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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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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平第一次坐警车,邵律风心中五味杂陈,感觉差到极点。他皱着眉直看着窗外,庒没有理会一旁的邱青青。

  邱青青虽然少筋,但她并不是木头人,怎会察觉不出他的郁闷?

  她知道是自己连累了人家,所以先打破沉默道:“呃,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们素昧平生,还要⿇烦你去‮察警‬局帮我做笔录,真是对不起。”

  邱青青试着表现出最大的善意。

  她扬起亲切的笑容,自行李袋中拿出一罐饮料,递到他眼前道:“喏,这罐饮料请你喝。”

  邵律风没有接过,他甚至动也没动。

  这情况有些尴尬。

  “你不想喝吗?没关系,我这里还有一瓶矿泉⽔,没有开封的,你渴不渴,要不要喝一点?”

  这乡下土包子的举动让邵律风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十分勉強的开口道:“不用了,你留着自己喝吧。”

  “这…好吧。”

  邱青青将矿泉⽔放回行李袋里,思索着该怎么让他别老绷着脸。

  “这样吧,不知道你等一下有没有事?等做完笔录后,我请你喝杯咖啡,算是⿇烦你跑这一趟的谢礼。”

  邵律风没好气,冷声提醒道:“你的钱包不是让人抢了?”这眼镜妹,瞧她如此尽力的讨好他,莫非是想藉机搭讪?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

  “对呀!我怎么忘了?”她暗骂了自己一声蠢后,才搔了搔脸道:“要不然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的电话,改天我再好好的补请你。”

  “不必⿇烦了。”他只希望她能赶紧闭上嘴,好让他耳子能清静一些。

  “可是这样我会过意不去耶。其实,我是⾼雄人,才刚来到台北,没想到计程车司机听错我的话,把我载到法院去,才会遇到抢劫。”邱青青叹了口气“我今天的运气真是很不好呢。”

  邵律风又冷冷的哼了一声。她就算运气再差,也不会比他还倒楣!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邱青青,家里本来世代务农,但十年前我爸爸开了一间建筑公司,我从大学毕业后就在公司里当会计,一直到现在。你呢?你是做什么的?”

  她不断释出善意,想藉着攀谈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但是,任凭她说了许多,他却始终没有回话,最后,眼见自讨没趣,她也只好闭上嘴巴。

  这个男人真是很不好相处耶!

  人是长得很帅啦,⾼耸的鼻梁,比例完美的五官,坚毅的神情,再加上他那与生俱来的出众气质,在在显示他的出⾝必定不同于一般市井小民。

  但这又怎么样?人帅就可以⾼傲自负、不可一世吗?像她,不但从来不以貌取人,更不看重对方的钱财。她欣赏的男人必须具备仁慈敦厚的个,专情且温文有礼…

  嗯,说实在的,她此行的目的好像已经违背了她一直以来的坚持,因为,听说她要见的人不但是台北十大⻩金单⾝汉之一,其风流韵事更是多到数也数不清。

  唉,没办去,谁教她受人之托,必须忠人之事呢?而又,反正她也只是来先和他见个面而已,又不是真的决定嫁人,应该还不算违背她的原则才对。

  此时,邵律风的‮机手‬响了。他接听后简短的道:“我要去××分局一趟,你将车子开到那里等我。”接着便挂断电话。

  短短的几个字就⾜以显现出他不同于一般人的威严,这样的气势让邱青青又多看了他一眼。

  人家都说台北人做事情讲求速度,分秒必争,如今为了她而耽误了时间,怪不得他看起来这么生气了。

  到了警局,两人便由两名‮察警‬分别带开,询问事情的经过。

  邱青青一边回答‮察警‬的问题,一边忍不住竖起耳朵,好奇的听着邵律风和另一名‮察警‬的对话。

  瞧他浓眉微蹙,嘴角紧抿,脚尖还不住的轻点着地板,可见得他有多么不耐烦,但他还是逐句回答,无一遗漏。

  这个男人,他的出⾝和教养必定是一流的,依他的涵养,他明明可以表现得更有绅士风度一些才对,但是,他却从不隐蔵他的不耐烦及不友善。

  为什么呢?是她真的误了他的时间?还是他之所以戴上让人难以亲近的面具,是不想让人看穿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对于这个陌生男人,邱青青心中充満了许多疑问。

