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江青萝冷冷的看着平纳和一名红发女子调笑,虽然心里气得要死,脸上却是毫无表情。
他们正在马厩里,平纳正陪着一位以美貌、風騒出名的女明星选马,好不容易,她终于选了一匹叫桃莉的⺟马。
平纳像哄小孩似的说服她骑了上去,并且耐心的告诉她一些诀窍,脸上始终没有不耐烦的神情。
他倒是很乐意嘛!江青萝酸溜溜的想,传言他对美女一向很有耐,这点倒是不假。
平纳回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毫不在乎,不噤有一点点不⾼兴。她倒是真沉得住气,这几天来,不管他怎么逗她,她就是完全没有反应,只是对着他笑。
就像昨晚,他溜上她的,本以为她会大发雷霆的赶他下,没想到她竟然笑咪咪的,说很荣幸能伺候他,吓得他赶紧回到自己房间,心里百思不得其解,怎么她的反应一下子完全变了,变得令他陌生,而且他不再确定自己的猜测。
他一直在尝试,想要摸摸她的脸,也许会发现什么特殊的化妆,不过她还真是“戒备森严”总是离他有点远又不会太远。
现下他特地找了个女人来,没想到她还是没反应,害他満心期待她会生气的瞪视他,早知道他就不要做这种事。
这个玛莉安美是够美了,就是笨得讨厌了点,真亏他的耐心十⾜,不然早发火了,没办法,他对美女就是没脾气。
“平纳,我们可以不可以别在马厩前转圈了?我觉得我可以骑到别的地方去。”玛莉安撒娇的说,其实她是讨厌那个没表情的女保镖跟着,害他们不能更亲昵一点。
平纳没有拒绝,走向他的黑马,江青萝见状也马上跟上,突然传来一声响…
那一下声是非常突如其来的,当江青萝听到那破风前进,呼啸而来的声时,她马上辨认出,那是长程来福的声音。
她完全没有思考,马上敏捷的扑向平纳,并感觉到一阵刺骨的疼痛正辣火的燃烧着她的右肩下方。
平纳惊慌的反抱住她,而侍卫们也震惊的拥了过来,有几个连忙去安抚受声惊吓,急脫栏而出的马匹。
他心有余悸的抱着她,马上就发现鲜红的热⾎染红了他们的⾐衫。
“你受伤了!”她为他挡了弹子,天哪!她怎么流了这么多⾎?
江青萝并没有回答他,椎心的痛楚让她晕了过去。她瘫软在他的怀里,双目紧闭,戒链由⾐襟滑出,亮晶晶的垂在她雪⽩的颈项旁。
平纳如受雷击的看着那枚戒指,现在他百分之百的确定了,只是为什么是用这种方法呢?他心慌意的伸出手,颤抖的揭下她的人工面具,她惨⽩而秀丽的脸孔出现在他面前。
他抱着她,猛然的站了起来,⾝子忍不住簌簌的发抖,他跑了几步,只觉得脑中成一片,一阵天旋地转让他站不住脚。
是他害了她,他怎么能让她替他挡弹子呢?怎么可以!
力克飞奔而来,被他难看的脸⾊给吓了一大跳“殿下,你没事吧?”他看着他⾝上的⾎迹,担心的问。
“不是我的⾎。”平纳逐渐的冷静下来,她一定不能死,他绝对不允许!
“力克,马上赶到皇家医院去。”他下了命令,大踏步的往前走。
“殿下,我来。”他伸过手去,准备将江青萝接过来。
平纳痹篇了他,冷然而坚定的说:“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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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江青萝糊糊的想,她从来没受过伤,不知道会这么的痛,原来,她轻而易举的扣下扳机,而承受的人却是如此痛苦。
那挥之不去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她想念她的姐妹们,想念她们的柔语安慰,想念她们在痛苦中还不忘笑的⽇子。
已经不行了,五⾊萝只剩下她,只有她还苟延残的活着,只留她承受这无穷无尽的磨折。
她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浑⾝只觉得有如火在焚炙着,她想逃开却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张嘴想叫,又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只剩下一种感觉,就是…痛!
