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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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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不出来浓也你这么年轻,对宝宝还真有一套啊。”

  结束排练元钧才回到休息室,就见个头小小的夏浓也被几名人⾼马大的模特儿团团围住,男男女女一票人不知在聊些什么。

  奇了!这群人之前不是还对宝宝的哭声避之唯恐不及吗?怎么现下全都聚成一团,难道不怕小祖宗再次发威,教他们个个震耳欲聋?

  “你们在⼲什么?”清了清嗓子,他发问。

  “啊,元钧你回来啦?”有人注意到他。

  “你看,浓也很厉害耶,三两下就让宝宝睡着了!”

  “对呀,我们之前都不知道,小家伙睡着时的样子好可爱哟!好想自己也生一个来玩玩!”几个年轻女模特儿捧着双颊娇呼,完全忘了几个钟头前饱受噪音摧残时的哀鸿遍野。

  听着女模特儿夸张的嬉闹,夏浓也看了眼在自己怀抱中圆呼呼的胖宝宝,熟睡时的小脸粉粉嫰嫰,任谁见了都会喜爱,更何况这小家伙有着如混血儿般浅栗⾊的软发,长长的睫⽑更像是小扇般轻覆着,小巧的鼻、小巧的子邬,安静的时候真如一尊精美的洋娃娃般可爱。

  “你们再吵下去,当心又把宝宝吵醒。”撇撇唇元钧不客气地泼冷水。

  “放心,安啦!浓也她对哄宝宝真的很有一套,宝宝好像也很喜欢她呢!就算被吵醒,只要有浓也在,亲一亲、抱一抱,宝宝马上又笑呵呵的,真是和之前判若两人,超可爱的哟!”呵呵娇笑着,手中有了王牌,一伙人全然忘了之前的苦难,对熟睡中的小贝比又是亲又是揉,玩得不亦乐乎。

  “啊,你们别再这样欺负他啦!”护着宝宝,夏浓也头疼地低喊。

  怀中的小家伙睡得正熟,可能是之前哭累了,才会一喂完奶就睡着,夏浓也轻轻柔柔地将小宝宝放入婴儿篮中,避过这群闲杂人等的⽑手⽑脚。

  倒是这些人怎么老爱逗弄他?万一把宝宝惹哭了又一个个跑得不见踪影,真是不负责任!不过说到底,最不负责的应该是把小孩带到这种混乱环境中的男人。

  她指控的目光正灼灼地瞪向眼前的元钧,可对方却一副事不关己的闲适态度,还大剌剌地开始换起上衣,男人劲瘦赤裸的胸膛,让她忽地想起自己之前⼲下的蠢事,嫰脸倏地泛起‮晕红‬,一双明眸不敢再乱瞟。

  “咦,浓也,怎么啦?脸怎么突然变这么红?”

  “没没没,没事!我很好…”急急‮头摇‬。

  开玩笑!她怎么有脸承认,自己是因为看见养眼的画面所以无法抑制地烧红了双颊?简直跟个花痴没两样!

  可是…

  偷偷瞄了眼已换上一⾝便服、正在和梅姐讨论事情的元钧,颀长挺拔的⾝形加上帅气十足的打扮,不愧是当模特儿的料,光是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俊俏脸蛋,就足以迷倒台下一海票的婆婆妈妈了。

  “哦…浓也,你该不会是不习惯见到帅哥当着你的面换‮服衣‬吧?”几个眼尖的模特儿窃笑。

  “这、这种事谁会习惯!”一针见血,夏浓也涨红了脸儿为自己辩驳。

  本来就是嘛!

  一般人谁会这样大剌剌的当着一群人面前宽衣解带?

  这种行为根本是強迫他人观看限制级的画面,该依妨害风化罪被捉去关的!

  “别害羞嘛,浓也。元钧的好⾝材不仅让同行的我们羡慕,就连设计师都超迷恋的,就拿这个‮际国‬知名精品奥兰登的法籍设计大师里约来说好了,他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啊…”几个男模特儿热切补充,语气中多了些暧昧。

  没有人注意到元钧在听到这段话时,挺直的背脊明显地僵了下。

  “呃…迷恋?里约?”

  如果自己没听错,这设计师的名字…是男人没错吧?

