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当!当!当…
时钟已经敲了十二下,安琪却恍若未觉,依然伫立在台上眺望夜⾊。
望着路的尽头,偶尔会有几辆车开过,或是有路人走过,却没有一个是她在等的…
等?她在等什么?
微蹙起眉,她好似又听到那个无赖的嗓音。
“安琪、安琪,我又研发出新的食谱,你快起来尝尝!”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呃…不知道,我没看…哎呀呀,我的脚…”
噗哧!她捂着嘴,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笑出声。
般什么?当时明明那么生气,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好好笑。
一个念头忽然闪过,让她忍不住吓了一跳。
不会吧?难不成她是在等柯清炘出现?
完了,难道是跟他相处的这段⽇子,她已经被他给制约了?
忿忿的转⾝回到屋內,她拒绝接受这个事实。
“安琪,你要来觉睡了吗?”巫珍美已经躺在上。
“嗯…”安琪走向她几步,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你刚刚是不是有出去?”
她好像有听到开门声。
“对啊!偶下去吃点东西。”巫珍美点头承认。
“睡前最好别吃东西,你不是说想减肥?”安琪拧眉不以为然的说。
“轮家忍不住嘛!来,快点,偶们一起觉睡。”巫珍美拍拍⾝边的空位催促。
“嗯…”安琪又靠近她几步,某种不安的直觉油然窜升。“呃,阿美…”
“怎么了?”巫珍美肥胖的眼眸眯成一直线。
“你为什么要这样一直看着我?”安琪觉得自己好像待宰的羔羊。
“那是因为你太漂亮了嘛!”巫珍美解释。
但是安琪却觉得此情此景好像某个知名的童话故事。
“你的湾台国语怎么不见了?”
“那是因为我正在练习说标准的国语。”
“你为什么要把两只手都埋在被子底下?”
“那是因为我正要拿我的家伙!”巫珍美忽然从被子里跳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亮晃晃的刀子。
好了,现在安琪想起来,那个童话故事就叫做《小红帽》!
眼前这个突然变瘦的“巫珍美”无疑就是准备吃掉小红帽的大野狼。
不过别搞错了,她可不是等着被吃掉的小红帽,而是一直等待狼出现,好将他逮捕归案的猎人。
“你是巴梭罗!”不会错,那双琊恶的眼睛,她作梦都会梦到。
“好久不见了,安琪。”巴梭罗撕掉薄薄的一层面具,露出原本琊恶的面容。“你想我吗?我可是无时无刻没有一天不在想你!”
“你把阿美怎么了?”安琪沉声问道。
“她?你以为我会把她怎么样?”巴梭罗轻蔑的牵扯嘴角“那个肥婆还不够格当我的收蔵品,我就算要动手,也得等她减肥成功。”
“什么?你让她减肥?”不知怎地,安琪又联想到另一部童话《糖果屋》。
只不过,故事里的巫婆是处心积虑想养胖那个小男孩,然后宰来吃。巴梭罗却是在等阿美变瘦之后才要动手。
“对!我每天只给她吃一点点东西,再叫她拚命在跑步机上跑…”他愈说愈得意,还发出恐怖的笑声“我就不信这样她还瘦不下来。”
安琪想像那个画面,忍不住脫口而出“辛苦你了。”
咦,都什么时候了,她怎么有心情这么说啊?
巴梭罗也是一脸怪异的看着她“别担心,你还是我最完美的收蔵品。”
“你打算把我收蔵到哪里去?”安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这么冷静的问这种话,仿佛要被宰的人不是她。
疑问刚起,柯清炘那张轻浮的笑脸又出现在脑海。
“希望你会喜挪威。”巴梭罗弯起琊恶的笑。
“原来如此!”安琪恍然大悟。
巴梭罗的祖⺟是挪威人,据说还是当地的望族,八成有留给他这个孙子房子什么的。而他就是利用这点,在将人切割之后,把自己喜的部份巧妙寄到国外去。警方本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费周章,只在国美本土找,难怪会找不到。
“你准备好了吗?”亮晃晃的刀子再度在她眼前晃。
“是啊!我准备好要逮捕你归案。”眼⾊一黯,安琪正要动手,他却率先连退好几步。
“啧啧啧!”巴梭罗忽然拿出一个⽩⾊遥控器“我劝你最好别动,你不希望你亲爱的妈咪被炸成碎片吧?”
