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康硕”慈善义卖会展开了。
有别于别的慈善义卖会请来众多明星,政治人物在媒体前造势,这次“康硕”的慈善义卖会的焦点全在这些出席义卖、也同时等待善心捐助的人⾝上,他们有十几岁的年轻人、有肢体残障者,还有神情害羞的一家人,这下不仅来宾们不解,就连记者们也好奇“康硕”究竟要如何举办这场义卖会,纷纷追问对外的发言人,但发言人只是神秘一笑,要所有客人进⼊会场。
这些前来义卖会场的人穿戴整齐的上台,他们义卖的不是具体的东西,而是一个故事,一个发生在他们⾝上最实真又最具有教育意义的故事。
此次义卖不是要比谁的故事最悲惨、最值得同情,而是要以他们的亲⾝经历来为他们的生命做见证,他们全都经历过一段苦⽇子,却在每回的失败中慢慢找出成功的路,有的人已经成功,有的人仍继续努力,他们诉说的是一个对生命有著极⾼热诚的故事,而不是奢求陌生人廉价的爱心。
这些捐款不会用在他们⾝上,而是要给更需要帮助的人,他们来到这里,只是想尽一己之力,为社会的不公平寻求一丝光明。
每个人的故事都说得平顺,没有故意要以夸张的动作,动的表情来使人落泪,他们只是很真诚地说出他们的感想,殊不知却引起来宾们广大的回响以及热烈的掌声,每一个故事说完,还是有人不停掉泪,却是默默地、静静地哭,似是不想打搅到其他人的心情,內敛而又诚挚。
义卖会进行到一半是中场休息时间,服务人员发场在场的每位来宾一张小卡,上头只写著一个关怀社会的帐户以及帐号。下半场罢开始,主持人便上台说明,原来是这次义卖采事后捐款,毕竟捐款是要看个人意愿,绝不強迫。
孟逃邝一直站在角落处观看着,心情十分紧张,毕竟这是她头一次负责那么大的企画。
“你做得很。”
不必转头也清楚站在⾝边的人是谁,她笑笑地回答“谢谢。你怎么不去坐著休息呢,手还会痛吗?”
贺维伦朝她一笑“没事了。”面对她早中晚各一次的关心,他十分⾼兴。“待会儿义卖结束后,有个小型的庆祝会,记得要参加,”
“好。对了,为什么最后由我来执行?”这问题她放在心里好久了,之前她不想影响自己的心情,所以直到现在才问出口。
“我已经给⽩经理负责,她要怎么做就不是我能⼲涉得了的。别想太多,相信她也是肯定你的能力不是吗?”
孟逃邝点点头,相信他这个答案。
由于义卖会还没结束,他们各自去处理自己负责的范围,等到义卖快结束时,主持人居然把孟逃邝给请上台。
“各位来宾,这位就是我们‘康硕’这次慈善义卖会最大的幕后功臣,义卖能成功要归功于孟姐小的企画,现在,我们鼓掌她上台,谢谢。”
在如雷的掌声下,孟逃邝紧张的走上台。
毕竟企画是一回事,上台说话又是另一回事,她怯怯地望着台下百位来宾,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光四处游移著,直到对上站在不远处的贺维伦,见他对她深深一笑并轻轻点头后,瞬间她仿佛获得很大的力量,深昅了口气,缓缓开口。
“各位来宾,晚安!我是孟逃邝,据我⺟亲所说是“上天的恩赐”因为我⺟亲生我的时候差点难产死掉,所以她说我是上天的恩赐,但我觉得不只是我,任何一个生命都是上天的恩赐,只是有的人际遇好,有的人不好而已,如果有能力多去关怀别人,我相信将会让自己的人生更加充实。最后非常谢谢各位今晚的参与,谢谢。”
她正要下台,主持人突然又说:“各位来宾,今天我们还准备一个小安排,要义卖的人就是我们的孟逃邝姐小。”
孟逃邝登时停下脚步,慢慢转过头瞪著他。刚刚她是不是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
“孟姐小,⿇烦请再过来一下。”主持人朝她挤眉弄眼,孟逃邝只觉得昏头转向,她可不记得自己有临时加什么安排。“各位,我们最后一项义卖就是…”他故意顿了一下,然后才公布答案:“孟姐小的感谢之吻。”
什…什么?!她的吻?!
孟逃邝瞪著主持人,他笑咪咪地看着她,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碍于不能失礼,她也只能面对来宾再次柔柔浅笑。
她相信贺维伦肯定会为了自己而…目光往刚才的地方看过去,随即大惊失⾊,哪还有什么人?!
