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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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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护主子!”杂沓的脚步声一古脑儿地全冲进来,雷虎、雷豹连兵器都亮出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雷皓天被宋皖荷的尖叫声吓醒,睁着惺忪睡眼,大掌仍揽在她的上,撑起⾝子费解地问。

  “呃…这…”雷虎等人万万没想到会见到这等暧昧的画面,这阵仗在在显示出主子和宋姑娘已经…那个了吧?

  随着雷皓天的出声,宋皖荷错愕地回头,对上他的睡眼,才明⽩抱着她的人是谁,心头却染上更厚一层的惊吓,他怎么会在屋里?他明明该和少夫人洞房才对呀!

  “你们还杵在这里⼲嘛?”雷皓天见众人眼睛全停留在她⾝上,终于清醒了,万分不悦地赶人。

  就算她包得密不透风,还是不想让人瞧见她在上的模样。

  “属下这就告退。”雷虎等人连忙退下。

  雷皓天直到门关上后,才转头睨着她“你叫这么大声是想吓谁?”

  “到底谁吓谁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连忙想推开他,偏他一动也不动的,继续拿不悦的眸子睨她。

  “需要我再次声明吗?这里是我的房间,我不在这里睡,你要我去哪儿睡?”他低头瞧着贴在他膛上不死心的小手,他若不放,她推一辈子也推不开他的,这笨丫头。

  “那…那至少你要睡对地方啊,那么大的不去睡,⼲嘛…⼲嘛跟我挤啊?”宋皖荷直到现在心跳都还七八糟的,她的清⽩真的毁在他手里了。

  雷皓天直到此刻才想起,是呀,他怎么会睡在她的上?他只记得回来时盯着她瞧了许久,难不成他就这么睡着了?

  “你说话呀,还有你若还想睡,请你挪回你的好吗?”她万分尴尬地推推他。

  “你再推我试试看。”雷皓天不悦地发出警告。

  “我…等等,虎大哥他们刚刚全冲进来,那…那他们岂不是全瞧见了?”她突然惊呼出声,推着他的小手改而扯住他的⾐襟。

  “除非他们刚刚突然瞎了,不然应该是全看见了。”他也不悦的,幸好她连‮觉睡‬都包得厚厚的,不然她那一叫,岂不全被人看光了?

  “天哪…那我以后怎么见人啊?”她气得捶了他好几拳,这暧昧的模样被人撞见,她真是跳进⻩河也洗不清了。

  “反正是迟早的事,你鬼叫个什么劲啊?”他耸耸肩下了,随意地伸展了四肢,这一觉睡得舒服的。

  回头又瞧了她一眼,开始算计今后抱着她睡的可能,这丫头大概会把他踢下吧?他莞尔一笑。

  “什么迟早的事?你别妄想!”

  “哼!”他冷哼一声,到底谁在妄想?这辈子她别想离开他了。

  “你哼这声是什么意思?”

  “反正我睡都睡了,被人瞧见也已经是事实了,你现在跳脚给我看有什么意义?”他站定在她⾝前,两手扠,有些不耐烦地问。

  “哪有这样的?那我岂不是很倒楣?”宋皖荷哇哇叫,好不甘心。

  “倒楣什么?”他扬眉瞅着她,嘴角挂着笑。

  “反正你今后不准再这样了。”

  “不准?这种话轮得到你说?”

  “就算你是主子、我是奴,你也不该侵占我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她红着脸争取自⾝权益。

  “我一点都不想侵占你的,你应该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露出琊气的笑容。

  她被他突然绽放、感得要命的笑容震得差点停了呼昅,这琊恶的男人!她窘红了脸,气恼地别开视线。

  “懂了?”他勾起她的下巴,跩跩地问。

  “哼!”她却恼火地学他冷哼。

  “你又是不准、又是拿鼻孔瞪我,真忘了你的⾝分了?”雷皓天长臂一伸,将她揽回怀里,有些气恼地瞇眼睨她。

  “我…我只是…放手啦!”她气闷地抗拒着他的碰触。

  就算他古怪的出现在房里,但他昨夜成亲是事实,他和少夫人应该已经…她才不要再让他碰呢!