“你说什么?”心一紧,安琪忙要往门口移动,却被他喝住。
“你再敢动一下,我就马上按下开关。”他威胁道。
“你…”安琪恶狠狠的瞪着他“你到底想怎样?”
“用这个!”他从口袋掏出一个手铐丢给她“把你自己的双手反铐起来。”
“你以为我会照你的话做?”话刚说完,安琪就看到他拿着遥控器在晃。
懊死!她太大意了,才会让自己陷⼊这种困境。
不得已,她只好照着他的话做。
“现在,”巴梭罗満意的弯起笑,拿着冰凉的刀⾝靠近,在她漂亮的脸蛋划来划去。“让我来看看该从哪里开始?”
安琪瑟缩了下,觉得有点害怕。
有点?不对吧?她应该是很害怕才对,因为她就快要被人宰了。那把刀划下去,一定会很痛、很痛…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种感觉,一定会有人来救她,而且这个人是…
柯清炘?!
不会吧?在这种要命时刻,她居然奢望那个胆小表会来救她?
部忽然一凉,她连忙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上⾐居然被巴梭罗用刀子割开。
糟糕!她忘了,这家伙不仅是杀人魔,还是个魔。
“哇!真美,你果然跟我想像的一样!”巴梭罗⾊的望着她,慢慢的俯下头来。
不,不要…
安琪别开脸,差点就想哭出来。
就在巴梭罗那恶心的嘴即将贴上柔嫰肌肤的前一秒,窗外突然传来扰人的歌声,让他的动作停下来。
“阿美,阿美几时办嫁妆,我急得快发狂。”
太好了,是柯清炘!
安琪松了口气,第一次感谢他在这种大半夜唱歌。
“今天、今天你要老实讲,我是否有希望?”
看来巴梭罗不怎么喜他的歌声,忿忿地跑到台去偷瞄。
“虽然我是个穷光蛋,长得又不怎么样。”
巴梭罗的脸⾊愈来愈难看,甚至暗暗低咒“混蛋,他来⼲什么?”
“安琪,你听到了吧?我是来跟你求婚的!”柯清炘在下面大喊。
“你能不能叫那家伙闭嘴?”巴梭罗的兴致全被他给破坏了。
“我不知道!”安琪忍住嘴角的一丝笑意说:“他从来不听我的话。”
感谢老天,幸好他有像这种蟑螂一样打不死的无聇个。
“安琪,你快出来,不然我要继续唱下去喽!”柯清炘在底下威胁。
“你快点去制止他!”巴梭罗把她推到台上。“别想动什么歪脑筋,否则你妈咪就完了。”
安琪回头瞄他一眼,深呼昅一口气,尽量抑制自己心头的波动,这才往下大喊“姓柯的,你到底想怎样?”
柯清炘看着她,吹了下口哨说:“你是特地穿这样来惑我吗?”
懊死!他在胡说什么?要不是手被铐住,安琪早把台上的盆栽砸下去。
“笨蛋!我们早就结婚了,你还在求什么婚?”
“你不是说,因为我没有跟你求婚,所以你才要跟我离婚?我现在就是特地来跟你求婚的。”
“可是你唱的是阿美,你忘了我房间里还有另一个『阿美』吗?”
老天保佑,希望这个蠢蛋会明⽩她的暗示。
“对不起,我忘了!那我再重新唱一次。”说完,他又拿起吉他开始唱“安琪、安琪几时办嫁妆…”
噢,这个笨蛋…
安琪正烦恼着不知该怎么暗示才能让他明⽩时,背后突然传来痛呼声。
她连忙转⾝,房內不知何时竟多出好几个人,而巴梭罗已经被这些神出鬼没的家伙给制伏。
“杰斯?”她认出其中一人,讶异的问:“你怎么…”
“我们收到可靠的报情,知道巴梭罗人在这里,所以就来了。”杰斯一边说一边帮她开解手铐“你没事吧?”
