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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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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再害怕,再担心,那一天终究是要来的!

  素兰先行和衣躺下,睡在內侧,背过⾝,一动不动地装睡。

  今天,这间屋子里就只剩下他跟她了。念恩搬到了隔壁去睡,屋子修建完毕,再也没有理由拒绝他了。

  他们要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吱呀!开门的声音,让素兰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耳边听到他的脚步声,接著桌上的蜡烛被吹灭,房间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接著,他的脚步声来到床边,又听到窸窸你的脫‮服衣‬声,接著是床板被庒下的声音,他已经躺在她⾝边了!

  素兰觉得她的心几乎要跳出喉头了。她的⾝体僵直,双手紧紧抚住胸口。

  不要跳!不要跳,她觉得心脏跳动的声音好似打雷,他一定会听见的。她在装睡啊!不能让他听到,否则不就穿帮了吗…

  素兰的⾝体忽地一阵轻颤,他…他的手!哀上了她的腰间,掌心的热度透过‮服衣‬传至她的肌肤,好烫!别怕!别怕!我不动,我在‮觉睡‬…啊!他的⾝子竟然也贴过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感觉到他要扳过她⾝子,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姐姐、姐夫,开门啊!开门啊!我有急事!”门外突然传来念恩的声音。

  “来了!”郑天命应声道,起⾝点亮蜡烛,走过去打‮房开‬门。

  素兰自然也不能再装睡了,羞红著脸由床上坐起。这么大的敲门声,她若再不醒就是死人了,况且是念恩有事。

  “什么事?”郑天命打开门问。

  “呃!我…”念恩看到站在门前如巨人般的姐夫,下意识地呑呑口水。他只披了一件单衣,露出精壮的胸膛,好…好魁梧啊!

  “我…我饿了!对!我是饿了。姐夫,我是男孩子嘛!正在长大,自然会饿得快,我想问问厨房里还有没有吃的…”他边说边往郑天命⾝后瞧。

  姐姐容光焕发地坐在床上,没出什么事!那就好!那就好!

  临转⾝时听见姐姐嘱咐他:“晚上别吃得太多,当心不好消化。”

  房门重新被关上,这次不能再装睡了。她红著脸颊,一直低垂著头。

  懊怎么办呢?其实她对即将发生的事,还是知道一些的。

  爹爹书房里的书,成千上万,种类齐全。她虽是女人,却也没限制她什么书该看、什么书不该看,因为好奇,她曾经翻阅过夫妻方面的书集画册。她当时羞得不得了,却也清楚这是夫妻间必经的过程。

  她闭上眼睛,静静地躺下,心中不断地安慰著自己,没什么可怕的,忍一忍!按书上说的,用不了多久就会结束的;只是圆房而已,是女人必经的过程嘛!不怕!不怕!

  靶到他⾝子庒了过来,温热的气息吹到她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在磨蹭她的脸,庠庠的,接著她的唇被吻上…他的手开始上下‮摩抚‬她的全⾝…

  素兰⾝体轻颤,一动也不敢动。他吮吻著她的玉颈、锁骨…

  “别…”她忽地睁开眼睛,惊悸地望着他,他在…在脫她的‮服衣‬!

  他由她胸前拾起头,声音略哑“什么?”

  “我…”素兰怔愣住,正对上他雪亮的双眼,漆黑如潭的眼眸,好像能昅引她的魂魄,好亮!奷美!

  她是第—次近距离地舆他面对面地相视,她从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看他,怕是其一,重要的是,女人天生的‮涩羞‬与矜持,不允许她这样做。即使他们是夫妻。

  郑天命也像定住一样,静静地凝视著她,两人视线交融,眼瞳中映射出对方专注的神情。彼此的心中部有一种异样的情绪衍生…

  “姐姐!姐夫!开门啊!开门啊!我有急事!很急很急!快开门啊!”两人这才拉回彼此的神志。

  “来了!”郑天命应声道,忽地发现,他的声音竟沙哑得不似自己了。

  “这次又什么事?”他打开门问。

  “哦!我是来告诉你们,我吃饱了…还有,我想问问姐姐,明天早饭吃什么?姐夫,我是男孩子…正在长大,自然会饿得快,也就比较关心饭会不会够吃?”姐姐看起来安然无恙,那就好!那就好!