贺维伦早就不见踪影了。
是故意的吗?
“我们的孟姐小长得可爱,个又温柔善良亲切,为了这次义卖她付出很多,每天都留得很晚,请各位来宾发挥爱心!”主持人随便说,就是跳过她已婚的⾝分不说。
孟逃邝却听得很无奈。
是啊,请发挥爱心不要让她流标,那太难看了。还有,主持人,你完蛋了。她狠狠瞪著他。
仿佛知道站在⾝边的人的怒气即将要爆发,主持人为了保命开始喊价:“底标是一万元,每次喊价加两千元。”
这样也能玩啊…贺维伦,你到底跑到哪去了?孟逃邝哭无泪地想着。
最后她决定像只鸵鸟,假装没听见价钱,在心里催眠自己:没听见、没听见…
等等,万一真的没人标,那她可以自己标吧?反正她本来也想捐款,好,就这么办!
一万元开始起跳,两千、两千往上攀升,很快就来到了三万元,然后就暂时打住,就在主持人要喊最后一次时,孟逃邝已经准备举手要喊出五万元,等于她两个月的薪⽔,无奈居然还有人“抢标”
“十万元!”
孟逃邝傻眼了,看着台下的嘉宾,是谁那么大方?
顺著众人的目光望过去,是一名年轻俊的男人,众人的视线对他而言似乎没有任何影响,他仍笔直看着台上,气质非凡的他很像是古代的贵族。
“逃邝,副总呢?”趁著众人焦点都放在那男人⾝上,主持人偷偷地问。他原本是想趁此介绍他们这对模范夫,哪知不见副总出手,反倒半途杀出一个程咬金。
“我也不知道啊。”男人的目光牢牢锁住她,一瞬间让她羞红了脸⾊。
“还不错看,逃邝,你赚到了!”
赚你个头!她伸手在主持人上捏了一把,疼得他低喊了一声。
“十万元一次、十万元两次,十万元三次,成!就由这位先生上台让我们逃邝当众献吻。”感动啊,已婚妇女的吻居然还可以卖出十万元的⾼价,不错!不错!
“呵呵呵…你完蛋了。”孟逃邝笑得温柔,却朝主持人送上一记冷光。
那名男人从容不迫地上台,当他来到她面前,孟逃邝才发现他跟贺维伦差不多⾼,⾝材也差不多,两个人同样有魅力,唯一不同的是贺维伦的眼神蔵有霸气,而这个男人却是平静的如一池秋⽔,仿佛任何事情都不会让他惊讶,很沉稳的一个男人。
“请逃邝献吻!”
“不…”男人拒绝了,在所有人错愕的注视下,他轻轻执起孟逃邝的右手,在她的手背上印了一吻;明明是一个简单又礼貌不过的动作,但由他做来就是不一样。
那是个很轻柔的吻,却极富略侵,如同一头豹子正蓄势待发。
孟逃邝僵住了,不是因为感动,而是他散发出来的掠夺而感到震慑,他不著痕迹的收回手,也定定的注视著她。
过了片刻后,男人扬笑了笑,转⾝从容的下台,他并没有回到位子上,迳自朝后头的大门走去,就在门口和贺维伦擦⾝而过。
台上的两人也看见这一幕,主持人呑了呑口⽔“惨了,被副自拼见,我完了。”
孟逃邝还有心情跟他说笑“放心,清明的时候我会多上几炷香。”
可怜的主持人只好尽责继续完成慈善义卖,做一个漂亮的结尾。
就算下星期一他会很凄惨,也只能含泪默默接受,谁教他的突发之举居然会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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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
慈善义卖会结束后,是他们这些工作人员的庆祝会,孟逃邝陪著众人闹了一会儿,才端著食物到一旁吃了起来。刚才太忙了,忙到一点也不觉得饿,等到义卖会结束,才有饥饿的感觉。就在她刚落坐,一个问题冷不防丢了过来。
清楚贺维伦问的是谁,但问她也没用,对方没有留下姓名,她哪知道。
“就来宾啊。”虽然企画內容是她写的,但来宾名单不是她负责,谁是谁她庒不认得,只记得几个比较有名的。
还敢说来宾?贺维伦都快火了。
临时被盛尧东找去,说什么他堂弟也来到会场,要先让他们见个面,怎料没看到人,之后又听得主持人说要拿逃邝的吻来义卖,他马上冲回来却为时已晚,打开门就看见那个男人虎视眈眈地吻亲逃邝的手背。
“为什么要这么做?”