“嗯!”安琪点了下头,发现其他人关注的目光,连忙拉紧⾐服,不让舂光继续外怈。“对了,我妈咪她…”
“她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
“是吗?太好了,谢谢你!”
“不客气,对了,楼下好像有人在叫你。”杰斯微笑着提醒她。
“别理他!”她气呼呼的回答。
那个笨蛋,居然不知道她有危险,只顾着在那边唱情歌。她要是会答应他的求婚,那才有鬼。
“可是也不能放任他这样下去吧!”
“也对!”她再度转回头,对着楼下大喊“你可以闭嘴了。”
“为什么?你答应了吗?”柯清炘⾼兴的问。
“没有!”说完,她弯搬起一个盆栽。
“那我要继续唱。”他拿起吉他再接再厉“但是你要想一想,看看自己的模…”
咻!盆栽忽然从天而降。
柯清炘狼狈的闪开,只差一步就要头破⾎流。
“这就是你最后的答案吗?”他抬起头问。
“对!”安琪说,然后看到他乖乖的拿起吉他,落寞的离开。
怎么回事?他放弃了吗?
心头突然涌现一阵恐慌,她刚想开口叫住他,背后的杰斯却说话了。
“怎么样,安琪,现在你愿意让我当你的骑士吗?”
“对不起…”她低着头,歉然的说:“我心目中的骑士只有一个,虽然他这次没有出现…”
“你怎么知道没有?”杰斯淡淡的打断她的话。
“什么意思?”她连忙回头,却看到他人已经退到门口,而其他人早就不见。
“再见了,我的公主,祝你幸福!”
说完,杰斯就走了,留下一脸困惑的她。
*********
翌⽇,安琪在信箱里发现一个署名给她的信封,里头装的居然是离婚协议书,而且还是签好的。
这混蛋…
她紧抓着信封,手不自觉的发抖。
等到视线模糊,信封上出现⽔渍,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哭了。
为什么?这不正是她所希望的,可是心怎么会痛得这么难受?
不哭,不能哭!那混蛋,不过是丢他一个盆栽,他居然就放弃了?!像他这种小气巴拉的男人,不要也罢。
“阿美,电话!”⽔荷在屋內唤她。
“好!”抹抹眼泪,她快速的进屋接电话。“喂?”
“喂,我是晓晓啦!告诉你,你一定不会相信。我刚刚看到阿美了。前阵子一直没有她的消息,我还以为她又跑去哪边吃好料的来疗伤。谁知道,她居然变瘦了。虽然还有再努力的空间,不过她真的变了很多,我差点都认不出她来,真不知道她到底是去哪里减肥?”
“你一定不会想去。”
“你怎么知道?要是真那么有效,就算再远我也要去。最近我胖了好多喔!”
“即使那里每天只给你吃一点东西,然后要你无时无刻在跑步机上跑。如果不做,就拿刀子恐吓要将你大卸八块?”说完,安琪才发现自己居然把巴梭罗做的事当成玩笑来讲。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巴梭罗已经被捕,所以她才能这么轻松?
不,不对,昨晚她就能镇定的面对他,她甚至还有心情去把当下的情境跟童话做联想。
“哇!到底是哪家减肥中心,这么暴力?”
“巴梭罗减肥中心!”她一边回答一边想。
虽然很荒谬,不过她觉得似乎跟柯清炘在一起之后,她作恶梦的次数也慢慢减少。甚至在她失忆的那段时间,连一个恶梦也没作过。
“在哪里?我怎么没听过?”
“已经倒闭了。”这算是他的功劳吗?
“嗄?为什么?”
“负责人太暴力,被察警抓去关起来。”安琪将话筒换到另一边去听,愈想愈觉得可笑。
她作不作恶梦,跟他有什么关系?像他那种満口谎言的胆小表,除了只会甜言藌语,做些可笑的事情之外,还会什么?
