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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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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禾嫱震不已的看着那个人的一举一动,他衣衫褴褛如同一名汉,面黄肌瘦就好像讨食不着的乞丐。

  雷那瑟颤抖着拾起地上的破碗,他好渴…在抬眼的同时,他发现一双玉足立在他眼前,他抬起头看向来者,同时慌乱的往后一退。

  “梅…禾嫱…你…鬼呀!”

  他突地发狂大吼,着实的将梅禾嫱吓了一跳,他的神情真如见了鬼般的骇然和不安,像个孩子缩在角落惶恐的叫喊。

  梅禾嫱不再前进,心中疑云重重,因为在她的印象中,他是意气风发的,可是如今…

  “你还记得我?雷那瑟…”

  “你、你…你不要过来!”他大吼着,眼眸中充了血丝。

  她偏了偏头,不确定他是否清醒,他的头发紊乱不堪,甚至打结,他的脸也不清洁,汗和胡子几乎连成一片。

  “这是白天…”她指了指晴朗的天空。“我不是鬼。我并没死!”

  “鬼啊…你不要过来,不是我害你的…是你姐姐和妈妈的主意…”他胡乱的大叫大嚷,神智不清的听不下她任何的话。

  她叹了口气,是同情的看着他。

  “我不管你是不是听得下去,我还是得告诉你,我没死,真的没死!不相信的话,你…你摸摸看…”

  她伸出自己的手,在离他一步远的距离。他的眼神依然闪烁不定,但停止了叫嚷。迟疑了半晌,他怯怯的靠近她,迅速的在她手上一摸,如孩子般的探试,随即,一抹笑立即在他边浮现。

  她亦微笑道:“看吧!有温度的呢!”

  “你没死?”他喃喃地念着,看着她的眼神仍旧有些蒙。“你怎么回来了!”

  “这都不重要了!”她望着他手中的破碗“你…你怎会落得如此地步?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雷那瑟凄苦的乾笑两声,取而代之的是沙哑的咳声,她向四周望了一圈,找不到水,她无所适从的问:

  “你知道怎么出去吗?我去买水给你。”

  眼看着她即将跑开,他连忙阻止的叫道:

  “不用了!我…咳咳…不要走!我求你…”梅禾嫱的脚步停下,她回头时,眉头亦跟着皱起。

  雷那瑟苍茫的注视着她,感叹悔恨的:

  “当初,我真不该为了钱财而…现在这些有什么用呢?我是自讨苦吃…咳咳…”她走回他身边,将雷那瑟软弱无力的身体扶正。

  “你似乎在担心什么?”

  “哼!”他懒懒的轻哼了一声,更不愿他的脑海中出现梅禾萍的影子。“那个老巫婆…自从那个家伙来到金饰店拆穿这个多年来的秘密,我一直非常自责,觉得很对不起你…那个肥婆,三天两头的对我又打又骂,根本不把我当人看待,我心一横,装疯跑走,所以才来到了这里…”

  “那么刚才…”

  “那个家伙说你死了,所以我才会有那种反应…唉…”他长叹一一声:“事已至此,就当是我给自己的惩罚,为了当年的事而…”

  “算了!”她哀怜的说:“我不希望悲惨的事发生,你还是回去吧!我不需要你这种自毁的方式,更何况,我现在感情上已有了寄托,所以你也不需要再内疚…”

  “是吗?”他凄楚的道:“是那个家伙吧!”

  “你知道?”

  “当然。”他看了她一眼“为了心爱的女人,男人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更何况是为了让自己的女人快乐起来。”

  “你怎么知道我快乐?”她虽这么说是脸笑意。

  “你变得开朗,而且你的表情已不打自招。”说完,他只觉喉咙如乾涸的沼泽,企图以咳嗽换取部分的滋润,可惜没有成功。

  她拍着他的背“你也变了,变得落魄且疾病身,你无需这么折磨自己,回去吧!”

  “我不回去!”他激动的说:“好不容易逃离那女人的魔掌,我说什么也不会再回去。”

  “可是,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啊!”她关切忧心的说:“你在这里几天了?这里能住人吗?为什么生病了也不去看医生?”

  他虚弱的摇头“好些天了,我也记不清,你看我这个样子,会有钱去看医生吗?”

  “怎么不去找份工作呢?”

  “我的身分证都在那个肥婆那里,我没法子…”他难过的连续咳着,终于,一口鲜血从他的嘴里吐出,看得她心惊胆战。

  “不行,你一定得看医生!”