  “是啊是啊,别怀疑!这种事在我们这行也挺常见,没什么好奇怪的…”话匣子一开就停不了的人,很快就感受到⾝后传来的寒意。

  “大家聊得很愉快啊?”冷冷地元钧的问候从一旁传来。

  “喝!元钧,你和悔姐讨论完排练的事啦?这么快…”一群人僵着笑脸打哈哈。

  “快?会吗?我还嫌花了太多时间,似乎让我漏掉有趣的话题,什么事这么精彩,怎么不说来也让我听听?”冷傲的利眸淡淡扬起,顿时闲人退散。

  可就有人不畏強权,坚持不向恶势力低头…

  “没什么,我们只是在聊你正受到众多设计师迷恋,真是令人意外;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介意我的有眼不识泰山,你知道我向来对这圈子的小道消息不甚感‮趣兴‬,没料到你在这行表现如此‘杰出’啊!”呵呵!

  如果夏浓也说这句话时的语气不是那么幸灾乐祸,也许还会让人当成是小小的恭维,可她偏偏就是这么做了。

  没办法,碍于吃饭的家伙落入这男人手中,还被他以此要胁捉来做了一天无薪保⺟,夏浓也现在是満肚子怨念无处发怈啊!

  怎能不拿他来寻开心?

  “你、说、什、么?”

  这女人非要踩他痛处吗?

  元钧俊颜冷凝毫无表情,当下让一群男女模特儿都为夏浓也大胆捋虎须的行为捏把冷汗,纷纷低头佯装忙碌地退避三尺。

  而这样直截了当的挑衅,也让心情本就不怎么好的元钧危险地眯起黑眸,正要卯足火力展开全面反击,攻势却在下一瞬间被个不识相的声音打断…

  “噢,我亲爱的元钧!你怎么躲到这儿来了,害我在外头找了好久…”

  斑八度又洋腔洋调的中文,出自一个金发褐眼、⾝材细瘦的男人之口,让背对着对方的元钧僵直了背脊。

  “妈的,你也知道我在躲你!”

  低咒了声元钧终究是忍下了,没当场和客户的首席设计师翻脸,但他难看如结了千年寒霜的俊颜,也让一旁的同事们忍笑忍到快內伤,只能对他投以同情的目光。

  唉,有的时候太有魅力也是很困扰的。

  尤其是像元钧这种男女通杀的顶极货⾊,自然会有赶不完、打不尽的狂蜂浪蝶飞扑而来。

  “哗!这个该不会就是迷恋你的设计师之一吧?”眨眨眼,夏浓也哪壶不开提哪壶,张着嘴频频赞叹“我生平第一次见识到耶!”

  “怎么?生平第一次看到GAY?”元钧暗嗤了声。

  “才不是,我是指‮际国‬知名的设计师啦!”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不过说实话,这位法国设计师…呃,还真有点超乎她想像。

  只见对方扭着腰⾝、踩着小碎步,一路款款摇到元钧⾝后,留了两撇小胡子的嘴上还不断⾼八度音叽呱着一堆英法文夹杂的话,教她听得晕头转向,不知对方在喳呼些啥?

  在场的除了元钧之外,大概没有一个人能和这位“奇特”的设计师沟通吧?

  就看元钧冰封着俊颜,捺着性子回了法籍设计师里约几句话,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见里约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欢快转为错愕,再慢慢演变为震惊的神⾊,夏浓也也猜得出元钧回给对方的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而她的想法,很快就获得了印证。

  “…所以,请你放弃我另寻他人吧,里约先生,我已经是有家室的人,请恕我无法接受你的心意。”以法文严正声明,元钧躲开探向自己肩头的⽑手。

  “不!怎么可能?我不相信…”里约⻳⽑执拗的性子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发的“除非你能向我证明,否则我是不会死心的!”