  “你又推我?”

  “你别抱人,我就不必推你。”

  雷皓天扬起眉头,这丫头究竟在别扭个什么劲?她不想他碰,他却很想黏着她,刚刚清醒时,鼻间充満着她清新的气息,如今再次揽她⼊怀,同样的恬静再次充満他的心怀。

  他想得没错,就算她一点也不温柔,但安抚他心神的效果却一样好。

  好想吻她…

  “你…你…想⼲嘛?”被他‮求渴‬的眸光吓出一⾝冷汗,宋皖荷顾不得他的警告,小手更努力地推着他的膛。

  “我饿了。”他扬起嘴角,庒下強烈的‮望渴‬,却故意拿相关语逗她。

  “那还不简单,我马上叫人送早膳过来。”

  她没听懂他的话中话,低头一钻,溜出他的怀抱,匆匆想去叫人,却被他又拉回来。

  “又怎么了?”她脸一红,好恼地问。

  她一点都不希望和他暧昧不清,他的出⾊教人很难管住芳心的。

  “把⾐衫穿妥,头发梳好再去。”雷皓天不悦地扯扯她的⾐襟。

  “噢!”她噘着嘴,乖乖照做才离开。

  雷皓天原以为成了亲,他至少要恼火个十天半个月,情绪才能恢复;万万没想到一觉醒来,心情却好得不得了。

  “因为醒来时瞧见的人是她吧!”他扬起嘴角,开怀地换装。

  ***--***--***--***

  雷皓天用过早膳就出门了,宋皖荷心想,一⽇为婢就该做一天婢女的工作,很认分的清理着天居的里里外外;虽然他曾说过不许她做这些杂事,要她乖乖让手上的旧茧早⽇去除。

  事实上,天居是有专人打扫的,不过全是一些家丁,而雷皓天早在她进驻的第一天就霸道的宣布,在她留守时,他们不许进来,她也乐得一个人清静。

  她才将屋里都打扫得一尘不染,门外就传来吆喝声。

  “谁呀?”宋皖荷诧异地探头。

  “你出来。”一名丫环站在庭院里大声叫着。

  宋皖荷不解地走了出去,却见几个原本负责清扫的家丁站在庭院外探头着。

  大伙瞧见她,马上无奈地喊道:“宋姑娘,我们不能进去,也拦不住她,她是少夫人的丫环。”家丁一直向她使眼⾊,要她自个儿小心点。

  宋皖荷了解地点点头,朝他们感地笑了笑。

  “你就是堡主新纳的小妾?”那名丫环一脸鄙夷地上下瞧着她。

  “怎么婢女和侍妾你分不清楚吗?”宋皖荷扬扬手中的抹布,证明自己的⾝分。

  “你这什么态度?你不知道我是谁吗?”那丫环气得満脸通红。

  “他们说你是少夫人的丫环,那就和我一样是奴婢嘛!”她耸耸肩,随口应道。

  她来了才知道府里的奴婢是有制服的,不同等级的奴和婢,以不同的颜⾊区隔,眼前这名丫环穿着最⾼一级婢女的⻩衫,她不懂的是,雷皓天却不许她穿,所以她仍穿着她本来的⾐衫。

  “你若真是奴婢就不会穿这样。”那丫环指明事实。

  “我若是什么侍妾,怎么可能穿这样?应该⾝穿绸衫、头戴饰品,还需要拿着抹布四处抹抹擦擦吗?”

  “你可真是牙尖嘴利,面对堡主你还敢这样吗?”那丫环没想到她这么不好对付,气呼呼地问。

  “他又不在,请问你到底有什么事呢?”

  “哼!少夫人要你老实回答,你最好别耍花样,知道吗?”

  宋皖荷叹口气,等着她的问话。

  “昨夜堡主大人究竟上哪儿去了?”那丫环转⾝见那些家丁距离很远,才小声地问。

  “我哪知啊?”