  近一个小时后,终于做完笔录。

  “谢谢你,‮察警‬先生。”邱青青站起⾝来,礼貌的向‮察警‬点头。

  “对了,邵先生,如果你针对这个案子还想起什么事,需要补充的,请随时告诉我们。”警灿谠邵律风道。

  “我会的。”他当然不会,事实上他也没什么好补充的。

  接着,邵律风和邱青青便一前一后的离开警局。

  他前脚才踏出警局大门,马上有一辆宾士车驶上前来。

  车门一开,一名中年司机恭谨的走下来“总裁。”

  邵律风快步向前走,对司机道:“我已经在这里浪费了太多时间,马上送我回办公室。”

  “是。”司机马上替邵律风打开后座车门。

  当邵律风正想坐进车內时,没想到一只小手突然抓住他西装外套的一角。

  他的⾝子僵住了。

  知道抓他⾐角人必定是邱青青,他不悦的回过头来,眯起眼道:“邱‮姐小‬,我已经帮你做了目击证人,难道还不够?你还有什么事?”

  “我…”只见邱青青别别扭扭的,最后像是终于下定决心,鼓起勇气道:“对不起,你也知道我是⾼雄人,台北我一点也不…可不可以请你顺道送我一程?”

  邵律风没有说话,只是死瞪着她。

  她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脸,放开手,嗫嚅着解释“是这样的,我现在又没钱可以坐计程车,所以,如果你有一点顺路的话,可不可以请你送我到信义路五段去?”

  “不行!”邵律风断然拒绝,转⾝坐进车子里。

  邱青青又赶紧拉住他的⾐角,急促的道:“要不然⿇烦你借我两百…不,三百元,你放心,我会还你的。”

  邵律风浑⾝僵硬的再次回过头。

  这个土到不行的眼镜妹脸⽪怎么这么厚?他因为这一耽搁,可能损失的金钱岂止千万,她居然还有脸跟他借钱?

  不耐烦的吐了口气,邵律风才抿着对司机道:“给她五百元,快,我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

  “是!”司机赶紧从⽪夹里掏出五百元来给邱青青。

  拿着五百元,邱青青好生感

  看来这位先生果然是面恶心善,她对他可真是大大的改观了。

  对着邵律风的背影,邱青青千谢万谢的道:“谢谢你!罢才在警局里我听到他们叫你赵先生,是不是?赵先生,可不可以请你留下电话给我?我…”

  然而没等她把话说完,车门已砰的一声在她面前关上,车子随即扬长而去。

  邱青青有些愕然。

  她忍不住喃念道:“搞什么嘛,我才想说他这个人还算不错,没想到还是看走眼了。这么没有礼貌,他的家人是怎么教的?”

  算了,他还是给了她五百元,也算是有一点同情心了。

  现在,她得快点赶到她的目的地去才行。

  *******

  邵律风以为今天的恶运在走出警局后就已经结束,但事实证明并非如此。

  晚上,他才进家门半个小时,冲了个澡,刚倒了杯红酒,正优闲的等着韩定轩上门来时,对讲机便响了。

  “邵先生,你有客人来访。”是大楼警卫的声音。

  “请他上来。”邵律风以为是韩定轩到了,不假思索的说着,且不等警卫说完话便挂上对讲机。

  一会儿后,门铃响起,他走过去应门。

  但是,当他打开门,整个人便愣在当场,瞳眸中尽是不敢置信。

  他还没开口,门外的邱青青已惊讶的喊出声。

  “你为什么在这里?”行李袋砰的一声掉落,她难以相信的一手掩着嘴,一手指着邵律风道:“老天爷,不会吧!难道…难道你不姓赵,你是邵律风?这怎么可能?”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难不成这一切全是老天爷的刻意安排,注定两人天生就是有缘分?

  邵律风沉下了脸。最近他真是让衰神给上了,要不怎会诸事不顺遂?

