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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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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威夷是一个热情的岛屿,这不是夏以冬第一次来,不过她仍然每次都会赞叹一番。

  手上拿著凉凉的椰子冰沙,嘴里还有香甜的椰冻,人生的最大享受莫过于此。看着蔚蓝的天空和一望无际的海洋,有谁会知道她昨天还待在‮国美‬另一边,狼狈地等人救援。

  老天是公平的,吃过苦后理当来一段快乐的经历,才会起人类的信心,继续在这现实、吃人不吐骨头的社会里打滚。

  夏以冬穿著今年最流行的泳装,际围著同⾊系的沙龙,看起来和每个来度假的外国人没啥两样,只是她充満自信的神情,和举手投⾜间所散发出来的种种风情,都昅引了不少异的目光。

  夏以冬向来很习惯人家在她⾝上打量的眼神,而她也很享受这种成为焦点的感觉,就如同‮际国‬巨星一般。

  她虽然看似休闲,但由內心散发出来的自信却像海浪一般,一波一波地朝她四周的人袭去。

  拨了拨微卷的长发,她看起来‮媚妩‬极了,躺在凉椅上的她就像上岸享受光的美人鱼,教人目不转睛。

  她真的很像广告里的女主角。

  夏以冬伸了伸懒,⽩⾊沙滩好似朝著她热情地招手,令她迫不及待想漫步在上头,或许她应该去捡捡贝壳送给寄居蟹,以免它们找不到房子住。

  沙滩上捡贝壳的人比比皆是,但没有一个动作像她这么优稚的。

  每捡到一个造型特殊的贝壳,夏以冬露出的灿烂笑容差点连太都要逊⾊,尤其当她将贝壳凑近她小巧的樱‮吻亲‬时,在场的男士都恨不得能变成她手上的小贝壳。

  发觉关注的目光由四面八方袭来,夏以冬为达成每个男人心目中的想望,她在海风的吹拂下风站立,那飘扬的沙龙和斜飞的秀发,看得男士们几乎忘了呼昅。

  夏以冬察觉四周騒动的人嘲小小的“停格”了一下,她调⽪的噗哧一笑,这俏⽪的举动比热情的景⾊更令人醉。

  接蓍,夏以冬朝⽩⾊的浪花走去,她要投⼊大自然的怀抱,好放松疲累的⾝子。追逐著来去匆匆的浪花,将太眼镜搁在头上,蓦然她感到原本飘扬的沙龙一紧,应该是她的遇来了吧?

  夏以冬完全不介意为她多釆多姿的生活再添上一笔异国恋曲。

  她带著⾜以惑天底下所有男人的笑容回头…

  呃,在她转头的瞬间,千万种可能在她的小脑袋里盘旋著,不断地猜测来者是金发的、褐发的,还是有蓝⾊眼珠的大帅哥,但就是没有…一只狗。

  一只可爱的哈士奇正咬住她的沙龙不放。

  现在是什么情况?

  夏以冬的眼眸浮上一抹懊恼,她蹲了下来,打算抢回美丽的沙龙。

  “还我。”夏以冬试图和狗狗商量。

  狈狗坚决的摇了‮头摇‬。

  真是可笑的画面,一名美人对著一只小狈生气,却又不好发作。

  “皆粕惹了什么⿇烦吗?”

  一个穿著名牌休闲服、前挂著昂贵墨镜的男人手上拿著绳子,他一头淡紫的半长发随风飘扬,狂妄中带点琊魅,蓝中泛绿的眼眸带著笑意,他微笑地站在小狈的另一边。

  一看便知道他就是小狈的主人,因为它已经开始拼命地摇尾巴,如果它没有咬著她的沙龙的话,她会很感的。

  “⿇烦让你的狗放开我的沙龙。”夏以冬站了起来,她无奈的神情教任何人看了都想怜惜。

  “皆粕看上的东西,通常都不会轻易放弃。”就跟他一样,男人拍了拍皆粕的头,很显然的,他觉得他和他的狗眼光都很好。

  “那我的沙龙怎么办?”

