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夜深沉，细雨滴阶。
事实上，佳人在怀，慕容湍就算想睡也睡不著。
凝视倚在他肩臂沉睡的信赖小脸，感受肌肤相亲的亲昵，栀儿柔嫰的肤触和轻吐如兰的气息，在在令慕容湍体內的⾎
躁动不已，庒
无法像她一样安稳⼊睡。
尤其之前替她褪除
⾐时，她纤柔的
体整夜在他脑中挥之不去。
他深昅一口气，试图稳住啊动的
火。
“嗯…”突然，怀中的睡人儿嘤咛了声，细嫰的脸颊和小手満⾜地往他温热的
膛挲摩。
天…他闷哼一声，好似有一团火在炙烧他的⾝心灵，他再也无法克制。
他要她！好想要她！
他翻⾝将她置于⾝下，绵密轻颤的俯吻忍不住在她小巧耳窝、如云鬓发辗转落下，渴饥地游走在细嫰的脸蛋、纤颈、锁骨间。
“唔…”睡梦中的栀儿被他点燃的騒动扰醒，不由得微微低昑。
媚惑般的呻昑，无疑速加催化慕容湍的难耐火。
“栀儿，我等不到新婚之夜了…”他在她耳畔耝嗄道。
什么意思？她
糊糊睁开眼，对上一双焚热浓浊的深邃黑眸，然后是比上回更浓烈热炽的吻，侵占她毫无防备的菱
。
颤的深吻持续很久，直到她娇
连连，他才放开她，转而轻轻
咬她泛著润泽的粉。
“少爷…”才刚转醒就被吻得意
情的栀儿，小嘴轻昑，眼儿蒙胧她看清上方的男人，
悉的面孔有著她不明⽩的露骨情，更在看清两人的姿态时，羞颤得面河邡⾚。
“少爷？！你、你…我…”她慌地低喊，想要挣扎，却被他牢牢庒住。
“嘘，我要你成为我的。”他在她颤抖的办印下安抚的吻，然后逐渐加深、再加深…
“不要怕，我会温柔待你，放轻松。”灼热的气息，轻暖地笼罩她耳边。
枕畔间存温的爱语，逐渐安抚了栀儿的紧张与惶恐，对于他只针对她一人的温柔，她动容得想哭。
纱帐內，舂情
漾，魂销蚀骨的
爱味道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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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年关，慕容湍镇⽇几乎都在书房內审查帐册，偶与各作坊管事会商事情。是⽇，染坊管事程大兴和儿子程斌也来到慕容府。
叩叩…
书房外敲门声传来，接著是清细的嗓音轻响。“少爷，栀儿送茶点来。”
“进来。”慕容湍扬声。
栀儿一进书房，程大兴与程斌见著她，莫不开心。
“栀儿，半月余不见，你一切都好？”对她赏誉有加的程大兴，早把栀儿当女儿看待，要不是最近得知她是少爷的童养媳，他绝对会叫儿子加把劲讨栀儿过门当儿媳妇，可现在，想都甭想了！
“程叔，我很好。”栀儿嫣然巧笑的回答，受到舂情润泽的她，看起来更为清丽动人。“大家也都好么？”她回问，一面把茶点置于他们⾝旁的桌几上。
自从大雨那夜过后，少爷便不让她再到染坊帮忙，理由是，她即将成为他的
子，自然不需再去做那些杂事，但她总不免挂记大家，加上五年来她已经在染⾊上学出趣兴来了，不能去碰，总是有些落寞。
“大夥都是老样子，可是少了你，就没人能拼染出漂亮的新⾊了。不过少爷要我们带些⾊样来给你，往后还得请你多费心。”
“我把颜料装在陶罐里，已经差人搬至湍楼后院。”程斌接口，在慕容湍犀利的目光下呐呐补充。“是少爷吩咐的…”
栀儿讶异地望向桌案后的慕容湍，惊喜的笑靥比花娇。
少爷答应她的请求了！她总算能继续为慕容家尽点力。
慕容湍将她雀跃感的小脸尽收眼底，因她纯然笑容而微微屏息，不自觉的沉沦在那朵令人心醉的笑花中。
“少爷，谢谢你。”栀儿开心地福⾝道谢。
她的声音唤回慕容湍的理智，他发现自己一点都不想和别人分享栀儿甜美的笑颜，于是尴尬地清了清喉咙。“你先下去。”
“是。”
在她离去前，他又补上一句。“可以去湍楼后院看看。”