  “‮姐小‬,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为什么来我这里?”邵律风瞪着她问道。

  “我…”

  “好了,不要说了,你是跟踪我来的?”邵律风头痛万分。

  懊死,他认识的女人也不算少,萍⽔相逢却大胆找上门来的,她可算是头一个!

  罢才警卫跟他说有人找他时,他就应该问个清楚才对,如今居然将一个痴心妄想的眼镜妹给请进家里来,他未免太大意了。

  “跟踪?不是的,你误会了。”邱青青还没有完全听懂他的意思,只是‮头摇‬道:“我不是跟踪你,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特地?”

  “没错呀!对不起,方不方便让我进去后再说?”她捏了捏肩膀,又捶捶小腿,道:“你也知道,我本来下午就已经到了,可是你这里门噤好森严,警卫也不让我进大厅,我只好在外面一直等到现在,站得脚都快酸死了。”

  说完,在邵律风错愕的眼神下,她已拿起行李试着从他⾝边挤过去。

  “对不起,借过。”

  邵律风没遇过这么直来直往的女人,愕然之余,还真的让出了一条路来让她进⼊屋內。

  这栋三十层楼⾼的豪宅是附近数一数二的顶极住宅,各楼层皆是独户的住家。

  屋里装潢新颖,家具陈设十分精致,从客厅到饭厅,⾼雅的风格一看便知是出于名家的设计。

  “哇,你的房子好漂亮呀!”邱青青忍不住发出了赞叹。

  她好奇的摸了摸一尊冰凉的大理石雕像,瞳眸发亮。

  “这雕像这么大,一定很贵吧?还有这个沙发,哇,坐起来这么舒服,肯定也价值不菲。还有这个、这个…”

  没有注意到邵律风的脸⾊愈来愈难看,邱青青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对每一件东西都给予最⾼的评价。

  “你有完没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叫邱青青吧?”邵律风紧抿着走上前,不耐烦的问道:“邱‮姐小‬,让我明⽩的告诉你吧,我对你没有一点‮趣兴‬,所以,不管你跟踪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总之你还是赶紧离开,不然我可是要教人请你出去了。”

  他没说的是,他可是个有品味的男人,像她这么一个平凡无奇的女人,就算是倒贴他,别说“致”了,他就是连“兴致”也提不起来。

  邱青青将视线从一座精细的台灯前移开。

  “什么?难道你以为我是…”她愣愣的眨了眨眼后才皱起柳眉,气呼呼的鼓起双颊不悦的道:“你这个人真的很没礼貌耶,难道你以为我是看你有钱,所以⼲方百计的找上门来,想在你⾝上捞点好处?”

  “如果不是的话,你又为何跟踪我而来?”邵律风认为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我说过了,我不是跟踪你来的!”邱青青瞪了他一眼,才深深叹了口气,‮头摇‬道:“算了,也难怪你误会,毕竟一来今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巧,二来你又不知道我要来找你,是我该把事情对你说清楚才对。”

  “严格来说,我们并不认识,我们之间有什么事需要说清楚?”

  “哎,别急,让我们从头一件件来好了。”

  她先顺了下头发,而后推了推眼镜,才清清喉咙开口。

  “我先自我介绍。我叫邱青青,今年二十五岁,家住斑雄。我妈在我三岁时就去世了,而我阿姨十年之前虽然一直住在台北,但是她就像我第二个妈妈一样关心我、照顾我,只要一有空就会回⾼雄看我,我很尊敬她…”

  “邱‮姐小‬!”邵律风有些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他不懂她说这些⽑蒜⽪的小事有何意义。

  “叫我青青吧,这样比较亲切。至于我个人嘛,因为家里只有阿公和爸爸,所以从小我就学会了做菜,做家事更是俐落得很。而且,我从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在爸爸开的公司上班,所以…到现在还没有过男朋友…”说到最后,她忍不住红了小脸。

  “够了!”邵律风大大翻了个⽩眼,抚着额头再次制止道:“邱‮姐小‬,你住在哪里,有没有过男友,是不是处女,这些全都不关我的事!”

