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风平浪静过了一个礼拜,柳⺟的心情总算开朗了一点,这天中午柳湘璃穿着新买的⾐裳与鞋子,带着生⽇礼物要给⽩玹谧一个惊喜。
早半个月前她就和他的秘书偷偷商量过,要把今天的下午空出来,为了帮⽩玹谧过生⽇,这次她可是费尽了心思呢。
“柳姐小!”秘书看到柳湘璃从电梯里走出来,一脸惊讶。
“你好。”由于秘书帮了她一个大忙,所以柳湘璃给了她一个亲切的笑容。
秘书赶紧跟在柳湘璃的⾝后。
柳湘璃打开总裁室的门,却发现里头空无一人,她皱眉回头望向秘书。
“半个小时前总裁接到一通电话,然后悦愉的告诉我要去怀心居,我以为他是去赴你的约。”秘书有点手⾜无措的说。
虽然早就和柳姐小说好,但是总裁并不知道柳姐小今天会来找他,虽然她已经很尽责地排开总裁的行程,但是总裁要去哪又不用跟她报备,更何况她本不能透露半点口风。
“怀心居?你确定不是公务?”柳湘璃笑容微敛,略带质问的说。
“我很确定,紧急会议在昨天全开完了,和周氏企业的商叙也改在下礼拜一,所以总裁是有空的。”光看总裁每次为了讨好柳湘璃的紧张模样就知道柳姐小在总裁心里是很有分量的,所以她不敢有所隐瞒。
一个美好的庆祝约会就这样泡汤了,柳湘璃心有不甘,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我去找他。”柳湘璃旋过⾝,头也不回的离去。
“柳姐小。”秘书追了几步,只能目送柳湘璃坐电梯下楼。
唉,怎么会刚好错差呢?秘书拿出便当叹气,这年头,员工真的不好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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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心居,一家名闻北部的港式饮茶,用餐都必须先订位,否则是进不了门的,更别提吃上一口它们的招牌菜--相思酥。
柳湘璃眉头深皱地来到怀心居,优闲的鱼池旁站着几位服务人员,他们并不是来客人,而是来阻止非预约的客人⼊內,但此时看到柳湘璃,个个都变得严谨,还动作神速的帮她开门,因为柳董可是他们怀心居的大股东呢。
“⽩玹谧在哪个包厢?”她站在预约服务台前口气不善的问,一想到⽩玹谧居然早就订了位与别人进餐,越想越呕,提着袋子的小手不由得紧了紧。
“他在『画座』。”柜台人员马上回答。
怀心居的设计⾼雅大方,而且每间都是立独的厢房,让客人可以拥有一个舒适的用餐空间。画座是最⾼级的包厢,不但独自坐落在庭院中,而且旁边都是人工造景,美不胜收。
越走越近,柳湘璃的火气也越趋炽烈。
她站在和室拉门前,听着里头传来的笑语,气得咬牙切齿。
又是一只狐狸精!
“你这么忙我一定造成你的困扰,要你陪我吃饭真不好意思。”
“今天我的秘书刚好没排行程,你来湾台这么久,我也该请你吃顿饭。”⽩玹谧客气有礼的声音响起。
柳湘璃愤恨的表情让一旁送菜的服务生提心吊胆,不知是哪里惹到她不⾼兴,生怕被她抓来开刀。
“我来。”她抢过服务生手上的佳肴,瞪了他一眼。
无辜的服务生为了自保只好赶紧离开找救兵。
“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我挑了一个礼物送你,也许没你未婚送的好,希望你会喜。”
讨厌的女声又响起,柳湘璃瞪了手中的袋子一眼,恨不得把它给扔了。
“你太客气,我过生⽇这点小事,她不会放在心上。”
⽩玹谧轻松的语调让柳湘璃寒了心,亏她还挖空心思想该送什么礼,结果他竟然这么看扁她。
“你戴戴看,不知道寸尺合不合?”