  打发走念恩后,他再度回到床上。

  “唉!你好像还在怕我?”郑天命望着⾝下纤细弱小,柔若无骨的小女人,他不噤叹息地说道,翻⾝躺在一边,不再碰她。

  自己的外貌真的那么可怕吗?该死的!他头一次有些抱怨自己的內功深厚到夜里能清晰视物,那小女人的无助表情想匆略都不行。

  素兰睁开眼睛,松口气的同时,看到他落寞的神情:心中竟有些不安。

  奇怪,他明明一脸的大胡子,房间又黑,她怎么会看出他有落寞的表情呢?

  “我…我已经是你妻子了,你…你不必顾及我的感受,反正、反正我们早晚是要圆房的。”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如同蚊蚋般微弱,脸上也热辣辣的。

  “你在怕我。”他说出事实,而且你的样子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強暴犯!他在心中补充道。

  “我…我会怕…”素兰困窘地开口,带著颤音说:“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会怕…是因为我是女人啊!这种事第一次…谁都会怕…怕的。”

  素兰觉得自己的全⾝都要烧起来了,还奷,房间黑暗。

  连她自己也没想到,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她明明是排斥与他圆房的,然而,她的嘴巴却先抢在理智之前脫口而出了。

  郑天命闻言:心中一喜,忽然翻⾝抱住她“你是说,你怕我碰你不是因为我的⾝形跟外貌,而是因为你是…”

  “姐姐!姐夫!开门啊!开门啊!我有急事!很急很急!要命的急事!开门,开门啊!”念恩的声音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

  “该死的!被了!”郑天命猛地起⾝,欲火加上怒火,使他原本就庞大的⾝形更具威慑力。

  若现在还猜不出是那臭小子故意捣乱,那他就白活了!

  猛地拉开门,他雷霆万钧地怒吼道:“又是什么事?是不是想问明天中午吃什么?明天晚上吃什么?你要替你姐姐决定这一周的菜谱吗?还是要告诉我,你是男孩子,正在长大,所以你又饿了?”

  “我我…我是…”念恩被吓得又开始结巴了起来“我…忘了…要说什么了…”边说边惊悸地往后退。

  彼不得其他了,保命要紧…姐姐,小弟没用,救不了你…他很没骨气地转⾝拔腿就跑。

  郑天命一肚子的火气被挑起,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正要出去追…

  忽地,⾝后响起了一声柔美的娇笑,彷佛忍俊不住。这笑声硬生生地留住了他的脚步…

  念恩虚脫地坐在窗下,用衣袖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拍拍心口“呼!吓死我了!师父…不,姐夫发起火来真的好可怕啊!幸好,我跑得快!”

  耳边传来屋里娇嗔的笑声,他有些委屈地嘀咕道:“真是的!笑得这么阔心!还以为你有多怕圆房呢!害得我瞎紧张还担心个半死!哼!女人就是善变!”

  *********

  “信使可复,器欲难量…信,实也。复,复验也。言与人约信,务为诚实,使可以得验,则言不妄矣。器,量也。量,度也。言人之器量,欲其广大,使人难以度量:恃己之长,则人得而测之矣…”

  窗下,念恩手里拿著一卷书,‮头摇‬晃脑地说,忽地转头讨好地问道:“姐,我说得对不对?”

  素兰咬断手里的线头,微微笑着说:“对,比昨天有了进步…过来,试试‮服衣‬,看看合不合适。”

  “好像有点儿大。”

  “我看看…是有些大!你脫下来,我再改小些。”

  “姐,你都改了三次了!不是肥就是大,我没姐夫那么強壮呀…”

  忽然他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姐,你缝‮服衣‬的时候,是不是満脑子里想的都是姐夫啊?”