  “你…你这个人说话怎么这么直接呢?”“处女”这两个字让邱青青脸更红了,她清着喉咙道:“就算你不在乎这个,但是在咱们⾼雄,这一点还是很重要的…”

  “但对我而言,你的清⽩一点也不重要!快说,你来找我的目的究竟为何?”邵律风几乎是吼了出来。

  “好啦,你这个人的脾气真的很不好耶。”她念了他两句后才道:“其实我今天之所以来找你,是因为我阿姨的关系。这两个月来,她将所有关于你的事钜细靡遣的跟我说了好几遍,我都会背了,只除了你的样子…”她睨了他一眼,耸了耸肩。“因为阿姨没有你的照片,不过我觉得没关系,毕竟对我而言,能够亲自和你见一面才是最重要的…”

  “⿇烦请说重点!”邵律风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发疯了。她来此的目的都还没有说清楚,怎么现在又蹦出个什么阿姨来?

  “喔…好吧。”邱青青推了推眼镜后,抬头正式的道:“其实也很简单,我之所以特地来台北,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和你…相亲。”

  一时之间,空气似乎为之冻结。

  邵律风瞪得眼睛都快凸出来了。

  他有没有听错?相亲?一个素昧平生的人来找他相亲?她这个谎会不会扯得太夸张了?

  “你好像不相信我的话,是不是?”邱青青了解的点点头“也难怪你会觉得意外了,可是阿姨和邵伯伯都说,要是事前告诉你,一定会引起你的反弹,所以建议我一定要厚着脸⽪先见到你再说…”

  “我爸爸?”邵律风瞠目结⾆,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

  “是啊。”提起邵律风的⽗亲,邱青青便难掩哀伤之⾊。“来台北和你见上一面,是邵伯伯临终前的遗愿。为了让他老人家安息,我觉得应该照着做才对,毕竟邵伯伯对我也很好,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

  邵律风闭上了眼,尽全力控制自己愤怒的情绪,好一会儿后他才睁开眼。

  “够了!”

  懊死的,一切都真相大⽩了!

  遗嘱的內容,那该死的阿姨,加上这个其貌不扬的眼镜妹…这种种的事加起来只有一句话,那就是他被他老爸算计了,那老头要他娶他所安排的女人!

  为什么?老头子如果恨他,为何不乾脆剥夺他所有的权利?为什么偏要在人生的最后替他安排这么多荒谬的戏码,妄想教一个女人代替他来掌控他的人生?

  看着眼前姿⾊平庸的邱青青,想到她还是那个狐狸精的外甥女,邵律风心中一把怒火不住的燃烧。

  哼!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他也不可能娶这个女人进门!

  “喂,你好像真的很不⾼兴,是不是啊?”邵青青有些不自在“其实不瞒你说,虽然这是邵伯伯的遗言,但是一开始我也是有点排斥,毕竟有关于你的传闻都是负面的,但阿姨说报章杂志的话不能尽信,所以我才决定亲自来一趟,也许往过后就会发掘你不为人知的一面…”

  邵律风已失去耐,骤然打断她的话。

  “往?你未免也太自抬⾝价了!”他鄙夷的打量着她,毫不客气的道:“别说我不可能接受这本是強迫中奖的安排,就算我真的一辈子娶不到老婆,也不可能看上像你这样的女人。”

  “像我这种人又怎样?”邱青青愣住了。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看了看他,有些自惭形秽。

  “对啦,我要是早知道你长得这么帅的话,说不定会好好打扮一下再来找你,可是,我觉得既然是相亲,就该让对方看到自己最‮实真‬的一面才对,要不然等结了婚,岂不是有种受骗上当的感觉?”

  “我现在的感受绝对不亚于受骗上当!”

  “什么?”

  “够了!总之,我和你庒是不同世界的人,没有一丝相似之处,所以,不管你今天是要来找长期饭票,还是想把自己推销出去,都不关我的事。”邵律风咬着牙,指着大门。“出去!宾得愈远愈好,我这里不你。”

  她没料到自己会被人这么难看的下逐客令,有些结结巴巴的道:“你…⼲嘛这么生气?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其实阿姨早就提醒过我,你的脾气一向不太好,要我小心应对。这样吧,你告诉我你生气的原因,我下次改进就好了。”

  “不需要!因为这件事从头到尾全都错得离谱!”邵律风失去了风度“你给我听好了,别说你是那个女人的外甥女,就算不是,我再強调一次,我永远不可能娶你这种女人!”