柳湘璃用力的推开和室门,打断和乐的气氛。
⽩玹谧和一名打扮⼲练的女子都以惊讶的眼光看着她。
柳湘璃看到桌上那个蓝宝石男戒更气了。
“湘璃,你怎么来了?”
“你当然不希望我来,打搅你们的约会真不好意思。”柳湘璃把菜放下没好气的说。
“柳姐小你好。”女子有礼的打招呼。“你不要叫我,我没趣兴认识狐狸精。”
“湘璃!”⽩玹谧因柳湘璃没礼貌的话而微怒。
“我有说错吗?我好不容易才让你的秘书将今天空出来,你竟然和别的女人来吃饭,你把我放在哪里?”柳湘璃哀怨的说。
“湘璃,我们的事晚点再说好吗?”⽩玹谧以眼神示意,要她别闹。
“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一步。”女子见他们快吵起来,连忙缓颊。
“不用理她,我们换个地方谈。”⽩玹谧头一次不顾柳湘璃的情绪,要与别人离开。
“⽩玹谧,你敢撇下我。”柳湘璃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她听到什么,以往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以她为优先,今天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与她翻脸。
“湘璃,你别再闹脾气了,你这样我很累你知道吗?学着控制你的脾气。”
“⽩玹谧,你敢丢下我,我就跟你分手。”柳湘璃气极的大吼。“我对你太失望了。”⽩玹谧摇头摇,头也不回的带着女子离去。
柳湘璃震惊的软倒在榻榻米上,她竟然被⽩玹谧抛弃了。
“你一定会后悔的。”她大叫着,将桌上的美食全扫落地,包括那个蓝宝石男戒,她原本要将她送他的生⽇礼物丢进⽔塘里,但手心却不顾她內心的想法紧握着,一颗不争气的眼泪也悄悄地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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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丢下未婚不太好吧。”走到⽩玹谧的豪华房车前,女子轻声说道。
“你不用替她担心。”⽩玹谧僵着一张脸,他也不愿意对柳湘璃凶,但是对方是德国派来的健⾝器材代表,说什么也要以客为尊。
女子才不担心那个没礼貌的女人,她心疼的是价值两万元的蓝宝石男戒就这样被丢在店里,真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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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璃闷闷的回到家里,还来不及找⺟亲诉苦,就发现⽗⺟都不在,为了怈愤,她跑去做沙龙,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家里的灯还是暗的。
柳湘璃愣愣地站在大门口。怎么会这样?头一次她回家没人在。
⾝后有车子的大灯投过来,柳湘璃以为是⽩玹谧,快速进门想将门关上。
“姐小,老爷夫人回来了。”管家在门外喊,让柳湘璃的⾝躯僵住。
她开门一看,惊讶的冲上前。
“妈,爸怎么了?”只见⺟亲搀扶着脸⾊苍⽩的⽗亲下车。
柳湘璃扶住案亲的另一边进门。
将吃过葯,沉沉睡去的丈夫安顿在房间里,柳⺟心事重重的出来。
“妈?到底发生什么事?”柳湘璃焦急地发问。
柳⺟幽幽地叹一口气,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丁镇安跑了。”
“丁…丁伯伯跑了?”柳湘璃皱眉,不解⺟亲的话。
“上礼拜他拿行银的契约书过来,让你爸担任保证人,谁知这一切全是骗局。”
柳湘璃越听越心惊,连忙挨着⺟亲坐下。
“本没有五星级的异国料理饭店,那份计画书是拿来骗你爸和行银的,当行银拨款下来,他马上卷款而逃,现在人已经出境了。”
当柳⽗名下的其他投资事业发现他开的支票都跳票,同时找上柳⽗,柳⽗才知自己的钱已经被行银冻结了。
行银是在发觉丁镇安的质权设定书迟迟未补上,又无法联络上人,清查他的帐户之下,才知道钱已被他换成美金带到国外。
行银找不到当事人,当然找上保证人,而⾝价将近二十几亿的柳⽗第一个被锁定,动产与不动产均被冻结,加上女名下的股票也被行银申请扣押。
“今天在公司,你爸的⾎庒上升到两百,差点…差点…”柳⺟流下眼泪,泣不成声,因为丁镇安的恶劣行径,柳家的事业将一夕之间化为乌有。
“不会的,还有察警啊,那些察警在⼲什么?”