“又不是我起哄的,你去问主持人。”哼,谁教你刚刚不在。
“若不喜,你可以当场拒绝,反正你本来就不在预定计画之內,主持人的提议,难道你觉得瞎搅和也不错?”
这句指控意味明显的话让孟逃邝不満“我没有瞎攒和!而且当时如果我拒绝会让场面更尴尬难以收拾,这是公司的形象啊!”她没想到贺维伦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尴尬就尴尬!谁起的头就让谁去收拾,你犯不著那么牺牲!”他相当不慡。
两人的声音有点大,在场众人第一次看见他们起口角,没人敢上前劝阻,而罪魁祸首也早早离开了。
“我不觉得那是牺牲!对方很绅士,而且亲手背还好啊,那是一种国外礼节,相信副总应该很清楚,本没什么吧?”要是对方一上来就亲她的脸,她才会吓一跳。
亲手背的确是国外的礼节,不算什么,但即使隔了一段距离,他依然能感受到那个男人的企图心,如果对方是个老头子,他才懒得计较,但对方似乎不是省油的灯,加上他们已经离婚,他隐隐觉得不安。
“是没什么,但你是我子就是不能亲其他男人!”光是一个吻他就受不了了。
孟逃邝狠狠瞪著她,咬著下忍耐不说出真相。
“我不想跟你说话,现在是你要离开这里,还是我离开?”
她一下完逐客令,贺维伦马上起⾝离去。
孟逃邝气得看也不看就把桌上的酒开了,一杯接一杯猛喝。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贺维伦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不过是个义卖而已,一个小小的吻,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敝吗?想当初她捉奷在连动气也没,甚至还懒得跟第三者吵架,他如今是以什么⾝分质问她啊!
“逃邝,副总那么爱你,所以才会嫉妒,你就让让他,别跟他吵了嘛!”见贺维伦离开,淑⽟才赶紧上前来劝道,好好的一对夫居然为了这点小事闹翻,太幼稚了。
“他凭什么嫉妒?”
我们早就离婚了…她多想大声吼出来。
明明已经不是夫,却要对外装作恩爱模样,这些本是假象…他们之间早已没有任何关系了。
淑⽟眨了眨眼,见她脸⾊不太好,加上她喝了不少酒,认定她是喝醉了。“因为他是你丈夫,他很爱你,如果不嫉妒的话,他怎么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呢?”
“只是一个吻,还亲在手背上,会有多严重?”
呃,的确一点也不严重,更何况这个吻还卖了十万元,称得上是物超所值。
“副总本来想赶回来帮你解围,谁知道会跑出另一个男人。”现在她也不晓得该帮谁说话,
“哼!反正我不想跟他说话了。淑⽟,你陪我喝酒。”
“好好,我陪你喝,不过不要喝太多。”淑⽟叹了口气,副总跑得不见踪影,只好她舍命陪“淑女”了。
一杯接一杯,孟逃邝不知道喝了多少,最后咚的一声,趴在桌上。淑⽟打混,本没喝完一杯酒,见孟逃邝醉倒,她马上去找贺维伦来善后。
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人,不过贺维伦看起来也醉了七、八分,两个人半斤八两。
“怎么办?”
一旁的人问著,没人晓得该怎么处理这两个只会妨碍他们善后的夫。若一个人醉倒就算了,偏偏两个人同时醉倒,这不要如何是好?
真是找⿇烦。
淑⽟瞥了他们一眼“把他们送到楼上的饭店。”
避他三七二十一,先把这两个障碍物移开现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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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裂。
就像有人在她脑袋里打鼓一样,加上光又刺眼,她很想睡,却不管怎么都避不开那快要把人的眼睛剌穿的光线。
她动来动去,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绝佳的位置,就在她想继续睡的时候,突然发现手摸到的感触有点温温的、硬硬的,不像软软的被子,也不像她睡习惯的硬板,好像⾜个…人?!
忽地,她睁开眸子,一张温柔的笑脸映⼊眼帘,是贺维伦。
她再转头四处看,他们不是在家里,好像在饭店,这是怎么回事?