  “不要…”他抓着她恳求:“让我自生自灭吧!就当你一直没见过我这个人。”他指着前方的巷子“从那里,一直往左就可以出去了!”

  “你…”她无可佘何的看着他,怜悯地说:“你以为我真的放得下这个心吗?你等一等,我回去拿点葯和点吃的来给你。”

  说完,她不理会雷那瑟的拒绝,照着他的话走出巷道,朝着旅馆快速奔去。

  “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份玛奇达尔餐和玉米面包。再一份猪凡大鲁…”梅禾嫱向餐厅订餐,着回到房内找寻附近的医院诊所电话。

  罢踏进门,她便开始忙碌的搜找,并没有发现奥格齐金尾随其后的进入。

  奥格齐金的头和身体冒了一堆汗,透了他的衣衫,拐了那么多弯的路,总算是出来了。

  才那里真是出了名的宫巷,他也有招架不住的时候。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他一直小心的跟在她左右,又怕被她发现了,她会不高兴,所以拼了老命的躲她,没想到连自己电了路,人也跟丢了。

  唉进门,见到梅禾嫱忙得不可开的模样,他本能地问道:

  “在忙什么?”看她的样子,应该也是刚回来没多久才是。

  她彷佛当他是隐形人,急惊风的一转,朝着门外奔去,她真的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搞什么!”他很不是滋味她无视他的存在。

  她的身形步伐何时变得如此快速?瞧她急躁忧虑的神情,他狐疑的又追了上去。

  依照之前的记忆,梅禾嫱再度来到了宫巷的最底端。

  雷那瑟如获甘霖的过她手中的水,一口接一口的饮尽,燥热的喉稍微得到了滋润之后,他才开口说:“你不怪我吗?为什么还…”

  “这时候还说这些做什么?”她将食物一一的摆开“如果一直回忆过去,那么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你还真想得开。”他为她感到欣慰:“你也成长了不少,比以前多了份坚强的求生意志。,,不然,今天你怎么会见到我呢?”她体贴的将盛好的餐点递给他。“吃吧!你一定饿好久了对不?”

  雷那瑟的眼眶了,颤抖的双手接下那份餐点,饥饿多的他也顾不得什么了,马上狼虎咽的将碗内的食物一扫而空。

  “我刚才去葯房买了些葯,我没有生过什么病,所以我将你的症状告诉医生,他开了这个葯方给我,你把葯吃了。”

  突地,雷那瑟空的眼神像是重新注入了生命,他抓着她的手说:

  “禾嫱,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梅禾嫱着实的吓了一跳,慌张的收回手说:

  “你不要这样,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他急切的追问:“只有跟你在一起,我

  才可以感觉到自己真正的活着。”

  她斩钉截铁的表示:“可是,你要知道,你感觉到

  我的变化,是因为我找到了我可以真正付出感情的

  人,那个人不是你,而是奥格齐金。我不可能回到你

  身边,甚至连想也没有想过。”

  “唉…”他恢复了之前畏缩的模样“其实我早

  就知道答案,只是想确定而已。他比我有勇气,不会

  因为庸俗的原因而抛弃自己真正所爱的人。”

  她摇头:“你有你的苦衷不是吗?我记得你曾告诉过我,因为工厂暴动,造成失业人口的增加,你不忍看这些血腥暴力,才来到这里打算痹篇一阵子。时势英雄,你为了求生存,所以这么做。怪只怪…我不是梅家的人…”

  “如果你是呢?”他燃起一线希望的问:“你是不是

  “不是!”她再摇摇头“不管如何,都注定了我是奥齐金的人,所以不准你再说这种话了!我不想听。”

  “对不起。”

  她轻轻一笑,将地上的食物一推“还有呢,吃吧!吃完了之后,回去金饰店吧!你和我姐…相处那么久了,就算你真的对她没有感情,但她未必跟你一样啊!”“哼!她还有感情吗?”他不屑的说:“她只会待我而已,你以为久生情这种事真会发生在她身上吗?”

  “你别看她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其实,她也有细腻的一面。”

  “她没你有副好心肠,亏你还替她说好话。”他朝她叹了口气“这么多天了,也没听她找过我。”

  “你一直待在这里,要怎么讲?”

  也对!他同意的笑了笑,受她感染,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等我病好了,我打算到孟买去。”他望着天空,若有所思的说。

  “孟买?”她不解地问:“你要去那里做什么?”

  “找寻工作机会。”他拍着自己的手臂道:“我总不能一直住在这里过一辈子吧?更不能让你看不起我!”

