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要出去吗?”她才一关上门,⾝后就传出略带笑意的嗓音,让她听得头⽪发⿇。
“呃,是啊!”她笑,点点头“这么晚了,许先生还不睡吗?”她没看错时问吧!不是已经晚上十一点半了吗?
“我姓苏,不姓许。”看来,她好像一点都没把他放在心上“我没这么早睡。”她⾝上一件宽松的外套,下半⾝套著简单的短,看来似乎是要出去。“那你呢?这么晚行银早关门了。”
“什么意思?!”她听不懂。
“没…你打算去哪里?”
“去附近超商买东西。”
“好巧,我也想去超商,我们一道吧!”他客气的笑了笑。
喝!什么叫好巧,她本不想和他好巧,她只想一个人去买然后再一个人回来,有也只是鬼跟著她而已,她才不需要任何人与她“一道”
“不,我自己去就行了。”她婉转的拒绝。
“这怎么成呢?我家里教育我是不能让女孩子独自走夜路的,太不全安了。”他坚持。
“不会、不会,全安极了。苏先生,我搭电梯然后经过中庭、大门、守卫室,再过去—条大马路就是seven了,有路灯的。”
“反正我们刚好顺路,两个人一起走才不会无聊,彼此有个伴。”好吧!不然换个方式来说“其实这么晚了我会怕,能不能与你一道?!”
老天,吐⾎!这种话他也说得出来,他就是非得与她一起走是不是?好吧!她认了。
踩著小碎步,她头低低的,一点也没有想与苏俊伟谈话的意思,就希望他知难而退别自找没趣。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他提醒她,希望从她的口中得知她的姓名。
“我不想告诉你。”她向来任得很,对一个不想认识的人,完全没有透露姓名的打算。
“拒绝得真彻底。”他苦笑,经过守卫室时与守卫先生打了声招呼。“是啊!我向来不罗唆!那是不是分开走比较方便?”拜托,别理她了好吗?她这个人本来就冷漠、自闭,就让她一直冷漠、一直自闭下去就行了,冷伶在心里不停的念著阿弥陀佛。
“你知道我叫什么,我却不知道你的名字,这不是不公平吗?”他偏头看着她的侧面,她的⽪肤⽩皙得几乎透明,标准的夜猫子。
“了不起我自我催眠好吗?不…我是说,也没有所谓的公不公平,因为你的名片我随手就丢了,也不知道你姓啥名啥。”她啐道,语气又开始恶劣起来。
拜托,她可是打算彻底熬夜苦战,本就没空和他庇这些五四三的。
“忘了我的名宇吗?这可不成。”
他相信她绝对有那个功力可以“自我催眠”然后忘了他是谁,不过他可不想这样!他还想她偶尔就想起他,起的时候想、吃饭的时候想,最好是…觉睡的时候也想。
叮咚!两人走⼊了超商里,冷伶想装作不认识苏俊伟,故意走向—旁的书架挑著书看,可他却“体贴”的跟来了。
“你喜看这种杂志?”AA杂志封面上大大的“限”字让苏俊伟看得皱眉,想起楼上王太太所说的话。
“非常。”走开啦!别像只苍蝇一直黏著她。她拿起AA杂志看着自己写的那篇连载“老⻩游记”
“第十二章节,这是连载是吗?”他站在冷伶⾝旁,很轻易的便瞄到了上头的字…他一手拿著⽪鞭、一手拿著蜡烛,然后…“你觉得写这篇的作者是男的还是女的?”
“不知道,没有研究过。”她才懒得回答,更不可能告诉他作者是个女的,而且就站在他的⾝边。
“用字遣词像女人写的。”看了几行之后,他随口下了定论。
冷伶心一紧“何、何以见得?”冷静、冷静,千万不能让人看出一点破绽。
“虽说是限制级內容,不过这位作者用的字眼还算可爱的。”
什么可爱的,不接受、不接受,她在心里头骂道,将书放回原位“苏先生,你要买什么?”