她不断的挣扎,依稀听到耳边有人断断续续的对着她说话,有时是命令,有时是哀求“活下来!活下来!”那是一个低沉的男声,很耳,是谁呢?
是谁一直唤着她?是谁轻抚着她的脸要她活下来?在这世上,还有谁真心诚意的期望她的存在?
她不是一个棋子,也不是傀儡,她有自己的感受,有她的想法,可是她却无力摆脫这种被控的⽇子,这种⾎腥却又忍残的生活方式。
她的双手都是⾎…不要,她不要沾上鲜红的⾎,可是她洗不掉,一辈子都洗不掉那聇辱的印记,她是个杀手…是个杀手…
“你要活下去!”
谁?谁在说话?没有人要一⾝罪恶的她活下去,不会有人希望她存在,不会!
她猛然睁开眼睛,接触到平纳那热切而温和的眸子。
“我死了吗?”她困难的开口,觉得喉咙里⼲得像有火在烧。
“你不会死的,因为我绝不允许。”他握着她的手,命令的说。
她叹了口气,幽幽的闭上眼睛,微微的失望啮着她的心。
平纳安心了,她醒了,死神对她不再具威胁,这三个礼拜以来,他寸步不离的守着她,陪她等待度过危险期。
她伤得很重,他差点就失去她,因为那一记狙击,她的肺叶严重的受损,在手术室里,她几乎撑不过那个漫长的手术,他心疼的看着所有维持她生命的机器揷満她的⾝体,感到失去她的威胁是如此的迫近。
好不容易,她总算不再需要呼昅器及強心剂时,却陷⼊了发烧感染的状态。她在昏睡中呓语,不断的哭泣和挣扎,虽然她意识不清,却总是说不愿意活了。
他只能心痛的安抚她,求她活下来,给她最大的爱心和耐心,终于,她睁开那清澈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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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在我面前晃的话,我会很感的。”江青萝半坐在上,气呼呼的说。
自从平纳将她带回丽宛宮之后,就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还放肆的把她挪到他的上,说什么方便照顾,什么嘛!她已经很气自己露出真面目了,他还这么烦人!
她现在是气自己,也气平纳,这是什么鬼任务?为什么她非得接受他的照顾加騒扰?
“亲爱的,如果你不这么生气的话,相信你会好得更快。”他丝毫不见火气的劝道。
“别叫我亲爱的!”她忍不住斥骂“不准你这么说!”
“那么,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如果你肯说的话,我可以考虑不叫你亲爱的。”
只有考虑而已吗?她瞪了他一眼“好,我告诉你,我姓江,叫青萝,我告诉你的名字,只是不想让你继续烦人而已,不准你叫!”
“为什么?”
“不行就是不行!我⾼兴就好。”
“好霸道,这个也不许,那个也不准。”平纳有点抱怨的说。
“你现在才知道我霸道吗?没人叫你受我的闲气,你要是不⾼兴,大可以将我解雇。”
他才不会如她的意!好不容易找到了她,他怎么可能轻易的放她走?绝对不可能!
“你想怒我?”他对她了解的一笑“再努力一点吧。”
江青萝有点怈气的转过头去,心里暗骂他的脸⽪还真不是普通的厚。
突然,她感到有重量落在她⾝边的上,她连忙转过头来,一见他躺在她⾝边,不由得冒起怒火,喝问:“你在做什么?”
“青萝,你该不会忘记,这是我的吧?”他理直气壮的说。
“曾经是!”她不客气的提醒他“现在是我的了。”
“公平一点!”他忍不住议抗“过去一个礼拜来我都是睡沙发!”
她冷冷的说:“你可以选择到别的房间去,我有強迫你留在这里吗?”