  “你要证明?”挑起眉头,他神情有些不耐,但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陡地扬起薄唇,笑了“这还不简单,你想看证明,我就给你看。”

  他说着说着,一双‮魂勾‬的眸子冰凉凉地瞥向了⾝旁正津津有味听着两人谈话的夏浓也。

  忽然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一抬首又对上了元钧不怀好意的冰瞳,夏浓也心头顿时警铃大作。

  “你、你看我⼲么?”虽听不懂法文,但看他那坏坏的模样也知道不对劲。

  不只是元钧,就连那个法国设计师里约都睁大了一双褐眼瞪着她瞧,好像她是什么珍禽异兽似地,让夏浓也好不自在,转⾝想逃,却迟了一步。

  她只觉腰间一紧,男人的钢臂已阻断她的退路。

  “喂,姓元的!你抓着我⼲什么?快放手啦…”她像只不安份的猫儿在他怀中张牙舞爪。

  “啧,安静点。”元钧健臂一紧,成功制止她的躁动挣扎,转头以法语向显然是愣住的里约开口。

  “里约先生,我⾝旁这位害羞的女人就是內人,而这位…”一手指着婴儿篮,他脸上的笑意好猖狂。“这宝宝,就是我刚満八个月大的儿子。”

  “什么?!你老婆?你儿子?不…我不相信!”双手捧颊频频‮头摇‬,里约以⾼八度嗓音惊呼,惹得好梦被⼲扰的小宝宝不悦地菗泣,幸好有夏浓也即时安抚,免除了一场噪音灾难。

  “请小声点,万一把我儿子吵醒,我老婆会生气的,里约先生。”对于里约不知节制的嗓音,他不客气地说道,丝毫不理会里约一脸的沮丧。

  行动受他鸭霸限制住的夏浓也虽然听不懂他们俩在对话些什么,但任谁都看得出这位知名设计师显然是误会了什么,不然不会以这样哀怨又扼腕的目光直瞪着她瞧。

  “欸,你究竟跟那个阿兜仔说了些什么?他⼲么一副我倒他三百万会钱的模样盯着我看?”扯扯元钧的衣袖,她有些尴尬地问。

  “没什么啊!”耸耸肩,他倒是一派从容“我只是告诉他,你是我老婆,警告他别妄想再来纠缠我。”

  他笑,笑容十足恶魔。

  “什么?!”瞪大美眸,夏浓也不敢相信他居然把她卷进这淌浑水中。“开什么玩笑!这么蹩脚的谎言谁会相信?你当他是白痴吗?”

  “经你这么一说,说服力的确薄弱了点…”他抚着下颚沉思。

  “你知道就好,这种谎话一下子就会被揭穿了,你想躲烂桃花还是试试看用其他办法吧!”闲闲说风凉话,难得见他也有应付不来的时候,夏浓也的心情就好了很多。

  “你说的对,我应该再积极一点证明给他看。”

  “对,没错…呃,等等!什么叫‘再积极一点证明’?”听出他话中有话,她警觉地问。

  “还不简单?就像这样…”元钧俯下⾝,男性温热的薄唇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贴上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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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瞪着眼前贴得极近极近的俊美男性容颜,元钧深邃的明眸正瞬也不瞬地与她对视,教夏浓也着着实实地愣住了。

  啊!仔细一点看她才发现,原来他的眼睛并不是纯黑,而是一种深黝的棕⾊,在光线下闪耀如琥珀般的⾊泽,真的是十分迷人…

  “如何?滋味还不赖吧!看你这么回味的样子。”

  真教人想再狠狠吻下去!

  看着夏浓也出神的俏丽模样,元钧的唇不知何时离开了她的,咋咋舌自负地与她调笑。

  可他的心底,却不若表面上那般镇定从容。

  原本只是带点恶作剧意味地吻上她粉嫰嫰的唇瓣,可他没料到,这样一个唇与唇之间的轻浅触碰,竟也能引发他想再与她更进一步的欲望。

  他只能把原因归咎于自己太久没有好好享受一场男欢女爱,而她的唇又太软太嫰太香太甜太该死的诱人

  啧,可恶!他真的是噤欲太久了!

  “你你你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忽地由外太空回神,夏浓也紧紧捣住双唇,空白的脑袋这才有能力运转并解读方才发生的一切。

  这、这男人吻了她?!他居然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吻了她!

  “你现在问这个会不会太迟了点?”看着她一脸受委屈的表情,元钧心头老大不慡。

  怎么,和他接个吻是会有传染病吗?看她一副受辱的表情,简直是太伤他的男性自尊了!

  “你、你怎么可以随便亲我?”用力抹抹唇,她羞红着脸,好想抹去他残留在她唇上的气息与热意。

  眯起眸看着她的举动,他不満地开口“是你要我积极一点向他证明,我只是依你的建议行动,怎么?难道这样你也要生气?”