“几碗泡面吧!”他拿了提篮装了两碗泡面,在看到冷伶拿了一打蛮牛和十瓶咖啡之后,迳自将她的蛮丰和咖啡放在他的篮子里“还需要什么吗?”又是一个温文的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冷伶气到想一巴掌打上那张俊美的脸⽪子,可又伯被人说是有病,于是強忍下来。“我自己拿就行了,很重。”
“这一点重量庒不死我的。”
好吧!既然他这么婆,那就全都给他负责好了,她从电锅里夹了两颗茶叶蛋后走到收银枱前,习惯的说:“给我两包百乐门。”一在手、快乐似神仙。
她拿出小钱包打算付帐,而她的百乐门却被苏俊伟推回给了店员“一起算,这个不要。”他指著烟头摇。
什么叫“一起算,这个不要”?!她就是要买这个!
冷伶火大了,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姐小,那两包百乐门是我要的,并不是他要的,我们是分开结帐,不是一起算,再买一个袋子。”她迅速的菗出一张千元大钞放在桌上。
店员为难的看了她及苏俊伟一眼,最后拿起那两包烟刷过条码,顺便把她其他的东西也一并结帐“总共七百四十九元,这是您的票发。”
“谢了。”她拎著塑胶袋忿忿的跨出超商,感觉自己一肚子鸟气。
她的步伐越定越快,只差没有用跑的。
可苏俊伟人⾼腿也长,走没几步就跟上她了“为什么买香烟?”他买了那两碗面。
“我要买什么是我的自由,难不成还要向你报告?我买烟当然就是我要菗的,难不成要买来拜拜的啊!”她的话,呛得很!
“菗烟影响⾝体健康。”
“我知道,我有看到烟盒上的警告标语。”她不是瞎子,也知道卫生署的好心建议,不过…她、心领了!
“既然如此还买?!”
“我买就是因为我想菗,如果不想菗就不用买了啊!你这个人很奇怪,为什么一直跟著我,你不会去跟著别人啊!我怎么这么倒楣啊…连买包烟都会被你念。”
她停下脚步,一肚子的鸟气终于在此时爆发了,猛指著苏俊伟的鼻子,噼哩啪啦的咒骂著。
“可是那真的不好,会让你的⽪肤⼲燥、肺也会不好。”他这是忠告。“而且昨天的新闻指出还有失明的危险。”
“我知道,可那都不关你的事…敢情你从小到大没菗过烟啊?骗人!你念书的时候同学有菗,你一定也会菗…”哼!假道学。
苏俊伟的笑容就像在包容一位无理取闹的女孩一样“很抱歉,我从来没菗过香烟,那种对⾝体有害的东西,我一点趣兴都没有。”
“骗人,谁信啊!那种事跟试考作弊是一样的,你敢说你试考没作过弊…”
像她试考虽然没偷看过别人的,可是自己的却让别人看,这不也是试考作弊的一种吗?
“很抱歉,又要让你失望了,我是真的没作弊过。”
温文的话语就像夏夜的风一样,温温热热的,让冷伶的⾝体也跟著热起来。
“圣人。”她细碎的念著,很可惜她自小就与这类型的圣人绝缘,手拨了拨垂落的长发,从口袋里掏出鲨鱼夹固定住。“我的话都被你堵死了,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露出的⽩皙优美颈项让他的喉头一紧“那你可以不用开口,我提吧!”他还是坚持帮她提手中的重物。
他⾼兴就让他去奷了,她乐得轻松。
“你搬到这里多久了?”
“一年吧!”
“自己住吗?还是和男朋友一起住?”他试探的问道,好奇佳人有没有另一半的存在。
“自己住。”她拒绝回答他接在后头的问题,要不是她真的不想说谎,她会告诉他她有男朋友了,请别再著她,0K?!
“你几岁?”
抬头望了苏俊伟一眼“你在做⾝家调查吗?总之我比你年轻。”她就是不说。
“你从事什么职业?”
“国营事业,在中油旗下工作。”他们又经过了守卫室,守卫先生对她露出善意的笑容,她不好意思冷漠以对,淡淡的点个头算是打招呼了。
搭上电梯,上了楼“东西可以还我了吧?!谢谢你。”总算到了。
“方便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对于这点苏俊伟一直没死心。
“你有没有纸笔?”她伸手向他要纸笔。“我的名字用念的不好听,要用写的。”
“有。”一支万宝龙的钢笔还有一本昂贵的记事本立即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迅速的翻开记事本,在上头写了三个字后立即闪人,溜回她的家中。
苏俊伟站在原地紧盯著记事本上的名字,她的字不若一般女孩的端正、秀气,反倒是龙飞凤舞的,就像艺人在签名一般。
莫织洋
“好特别的名字、好特别的姓…”姓莫,他忍下住的默念了几遍,莫织洋、莫织洋、莫知羊…莫宰羊!