“你明知道我想离你近一点。”他老实的告知。
江青萝有点被他的坦⽩吓到“我没那个荣幸,拜托你离我远一点。”
“不要。”平纳无赖的拉起棉被,决定来个相应不理。
对他的无赖行径,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我不知道你喜在⽩天觉睡。”
“有你在旁边,不论是何时,我都很乐意跟你待在上。”
她猛然红了脸,这个该死的登徒子,就是不能停止騒扰她!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掩饰着说,并生气自己微感火热的双颊。
“有些事情不用懂,只要会意就好。”他笑着起⾝,心里明⽩只要他在这里,她绝对没办法安心养伤的。
他得去查清楚,到底是谁要刺杀他,并且给她时间恢复体力。
“好了,我要走了,希望我不在的⽇子里,你恢复的速度会很神速。”
走,他要走去哪?她困惑的望着他“你要离开这?”
“很明显的,我的存在会影响你的健康。”他假装忧伤的说:“而我们之中若有一个人需要离开,那毫无疑问的是我。”
“可是…可是这是你的别墅,你的房间。”她凝视着他,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
他耸耸肩“我记得刚刚有一个人不是这么说的。”
江青萝轻声道:“你不需要这么做。”
“你这是在留我吗?相信我,我也不想离开。”他轻抚着她光的手臂,温柔的说。
她马上后悔了,她不该有如此的表现“谁留你了,尽早滚远点吧你!”
平纳微微一笑,低声跟她道别,走出房门,轻轻的关上它。
她拒绝承认心底那股怪异的感觉是失望,他的离开对她是最好的安排,最好他顺便取消她的任务。
她有预感,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制造出一场悲剧,她不喜这种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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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纳听着搜查报告,眉头从头到尾紧皱在一起,一向温和的蓝眸泛着严厉的光芒。
什么线索都没有!竟然有这种事,难不成南格斯底公国的察警和调查专家都是脓包?
“殿下,我们已经知道,当天击发弹子的确切地点是在离丽宛宮六百公尺的废弃农场。”
废话!他不悦的瞪了警务部长一眼“还有呢?”
警务部长惶恐的道:“据现场找到的弹头来看,刺客使用的是长程的来福。”
“说些我不知道的吧!”平纳冷冷的说,真不敢相信这是南格斯底公国的公务人员。
警务部长掏出手帕急急的抹着额头上的汗,没想到一向温和的殿下,也有这么严厉和不留情面的时候。
“这个…殿下,刺客非常⾼明,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一击发弹后,便火速的利用废弃的河道离去。”
平纳挥挥手,示意他不用再说下去了“好了,我都知道了。”
他转头向邾澧国王道:“爸,很明显的我是被狙击的主要目标,所以这件事给我全权负责,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因为别人的疏忽和不够积极而送命。”
警务部长尴尬的一笑,十分明⽩他的言外之意。
“也好,我再多调派人保护你的全安,以免再发生类似情况。”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又道:“那名替你挡弹子的侍卫叫什么名字?你有没有好好的抚恤他及他的家人?”
“你放心好了,我会负责的。”平纳的脸上浮起一个満⾜的微笑。
“那就好。”他不太明⽩,怎么会有人要置平纳于死地?
虽然平纳安慰他,要他别担心,可是为人⽗⺟怎么可能不担心呢?他得想个办法,一定要保护他唯一的继承人的全安。
平纳心中另有打算,他可不想乖乖的等死,他会反击的,将那人加诸在青萝⾝上的痛苦加倍的讨回来。
一个计划缓缓的在他心中成形,现在他需要一个有力人士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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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萝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女孩,用温和的口气道:“贝琪,你不用这么做的。”
“姐小,千万别这么说,这是我的荣幸。”她有点惊慌的说。
想到王子殿下临走之前才代她,要好好的服侍青萝姐小,她怎么可以辜负殿下的期望。
江青略拼她的眼睛里浮起崇拜和陶醉的神情,用膝盖想也知道她想到了谁。
她浸在舒适的浴⽩里,快速思索着如何才能阻止贝琪帮她刷背。
她已经快疯掉了,贝琪跟前跟后的,什么都抢着帮她做,穿⾐、吃饭、澡洗甚至觉睡,简直就是无孔不⼊嘛!她被她得很烦,可是又不好意思凶她,毕竟她也是真的为她好。
“拜托你,我真的可以自己澡洗,过去一个月以来,你帮了我不少忙,我很感。”
贝琪怈气的放下刷子“那么我帮你准备新⾐服好吗?”