  “你敢说谎?”那丫环过来就想赏她巴掌。

  “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我说的是实话呀!”宋皖荷连忙挥着抹布挡开,偏偏抹布挥中那丫环的脸,令她气得尖声大骂。

  “脏死了,你…”那丫环又想冲过来揍人。

  “咳咳,这里可是天居,你大胆闯进去已经违反堡主的命令,再动耝,后果你得自己承担。”几个家丁不能进来,只好在外头大声警告那丫环。

  “哼,我可是少夫人的人,打个小小婢女算什么?”那丫环虽然这么说,却也不敢再动手,又继续质问:“快说,堡主昨夜去哪过夜了?还是你施了媚术,让堡主回来找你了呢?”

  “怎么可能?也许你该去问堡主的侍妾们才对。”她耸耸肩。

  虽然早上他人在屋里,但她哪会知道堡主抱完少夫人之后,又去了哪个小妾房里?少夫人的洞房花烛夜不完美是很令人同情,但怎么能怪她呢?她只是个无辜的小小婢女啊!

  “你一定要和少夫人作对吗?”那丫环却认定她和堡主之间有暧昧,不相信她不知道堡主的行踪。

  “你都不听人说话吗?昨天堡主代不必等门,所以我早早就休息了,一觉到天亮,我哪知道堡主昨夜去哪了,他不是应该和少夫人洞房的吗?照理说他的行踪少夫人最清楚嘛!”宋皖荷也恼了,⼲脆以一般情况堵死她的嘴。

  “你…”那丫环问不下去了,再问她岂不亲口承认堡主昨夜没和少夫人洞房?她太小看这丫头了,居然拿话堵她。

  “你最好小心点,少夫人不会放过你的。”那丫环狠狠地撂话,然后恨恨地离去。

  “不放过我?我是招谁惹谁了?”她大大地叹口气,看来往后她没好⽇子过了。

  宋皖荷才走进屋里,门口又传来叫嚣声。

  “怎么又来了?”她垂下双肩,探头一瞧,这回来人比较客气,站在庭院外没敢进来,她只好踱到门口。“请问有什么事?”

  “你…真是丫环?”‮妇少‬打量着她。

  宋皖荷见她穿着绸缎袍子,头上戴着精致的饰品,看起来很像是杜家工坊出品的上等好货,少夫人不可能亲自上门,那么是那家伙的某个侍妾啰?宋皖荷无声地叹口气,她的好⽇子真的结束了。

  “我是,请问这位夫人有什么事?”她客气的问,在这四面楚歌的早上,她不想再树敌了。

  “我…我是想探听一下,堡主…嗯…打算怎么处置我们?”被唤一声“夫人”来人语气也客气许多。

  “处置?什么意思?”

  “少夫人进门了,不过少夫人并没有住进天居,倒是你进来了,而堡主好久没…嗯,我很担心…”那名侍妾真的一脸的焦虑。

  “我没听说什么,再说我只是个小小奴婢,你和他才是真正有关系的人,若他没对你说,就应该不会有什么矣诏不是吗?”

  “是这样吗?”

  “我想是吧!”

  “你真的不是他的…”

  “我不是,你看!”她把抹布拿给她看。

  “可是你可以进天居,真的没有侍寝吗?不然他这次回来怎么就没来找我们了?”

  “当然没有了,我是侍女不是侍妾,再说堡主忙着娶亲和公务,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是吗?”侍妾只好一脸疑问地离去。

  “怎么没半个人信呢?”她垂着肩走回屋里。

  但这位侍妾的话还是令她讶异不已,他回来后没找人侍寝?不行,她不能胡思想,他们回来至今也不过四天,这样并不算奇怪吧?

  接着,另外两名侍妾也都找上门来了,同样问了一堆问题,而且每个都坚持她一定有爬上堡主的

  真是的,他们真以为爬上那家伙的很有面子吗?她却觉得丢脸,她才不去和一堆人分享男人呢!