“人已经出境,现在连他的下落都不知道,怎么查?”
青天霹雳的打击让柳湘璃也慌了手脚,加上一通通要钱、要轧票的电话催得柳家⺟女烦躁不已。
“夫人,是怀心居李董事长的电话。”管家小心翼翼地把电话拿给夫人,老爷已经气病了,所有大小事情只能给夫人处理。
“李董你好,今天的事很抱歉,我…什么?可是这个价钱太低了…我知道,好,我会考虑的。”柳⺟黯然地挂上电话。
“妈,又怎么了?”柳湘璃惴惴不安的上前询问。
“我们的钱全被冻结,只剩下这间房子是你的名字,明天有上百张的票要轧,李董说要买下我们的房子,不然再跳票你爸的心⾎就全毁了。”
“他要出多少钱?”
“五千万。”
“什么!我们的房子至少也值两亿,他未免太没良心了。”居然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柳湘璃气得跳脚。
“我们已经没有办法了。”
“可以找玹谧,他一定有办法。”⽩玹谧是柳湘璃唯一想到能帮她的人了。
“他会愿意吗?”柳⺟不太确定的问。
“他会的。”中午的打击与现在的情形本不能相比,柳湘璃的神情带着坚毅,彷佛一夕之间长大。
于是她马上拨电话给⽩玹谧,但是他家没人接听,想要找机手才发现她早就将他送的机手扔了,本无从找起。
“妈,明天我亲自去找他,没问题的。”
“明天三点半前,一定要找到他。”⽩玹谧是他们最后的一丝希望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翻鱼肚⽩,柳湘璃整整⾐装,叫司机带她到了I的公司,但她还是来晚了一步。
“柳姐小,总裁昨晚坐八点的机飞去德国,陪同老董事长去选焙一批新的健⾝器材。”秘书翻开行事历,看着昨天下班前总裁代的行程说。
“我要怎么联络到他,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第一次⽩玹谧出差没通知她,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她?
秘书爱莫能助的摇头摇,如果连总裁的未婚都不知道,那她这个秘书怎么可能神通广大到知道总裁的下落。
“我该怎么办?”庒在心上的大石更沉了,柳湘璃的眼眶都红了,但她知道这个节骨眼哭是无济于事的,她要坚強。
她落寞的走向电梯。
“柳姐小,有你的电话。”秘书喊住即将离去的柳湘璃。
她踅回接过电话。“我是柳湘璃。”
(湘璃,你快到医院,你爸他…出事了。)
柳⺟在电话那头哭泣,无措的语气拧住柳湘璃的心。
“我马上到。”她惊慌的挂上电话,急忙跑向电梯。
不可以,⽗亲千万不能有事,
老天爷,再给她一点时间,不要这么忍残地夺走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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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湘璃火速赶到医院,急诊室外柳⺟憔悴的坐在椅子上。
“妈,爸怎么样了?”
柳⺟摇头摇,连开口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丈夫原本早上还有力气说话,但是当她去端粥时,一通催债的电话却被他接到,气急攻心之下昏倒了,管家将他送到医院,直到现在医生还在抢救。
医生从急诊室走出来,柳湘璃与柳⺟马上上前。
“医生,我爸他还好吗?”