他被骗了,当念第四次时,他就彻底的知道自己真的被骗了,他不怒反笑。
摇著头,看着紧闭的铁门。他就这么顾她怨吗?跟他讲一声她的名字有这么困难吗?
下,那应该是最简单的,好过她随便想个名字诓他吧!
别想他会接受拒绝,他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起了这么大的趣兴,只是遇到一点点困难而已,他不会退缩的,越难摘到的果实,到手就会感觉越甜美,不是吗?
他从口袋里拿出两包烟,这是方才趁冷伶不注意的时候从她的提袋里拿出来的,他就等著她登门来找他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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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准备好,全⾝呈备战状态了,打开电脑迅速的灌下一瓶蛮牛,感觉到脑中开始闪过许多⻩⾊场景。很好!现在她只要将那些场景写出来就成了。
“呵呵、呵呵…我明天一定得出来的!”她的表情开始狂疯起来“我怎么可能每次都拖稿呢?”
精力充沛,她啪啦啪啦一下子打了一连串的字句,在稍微休息十秒钟之后,她的手习惯的摸向SEVEN的塑胶袋,打算将烟给拿出来。
摸摸右边,没有。她挑了挑眉,手再往右边伸进去一点,也没有。
怎么可能?!她脸⾊大变,将袋子拿过来,双眼紧瞪著里头的东西。她的宝贝呢?不可能、不可能…冷伶不死心的将塑胶袋里的东西全倒出来,瓶瓶罐罐掉得整个电脑桌都是,有蛮牛、有咖啡,就是没有她想要的烟。
她的烟,她记得她明明有买啊!
拿出票发对了下,是啊…有两包百乐门的香烟,那两包烟跑到哪里去了?她仔细的想想想,会不会是便利商店的人没有把它放进去?
不可能,她明明就看到店员将它放进去了,难不成袋子破掉了?!
嗟,怎么可能,笑话!
到底问题出在哪里?脑中闪过苏俊伟帮她提袋子,该不会…“Shit!他该不会把我的烟给摸走了吧?”
不行、不接受,现在几点了?她望着晶萤幕的右下角,十二点半?现在去找他理论可能不太好,也许香烟也不是他拿的,重点是…现在时间对她来说非常的宝贵,万一她去向对门的讨烟又被他住,然后拉拉杂杂讲了一堆浪费她的时间,那可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哼!两包烟而已嘛!你要就送你。”不想去讨免得又被他给上,她再度拿著⽪包迅速的出门买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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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半,苏俊伟在大楼的社区公园与邻居打网球,一局过后苏俊伟占了上风,而邻居也说要准备上班。
见苏俊伟拿著⽑巾擦汗、暍著瓶装矿泉⽔,楼上的王太太逮著了机会和他聊几句“苏先生,早啊!”“这么早就去买菜了啊?”拎著的塑胶袋装的是青菜、葱、鱼、⾁…一看就知道刚从菜市场回来。
“王太太真是贤慧,王先生有你这么贤慧的太太,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好话谁不爱听,说几句好话満⾜一下对方,对他来说又下会少半块⾁。
“哪儿的话,家庭主妇要做的还不都是那些吗?早上起来张罗早点、买个菜,然后整理家里什么的。”她胡与苏俊伟庇了几句。
“如果我们社区选模范妈妈,我一定会投你一票。”
“苏先生,你真是会说话。”她笑得花枝颤“对了,你那天有把蛋糕给你对门的吗?”她八卦得很,就想听到那个她口中做“黑”的女人会怎么对待苏俊伟。
“有啊!她似乎还喜的。”
“那她看起来是不是真的像我说的那样?”她神秘兮兮的又问。
苏俊伟想了下“不像。”
王太太拉⾼了嗓门“怎么可能?!她风尘味重得很呢!”
“也许事情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他没什么再聊下去的意愿。
“不,我是为了我们这个社区好,不想我们社区人来人往变得复杂…你知道吗?我刚才买菜回来,就看到那个穿西装的男人又来找你对门的了。”她听到他和管理员说要找十二楼B座的,不就是那位做“黑”的姐小吗?
