头接口道：“是啊，朕看亚恩使者也并没有要她的意思，你就别…”

　　话还没说完，立刻被我瞪了一眼打断了：“怎么了，心疼了，舍不得了？刚才是怎么说来着。这孩子是臣妾挑进宮的，送不送也自由臣妾来决定，皇上不必挂心。亚恩大人，您不用客气，能被您看上，也是这孩子的福气。”

　　都这么说了，不但皇帝不敢开口，众位使节也不敢再拒绝了，我朝那个舞女招招手，说：“你叫什么名字，过来见过诸位大人。”

　　“奴婢凝红，拜见皇上、皇后娘娘和诸位大人。”纤纤细步，盈盈一拜，我见犹怜。

　　“凝红是吗，以后你就跟着这位亚恩大人了吧。”我笑着说。

　　“多谢皇后娘娘割爱，臣代亚恩谢过娘娘恩典。”那个年轻人只能接受。

　　我笑啊笑，那个得意啊，人们都当我是除去了一个情敌心头大快，可是，就连皇帝也不知道，这个凝红，可是我从江南特意调过来的，最早一批的黑帮帮众，现在早已是我手下的一个骨⼲了。她收集‮报情‬的功夫，可是帮中无人能及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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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写着写着，我咋觉得女主越来越像个老鸨了呢…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