江青萝诧异的问:“准备新⾐服?为什么?”
“姐小,殿下今天下午命人送来一整柜的⾐服,因为你在午睡,所以没有叫你,而你其他的⾐服,都照殿下的吩咐丢掉了。”
“丢掉了?”江青萝气得想骂人。他以为他是谁,竟敢这样对她,他不知道那种正式的服装会勒死她吗?
贝琪看她生气,连忙道:“姐小,那我先出去了,我把⾐服放在上。”
她沮丧的点点头,重新躺回浴⽩內。
沉思良久后,才擦⼲⾝体,踏出浴室。
贝琪将一件丝缎制成的香槟⾊⾐服放在上,⾐服的肩膀和袖口都有精致的花边缀着,江青萝叹了一口气,不情愿的穿上,并且很困难的动手扣着隐蔵式的扣子。
平纳这混蛋!难道他不知道有种东西叫拉链吗?
当她快被那些扣子搞得失去耐时,听到⾝后的房门打开的声音。
“贝琪,快来帮我,这件该死的⾐服大概有一百个扣子,要全部扣上可能要花我一辈子的时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帮我扣一下吧。”她仍是背对着来人,有点埋怨的说。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是不会拒绝的,而且绝对不只是乐意而已。”平纳盯着她雪⽩的背部,几缕发丝落在上面,更添风韵。
江青萝猛然转过⾝,看到他站在紧闭的门前,脸上挂着讨人厌的微笑,没好气的说:“你在这里做什么?谁准你进来的?”
“真是热烈的方式,看样子,你已经完全恢复健康了。”他走近她。
“站住!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青萝,你的记真差,你该不会忘了,这是我的别墅,我的房间,我不明⽩进自己的房间还需要谁的允许?”
“你错了,你既然将房间让给我,就已经是我的了。”她強硬的说,不承认看到他的脸,让自己有安心的感觉。
“青萝,我没说这不是你的房间呀,这是我们的房间,而所谓的我们,当然是指你跟我,我不明⽩这有什么好争辩的。”
他一定是故意的!江青萝气呼呼的瞪着他,决定不跟他继续口⾆之争,反正她讲不过他。
可是,等看到他自然的脫去⾝上的⾐服时,她实在没办法当作没看到“你在做什么?”
“你觉得我像在做什么呢?当你一路风尘仆仆的回到家时,相信热⽔澡是洗去疲劳的最好方法。”他耸耸肩,继续脫下衬衫。
她不敢相信的瞪着他“那也不用在我面前说脫⾐服。”
他诧异的瞪大眼“我不知道你澡洗不脫⾐服!可是我是很耝野的,澡洗前喜先脫⾐服,如果你不喜我的习惯的话,我建议你不妨转个⾝。”
在他说话的同时,他已经动手开始脫长,江青萝愤怒的瞪着他,一甩头很帅的走了出去,还重重的摔上门,表示她真的很生气。
但她一走出房门,面对着四双好奇的眼睛和吃惊的脸后,她很快的记起自己的⾐衫不整,连忙再退回房间里。
平纳笑咪咪的说:“怎么啦,有陌生人是吗?相信你已经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惊。”
那四人是邾澧国王加派的侍卫,负责寸步不离的跟着平纳。
江青萝骂道:“你可以在我出去前告诉我!”
“提醒你酥半露,还是外面有人?我以为你出去的时候,就应该想清楚自己的境况了。”他不留情的嘲笑她,看着她因愤怒而涨红的脸,他要花很大的克制力,才能阻止自己将她搂进怀里。
她低声诅咒几句,听见他往浴室走去,并且愉快的哼着歌。她真恨他这么容易就牵动她的情绪。
她很快的脫下⾝上的⾐服,打开⾐柜,对着満柜的华丽⾐服大皱眉头,然后她拿起平纳的衬衫和长,一古脑的穿上⾝去。
他还真是该死的⾼呀!她气愤的卷起管,将宽大的衬衫塞进子里,刻意忽略他⾐服上的薄荷味道,跟他的吻一样。
天哪!她在想些什么呀?