“是吗?”苏俊伟扶了扶金边眼镜,好奇王太太口中那穿西装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在想,她可能真的是做黑的,不然就是给人养包。”否则她怎么很少出门啊?她不用上班是吗?只要一出门一定打扮得亮眼、媚娇,除此之外,找不出第三个答案了。
养包?这些在家闲闲没事做的家庭主妇想像力真丰富,也许某个电视台缺少编剧,王太太可以去应征。
不可否认的,对面那位姐小绝对有让男人想掏钱出来养包她的冲动…连他,也想。
不过,虽然与她认识不深,讲不到几句话,他就是一心认定她是个自尊心奇強的女人,她绝对不会沦为被人养包的对象。
“我想应该不会,可能有事来找她的吧!”给了王太太一个歉意的笑容“天气真的太热了,流了好多汗,我想先回去冲个澡。”
“也是啦!还是回家吹冷气好一点,哎呀…”她望了手中的塑胶袋一眼,然后一脸惊恐“我都忘了我还买了鱼、⾁了,没冰可是会坏掉!”
“对啊!那你快回去吧!澳天再聊。”
*********
“睡醒了?”主编蓝沧洲亲自到冷伶的家中拿稿子,他手上还提了个公事包。
冷伶此时的模样颓废、堕落得很,与平常光鲜亮丽的形象判若两人。
一双美丽、人的单眼⽪肿红得像颗核桃,鼻子还因为严重的睡眠不⾜不停的滴著鼻⽔,没空敷保面膜的结果,脸上的肌肤又⼲又暗沉,简直与丑女人画上等号。
尤其是那头放下来极为媚妩的大波浪长发,此时零零落落的用鲨鱼夹夹著,与鸟巢差不多。
通常熬夜的那天她本不打算出来见人的,可是,他们就是要“稿”她也没办法。
她只能用这张丑脸来吓人。
“不,亲爱的主编,我可以告诉你我还没睡吗?”她的眼连睁都睁下开。
“这一点我相信,磁碟片呢?”蓝沧洲劈头就问。
冷伶觉得头好痛“亲爱的蓝大主编,你见到你旗下的⻩⾊小作者被成这样不先慰问我,就直接和我要磁片,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吧!”她抱怨著,打开冰箱“蛮牛要不要?”
“不,我向来对那个没什么趣兴。”
“我知道,你只对稿子有趣兴,要到稿子之后就打算闪人了是吗?”哼,无情!
“时间充⾜的话,也许可以与你一同用午餐…”原本像是恶魔的脸,在要到稿子之后就像天使一样无害。
“谢了,我对和你一起共进午餐没什么趣兴。”她打了个大呵欠。
“那你对什么有趣兴?”
“钱哪!就是对你的钱有趣兴,对你的人是其次。”
“那就真的很可惜了,我没钱。”蓝沧洲长叹了声“存折永远不会超过五位数,如果我们伟大的⻩⾊小作者不嫌弃我没钱的话,我们可以凑成一对。”
“真不巧,我就是在意你没钱。”早摸清了帅帅主编的个,知道他是开玩笑的,所以她也没花多少心思在那上头“什么时候打算结婚?”听说他早就有一个论及婚嫁的女朋友了。
“等存折有八位数再说吧!”
“厚,那难罗!由五位数要晋级到八位数,我看你去偷去抢还比较快一点。”
“谢了,我会考虑你的提议。”像是想到了什么,蓝沧洲打开公事包“会计说既然我要来找你,那她就不寄了,叫我顺便把支票拿给你,对了…收据顺道签一签。”
冷伶听到支票,一双眼都亮了起来,她接过支票,満意的看到上头填的金额,然后率的在蓝沧洲的脸上亲了下“为了这张支票,我可以爱死你。”太好了,有钱了。
等她睡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将这张支票轧⼊行银,然后去美发院洗个头、再去护肤沙龙做全套的服务,以弥补她这几天为了写稿所受的精神及⾁体待。
“最近过的好吗?”
“嗟,问那种话,就像是三个月、半年没见一样,别忘了我们常常通电话。”只要截稿⽇一到,夺命连环叩就会出现,简直比她的大姨妈还准时。
“总要客套的问你有没有发生一些新鲜事,总不好拿了稿子就摆出一副想闪人的样子吧!”