  “那…你要去那里从事什么行业!”

  “我记得在孟买的市区,是重要公司行号和码头货舱的集中点,它的工业生产,主要也是分布在这一带,尤以纺织业最集中,我学过一点技术,我想到那儿的纺织工厂工作。”

  她倾听他的话,满意的点头说:

  “很高兴你恢复了生气,说起孟买,我记得寺里的师父告诉过我,那里曾受到葡萄牙人的统治,信仰基督教的人很多,你会习惯那里的生活吗?”

  他耸耸肩“一切都得学习,对我而言,先有了生活的重心才是最要紧的。寺庙的观念对你而言是深蒂固,相信你不管到那里,都得遵循那一套,对不对?”

  她腼腆的一笑,不否认他的说法。的确!就算她在山上隐居了六年,她的观念始终如一。

  “没法子,对我而言,从我有记忆开始,我的家就在寺庙!我的所知全来自寺里老师父的教导。”

  “所以我说,活女神其买到了七老八十,都可以用“单纯”二字来形容她们的人生。”

  “单纯?”这一点她持反对意见:“我认为是因为我们不知道这件事情做了之后会有什么结果,所以不敢轻易的作决定。以致于只有杲在一旁的份,给人傻傻的感觉吧!”

  他咀嚼她的话之后,笑了起来。

  “也许哦!现在回想起来,你确实比以前有思想。”

  “什么话!”她又羞又气的了他一拳。

  远远的,奥格齐金绕过巷道,终于追了上来,却在开口之际,注意到瓦砾堆中的人影…

  雷那瑟!?他为什么在这里?是为了他才…思及此,体内的醋酸味怒不可遏的冲上奥格齐金的口,他不该如此放心的,他应该考虑莫瑜妃的话。

  梅禾嫱会回到雷那瑟的身边吗?

  目睹她和雷那瑟有说有笑的畅谈画面,奥格齐金的怒火不断酝酿上升,心中的怒气蓄势待发的瞪着他们。

  奥格齐金不能理解,他对她还不够好吗?为什么仍无法阻挡她回到雷那瑟身边?即使雷那瑟对不起她,她都可以轻意的原谅他,那么,自己又算什么?

  她说过她爱他,在此时走向另一个男人…

  他心甘情愿的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换来的却是她的背叛!他不甘心,更绝对不允许她就这么离开他!

  不!他无法忍受她的叛变,死瞪着两人的双眸充斥着愤怒的火花,他快速的移动脚步,一把将她拉起,恶狠狠的吻去那抹不是为他而绽放的笑颜,以及那如花朵般的瓣。

  梅禾嫱无法马上从惊愕中清醒,瞪着大眼任由奥格齐金在她口中肆,片刻,一股血腥味从她口中渗出,他才松了口。

  她抚着被他狂吻破裂的红,不能理解的看着他。

  奥格齐金的心有种撕裂般的疼痛,强硬的不想表现出来,转而恶声恶气的说。

  “你想玩我的感情吗?门都没有!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她的眼因此瞪得更大,少有的高音自她口中逸出:

  “你…你说什么?你是什么意思?”

  “哼!”她不是明知故问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么,你认为我又做了些什么?”首次,她感到口的闷气且捣心脏,裂的疼痛侵蚀着她。

  他大步一跨,朝着雷那瑟走去,冷酷的神情在他腔的怒火醋意导引之下,更为吓人!

  “你…你想做什么?”看情形,他是要打人。老天!她不能放着病中的雷那瑟不管。“他生炳了,你别碰他!”

  “哦?”他扬了扬眉,醋意横生。“你心疼他吗?你以为我要对他做什么?”

  “你…‘’她双手一张,挡在他们两人中间,尽管此刻她有点儿发抖,但她得自己坚强。“你的模样…吓人的,不是有句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我一直不认为我是个君子!”他说完,脚步未曾有停止的意思。

  “你不要过来!”她大声地怒吼,引起他不悦的眯起眼睛。她急忙解释:“我想你是误会了,我跟他…没有什么…”

  此情此景,教他如何信?“早上,我一直跟着你到现在,你知道吗?”

  她恍然大,原来之前那个鬼祟的人影是他?但,他为什么要跟踪她?

  “为了你的安全!”他从她的表情之中,看出她的疑惑“但是…”他的脸色一沉,悲痛万分的走近她。“我得到了什么?反而是给了你和他相处的机会。”

  “你!”她咬着牙,从奥格齐金的眼中,她找到不信任的讯息。“你不相信我?”