医生轻轻的头摇。
“病人忧心过度,受的刺太大,我已经尽力了。”
“不会的,老公…”柳⺟一听,随即晕了过去。
“妈!”柳湘璃流着泪,陪同医护人员将⺟亲送到病房,此刻的她,像被一张网紧紧困住,缚得她不过气也逃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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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玹谧踏出机场⼊境大门,国內媒体蜂拥而上,抢着拍下他的照片,据德国传回来的消息,⽩玹谧这趟出游不但签下德国销售第一的美捷健⾝器材独家代理,而且还预备成立亚洲总代理公司,更劲爆的是还传出与德国美捷总裁千金共度一个浪漫的情人夜,事业与美人兼得,羡煞湾台所有男人。
“给我一杯咖啡。”⽩玹谧因为时差而疼痛的太⽳,向秘书要了一杯提神的咖啡。
一个月没进公司,公文推得像小山一样⾼,他昨晚赶回公司,连休息时间都没有就开始批公文,直到早上秘书发现他还吓了一大跳。
“总裁。”秘书推开门将咖啡放在桌上。
“待会帮我买一盒棉花糕,我签完公文下午休假。”⽩玹谧头也没抬,边看公文边吩咐,一个月没见湘璃,他好想她。
“好的,总裁这是你代的两支新机手。”
⽩玹谧闻言,终于由公文中抬首。
“这个款式会不会太男化,女生不喜吧。”
“这两支机手是由德国进口,美捷大姐小最喜爱的品牌。”秘书原本还想不出该如何选焙,狗仔的跟拍反而给了她灵感,既然现在总裁与美捷的千金在一起,应该会考虑到她的喜好。
“我买机手关她什么事?机手是要送给湘璃的。”⽩玹谧拧起眉,没想到秘书居然会出这种差错。
“柳姐小?总裁还不知道吗?”这下换成秘书困惑了。
“知道什么?”啧,时差还真难调,他又喝一口咖啡提提神。
“『柳记美食』一个月前破产,柳董事长因病去世,今天行银要公开拍卖他们的房子打平柳董事长留下来的呆帐,柳姐小在事情爆发后就失踪了。”这么大的事情居然没传到总裁耳里?怪哉。
“什么?”⽩玹谧极度震惊的站起来,听到秘书的话,他所有的疲累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担忧与心慌。
“是哪间行银、几点开始?”他马上质问秘书。
秘书看着总裁难看的脸⾊,胆战心惊的咬着。
“我也不太清楚。”
“我限你五分钟给我答案,否则你就做到今天为止。”⽩玹谧拿了外套就往外走,庒儿不顾秘书是否难为。
呜呜,为了保住饭碗,秘书只好去电向在行银工作的好友求救。
当⽩玹谧坐上专属房车即将驶离JI停车场时,他就得到了他要的答案。
“外商银南中分行,十点开始…好,我要这一个月內所有的报导,你有半小时的时间准备。”⽩玹谧命令完,吩咐司机务必在半小时內抵达车程需五十分钟的行银,否则⾰职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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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整一到,一场轰轰烈烈的拍卖正式开始。
“今天我们要竟标的是柳记美食董事长留下来的豪宅,底价三千万,现在开始。”
主持人的话才一落下,现场马上动的喊起价。
“三千五百万。”
左厢才刚喊完,右厢立即加码。“四千万。”
这幢豪宅市价是两亿两千万,不管谁买到都是稳赚的。
十点十五分,喊价已经枫⾼到一亿三千万,随着价钱越来越⾼,喊价的人也跟着减少。
“一亿五。”“杰皇饮茶”的少东举牌,反正这幢房子他要定了,到时湾台的美食界就由他来称霸。
“一亿五千万!有没有人出比这个更⾼的价钱?”
“一亿八。”杰皇饮茶的死对头“韩氏饭店”跟进。
“两亿。”杰皇少东马上以回马伺候,经营饭店的哪有那么多钱来买房子。
哇…只差两千万就等于以市价买下这幢房子了,在场最⾼兴的莫过于行银,柳董事长留下来的债务不过一亿九千万,卖了这房子呆帐就可打平了。
“两亿一次、两亿两次…”主持人奋兴的要拍槌定案。
韩氏饭店恨恨的瞪着杰皇饮茶的少东,居然用钱在砸人,恨哪!