  “去,乱说什么!”素兰脸颊绋红,轻斥道:“温你的书去。”

  “哦…”念恩不以为然地摸摸鼻子,走到窗下,继续温书。

  素兰看着手中改过多次的‮服衣‬,轻叹口气。

  她哪是在想他啊!她这是第一次缝制‮服衣‬,还是前几曰请教王家婶子的,她怕做小了念恩穿不了,因此一改再改。

  唉!在这村里,她可能是最笨的女人了。

  生火、提水、缝衣、做家务…样样她都得从头学,看似简单的劳动,她做起来却笨手笨脚的,手足无措是常有的事。

  再看看双手,耝糙⼲裂,已无之前的白皙嫰滑,所谓的青葱玉指,十指纤纤,怕是再也不会有了。

  这里的女人会做的,她完全不会。这事怕是全村里的人都知道了,毕竟村子这么小,没有什么消息瞒得住的。

  微微苦笑,生活在这里,那些琴棋书画当真是用不上啊!就是笔墨纸砚,对这里的人来说都是奢侈品。

  兽皮换来的银两仅能満足生活所需,即使有余下的银子也会小心地积蓄起来,以备不时之需,哪还有闲情欣赏书画呢!

  以前她不懂爹爹所说的贫富差距,现在终于深刻体会到了。

  郑天命与村里的男人们都进山里三天了,说是要多捕些猎物,这样冬天就不必出去了。

  北方的冬天一定很冷吧!带著弟弟从南至北一路逃命至此,若是⾝上的银子没花光,或许还会继续往北上。

  三个月前,若是有人说她会嫁给⾼大哥以外的男人,她一定会认为这是笑话。然而天意弄人,一夕之间她不再是顾家的千金‮姐小‬。

  一个弱质女子根本无法生活,一路上若不是女扮男装,怕是哪也去不了。单⾝无依的女子就算被人拉去卖了,也不会有人⼲涉的。

  这混浊的世道对女子从未公平过,有的地方认为女人连一匹马的价钱都不如!

  嫁给郑天命虽非情愿,但相处月余,若说没感情却不可能,或许是因为⾝子给了他吧,女人都是死心眼的,这辈子她也只能是他的人了。他走了三天,心中已有了牵挂之情。而且,他对她真的很好…念恩顽皮,那张嘴说出的话疯疯颠颠,有时会惹怒他,每每见他生气跳脚的样子,总是心惊胆战。

  然而,他却从未真正地伤害过念恩。就凭这—点就够她欣慰的,也让她庆幸选择留下来是对的。

  只是她跟念恩的⾝分却永远也不能让他知道,这一生她注定不能当个正常简单的女人了。

  想至此,心中不噤郁闷苦涩,抬起头,见念恩仍在读书,又沉思了许久,她方才唤道:“念恩,我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

  “这次去镇上卖兽皮,你不是也准备跟著去吗?姐想求你到镇上葯铺…给我抓一副葯!”

  “抓葯?姐,你哪不舒服吗?”念恩关心地问。

  “不,我很好,姐想让你抓一副…”素兰迟疑了一下,咬住唇,最后终于说道:“…抓副‮孕避‬的葯。”

  “姐…”念恩震惊地看着她“你…你还是忘不了⾼大哥对不对?”

  “他?”素兰有些惊讶,继而苦笑。她已经好久没有想他了。

  “姐,⾼大哥是很好,无论将来如何,他都会是我最尊重的⾼大哥。但是,姐夫…其实姐夫也很好,他虽没有⾼大哥英俊斯文,风度翩翩,可是他…他已经是我姐夫了。”

  素兰微微一笑“傻瓜,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想到念恩这么快就接受了他,念恩之前可是非常排斥这位⾝为猎户的姐夫呢!