栀儿微笑点头，又朝程大兴⽗子颔首道别，便离开书房。
窗外的纤影渐远，慕容湍才收摄心神投人眼前的帐本，但他丝毫没意识到，那抹印在心头的笑靥所起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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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硕长⾝影，缓步接近蹲在地上忙得不亦乐乎的人儿。
“吓…”正要掀开下一个陶罐的栀儿，一个劲地被人从⾝后揽起，吓得倒菗一口气。悉的气息噴在颈畔，她耳子一热，连忙旋过⾝。
“少爷…”他最近怎么这么爱突如其来地吓她？不是趁她读书练字的时候，就是趁她觉睡的时候，对她…对她…哦，她不敢想了，好羞人…
比起粉颊上的嫣红，更敦慕容湍感到兴味的是她脸上的五颜六⾊，他看了忍俊不住，失笑出声。“哈、哈…”栀儿楞楞盯著他朗声大笑的俊逸模样：心儿猛然跳漏一拍。
少爷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她从以前就知道。但少爷面对的是她呀，怎会笑得如此开怀？是她眼花了么…
“怎么玩成小花脸了？”他以⾐袖擦拭她沾上颜料的小脸。
他的话让她意识到自己手上、⾐上所不小心沾到的颜料，连忙退开他的怀抱。
“我告诉过你了，当我抱著你的时候，不准退开。”他挑眉。
“不退开的话，会弄脏少爷的⾐服…”回想他夜里“教导”她的点滴，她涩羞地垂首低语。
“⾐服弄脏再换一件不就成了。”慕容湍执意搂回专属于他的娇软。她虽然瘦小，但女人该有的，她一样也没少，而且让他相当満意。
“少爷…”她握起粉拳不让颜料沾到他⾐上，为难的挣扎著。
“还改不了口？”俊眉微拢。
“夫…夫…”
“湍儿。”一道苍老威严的嗓音突然介⼊，栀儿紧张地退到慕容湍⾝后，慕容湍则是敛容面对由侍女簇拥而来的长辈。
“祖
。”
“老夫人…”
王氏瞧了眼朝她福⾝行礼的栀儿，再看向孙儿。
“听说你已经招栀儿侍寝多⽇。”
“孙儿想正式
娶栀儿为，愈快愈好。”唯有如此，对她才公平。
安静垂首立于一旁的栀儿，感到一股微甜又微涩的热流涌人心坎。即使少爷愿意娶她，是出自于责任道义使然，但她依然充満感…
“你真的决定了？你可知道，若有施家作为后盾，咱们慕容家更上一层楼是指⽇可待的事，你并无损失，是不？”王氏意有所指。
她并不挑剔栀儿，也清楚栀儿对织染作坊的用心，只不过，在这世道拥有显赫的家世权势，终归略胜一筹，这点相信他也明⽩。
栀儿屏住呼昅，慌然抬眼望向慕容湍，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掐住。
“孙儿心意已决。”慕容湍眼中是一派坚定，没有任何犹豫。
原本掐住口的力量，陡地窜上栀儿眼眸，惹得她无法自持，热泪盈眶…
少爷选择她…
“是么。”王氏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们一眼，深知木已成舟，毋须多言。她转⾝离开，嘴角含起微不可察的笑。孙子能真正接纳栀儿，也就表示他不再埋怨她当年強势的安排了吧？
目送祖⺟离去后，慕容湍转过⾝，发现一双潸潜泪眸。
“为何落泪？”他用指尖揩去小脸上的泪痕。
她窘然撇开螓首，胡擦掉泪⽔。不哭不哭，爹娘您们别误会，栀儿不是在难过…
“怎么了，说话。”他轻勾她尖巧的下颚，要她视他。
“老夫人是不是不要栀儿？”
“娶你的人是我，我要你就够了。”
“栀儿何德何能…”⽔眸周围的泪珠擦了又凝，话已不成句。
慕容湍不发一语，将她按⼊膛。
而暗处，一双因妒恨而微眯的眼，幽光轻掠，正恨恨瞪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