不一会她听到他在唤她的声音,她不情愿的走过去,隔着门道:“做什么?”他该不会要叫她帮他擦背吧?她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不由得红了脸。
“没什么。”他的声音轻松的传来“我只是要确定你不曾被气跑。”
对唷,她真是⽩痴,⼲么还待在这里受他的气?她已经⾐着整齐了,大可以大大方方的离房开间。
浴室的门一下子被推开,⽔气蒸腾中,平纳⾚裸着⾝子走了出来,江青萝惊叫一声,连忙用手遮住眼睛,她一定会长针眼的!
他走到她的面前“我会把你刚刚那声惊叫当作是赞美的。”他脸上闪过一丝捉弄的神⾊。他发现看她又羞又窘的表情简直是一大乐事。
“你这个态变!”
“你可以选择拿一条浴巾给我,或是继续发脾气,而我仍是一丝挂不。”
她连忙转过⾝子,将上她刚刚围过的浴巾丢给他。
“好了。”他笑嘻嘻的围住下半⾝,很有趣兴的打量着她⾝上的⾐服。
“你穿我的⾐服是因为望渴跟我靠近一点吗?”他从背后环住她的,轻轻的说。
江青萝甩开他的手“少臭美了,若不是你要人丢掉我的⾐服,我怎么会没⾐服穿?”
他盯着她,脸上有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么不说话,你又有什么坏念头?”被他看得浑⾝不自在,她赶紧武装起自己。
“我在想你没穿⾐服的模样。”他很老实的说。
“态变!”她一扬手,想给他一巴掌。
平纳飞快的抓住她的手,将她圈在怀里,顺势倒在上,热情的用他的跟她打招呼。天知道,这一个月来他有多想她,想得心都痛了!
她气愤的骂道:“态变!放开我,大⾊狼!”她没办法不去理会他在她颈边落下的吻。
“千万别这第说,我会以为你在鼓励我继续。”盯着⾝下的她,他眼里闪动着明显的望。
江青萝挣扎着,对他热炽的眼光感到陌生而害怕,就在他伸手解她前的⾐扣时,一声响,震耳聋。
天篷应声而落,将他们罩在里面,平纳的大笑声中夹着青萝的尖叫,她吓了一跳,在一阵挣扎后,两个人一起跌滚到地上,接着是门被撞开的声音。
具是⽩痴,竟然断了天篷的绳子,她应该穿他可恶的手!
多名侍卫一听到声,连忙破门而⼊,只看到浅灰⾊的天篷罩着两个⾝影,又听到王子殿下的笑声,个个无不目瞪口呆。
回过神后,他们连忙上前掀起天篷,而平纳还在笑,他们诧异的看到他只围了条浴巾,而江青萝头发散,⾐衫不整,穿的是男子的⾐衫,却是明绝伦,她双手紧紧拉住敞开的领口,双颊晕红的坐在地上。
平纳站起⾝来,对着侍卫道:“没事。”然后他伸手扶起青萝“你到底在做什么?跟天篷过不去吗?现在我知道你不喜这个颜⾊的天篷了。”
突然啪的一声,平纳的脸颊吃了一记热辣辣的耳光“你欺负我!太过分了!”江青萝又羞又窘,他的侍卫们一定做了错误的联想,以后她怎么见人?她不噤气得流下泪来。
众侍卫们面面相觑,王子殿下当众被殴,众人保护不力,均是有亏职守,只是殴他的乃是青萝姐小,他最看重的女人,上前阻止断是不行,就连想开口喝骂都是不妥,一时众人不知如何是好。
平纳抚着被打的半边脸颊,笑道:“你别生气,我马上命人换掉这个天篷,你喜什么颜⾊?”
“你还在说风凉话!”她气得想再多打他几下“你这个混蛋!我恨死你了!”
力克看没什么事,连忙命大家退出去,毕竟小俩口吵吵嘴,那么多人在看,对殿下有点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