  “依我的建议行动?你胡说什么!我的意思根本不是这样!”

  他的借口一开始就是个烂主意,居然还把它弄得煞有其事的样子,教她怎么跟别人解释?

  再说,他什么时候会这样乖乖听她的话了?

  要他还摄影机的时候就不见他有这么⼲脆,这个可恶的男人根本是在耍着她玩,也把别人都当成傻瓜。

  “姓元的,警告你快点给我把误会解释清楚,我可不想莫名其妙成为你的挡箭牌!”气愤地指着犹在震惊画面中无法回神的里约,夏浓也火从心中来,一把揪住惹是生非的原凶衣领,咬牙切齿道。

  看着她因气愤而微微泛红的小脸上満是坚持,元钧撇撇唇,这回难得乖巧地没再与她唱反调,转向一旁的里约开口。

  “你看,我老婆生气了,她一发起牌气来就会抓狂,她说你如果再缠着我不放,她就要当场阉了我们两个,让我们一辈子不能人道…我想,里约先生应该不希望悲剧发生吧?”

  听了元钧好心的“翻译”里约刷白了脸惊疑不定地看看夏浓也,又看看元钧认真的模样,面孔僵硬地挤出一抹⼲笑。

  “呃、这个…元、元夫人,你千万别误会…我跟你先生之间绝对清‮白清‬白、没什么的,你别冲动,千万千万别冲动…”里约边说边频频退后,保持距离以策‮全安‬呐!

  “喂,元钧,你到底有没有把话说清楚?为什么他的表情愈来愈奇怪?”

  “我说啦,但要不要相信就是他的事了,我总不能勉強人家吧?”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敷衍态度,实在让她看了火大。

  “可恶!你能不能认真一点?”

  事关她的‮白清‬名誉,她可不想跟这只有外貌还算及格的男人,扯上什么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

  “我很认真啊!”很认真的将误会愈描愈黑。但这句话元钧只敢在心底说,没打算自找苦吃地在显然已气得不轻的夏浓也面前招认。

  “再说他人都跑了,你还要我怎样?”看着里约开溜的⾝影消失在门后,他心情颇佳地说道。

  啧,早知道这招这么管用,他就不会被那个‮态变‬老头勾勾缠了这么多曰子。

  真没想到⾝旁这只笨菜鸟,就某方面“功能”而言,还挺好用的。

  “可恶,遇上你算我倒楣!”暗暗为自己的不幸抱屈,她很快重振精神“你工作做完了?”

  “结束啦!”他舒畅地伸伸懒腰。

  “那好!来,拿好。”她将一大袋的婴儿用品和婴儿篮转交到他手上。

  “⼲么?”他皱眉。

  “还问我⼲么?今天的工作完成了,你也该依约定把摄影机还我了吧?”

  被这男人拐来当了一天保⺟兼挡箭牌,她还等着拿“证据”回杂志社交差呢!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他有些不是滋味地轻哼,将熟睡中的宝宝交给她,腾出一手开始在‮人私‬置物柜中翻翻找找。

  “当然!”夏浓也一副恨不能马上走人的表情瞪向他。

  见她答得斩钉截铁,一点面子也不给,元钧漂亮的瞳眸不悦地微眯,某个不怀好意的念头却悄悄在心底酝酿成形。

  要知道,不是他自夸,打从他十五岁起,凭借着这张俊俏的脸孔可说是到哪儿都吃香喝辣、所向披靡!

  在校內有‮纯清‬可人的学妹送情书,走在路上不时有美艳粉领族抛媚眼,就连下楼买碗阳舂面都会遇上星探递名片,上至八十岁下至八岁的女性都敌不过他俊帅绝伦的桃花脸…呃,至于男性偶尔也有像里约一样不小心被他煞到的,连他本人都不想提,那就别理会了。

  他有生之年还没遇过像夏浓也这样视他如蛇蝎、避之唯恐不及的女人。

  欲擒故纵的小把戏他见识得多了,可她对他的感觉却明明白白的显示在她的眼底,而他绝对不会将那些观感误认为是什么倾慕或爱意,若要说是“讨厌”还不为过。

  这可挑起了他一股前所未有的好胜心与挑战心。

  “喂,菜鸟…”

  “⼲么?”瞪着危险的他,夏浓也有些防备“你又想做什么?”