她皱了皱小鼻子“没想到你还会想和我客套!最近是没什么新鲜事,倒是倒楣事一堆,你知道我家对门租出去了吗?”她实在不想想起对面的那位邻居,一想到她就全⾝气⾎逆流。
“哦?原来已经租出去了,我还在想‘吉屋出租’的红纸怎么会撕下来了,新邻居怎么样?”
“烂毙了!”她气得很“他如果像我楼上的那些邻居那样,不和我打招呼、不跟我玩那套敦亲睦邻什么的,也许我真的会觉得他是位‘好邻居’,不过现在重点就出卒—他实在太过婆了。”
“他对你有好感?”
“最好不要,他不是我喜的那型。”她喜的是有著古铜⾊肌肤、长相耝犷、有腹肌,带著一点个的男人,而不是那种斯文型的。
“不过,也许我也下是他喜的那型的女人,呵呵…”她笑了几声,那位苏先生一看就知道适合的对象一定是那种大家闺秀型的,像她这种型的…与他画不上等号。
“你也不小了,有没有考虑过和人认真往?”
“太伤神了,不要。”她拒绝,若是认真和人往的后果是换来一⾝伤,那又何必呢?
“我的精力就用在写稿上头了,要认真往可能也提下起什么力气。”天生长相丽的结果造就了她不与人认真往的个。
这不是她的错,只是她真的长得太了,每个与她往的男人从来没半个是想认真与她往,不是为了她这张脸,就是为了她的⾝材,有的还过分到开价一个月二十万要养包她,让她心里真的觉得很X。
“我想你之后就不会这么说了。”
“再说吧!如果上天真的看不惯我的行径,就派个能治得了我的男人来吧!呵…”她嚣张的说道。
“做人不要太过铁齿比较好,这是给你的忠告。”
“我得回出版社了。”蓝沧洲看了下表,惊觉待太久,连忙从沙发上起⾝“截稿⽇都是固定的,知道什么时候要就给我乖乖的写,下次别让我再跑过来拿了。”
“我说你可以下用来的。”冷伶下平的嘟囔。“我E给你就好了。”
突然地,蓝沧洲拿起冷伶家的室內电话,按了几个键“没通,怎么E给我?快点去缴费吧!”
“知道、知道。”她帮蓝沧洲开了铁门挥了挥手“再见了。”
“嗯,要记得!我下个月可不想再来了。”
“真是谢谢你的支票啊!我下个月的生活费就靠这张了。”她才说完这句话,就看到电梯门打开了,不会吧…这层楼只住两户而已,除了她,那就是他了…
“那就这样罗!再见,我不送了…”她急急的想闪⼊屋內不想与瘟神碰面。
孰知,苏俊伟的动作也很快,他立即跨出了电梯,然后笑咪咪的与她打招呼。“B座的姐小,这么巧又碰到你了?”笑意盈満苏俊伟的眼“今天这么早起?”
“呃,是啊!现在打算进去觉睡。”恶劣,他竟然一脚伸⼊她的铁门里让她无法关铁门。
“朋友来找你?”他审视蓝沧洲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透过金边镜框传达冷冽的讯息。
“是啊,我‘好朋友’来找我。”她拚命的拉著门把想关门,可却无能为力。
怒瞪著那只脚,她真想拿个铁槌像打地鼠一样,将他的脚给敲回去。
虽然是带著笑容,可苏俊伟的敌意太过于明显,让蓝沧洲本没办法忽略它。
“请别误会,虽然我真的是她的好朋友,不过我是有女朋友的人…”不关他的事,别把他扯⼊战局里,他想全⾝而退。“我是她的…编…”瞧见冷伶拚命的头摇给他“明示”他硬是把要说出口的话呑到肚子里。
“你好,我是她的邻居。”知道他们只是朋友关系,苏俊伟敛起了眼底的敌意“这是我的名片。”他打开名片夹,从里头拿了张名片递给蓝沧洲。
蓝沧洲皱眉看着名片上的名字,再看看苏俊伟的长相…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苏…俊伟…”
他想起来了,在这期文化衷漂里,他曾看过他的专访还有照片,没想到他竟然是伶的新邻居,太令人意外了!“苏先生,你什么时候从墨西哥回来的?我记得衷漂上写你长年定居在墨西哥!”他奋兴极了,也许…托伶的福,苏俊伟可以在他们出版社出一本有关于成功及励志的书籍。
“你知道我?”意外,没想到竟然会被人给认出来。
“知道、知道,这是我的名片。”蓝沧洲这才记得拿出他的名片“我是这家杂志社的主编,不知道我们杂志社有没有这个荣幸帮你出本自传,或者是有关你成功的心路历程的书呢?”