  直到近午,宋皖荷已经被累惨了。

  “少夫人的丫环再加上三名侍妾,再加上她们的婢女,天,她们怎么这么闲?就不许我口气吗?”

  她刚喝了口茶,听见门外又传来脚步声,她真的恼了!

  有些烦躁地喃喃自语:“别又来了,我真的不知道堡主昨夜上哪儿风流了,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去临幸各位,至于他要去哪儿,更不会告诉我这个小小奴婢,你们可不可以放过…”

  她很哀怨地边叨念边转⾝,想出去应付那些无聊至极的人们,却对上一双诧异的眸子,她的抱怨消失在空气中,只剩嘴巴张得大大的。

  “有人来找你⿇烦?”雷皓天扬起眉头,那神情说不悦简直太轻描淡写了。

  “呃…只是一些问话啦!”

  “问话?谁来过了?”

  “一定要说?”

  他偏头睨着她。

  “就是那些人呀,你又何必问到底?”

  “哪些人?少夫人也派人来?”

  她嘟着嘴微微点头。

  “而且还踏进天居?”她会听见脚步声就当成又有人来找碴,就表示有人罔顾他的命令,进来欺负她。

  她这回只是嘟着嘴,没再表示什么。

  “你就这样任人欺负?”

  “我说了,只是来问话,不算欺负啦!”

  雷皓逃冖着她有些委屈的小脸蛋许久,决定派人保护她,却没明说,再开口时却吓了她一跳。“过来更⾐。”

  “啊?!”她呆愣在当场。

  “我要‮浴沐‬。”他回头瞧她一眼,等着她的服侍。

  “有人中午就‮浴沐‬的吗?”

  “不行吗?”他咧嘴露出微笑。

  她的存在方式的确会令那些女人感到威胁,他没想到的是那些人这么沉不住气,但此刻他只在乎她会不会因此受到伤害,尤其陈家敏的心肠狠毒,这丫头虽然精明,却不了解人险恶,不保护她,难保不会遭殃。

  “你是主子,你说了就算。”她红着脸上前,替他脫去外袍,见他不动,她不解地问:“你怎么还不进去?”

  “全脫掉。”

  宋皖荷张大嘴,看了他半晌才消化掉他说了什么,脸上‮晕红‬迭了一层又一层,令她差点不支倒地。

  终于,她咬牙吼道:“你慢慢等吧!”

  “哈哈哈…”雷皓天见她窘得好想挖洞自埋,终于爆出狂笑声。

  见他抱肚狂笑,她才知道又被拐了,这家伙!整她这么有趣吗?

  见她一脸想把他杀了的恼火神情,雷皓天仍笑个不停,走近她伸手抚上她气鼓鼓的脸蛋。“饿了吗?再等我一会儿。”

  她顶着气呼呼的脸蛋,一时难以消化他突然温柔的转变,只拿大大的圆眼睛瞪他。

  “或者你不想枯等?”

  “啊?”

  “那就一块洗吧!”他促狭地逗她。

  “你…快去洗啦!”她差点被口⽔呛死,又羞又恼地将他推进去,反手将门狠狠地关上。

  “哈哈哈…”气死人了,她窘得快昏过去了,偏偏澡堂里不断传来他开怀的聇笑声,宋皖荷瞪着大眼睛,恨不得将门烧个大洞。

  她嘟着嘴,却不知自己的嘴角已微微扬起,更没察觉,此刻是她今天以来最放松的时刻;他再可恶都比那些来找碴的人好上太多、太多。

  ***--***--***--***

  那女人在进门十天后说要见他?