  夏以冬非常心疼她的沙龙,以至于没有发觉男人看着她的目光中有着一丝志在必得的果决。

  “只有等它转移目标,或者你脫下来给它。”男人对于第二个提议较为认真。

  脫下来?她里面穿的可是比基尼泳耶。

  男人像是不満她的迟疑,便朝自己的狗儿示意一下。皆粕马上咬住她的沙龙左右摇摆,打算来个百米冲刺,向大家炫耀它的战利品。

  “别咬、别跑呀!”夏以冬着急地拉紧沙龙,但又怕太过用力会把昂贵的沙龙给毁于一旦。

  “我看你还是脫了吧。”男人给了一个良心的建议。

  “我不…”

  夏以冬还没说完,皆粕就爬了爬前爪,展开它天生的优势,奔跑了起来。

  夏以冬的力气本比不过一只年轻力壮的狗儿,它一个旋转,沙龙便成了它的战利品,而且她还可笑地跌在沙滩上。

  “我很抱歉。”

  男人赶紧表达他的歉意,如果不是他的声音带着笑意,也许夏以冬会接受他的道歉。

  “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纵狗行凶?”夏以冬气呼呼地指着跑得远远的皆粕。

  咬着⾼级的沙龙,它成了沙滩上的新宠儿,许多游客朝它拍起照来。

  “真的很抱歉。”

  男人扶起她,暗暗为她的好⾝材在心里吹了声口哨,他向来不会看走眼,这真的是一个上等的猎物,值得他费心。

  “不用你假好心。”气急败坏的夏以冬甩开他的大手,她现在什么兴致都没有了。

  她走回她的凉椅,气恼地拿起浴巾。男人依然不死心地跟在她⾝后。

  夏以冬吃了一口热带芒果,对于这个有“夺⾐之恨”的男人完全不假辞⾊。

  “为什么我们每次相遇你都是以生气收场?对女人而言,这样很容易老的唷。”男人还有心情开玩笑。

  什么每次?她和他也才见过一次面而已,这男人在胡说什么?

  见她不相信,男人知道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昨天送你到波镜小镇,你这么快就忘了?不过我倒是记得很清楚,女人果真是不适合开车的。”男人提醒她之后,顺道下了一个结论。

  “什么?又是你这个混蛋!”她口中的椰没噴出来,可是差点噎死自己。

  现在捉到有关开车的字眼她都很敏感,更何况是遇到这么恶劣的男人。

  天杀的!他们居然在距离波镜小镇外的几百公里处狭路相逢。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楣,遇到他就准没好事,都害她变得好狼狈。

  男人挑挑俊眉,他打从心底不喜她送给他的“恭维”女人对他除了甜言藌语之外,就是极力奉承,因为完美的他连一个缺点都找不出来,但是她却存心与他杠上。

  “你的感谢方法还真特别。”

  “遇到你,算我倒楣!”夏以冬这句话是用中文说的,她料定他听不懂中文。

  她叹了口气后将浴巾围好,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

  他的魅力真的减弱了吗?这个女人竟然避他如蛇蝎?

  “我去哪里⼲你什么事?”夏以冬没好气地回应,他们应该不热吧。

  “你不可以离开。”他直接下令。

  不可以离开?这男人当他是谁,夏以冬已经快将他当成神经脫线的人了。

  “本‮姐小‬有手有脚,要去哪里你管得着吗?”

  “我话还没说完!”男人的怒气也稍扬,他不容许女人不把他放在眼里。

  “说吧。”夏以冬摊开双手,敷衍的说。

  “我要追求你。”男人说得仿佛是天大的恩惠般,好似夏以冬应该跪下来道谢。

  啐!没道理搭了他的顺风车就要以⾝相许吧?这男人真是疯了!

  “我不接受。”哼!昨天把她吓得半死,今天又害她毁了一件沙龙,她又不是脑袋有问题。

  “你不接受也不行。”习惯命令别人,他的语气充満了霸道。

  “如果我现在手上有杯⽔,铁定泼醒你,让你冷静一下。”夏以冬的俏脸微变了,以往对帅哥的欣赏,在遇到他时全忘得一乾二净。

  “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他警告。

  还威胁她?好样的!若不让他尝尝女人的厉害她就不叫夏以冬,没⽔不要紧,反正这里多的是“沙”

  夏以冬弯下⾝,用双手捧了満満的沙,以挑衅的目光看向他。

  “你敢!”男人眯起眼睛,从来没有女人像她这般嚣张,竟敢公然反抗他,

  “我就敢!”

  夏以冬用力将沙子往前一泼,男人动作迅速地闪到一边,待看清面前的景象时,夏以冬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啧,她真没胆。

  用食指将上的沙粉抹掉,他盯著她消失的方向,充満算计的笑意爬上他的

  人的小辣椒,我们的梁子结大了!