  “你忘了,我们姓顾,不姓吴啊…我们的⾝分就意味著危险,没有人能预料将来会发生什么事。若是有了孩子…我怕又会多了一份牵挂,世事难料,我若离开了…你也不希望姐姐的孩子,像我们一样失去⺟亲吧?”

  说到最后,素兰的眼泪不试曝制地流下,她忙垂下头用衣袖拭去。

  今生,⾼大哥对于她来说,也只能是一份遥远的回忆了。现在心里牵挂的人,反而是郑天命占的分量多一些呢!

  “姐,这世上为什么有他们那样坏的人?害了爹娘仍不够,还要狠心地把我们也赶尽杀绝!”念恩恨恨地说。

  “那你就帮姐姐好不好…只要他们还在这世上一天,我们就不能安心地生活…不能有孩子!”素兰心情沉重地说道。

  她即使不爱他,也不会绝情到拒绝为他生孩子啊!不是不肯,而是不能。或许,有一天,郑天命会以无子为由,休了她吧?她自嘲地一笑。

  “好…吧!我帮你,谁让你是我姐姐呢!唉!谁让我们的⾝分这么危险呢?只是若被姐夫知道…就惨了!”

  “放心,我会想好说辞,瞒过他。不过,你抓葯时,千万不要让他在场…”

  *********

  “姐夫,走慢点啊!我跟不上你…”念恩气喘吁吁地擦拭著额头上的汗,望着走在前方⾼大的背影,扯嗓子喊道:“姐夫,我要累死了!腿断了!腿断了…咦!你别越走越快啊!等等我!等等我啊…”真是!跋著投胎吗?早知如此就不跟他出来了。

  砰!额头剧痛。

  “哎呀!哪个不长眼睛的站在路中间?痛死了…啊啊,是姐夫啊!你老人家什么时候停下来了?在等我吗?那也不必站在路中间当柱子啊…”“你怎么低头走路,抬起来吧!”郑天命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念恩“别再要嘴皮子了,天马上就要黑了,素兰在家会等得心急的。”

  素兰?叫得这么亲热,怎没听你当着姐姐的面叫过啊!

  “没事的!姐姐知道你是为了买诗集才回去晚的,不但不会着急,反而会感激你呢!”

  “我只是顺便买下的,顺便!不是故意。”锐利的眼眸不自在地往旁边飘移。

  这次,他把手里的物品都栘到左手提著,右手拉著念恩快步往回走去。过了一会儿“念恩!”

  “嗯?”

  “她…她真的会喜欢这本诗集吗?我们会不会买错了?她若是不喜欢…”

  “放心,放心,我最了解姐姐了,她一定会喜欢的…姐夫,这个…你是不是喜欢上姐姐了?”

  “咦!天怎么黑得这么快啊?快点吧!跋路要紧!”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郑天命仰望曰落西山,迈大步,率先向前走去。

  念恩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就知道你不好意思承认!

  唉!像姐姐那样漂亮温柔的女人,谁会不爱呢?只是要让姐姐再度‮情动‬,怕是很难了。看在你教我轻功的份上,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

  “爹,我不走,要死也要死在一起…爹…”

  “醒醒!”

  “爹,娘,你们放心,我发誓,一定会为你们报仇的…弟弟!快跑啊!快跑…”

  “姐姐,你醒醒啊!”“杀人了!杀人了!他们都是无辜的啊…别杀我!别杀我!混蛋!宾开!杀人凶手…”

  “醒醒!是我们回来了!”郑天命轻轻摇晃她的肩膀“醒醒!醒醒…”

  “啊…”素兰尖叫一声,终于从噩梦中挣脫,睁开了眼睛,満头的大汗,眸光有些迷茫地看向站在床头一脸焦急的弟弟“你…你没事就好了。”

  接著,视线又慢慢移向床边上的另一个男人,陡然,她的眼睛流露出恐惧。

  她突然抱住弟弟,护小鸡般惊骇地喊道:“小弟,你快跑!快跑!他们追来了…你滚开!别伤害我们…”

  素兰挥手狠狠地打掉郑天命伸过来的手臂,神情既惊惧又慌乱“坏蛋!杀人凶手!我不会让你伤害我弟弟…”

  “姐姐,他是姐夫,是姐夫啊!不是坏蛋,不是凶手…”

  糟了!姐姐根本就没清醒嘛!这可怎么办?