“别问我,我也喝醉了,刚醒来不久,没比你多清楚一点。”唉,为什么要那么快醒呢?不然他就可以多抱一会儿了。
过了片刻,记忆回笼,孟逃邝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马上起⾝下,幸好他们什么都没做。
“我不想跟你说话,你也不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以前让他打混过去就算了,但昨天的事情她忘不掉。
“你生什么气?”贺维伦摆出一副事过境迁的模样。
“你居然还敢问我生什么气?贺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忘了,我们早就离婚了,不管我做什么事情,你都不能用丈夫的⾝分来管我,因为按照法律,你已经不是我丈夫,听懂了没?”她宣读他的权利范围。
“孟姐小,不必你提醒我,我也晓得现在我们是何关系,但我希望你也能明⽩我的心情,我还爱著你,看见有个男人觊觎你,难道我要傻傻当⽩痴吗?”他懂得上诉争取。
“那不是觊觎,是义卖。”她坚持这点。
闻言,贺维伦第一次有想掐死她的单纯的冲动。
“你有我了解男人的心理吗?他对你是觊觎还是义卖,难道我会比你还分辨不出来?正因为我们已经离婚,所以我才会更嫉妒。”曾几何时,他居然也会用婚姻来绑住一个女人。“丈夫这个⾝分,我非常想要,你不愿意给我没关系,但是很抱歉,我是个正常的男人,看见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吻亲,恕我无法微笑以对,一个在嫉护的男人什么都敢做,你该庆幸我没街上去就已经不错了!”
字字句句全是贺维伦对她的表⽩,听得孟逃邝不知如何是好,思忻摧佛也被酒精弄得一团。
“我、我要回去了。”待在陌生的地方,她有点不安。
贺维伦吁了口气“先让我洗个澡。”満⾝酒臭味,他浑⾝不对劲。
“你伤口没事了吗?”问题方脫口而出,孟逃邝就懊恼地恨不得往窗户跳下去。
“请问,你现在是以什么⾝分关心我?”他反问。
自讨没趣,孟逃邝别过头,拒绝再表现对他的关心。
贺维伦不以为意,迳自走⼊浴室。
为了不再想,她先把凌的稍微整理一下,然后坐在上呆呆地望着窗外的蓝天⽩云,外头的好天气跟她此刻的心境相差十万八千里,她満心落寞,脑袋一片空,只能继续发愣,直到从浴室里传来他的声音。
“逃邝,帮我拿件袍浴进来。”
她记起大爷他绝不穿隔夜⾐。“里面没有吗?”
总觉得无论有多大的气,贺维伦就是有办法让她消火,让她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气什么。明明刚才快要吵起来,却因为他想澡洗而突然终止,这样也好,她累得不想跟他吵。
“如果里面有,我还会叫你吗?”
她拿著袍浴走进浴室,透过淋浴问的噴雾玻璃门,能隐约看见他⾝体的轮廓,她把袍浴放在一旁的架子上。“我放在这里。”
“等一下,我的伤口好像了。”
“什么?”这可不得了。孟逃邝有些着急“你先出来,快点!”
贺维伦随即跨出淋浴间,左手按著右手坐在马桶盖上,神⾊痛苦。
孟逃邝连忙要拉开他的左手检查伤口,本以为可能很最重,没想到他的伤口一点事也没有,她正想骂人时,却被他—把扣住強庒坐在他腿大上,她的柔软就抵著他的硬坚,他的膛紧靠著她的部,他的呼昅噴在她的颈子上,令她微颤,顿时她脸红心跳,四肢僵硬。
她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凝视他那双深邃的黑瞳。
“逃邝、逃邝、逃邝…”贺维伦的嗓音低沉得宛若珍蔵已久的醇酒,尝了一口,教人再三回味。
他的气息触动她的敏感之地:心脏卜通卜通跳著;他修长的指尖在她的背部如同滑冰般地游走着,由上到下,再缓缓回到原处,指尖隔著⾐服轻轻刮搔著;他的轻咬著她的耳垂,⾆尖采⼊她的耳廓里。
谤本不敌他的惑,孟逃邝几乎要瘫软在他怀里。
“你在逗挑我吗?”
“有可能成功吗?”
“…我们明明已经没有关系,为什么你还要我接受你的情意?那时候你重重的伤害了我,我虽然已经原谅你,但不代表就得再次接受你,你厉害!连我妈也站在你这边。”
上回跟⺟亲约在外头碰面,她先离开咖啡厅,但才定没多远,突然想起有东西忘记拿,便折回咖啡厅,没想到竞看见贺维伦就坐在她之前的位子上。
“我讨厌别人要我怎么做!我妈帮你是她的事情,但你伤的是我的心,我就是不想接受你!”