  “你教我怎么相信!”他突地暴吼一声,震得她口一阵震

  雷那瑟连忙替她辩解:“你不要误会,她也是意外发现我在这里,你看看我,又病又弱的,她只是替我准备了一餐而已。”

  “是吗?”奥格齐金愤怒的脸上增添了不以为然的表情。“你真是!好心!啊!一餐?晚上来的时候也是一餐,你有多少个一餐来送给他吃?”

  “奥格先生!”雷那瑟替梅禾嫱抱屈:“她没有别的意思,你至少听听她的解释。”

  “解释?”他亲眼所见就是事实,还需要什么解释?“如果不是做偷摸狗的事,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

  “怎么说?”梅禾嫱理直气壮的回应:“你根本不在旅馆里…”

  “哈…哈哈!”他怪笑两声,令人不寒而标的发冷。亏她想得出来?她真当他是个隐形人吗?“我不在?你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还问过你话,你是失忆了吗?”

  她咬着不发一言,努力的回想,然后,他的身影模糊的在她脑中掠过。

  “想起来了吗?”他心碎的说:“我给了你机会,你又哪里懂得把握!”

  “对不起…”她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我不是故意的…但,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

  “做贼的人不会承认自己是贼。”他毫不留情的批评。

  “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她实在不懂“我并没有做过什么事让你如此的提防我啊?”

  “没有吗?,,不如为何?她为汗特铝展笑颜的那一幕再度出现在他的脑海里。“我不明白,就连初识的汗特铝,你不也是不怕生的对他展开笑容吗?”

  对她而言,刺耳的讽刺比不上这种抹黑她的羞辱,不仅痛心,更让她难过。“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如果你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跟我在一起!,,

  “我就是太相信你,才换得今天的结果。”奥格齐

  金无视她眼中的哀伤,因为他认定她在作戏。

  梅禾嫱失望了,原来她在他心中,并没有半点地

  位!“奥格先生,事情并不像你所想的,如果你真的了解禾嫱,就不该这么伤害她…”

  雷那瑟的话被梅禾嫱挥动的手制止,她淡淡的说:

  “既然如此,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了了。

  “禾嫱!”雷那瑟不了解她的话意为何?

  她撇过头,刻意忽略奥格齐金的存在,谨慎的问雷那瑟:

  “雷那瑟,你刚才不是说希望我回到你身边,这句话还算不算数?”

  “禾嫱…”雷那瑟百分之百的愿意,但不是在这个情况之下,他不要她冲动的决定,更不要在此时当她暂时的避风港,他要的…是永远!

  “你反悔了?”她看出雷那瑟的犹豫不决。

  “你说什么?”奥格齐金蛮的抓住她的手,她看着他。“你以为我会放你走吗?”

  她定定的看向他,眼神空空的。“我对你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勉强在一起,是折磨!””我并没有折磨你!”奥格齐金激动的说:“是你”

  “考验?”她惨淡地一笑“我不会!”因为她从未想过。

  雷那瑟盯着她的手臂,在奥格齐金毫不留情的捏握之下,有个晰的指印啊现,当下他起眉头。

  “原来,你是这么对待她的?”雷那瑟支撑住身子,摇摇晃晃的来到他们身边,将梅禾嫱的手一翻,指印的范围更广,更触目心。

  “不用你管!”奥格齐金不容许雷那瑟触碰禾嫱“别碰我的女人!”

  如果在今天以前,他的这句话可以深深的感动她,可是此刻在她眼中,她只看到愤怒的他。他不信任她,难道,他憎恶她吗?

  是了!他一直以为,她是个随便的女人。

  “你的?”雷那瑟保护的双手一张,将梅禾嫱瘦小的身子搂紧。”“现在,她选择了我?”

  奥格齐金恨不得将雷那瑟的手斩断,怒目的来回瞪着两人,尤其是梅禾嫱。

  “总算,让我看清了你的真面目…好!很好!”他用力的甩开雷那瑟的手,将梅禾嫱拉了回来。“我不会让你走的!休想!”