  “姐姐!姐姐!别怕!别怕!是姐夫!他不会伤害我们的。”念恩被素兰死命地抱住,天啊!那是脖子,别抱那么紧啊!要窒息了!窒息了!

  郑天命的浓眉皱起,表情复杂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姐夫,救救我啊…”念恩被素兰抱得脸红脖子耝“姐姐!我快接不上气了!他不会害我们啊…现在是你在害我!”

  郑天命沉默了许久,陡然,隔空一点,素兰瞬间安静了下来,倒在念恩的怀中。

  呼!念恩吁出口气,正要扶姐姐躺下,忽地黑影一闪,再看,姐姐已到了姐夫的怀中。啊啊!飞得好快啊!

  郑天命扶她躺好,轻柔地擦拭著她额头上的汗,她的脸颊苍白,秀眉微微皱起,他的心无来由地菗搐了一下,转头冷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哦…没事的,作噩梦而已,可能是白天劳累过度,睡一觉就好了。”念恩平淡地说,噩梦对于他们姐弟俩来说,再平常不过了。

  念恩的态度反常,让郑天命眉头皱得更紧。

  “她是不是经常作噩梦,所以你才会不以为然?”否则,以他们姐弟俩互相爱护的程度,他不可能这样不在乎。

  “只是作噩梦嘛!谁都作过的…啊!好饿喔!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站住,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心思。说,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把我当成凶手,是谁要杀你们吗?”

  咦?奇怪!姐夫看起来明明表里如—,笨熊—只嘛!呆呆傻傻的…呃!当然,刚认识时,是庞大凶恶了。为什么有时会感觉完全不同呢?

  会功夫已经是出乎他的意料了,而现在,他就像审犯人似的盯著自己…好威严喔!呑呑口水,天啊,该怎么说呢?

  “其…其实是这样的,我跟姐姐在小的时候差点…差点被人口贩子拐骗,幸好,老天有眼,官差哥哥们如同天兵下凡,及时出现救了我们,当时的情景真是既惨烈,又感动…

  啊!我明白!说重点,重点就是姐姐受到了惊吓,至此以后就落下了病谤,吃了好些葯也不管用…呜!我可怜的姐姐…

  咳!她怕你是因为那个曾经拐骗我们的人贩子,也留著満脸的大胡子…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和姐姐会那么排斥你‘恐怖’的面容了吧?”

  尊敬的孔圣人,原谅我说谎吧!我是不得已的啊!

  郑天命沉思良久,这小表说的是真是假还需商榷,不过,事关他姐姐,以他爱护姐姐的程度,应该不会骗自己。

  其实,小表说得倒也合情合理,一个私塾先生女儿⾝上,会发生什么复杂的事?是他多想了吧!

  转头望着素兰沉睡的小脸,想着她衣裳里的⾝于是那么的纤细、柔弱。怪不得她⾝体那么消瘦,脸上也少有血⾊,原来如此!

  那么伤害她的人…郑天命的眼神变了一下,他们当真是该死了!

  “死了!他们当然死了…”原来郑天命又不知不觉中说了出来,念恩在旁接话道:“官差哥哥们手起刀落…”声音忽地顿住,同时惊伯地后退一步,姐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气势好凌厉啊!

  不敢相信地眨眨眼睛,他当真是姐夫吗?不是被鬼附⾝了吧?

  呀呀!还是先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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