哦,老天!原来他还是个名人啊…冷伶觉得她的头都痛起来了,她记得AA出版社除了出一些⾊情杂志之外,似乎就没出过什么书籍了,现在竟然要苏俊伟在出版社出自传?
好吧!这是公司策略,她只是个写⻩se小说连载的小作者,这一切都不关她的事,她只要定期有稿费收⼊让她不愁吃穿就行了。
“那她…”
“伶啊!她也是在我们出版社写书的…”
“哦,老天!”她拍了拍头,什么时候她的主编变这么老实了,竟然连她的小秘密都守不住,就让人以为她是无业游民不就好了吗?
“好,我会考虑。”他善意的敷衍“蓝先生,不知道伶在贵出版社都写些什么?”原来她叫伶啊!真符合她的人及个。“想买几本回家拜读。”
“就是有关一些…”
“主编,你忘了要回出版社了是不是?”再说下去一定会穿帮,冷伶不得不出声阻止。
“思,是啊!苏先生常与我联络。”他挥手。
“你朋友走了。”
“我知道,我看到了。”她点头,她有眼睛可以看。“是不是请苏先生移动一下你的…脚!”她指指他的脚。
“好啊!”他也慡快得很,马上缩回了脚“原来你是写书的?”虽然有猜过她可能是个soho族,可他完全没想过她会写书。
“还好,糊口而已…呵呵…”她无力极了。
“真客气。”
“应该的。”她呵呵的讪笑几声“没想到苏先生你是个名人,能和你做邻居真的是太荣幸了。”思心得想吐。
“只是个商人而已,称不上什么名人。伶姐小中午或晚上有空吗?这附近新开了一间餐厅,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邀伶姐小一起吃顿饭?”
伶姐小、伶姐小,这样叫听在她的耳中刺耳极了,像是在叫陪酒姐小一样。
好端端的名字,好听到不行的名字,从他的口中吐出来就是变了调,讨厌。
“我姓冷,你可以直接叫我冷伶。”反正他也知道她叫什么了,⼲脆连姓也给他算了。
“连名带姓的叫很不礼貌。”不错,有进步,最起码她自己告诉他她姓冷。“不然我直接叫你伶好吗?”他亲切得很,却换来她一记杀人的目光。
“不好,给你三个选择,对面B座的、冷姐小、冷伶。”
“很可惜,我想选第四个。”他也固执得很,也许天就有被倾向。“你还没给我回覆。”
“我没空,我要去觉睡…睡醒之后要去护肤沙龙,我…很…忙!”她故意拉长尾音“只要是你约的,我都很忙。”
苏俊伟挑眉,被判出局?呵…“没关系,反正我不忙!我可以等你百忙菗空。”
嗟…厚脸⽪!突然地,她像是想起什么,揪紧了苏俊伟的⾐领“我警告你,如果你是真心想帮我提东西,就请不要像小偷一样。”她忿忿的说道,想起了她平空消失的那两包烟。
“我跟你说过了,菗烟不好!女人菗尤其难看。”真暴力,他怀疑她会不会一拳打在他斯文俊美的脸上。
她的耳垂小小、圆圆的,就像是颗珍珠崁在她的耳朵上面…他忍不住伸手去碰。
“喝,你做什么!”她全⾝一震,心跳瞬间飙升至两百,就像有百万伏特电流通过她的⾝上,引得她一阵轻颤。
“讲话就讲话,别动手动脚的。”
“伶姐小,是你先对我动手的。”他意有所指的看着她仍是紧揪住他领子的那只手。
其实,要把她的手移开对他来说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可他不想!
“全世界起码有十分之一的女人都菗烟,你为什么不去管她们?”就因为她倒楣、运气差与他是邻居他就要管她吗?
“因为她们都不是我喜的。”
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要说她听不懂真的是骗人。
她的脑中轰轰轰的作响,没想到自己竟然背到这种程度,竟然被一个她讨厌的人说喜。噩梦!绝对是噩梦一场。
没睡醒、没睡,绝对是思绪处于混沌之中“我想苏先生要不要也去睡个觉?”说完,她的手放开了他,砰的一声,再度像之前一样甩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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