  “放手…”梅禾嫱被奥格齐金的手劲迫,不仅手痛,心更疼。她挣脱他的箝制,退回雷那瑟的身边,悲伤的对奥格齐金说:“你无权限制我…算了!多说无益,那瑟,我们走吧!天涯海角,我都跟定了。”

  “禾嫱…”雷那瑟反而有些迟疑“你要三思。”

  “我知道,连你也不要我。”她立即转身朝着巷子奔离。在她转身的瞬间,雷那瑟看到她眼眶中蓄的泪水快速的滴落,显得悲伤且黯淡。

  雷那瑟直觉自己必须逭上去,他转身向奥格齐金撂下话:

  “我不知道你是否了解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我知道,‘爱’要一点点冲动就要以进行,真正的了解如果少了默契,就功亏一篑了!你懂她吗?我这个旁人也可,看得出来,你并不懂她!那么,你凭什么拥有她?”

  奥格齐全被怒意冲昏了头,他根本听不下任何的告诫,何况是他一直视为情敌的雷那瑟口中。背后传来烈的咳嗽声,让梅禾嫱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扶住他。“雷那瑟,你用不着跟着我。”雷那瑟用力的摇头,断断续续的说:

  “如果…我不跟着你,你以为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再次消失吗?”

  她一愣,抹去眼角的泪水道:

  “我…我又为何要消失?”

  他看着她强装镇定的模样,残忍的拆穿她;“难道不是吗?”

  “我…”她吐吐,见雷那瑟的脸色苍白,只好扶他在路旁的椅子上坐下。

  有了支撑点,他松了口气,转而道:

  “除了躲开,就是逃避,这是你目前只能想到的事情对不对?”

  雷那瑟毕竟是了解她的,刚才她确实只是想逃开奥格齐金的恶言相向,她又气又怒的说:“错不在我!”

  “我知道你很伤心,但你要给他一点时间。他也许只是无法释怀你来找我。”

  她反驳他的话:“这对我来说,不是不公平吗?不管如何他都不该那种话!自始至终,他都没有信任过我。”

  也许,是他太爱你了才…”

  “你不用替他说活!”她不由自主得激动起来“你也听到了,他是那么羞辱我的。”

  他将她拉至身旁坐下“气头上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有些话该不该说,他难道不知道吗?”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这…”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口。

  “走吧!”她拍拍身子站起身,故作轻松的说。

  她如果能轻易的忘却这份情感,就不会付出六年的代价!雷那瑟知道,她表面看起来瘦弱,内心却是非常的固执。

  “去那儿?”

  现在,她只想忘了奥格齐金,只求离开的愈远愈好。

  “如果你不嫌我麻烦,我想,你不反对前往孟买的路上,多个人来陪你吧!”

  他黯然失的叹气,坦言道:“我不要当你的疗伤工具。”

  “你误会了。”她直觉这么做是对他的伤害,而她也明白,短期之内她是不可能去碰任何感情。“我只是想…趁这个时候好好的静一静,想一想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下去。”

  他希望她有个好的结局,有个真正她爱的人可以寄托,和爱她的人来疼惜她,他也明白,这个人绝不会是他。

  “回到奥格身边吧!”

  她了一口冷空气,如果追来的是奥格齐金,她也许会考虑,但是方才当她回头见到的人是雷那瑟时,她已然死心。“就如同你不想回到梅禾萍的身边一样,我不会回去的。我们之间…完了!”

  他可不这么认为。“话不要说得太绝!我和梅禾萍之间,并没有爱情作支柱,而你不同,不可以拿我和你们比较。”

  “对我而言…”

  爱情?奥格齐金承认过了吗?她仔细的回想,没有!他从没有亲口承认过爱她,就如同刚才,他只说了!她是他的女人!

  “又有何不同?”虽然他不在花心之列,但是,他的“经验”如此丰富“他的女人”又有多少个!充其量,她只是她们其中的一个罢了!

  雷那瑟拍着她的肩头,恳求道:“给他一个机会…”

  “他又给我机会了吗?他只是一味的指责我,又何尝听得下我的解释。”

  “你还是想解释给他听,证明你放不下他。”他拉着她往回走“走,回去找他吧!冷静过后,他会听的。”

  “不要!”她轻轻的闪到他身后,冷冷的说:“如果你再我,我连你这个朋友都不要了。”

  “禾嫱!”她比往日倔强了。

  梅禾嫱的情确实刚烈了许多,她僵硬地瞪着雷那瑟,直到他无奈的点头。

  “那么…你真的要跟我到孟买去?,,

  她不愿留在这里,到哪里又何妨!

  “不然,我还有何处可去?”

  这话听来分外哀痛,却她硬生生的隐藏下来。

  “好吧!”雷那瑟心想,就算做不成夫,他也不想失去这个朋友,他一直认为,她是他的责任,当她失去亲人的时候,他是她现在唯一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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