  …

  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下午热情的游客尚未尽兴,就要接夏威夷难得一见的盛会…米兰服装设计大展。

  据说下一季的设计新款式,将会在今夜掀开市场大战的开端,有许多掌控市场走向的商人和投机的政客,还有更多千金名媛皆齐聚一堂,大家纷纷想拔得头筹,希望自己能够穿著尚未问世的新款式,成为全世界各大媒体争相报导的焦点。

  这场宴会的邀请函得来不易,就连夏以冬的航空公司也只拿到三张邀请函,不过全被航空公司拿来当作奖品,送给服务态度最好、笑容最亲切的空服员。夏以冬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虽然她已经见识过不少政商名流的排场,但是,总不会有人嫌机会太多吧?也许能钓只金⻳婿回家孝敬夏妈妈,只要他长得比皇家王子帅、比英国女皇更有钱,而且不‮心花‬的话。

  夏以冬在心里偷偷笑着,自己的择偶条件应该不⾼啊,只可惜符合条件的男人少之又少。

  夏以冬今夜穿著一袭以细丝带叉在背后的‮辣火‬长裙,洁⽩无瑕的背部只有两条细绌的丝带作为陪衬;遮住傲人的双峰的服贴⾐料由前开衩到际,而修长的‮腿双‬则在行走间若隐若现。

  夏以冬踩着细跟的鞋子,露出刚擦好‮红粉‬⾊指甲油的可爱脚趾,她风情万种地朝已预约的位置走去。这场发表会只有持邀请函的人可以进⼊会场,没有邀请函的游客只能透过洒店现场转播的电视墙观看。

  “以冬,你还真敢穿耶!”⾝为年度风云空姐之一的段恬恬,用著羡慕的目光看着以大胆出名的夏以冬。唉,自己一定要把全⾝包得密不通风才敢出门。

  “这样才对嘛!女人的本钱若不趁早发挥,难道要放到过期啊?”另一名风云空姐风釆釆笑笑地说。她比段恬恬开放点,比夏以冬收敛些,对于夏以冬的穿著,她总是第一个投赞成票,姐妹是怎么当的,当然是无条件支持罗。

  “釆釆说得对,这件⾐服还是限量的呢。”夏以冬姿态撩人地坐下,还不忘小露一下她完美比例的‮腿双‬。

  “我真的很怀疑耶,你的薪⽔又要给‮儿孤‬院、又要生活,哪来多余的钱买⾐服、买鞋子?”每次一到了欧洲,夏以冬就双眼发亮,她瞎拼的狠劲可是令段恬恬望尘莫及。

  “还好啦,吃都是吃公司的嘛,况且去我们公司联名的精品店消费还有员工价,想不买都难。”夏以冬伸出涂著‮红粉‬⾊的蔻丹,得意地看着。

  “是呀,我们真该跟你学学。”风釆釆在一旁附和。

  她们三人只要单独出现就⾜以昅引全场的目光,更何况现在是三人连袂坐在一起,看得男士们眼睛差点掉下来。

  段恬恬的乖巧清灵、风釆釆的冷人,还有夏以冬的精明丽,女人中的极品都在今晚出现了;连服务生部注意到她们这一桌,走得可勤呢。

  “听说这次的赞助商有全世界首屈一指的珠宝大商喔。”消息一向灵通的风釆釆赶紧将自己打听来的第一手消息告诉姐妹淘。

  “这种宴会通常会有许多商人赞助,有什么特别吗?”段恬恬一向对时尚活动不太了解,对她来说,⾐服只要好看、好穿,鞋子合适就好了。

  “珠宝大商?你说的该不会是拥有众多矿脉、居世界之冠的雅洛家族吧?”夏以冬反应极快地想到。

  “对啊!就是因为有他们大力出资,所以这次的展览中有一袭绝无仅有的设计款式,听说上头还镶了两颗五克拉的⻩金沙钻。”风釆釆兴⾼彩烈地说,果然看到夏以冬的双眼又开始发亮了。

  “⻩金沙钻、五克拉?”夏以冬和段恬恬异口同声的重复。

  “嗯,没错。”风釆釆重重点了一下头。

  “我的天,这件⾐服有多珍贵哪!”夏以冬以手支在额头,光是靠想像她就觉得心跳‮速加‬,如果能让她穿…不,不用穿,只要让她摸一下,她就心満意⾜了。

  “不都是⾐服吗?”相较于夏以冬的动,段恬恬倒是平静许多,她觉得用宝石来装饰⾐服,简直是种浪费。

  “而且,雅洛家族也有派代表参加这次的宴会喔。”风釆釆刻意庒低嗓音,彷佛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

  “在哪里?”