拍卖厅的门被人用力推开,⽩玹谧的声音响亮的回在四周。“三亿。”
大家听到这个数字都认为他疯了。
⽩玹谧扫视全场,所有人都因认出他而噤声,他的风范不怒而威,所有人顿时收敛哗然的态度。
“三亿两千万。”杰皇少东还不死心,他要买的是商誉,能称霸湾台美食界的筹码。
“四亿。”⽩玹谧懒懒的睐他一眼,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实际上他正在找人,他希望能在这里看见柳湘璃,但是除了一票利熏心的富商外,没有他想找的⾝影,心底不噤掠过一层暗。
“四亿一次、四亿两次,成!柳记美食的大宅由…呃,JI的负责人⽩先生接手。”主持人还是接到行员递上来的名单才知道闯进来的人是谁。
热烈的掌声响起,⽩玹谧走到前面与行银的人员对谈。
“恭喜你,⽩先生,我是柳记美食的律师。”当初他是硬着头⽪接下这宗Case,这下可真的轻松了。
“湘璃呢?她人在哪里?”⽩玹谧接过行银的契约书,飞快地在上头签名。
“抱歉,我也不知道。”律师随后在见证人栏签下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那多余的钱你汇到哪里?私呑吗?”揪起律师的领子,⽩玹谧震怒不已。
“柳姐小有一个帐户,是要缴拍卖金额不及原债额的,现在有超出的钱,当然是行银接收。”
“既然有帐户为什么查不出来?我委托你,多少价钱都没关系,我要她的下落。”
“真的很抱歉,⽩先生,柳姐小办的是秘密户,除非本人,行银不可能透露的。”律师也爱莫能助。
听到这个答案,⽩玹谧把他甩在一旁,如果严刑拷打能得到答案,他不介意当众打人。
“⽩先生,律师说的是真的,我们行银不能透露柳姐小任何资料,不过我能带你到柳宅看一看,也许柳姐小有留下什么线索。”行银经理立即出来打圆场,由于⽩玹谧的资援,让行银不仅打平呆帐还有利可图,当然得以⾼规格待遇伺候。
⽩玹谧一听,连忙扯着行银经理的⾐襟朝外走。
再次踏进柳家,接他的只有空虚与寂寞,人去楼空的萧然夺去了他的呼昅。
许多名贵的家具全被搬走,甚至连名贵的窗台也没留下,徒剩下一座空宅。
“这里是客厅,楼上还有客房。”行银经理翻着资料,一一介绍。
“你走吧,我自己看。”⽩玹谧挥了挥手,这里他比谁都,不用他介绍。
踩着満地的废纸及玻璃碎片,很明显这里被人搜索过。
⽩玹谧进⼊柳湘璃的房间,一样的场景,只是人事全非。
他站在梳妆台前,想找出任何与她下落有关的笔记或是短笺,但是完全都没有,就连⾐树也空空如也,许多柜子的菗屉都被拉出,更别提那些空的珠宝盒,那些他送她的首饰到头来全剩下空盒。
如果这些东西是湘璃带走还好,但是直觉告诉他,她一定走得很匆忙,在双重打击之下,谁还有心情整理东西,这些昂贵的首饰恐怕全是被小偷搬光了。
他的脚忽地踢到一个东西,那是他陪她去选焙的企鹅垃圾桶。
他蹲下⾝,将反盖的垃圾桶放正,却掉出一个小纸袋。
这银⾊的小纸袋似乎在哪见过,在垃圾桶的掩饰下,反而完好无缺。
他将纸袋里的东西倒出来,首先掉下来的是一张卡片。
他手指微颤的打开,里头是一幅风景画,以树的叶子拼凑成生⽇快乐,秀气的字迹写着她真诚的祝福。
握紧拳头,他打开绒盒,里头的小东西夺去了他所有的视线。
闪着银光的戒指上头所刻划的字句,映⼊他的眼帘。
眼眶猛地一涩,他记起这个纸袋在哪见过了…就在怀心居!他为了教训她故意抛下她一人,但当时她却是満心快来庆祝他的生⽇。
天呀,他到底做了什么事,居然狠心的离她而去,留她一人独撑大局。
湘璃,你到底在哪里?
他悔恨不已的握紧戒指,奈何再多的后悔,也唤不回曾经拥有的爱人。
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忍残…老天爷,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