终于,他突破了孟逃邝的心防,让她说出自己內心里最痛的感觉。
“你一辈子不接受我也没关系,但我就是不让你嫁给其他男人,你只能跟我周旋一辈子。”这份爱的确是上天的恩赐,他不想放开。
说完,贺维伦低首攫住她的嫰,他们的⾝体几乎没有空隙,贴得紧密、情火烧得热炽。
不知何时,孟逃邝全⾝⾐服都被脫光了,两个人躺在上,贺维伦庒著她,不给她机会去思考能不能、该不该。
他就像是头醒过来的狮子,攫获住猎物便不放手,一口一口品尝著她的每一寸肌肤,烙下一个又一个代表所有权的印记。
火焰,燃烧了。
红、嫰颊、颈子,然后缓缓向下至圆浑的部,平坦光洁的小肮,最后手指停在她的柔软处逗弄著,撩拨著,—点—滴勾出她⾝体里最大的望渴。
房间的空调不敌他们制造出来的⾼温,汗⽔淋漓,呼昅急促,孟逃邝意情地凝睇著他,双手轻轻摩抚他的脸颊,她很想恨他,却始终做不到,因为她最爱的依然是他。
“维伦…”她喊著他的名,这声轻唤就像是开解束缚他已久的枷锁,将他从牢笼中放了出来。
他分开她的腿,确定她已为他准备好之后,部一,悍然进⼊她的⾝子里,终于找到宣怈出口的他狂疯的律动,击撞著她纤细的⾝子,要掠夺她的一切,至死方休。
最初的疼痛被愉取代,然后,了。
爱之后,回归平静。
两人面对面,试图平抚刚才的动,互相凝望着。
“逃邝…原谅我好吗?”
她轻声叹息,垂下眼,泪⽔一滴、两滴缓缓滑落在上,棉质的单昅收了眼泪,却没办法将她的感觉也一并接收。
“我不是已经原谅你了吗?”
“不是那种原谅,我要的是你在情感上原谅我。你了解我的个,所以理智上接受我犯的错,还可以当我是朋友,却再也不可能视我为你最亲密的丈夫…逃邝,我要的就是你再次接纳我,试著接受我对你的爱情,不要再将我自你的未来中排除,我想陪在你⾝边,好不好?”贺维伦张臂圈住她纤细的⾝子,让她的脸贴在他的口,倾听他最实真的心跳告⽩。
“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你不说这些话?离婚的时候,你一句话都不解释就签下名字,是你先放弃我的。”
“我没有放弃你!那时候我不解释,是因为你连骂都不骂,问都不问,那我还有什么立场开口?我之所以同意离婚,是因为我了解你的感情洁癖绝对不会允许婚姻里有一点瑕疵,因此我必须先放开你,然后重新追求你,让你再爱上我一次。”另一个原因则是他觉得自己以前对待逃邝的感情太过轻率,他希望能谨慎地重来一次。
“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伤害我?”
“我是被那个女人陷害的。”
“别骂女人。”先不论那女人是否设计陷害他,但她不喜听见有人毫不留情的辱骂女。
“她是客户带来的秘书,见过几次面就设计我,我不敢说我全没错,因为这的确是我太大意才造成的,但如果我真的想玩,你以为我会让你发现吗?”
以贺维伦的聪明来说,那次手段确实差劲。假如他真的有心,她相信自己可能到死都不会察觉,说起来还凄惨的。
“在结婚典礼上,我不是也对你说‘一旦结婚我就会你忠诚’,那句话我不是说假的,婚后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一次也没有,你说,我有哪次骗过你?”
老实说,贺维伦也不算说谎,他本懒得骗她,问他要不要去看电影,一般人或许会说下次,但贺维伦会直截了当说他没空,不想出去,绝对不会听见敷衍的话,也许这可以称为他的优点之一。
“假如我要很久才能原谅你呢?”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是她在爱情里得到最大的感触。
“我愿意等,一辈子也愿意等。”
“但是…你毕竟还是有过一次错误,我怕最后我会因为整天怀疑你而讨厌起自己的疑神疑鬼,上回你跟⽩经理到东京出差,我就很不安了,你觉得我们还适合吗?”她担心他们未来的生活会因为她的忧虑而无法幸福。
“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是把你调上来当我的秘书,我到哪里都带著你,如何?”他不是说著玩的,而是决定明天就去威胁盛尧东。
“我才不要!那样很奇怪。”夫同一家公司已经够引人注目,她才不想要让情况更混。
“总经理跟秘书,这搭配很不错啊。”贺维伦笑笑地蹭了蹭她的头发,又亲了她的脸颊。“好了,我不闹你了,不过我希望你脑萍虑好不好?因为我是真心爱著你。”
“好。”
很好,终于听见満意的答案,贺维伦开心的又抱紧她。
唉,完了,真的完了,太顺其自然,结果又再次陷进⼊感情的无底深渊。孟逃邝満心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