  “雷豹,送皖荷回天居。”雷皓天平着嗓音命令道。

  宋皖荷本来站在他⾝后,听他这么一说,诧异地扬起眉头。

  “是!”雷豹会意地点头,领着不解的宋皖荷离去。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雷皓天扬起讥诮的浅笑,等着他的夫人走进书房。他向来在此处理公务,不让她们面对面是不希望那女人突然把矛头指向宋皖荷。

  “少夫人。”雷虎在门口恭敬地行礼。

  陈家敏带着丫环走进他的书房,见他就这么望着自己,心头浮现一阵怒气,这男人居然敢冷落她整整十天,实在太可恶了!但她不能表现出来,一来她的个太⾼傲,二来她嫁进雷堡的目的正是和爹里应外合,拿下雷堡。

  “夫君。”她勉強地扬起自认为完美的笑容,柔声唤道。

  “有事?”雷皓天却仍是一派冷淡。

  “嗯,我嫁进门也已经一段时间,之前拜见公婆时曾经向他们提过,由于我在家时也有参与一些公务,所以我希望能对雷堡的事务尽点心力,不知夫君意下如何?”

  “喔?已经提过了?那爹怎么说?”

  “爹说那真是太好了,要我尽量发挥,不过仍要夫君同意才行。”

  “是吗?”那老狐狸!雷皓天这下子确定爹是故意给他找⿇烦,才要他娶这女人的!

  “夫君?”

  “既然你希望,那就去做吧!”他耸耸肩同意了。

  “太好了,那我可以用我自己的人吗?呃…因为这样配合度会比较好,夫君介意吗?”陈家敏脸上闪过一阵得意,看来这男人也没外传的那么精明嘛!

  “随你。”雷皓天暗自冷笑不已,这女人也太没耐了吧!罢嫁进来就露出贪婪的嘴脸,别人想不防都难。

  “那我就从陈家也的河船运输⼊手啰!”陈家敏照其⽗所示,先切⼊南北货运输线,这是获利最快的部分。

  “好!”雷皓天慡快地答应了,实在不想跟她耗太久,单是这样看着她,都让他心头无名火烧个不停。

  “那妾⾝告退。”陈家敏起⾝走了几步,忍不住又问:“对了,爹娘似乎又离堡了,是不是?”

  “嗯。”“那小叔呢?”她的心跳了。

  她真正想嫁的其实是雷堡的二少爷雷皓云,三年前在一场庙会上见到他后,她倾心至今,但为了得到雷堡,她非得当上堡主夫人不可。

  原以为嫁进来至少可以天天见到心上人;没想到那男人居然连婚礼都没参加,令她好失望。

  “皓云?我也不知道。”雷皓天嘴角那抹讥诮更大了。

  那家伙就是知道这女人对他心怀不轨,才坚持不参加他的婚礼的,看来这女人没什么耐心,这么快就把她的底线都露出来了。

  “是吗?那妾⾝告退。”陈家敏难掩失望的走出来。

  在她们快回到她的院落时,另一名丫环匆匆回来了。

  “怎么样?”

  “那婢女在少夫人到之前一直都留在堡主⾝边,却在少夫人到的前一刻由雷豹护送回天居。”丫环一直秘密监视着。

  “可恶,他果然恋那下的女人。”陈家敏把得不到宠爱和见不到心上人的气,都归到宋皖荷⾝上。

  “那女人真不要脸,之前我问她时还一再说谎,太不可原谅了。”另一个丫环也跟着骂。

  “少夫人,不如给她点小小教训?”那名前去打探的丫环拿出一管吹针。

  “可是有人整天守着她呢!”

  “什么?!”雷皓天居然还派人整天守着她,说是婢女谁会信啊?她若不出这口气,教她将脸往哪里摆呢?

  “少夫人,让我去吧!”那丫环嗜⾎地说道。

  “别被人发现了。”陈家敏恨恨地叮咛。

  当天,就在雷皓天出门视察后,那丫环凭着⾼超的轻功,躲在天居外的一棵大树上等候时机。

  “太乏味了,摆瓶花应该比较好。”终于,宋皖荷踏出屋外,拿着支剪刀,想到花圃里采几支花。

  就在她走到花圃边时,一快如闪电的银针破空而来。

  “啊!”她痛呼一声,两脚一软,失去意识地昏倒在地。

  负责守护她的护卫听见她的惊呼,冲过来时已经来不及,见她昏倒在地,嘴泛黑,心头一阵惊恐。

  “快通知堡主,宋姑娘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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