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
锁田婈
常在书里加⼊一些生活中实真发生过的小笔事,这次“暴君的飨宴”一书里也有,就是男主角谭峻被自己锁在工作室里的那一段。
事情发生在一年多前,当我和B男还在努力为现在居住房子粉刷时的某天。
那时因为房子还在整理,铁卷门遥控器只有一副,每天一早BPA就会先来工作,然后我下午若有空(不偷懒时啦)就来帮忙,所以每当我要进⼊这屋子之前都要先打机手通知他下来开门。
而那次,我和小孩们在楼下等很久,都等不到他下来开铁门,我只好又打机手催促。
“我被关在五楼老人的房间里了!”BPA无奈的说。
这什么跟什么?人怎么可能被自己关在房间里出不来?除非有人从外面把门钉死或额外加道马蹄锁之类的才有可能吧?而且那个房间门上的喇叭把手是整个不见了的,也就是说门上有个圆形洞,但喇叭锁早在以前就不知去向。
我本无法想象,那样的一扇门怎可能将人锁在房间里?
“怎么可能?”一点也不接受他的说法,修养很差的我甚至有点生气。
“总之刚才吹来一阵风,把门带上去然后我就打不关开了。”
“是门板与门框卡住,所以打不开吗?”若是这个问题,应该就不难由他自行在房內打开才对。
“不是,是喇叭锁断掉的卡榫那部分还在,所以锁死了。”BPA试着解释。
听不懂、听不懂啦!
“那你自粕以把遥控器从窗口丢下来吧?”我没好气的说。
“遥控器放在外套口袋里,外套放在二楼…”
好吧,总之是他出不众小,我进不去,这下只好由我去请来锁匠帮忙了。
没几分钟,一位年轻人(锁匠的儿子吧?)带着工具箱前,首先他拿出铁卷门对频的器材开始扫瞄频率,弄半天对不到频,宣告电动铁卷门他打不开。
我只好领他进⼊防火巷,去开屋侧那道看起来陈旧但其实很硬坚的铁板门。
又半天,这位长的一脸精明、状似厉害的年轻人却说:“这种锁很难开。”
啊,你不是锁匠?什么叫这种锁很难开?管它好开还是难开,总之你都应该能打开!不然何必请你来?孰料,他也没多做挣扎,再度放弃这道门。
我气到没办法,只好教瘦小的老三从厕所小窗爬上去,可是因为墙太⾼,她虽然爬进窗內了,却不敢跳进厕所里去,只得又作罢。
正在发愁,幸好年轻人还有点良心和自知之明(这时就你了啦!不然还有难?你总算是醒着的,很好!),于是就换他爬上厕所小窗。
不过这着实也难为⾝⾼起码一七五以上的他了,瞧他拿出做瑜伽的精神,硬弯驼背将长手长临脚凹进小窗里,好半天,他挤得満头大汗终于跳进厕所,然后从屋里帮我们按开铁卷门。
紧接下来,我牵着小孩、领着他,直奔五楼去营救我那自囚的夫婿…
历史重演,他与那块集断掉、坏掉、烂掉子一⾝的碎卡榫奋战半天,最后仍是放下武器,决定改以⾁搏暴力对待那扇堪称结实厚重的木门。
“我用踹的喔?”他询问了一声。
“好吧…”都这个地步了,能不让他踹吗?
于是BPA往门內闪避,我和小孩在门外退。
摆开架势,阿杂!他踹!踹踹踹踹踹踹!好MAN?!
左踹右踹、上踹下踹,又流了満⾝大汗,好不容易踹开了,YA!
大家呼一声,孩子们更是一拥而上,团团抱住她们那満⾝油漆味的老爸,这景象仿佛BPA从狱中归来重享天伦之乐般,赚人热泪…欸?想太多。
最后,年轻人功成⾝迟,收取新台币六百元费用。应该的、应该的,虽然没打开半个锁,但出的力可不少,光想他那凹手凹脚挤进小窗的缩骨功,以及使出浑⾝吃力气、热⾎沸腾地踹开门板的英姿,谁都会认为六百元不过分!
呵呵,为这房子奋战的种种,有笑有泪,有很多辛苦和心酸,如今回想却都已化成美好的记忆,这就是自己所认定的美丽刻度,永远不会消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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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谢谢参与活动的朋友们,以及帮我处理信件的编编们,谢谢啦!
谢谢各位,咱下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