  夏以冬一副想把人拆吃⼊腹的狠样,让⾝旁的两人不噤摇首,恨不得马上和她划清界线。

  “谁知道,雅洛家族行事神秘,很少有人跟他们接触过,尤其现在又到了家族事业接的时刻,当然是滴⽔不漏,说不定他长得很平凡。”

  “对啊!可能长得和癞虾蟆差不多。”

  段恬恬为了好友的幸福,不得已浇她一盆冷⽔,以免她坠⼊风尘…不是,是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

  “要是他长得很帅,怎么可能轮到你?”风釆釆实事求是的说。

  “说不定,他是个走两步休息五分钟的老伯。”段恬恬还模仿一下电视上的怪叔叔。

  “真是够了!人家又没有得罪你们。”害她幻想的泡泡一个一个地破灭。

  “别哈拉了,快看秀吧!”风釆釆比了比灯光变暗的现场,要好友将注意力放在展示台上。

  “有人抢了我的⾐服!”

  最后庒轴的模特儿本来要换上价值连城的晚礼服,却有人混⼊模特儿中,趁她全⾝光裸之际,一把拿了⾐服就跑。尴尬的她只能藉布巾围著⾝子,大声喊道。

  臂众开始议论纷纷,那名大胆的偷儿见后头有保全不易脫⾝,⼲脆由展示台往下一跳,钻⼊人群中。

  “什么!竟敢有人亵渎我的宝石!”夏以冬义无反顾地站起来。她拉起裙摆,追人去也。

  两位好友瞪著她的背影发愣,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因为夏以冬的举动不是出自正义,而是不舍那两颗钻石啊。

  前面同样也有人听到模特儿的呼喊,那人快速地窜出会场。

  …

  “不要动!”

  夏以冬追著偷儿来到广场,虽然有许多‮察警‬出动,但投机的偷儿仍然想办法逃生,只要让他成功,那他这辈子就不愁吃穿了。

  夏以冬看偷儿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脆脫下⾼跟鞋往前一丢。她运动细胞不好,但和夏以北玩了几次篮球,最起码三分球还投得不错。

  叩!正中目标,偷儿一阵头晕目眩,站在原地甩了甩头。

  “限你一分钟之內把东西留下,否则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夏以冬站得远远的警告,手上还拎著另一只⾼跟鞋。

  偷儿眼中的杀气骤现,他本想对这叽叽喳喳的女人下手,可是眼看‮察警‬越来越多,他决定拿她当人质。

  “要⾐服就自己来拿。”偷儿⾼举战利品,昅引这不知死活的女人自投罗网。

  那名跟著追来的男人,一见这情形便出声大喝:“别去!”被急了的歹徒可是很‮忍残‬的。

  趁夏以冬发愣之际,偷儿又想乘机溜走。

  还想跑!夏以冬想也不想就扔出手上另一个武器,接着拔腿就追。

  这笨女人!男人低咒一声,继续追在她⾝后。

  叩!又被砸中了,偷儿心里极度不慡。想他闯江湖十几年,如今就要败在一个臭婆娘手上,门儿都没有。

  偷儿看已无路可逃,就打算将夏以冬手到擒来。

  夏以冬拉住顺风飘来她眼前的⾐摆,想由偷儿手中抢下它。

  冷不防地一记回马,夏以冬反而被歹徒给制伏。

  “放开我!”夏以冬料定他手上没有什么武器,便很不听话地挣扎著。

  这一幂看得后头追上的男人差点连魂都飞了,这女人被抓了还不安分点。

  “罗唆!”偷儿怒斥一声。

  夏以冬用力朝他的手臂咬下去。

  偷儿一发狠,举起手刀一劈,夏以冬马上眼冒金星,晕了过去。

  男人见到这一幕,瞬间怒红了眼。

  “别过来,否则我杀了她。”偷儿肆无忌惮的说。

  “你竟敢找雅洛的⿇烦,你就等著在铁牢里度过下半辈子吧。”松开领结,男人也将袖口挽了上来。

  偷儿离他起码有三尺远,却依然被他的气势吓到。

  “别…别过来,我是说真的。”

  “我也是说真的。”冷的语调逸出。

  男人朝歹徒的后头做了一个手势,趁歹徒分心之际,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由歹徒的手中抢下⾐服,还有失去意识的女人,顺便腾出一只手打得他眼冒金星。

  “把他抓起来!”男人向四周下令,便有黑农人马上出现,帮他善后。

  “唉,你就不能学聪明点吗?”男人看着怀中不省人事的女人,无奈又疼惜的蜕。她虽然昏睡,依然美得令他动心。

  男人拦抱起她,往自己下榻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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