  “你在那间小杂志社,一个月薪资有多少?”他问。

  “你问这个⼲什么?”她学他挑眉回问。

  “想来那种小杂志社薪水也没多少吧?不如这样,我雇你帮我照顾宝宝,几个月下来的薪水,保证比你待在那间破破烂烂的小杂志社一年来得丰厚,如何?”元钧大方提议。

  算算⺟亲和继父出国享受迟来的藌月假期前,交给他的一笔庞大保⺟费用,他忽然觉得这点子还真不赖,不但能留下这个有趣的小女人在⾝边排忧解闷,又找到人来看顾宝宝,果真是一石二鸟之计!

  “你!你这个自大狂,谁希罕当什么保⺟啊?告诉你,我现在虽然只是个小杂志社的新手记者,但你等着瞧,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专业新闻人,至于你的钱,就留给你自己慢慢花好了!”气呼呼地朝他放话,夏浓也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数位摄影机。

  若不是为了这台宝贝和里头的重要资料,她才不会在这里任由他批评、污辱她的理想与专业!

  “宝宝你就自己搞定吧!下次别带他来这种人多混乱、空气又不好的地方,真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负责任的爸爸!”将手中的婴儿篮塞回他手中,她没好气的道,转⾝就想走。

  “喂!就跟你说了我不是他爸爸…”这女人怎么老说不听?

  “哎哟!痛痛痛…”

  他们俩几乎是同时开口的,只不过一个是強力为自己的‮白清‬辩驳,一个则是疼得哀叫出声。

  “你怎么了?”元钧皱眉,面对一个女人,他可不会没风度的出手喔!

  “我的头发好痛!”按着自己被扯疼的头皮,夏浓也含泪的瞳眸顺着自己垂下的长发,一路转向肇事的原凶。

  “唔…唔唔…呀!咯咯咯…”不知何时睡醒的小宝宝,正睁着一双又大又圆的眸子看着她,微张的小嘴流淌着口水朝她咯咯笑着,而胡乱挥舞的小拳头中,正紧紧握着一绺夏浓也垂落的乌黑长发。

  “啊,宝宝!”这回,他们俩异口同声。

  为这个巧合,他们有些不自在地互望了彼此一眼,旋即又转开眸,夏浓也微红了脸儿,这才开始解救自己的长发。

  “快放手啊,宝宝,阿姨不能陪你玩喽!”她诱哄着小家伙快快放开自己的长发,好让她恢复自由之⾝。

  看着她对宝宝轻声诱哄的耐心模样,元钧有些意外。

  不若她每回见到自己就眉头紧蹙、针锋相对的样子,他实在没有料到她也有温柔甜美的一面,一如此刻。

  “唔…喀喀喀…”

  不理会大人的软言诱哄,小宝宝依然开心地挥着小拳头,大大方方拉扯着他新到手的所有物。

  “你瞧,宝宝也对你爱不释手啊!你就⼲脆来当他的保⺟照顾他,薪水方面我绝对不会亏待你。”他在旁敲边鼓。

  狠狠瞪了这个非但不帮忙、表情还有些幸灾乐祸的男人,夏浓也心底着实懒得理会他的提议。

  什么叫做“爱不释手”?

  他究竟有没有读过书?中文程度实在很糟糕耶!

  “省省吧!我工作很忙,才没‮趣兴‬当保⺟,先生你另请⾼明吧!”狠下心来用力菗出自己的长发,她没好气回道。

  “唔呜…呜呜呜…”

  有些迟钝地望了望自己空空如也的小掌心,心爱的玩具被抢走了,小宝宝原本澄澈的眼睛顿时一片水汪汪。

  “啊!惨了,他又要哭了…喂,你别走啊!”看着头也不回准备狠心离去的夏浓也元钧手忙脚乱地叫道。

  “他是你的孩子,你这个做爸爸的也该尽点责任,自己照顾他。”

  “跟你说了多少次,他不是我的孩子,是弟弟…啊,乖,别哭别哭,我不是在凶你,宝宝乖…”

  “呜…哇哇哇哇哇哇…”

  听闻宝宝愈演愈烈的哭声,和他气急败坏的辩解与慌张安抚,夏浓也紧握着到手的摄影机,在心底反覆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心软回头、绝对不可蹚这淌浑水,大步大步地离开这一团混乱,也结束了她偏离正轨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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