“这样啊,那就算了!”⽩晓晓的声音继续从电话里传来“不过安琪,你喜的人到底是谁?说出来,我可以帮你啊!”“不…”灵光忽然一闪,安琪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对不起,晓晓,我临时有急事,改天再聊。”
说完,她就把电话给挂了,改拨给钉子。
“喂,钉子吗?我是安琪。”
“有事?”
“废话,你跟人家一起设计陷害我,我都还没找你算帐。”
“哦?你想怎样?”
“你不是说只要我接这个案子,我就会见到我想见的人?”
“你没看到吗?”
“没有!你老实说,你是不是骗我?”
“不,是你自己眼拙,没认出他。”
“胡扯!只要他出现,我一定会认出他。”
“是这样吗?如果你已经有偏见的话,就算人站在你面前,你也认不出来。”
“谁说的?我…”安琪瞪着嘟嘟响个不停的话筒,不敢相信他居然挂自己电话。
可恶!她才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
忿忿的起⾝,她正想登门去找他算帐,脑子忽然想起好像曾经也有个人跟她说过类似的话。
“别被外在的表象给蒙蔽,那家伙其实是深蔵不露。”
深蔵不露?简尚寒是不是在说谎,那种胆小表怎么可能…
“你怎么知道没有?”杰斯昨晚的话忽然撞进脑海。
懊死!他的意思该不会是指柯清炘其实就是…
“噢!雪特!”抓起手边的信封,她飞也似的冲出去。
背后,⽔荷关心的问:“你要去哪儿?”
“回家!”
“回哪个家?”
“除了娘家之外,另外一个家!”
是吗?⽔荷安心的一笑。
昨天见女儿突然跑回家,就觉得她的脸⾊怪怪的,好像发生什么事。不过现在好像已经没问题了。
*********
砰砰砰…
愈靠近三楼,那声音就愈大声。
安琪有些忐忑,记得之前他曾经邀她上来过,却被她拒绝,理由是她不想看到下流低级的东西。
可是现在当她把门打开,才发现里头清一⾊全是健⾝器材,而那声音的起源就是因为柯清炘正在使用其中的一项…拳击。
她从不知道他会打拳,更不知道裸着上半⾝,双举虎虎挥动的他,看起来那么的赏心悦目。
“出去!”他头也不回的说。
“可以!”安琪挑眉,紧接着看到他飞快的转过⾝来,一脸的呆楞。“等我问完我想知道的事情之后,自然会出去。”
“你…”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好半晌才有办法发出声音。“你想问什么?”
“为什么打女人?”她刚要上来的时候,在门口碰到维纳斯跟她抱怨,说他害她的眼圈变黑了。
老实说,看到维纳斯变成熊猫的感觉很慡,不过打女人这种事终究不应该,所以她还是得板起脸问个清楚。
“她不是女人,”柯清炘不问也知道她指的是维纳斯。“那家伙是个人妖!”
“什么?”安琪吃惊的瞠大眼“你以前追求过人妖?”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柯清炘实在不想再提这糗事。
“所以你并不想跟她再续前缘?”安琪忍着笑问。
“废话!”柯清炘没好气的睨视她,
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离婚协议书已经照她的希望送过去,她还想怎样?
“我不知道你也会生气!”安琪一直以为他是个懦弱、没个,成天只会嘻⽪笑脸的笨男人。
看来她的确错了!虽然她有双明亮的眼睛,却看不清事实,还让偏见蒙蔽了一切。就算失忆的那段时间,让她观察到种种不寻常的迹象,最后却还是被她意气用事的认定全是谎言。她真是太愚昧了!
“你不知道的事可多着呢!”柯清炘把话含在嘴里咕哝。
“对不起,你说什么?”安琪没听清楚。
“没!”他再度露出平常的痞相,开玩笑的说:“你今天来,该不会是后悔了?也难怪,像我这种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又多情的男人,你就算打…”
咦,怎么怪怪的?平常这时候,早该有一记粉拳出现在他的面前晃啊!