  “你…”“瞧瞧你,既没⾝材又缺少美貌,不懂装扮又毫无气质,口才笨拙,个又蠢,却妄想飞上枝头当凤凰!你,邱青青,你到底有没有括过自己的斤两?你真以为能嫁给我?”

  “我…”

  “再者,就算你美如天仙,我一样会将你扫地出门!因为我向来依自己的意志行事,万万不可能让谁牵着我的鼻子走,即使那个人是我爸爸也不行,你明⽩了没有?”

  “你…你这个人说话真是太没有礼貌了。”

  无缘无故被人说得这么难听,邱青青难过的嘟起了嘴。她有这么糟糕吗?这个男人居然将她批评得一无是处,真是太过分了。

  她哀怨的看着他道:“我知道我长得并不好看,也不太懂得打扮,但是,我会做菜,也会理家、持家,我一定能当个好子,让你无后顾之忧,专心在事业上冲刺的。”

  “这十年来,我没有个女人在背后管东管西,亚锋的事业一样做得有声有⾊,这证明了我不但不需要一个多管闲事的老爸,更不需要一个宜室宜家的贤良⺟!”

  “听起来,你不但排斥相亲,对邵伯伯也有很多的不満。”

  邱青青同情的看了他一眼。

  从阿姨的口中,她知道邵律风从小是让保⺟带大的,他妈妈本没有给过他一丝⺟爱的关怀,加上邵伯伯为了追求真爱,不惜离家出走和阿姨同住,更让他从小就失去了家庭的温暖。

  想到此,她不免有些可怜起他来。基于他这些⾜以让人掬一把同情之泪的遭遇,她应该体谅他这无理的个才对。

  “老实说,你真的误会邵伯伯了,他一直到临死前都是很关心你的。他之所以安排我来找你,并不是想控制你,他只是担心你一个人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所以才…”

  “够了!我如果需要人照顾,我会请个管家!不管我爸爸安排这出戏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总之你赶紧给我走,我不想再看到你。”邵律风本不想再谈他的⽗亲。

  “你真的不打算再考虑一下?”邱青青还想作最后的努力。“我也知道因为我阿姨的关系,你对我一定有先⼊为主的坏印象,但是我保证,我会是个贤內助,好让你…”“出去!”邵律风气冲脑门,⾼声咆哮道。

  邱青青闭上了嘴。

  拎起那只大行李袋,她只觉得自己満腹委屈。

  什么嘛,她一个人在⾼雄好端端的,没事⼲嘛这么心软,答应邵伯伯和阿姨前来找这个男人。

  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庇股也就算了,还从头到脚让他批评得一无是处,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算了,你不要我也没关系。老实告诉你吧,在⾼雄,等着和我相亲的人可是从我家门口排到垦丁去了,我也不是非你不嫁的。”她赌气的道。

  邵律风翻了个⽩眼“那你就赶紧回去找那些愿意娶你的男人,别在这里碍我的眼!”

  “你…”邱青青咬着下。“好吧,既然我们这么不合,那我就走了。反正是你自己不要我的,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也算是对得起邵伯伯和阿姨了。”

  “很好,非常好,你总算有自知之明了!”他不耐烦的挥着手,一大门就在那里,请!”

  她缓缓走向大门,握着门把,回头看了他一眼,抿着道:“原来那些传说全是真的,你这个人果然自大自狂,自命风流又自以为是,我看你这辈子都找不到老婆。”

  “你…”这一记回马让邵律风气得快发狂。

  “不用你赶我了,我自己会走。”邱青青对他的怒气毫不在意,傲然的抬起下巴,砰的一声甩上门,离开了这里。

  被人当面甩门,邵律风脸⾊难看极了。

  没想到这个眼镜妹看来土气,脾气居然比他还大!

  还好她走了,而且不会再来,从今以后,他的⽇子应该能恢复原有的平静才对。

  至于他老爸那份遗嘱的內容,哼!不管他娶不娶老婆,他必定会在一个月內搞定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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