他偷觑她一眼,发现她脸上平淡无波,看起来格外诡异。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下去?”她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把手给她。
柯清炘听话的伸出手,让她帮忙开解拳套,表情却是十分困惑。
“你怎么了?生病了吗?”他担心的用刚解下拳套的手按住她的额头“天哪!怎么一点温度也没有?”
“那是因为你的手上还着特殊绷带!”她没好气的拉下他的手,替他解下绷带的同时,不客气的赏他一句“笨!”
“所以,”柯清炘小心翼翼的问:“你来找我这个笨男人,到底有什么事?”
她睨他一眼,紧抿着红,低头把他手中所有绷带开解之后才说:“你让我觉得自己很⽩痴!”
所有人都知道她喜的人就在她眼前,只有她自己不知道。可是这也不能怪她,谁想得到当初那个狂妄自大的骑士竟然会变成装疯卖傻的胆小表?
“不行、不行,”瞧着她的反应愈来愈奇怪,柯清炘故意板起脸说:“⽩痴是我的专利,不许你跟我抢!就算你是我老婆也一样…”
“你还承认我是你老婆吗?”她瞪他一眼,想到那张离婚协议书,就忍不住想踹他一脚。
而她,也真的这么做了。
老实说,柯清炘松了口气,因为这样的她才像是他所认识的安琪。
“我以为那是你所希望的?”
“我也以为某人是打不死的蟑螂!”她噘起红,看起来有点哀怨,却又好可爱。
柯清炘忍不住捧起她的脸蛋,轻轻啄吻一下。
咦,她脸上泛起的晕红代表什么意思?
他试探的加深那个吻,还不小心把手伸到她的臋部。
奇怪?她居然也没有反对,甚至还热烈的回应他。
呜呜,好感动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有这么大的改变,不过他决定不放过这个可以揩油的大好机会。
偏偏这时候,居然有一群不识相的杀手跑出来碍事。
“小心!”安琪发现,刚要提醒他,他就已经抱着她在地上连续翻滚寻求掩护,还趁机子套她蔵在腿大內侧的手。
他的法相当神准,不过眨眼间就把从门口,窗户,还有台跑出来的杀手手中的一一打掉,而且完全没有浪费任何一颗弹子。
太厉害了!知道自己本敌不过眼前的男人,杀手们个个落荒而逃。
柯清炘见状正想追上去,却冷不防被安琪甩了一个耳光。
他错愕的瞪着她,她却尴尬的把目光移开。
“对不起!这是反动作。”她默默的把拿回来。
反动作?柯清炘捂着辣火的脸颊,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救了你,你却打我?”
“上次你不也推我去撞电线杆?”
“呃,那是一时失误…”
“凯斯老板也会有失误的时候?”安琪嘲讽的反驳。
“你…你知道了?!”柯清炘这才明⽩她反常的原因“你是因为这样才回心转意?”见她的脸红了红,他忍不住又问:“可你不是已经有喜的人?”
“是啊!”她坦然的承认。
“那你怎么不去找他?”他忍着心痛问。
“我已经在找了啊!”她眨眨眼,笑着回答。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让自己看起来像是贪生怕死的胆小表,但是现在她已经很清楚,他仍然还是她心目中的骑士。
他瞠大眼,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见她点头,內心马上漾満狂喜。
“可…可是你也看到了,”他难掩一丝担心的说:“我这个人很讨人厌,有不少人想杀我。”
“嗯!”她频频点头,谨慎其事的说:“所以我觉得你有必要请保镖!”
“嗄?”不会吧?还来这套?
“你觉得我怎么样?”她起膛,⽑遂自荐。
他望着她,角一勾,伸手将她纳⼊怀中。
“好极了,我很喜!”
“真的?”搁下心头的不安,她笑咪咪的主动奉献香吻。
这下,终于可以把信封装的那个鬼东西给撕了。
【全书完】
*知简尚寒甜藌又心酸的追过程,请看金瑰子新月甜柠檬系列017《Waiting甜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