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镜·裴洛惊讶的看着突然间变了个人似的世焰蝶,她这副模样好像完全不把他给放在眼里,她不清楚她面对的是个⾼她一个头的大男人吗?他随手就能把她的脖子给扭断,她的自信是打哪儿来的?
“小子,你吓傻了是不是?”真没用!
她不是善男信女,速战速决是她喜的方式之一,既然都知道他没啥看头了,她当然不再继续浪费时间跟他瞎耗。
“你…这才是真正的你?”
终于露出本了,他以为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她的真情,原来这就是她接近他的目的,也或者可以说是他接近她,不过这恐怕也只是她预料中的事。
“你有异议吗?”这臭小子,一点都噤不起吓,这样还当什么外官,他们家国有这种人早该灭亡了才对。
“没有,只是…”他犹豫着该怎么跟她说。
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呀?这么婆婆妈妈的真是丢死人了,若不是为了任务,她才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你到底想说什么,快说,浪费时间的可是你。”她都已经简洁的说出她要说的话了,他还在拖拖拉拉的,她可不想为了他而延迟上机飞的时间。
“我…我不能带你一起回国。”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勇气般看着她道。
“为什么?”不过是多带个人回去罢了。
“国法规定,不管是谁,只要私带无关的人回国就得受到制裁。”那双漆黑的瞳眸忧郁的看着她。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她故意吓他,顺便让他知道她不是好打发的女人。
“这是国法规定,我无能为力。”
什么烂国法,凭这点就想要她放弃,怎么可能!
“就说我是你刚认的⼲姐姐好了。”啐!真是太委屈她了。
“这也不行,⼲姐姐这⾝份行不通的,到时被制裁的就会是你。”他仿佛在为她担心。
看样子他应该是想带她回去,只是碍于烦人的国法规定。
“我是一定要跟你回去的,你说该怎么办才行?”把问题丢给他,省得浪费她一堆口⽔。
“嗯…办法只有一个,可是…”他犹豫着该不该说,一般女人听到他的方法一定会欣喜若狂的答应,可是以他目前对她的了解,他担心她会失手杀了他。
“说。”就算要当他的老妈子,她也会为了混进去而委屈自己,不管他说什么都吓不着她的。
“你保证你不会生气?”为了他的生命着想,先求一个保障比较全安,这里的人不是都流行买险保吗?他也想要一个。
“去!婆婆妈妈的,我保证绝不生气可以了吧?你再不说的话我就扁你!”她握拳等着,让他知道她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她管他是不是有张俊美的容貌,一旦惹火了她,就算他有张维纳斯的脸她照打不误。
他怯怯的看了她紧握的拳头一眼“除非是…我的新娘,否则谁都不准带回去。”他瞠大眼看着挥过来的拳头定在他眼前,差一点他就要动手格开她了。
“为什么一定要是新娘才行?”
他小心翼翼的轻移开她只差一公分便狠K到他脸上的小拳头,见她没拒绝的放下才稍微松了口气。
他这副模样看在她眼里可真是窝囊到了极点,她最讨厌这种懦弱没主见的男人,空有一副不错的躯壳简直是暴殄天物,上苍真是瞎了眼才会把这种烂灵魂放进这副还能昅引人的躯壳里。
“因为只有新娘才会一辈子待在圻坦克罗里,这样秘密就不会被公开。”
“⽩痴呀!有你这种人那还算是秘密才怪!”她打从心底看轻他,昨晚就是他自己说出自己家国名称的,还说什么秘密,要真是秘密的话,他连一个字都不能说出来才对。
“我…我只有告诉你而已…”他委屈的垂下头去,为她毫不掩饰的嘲讽感到些许难过。
“是吗?那真是算你的荣幸,我去定你那个家国了。”一想到他那个地底家国她就提不起劲,会隐蔵在沙漠下的家国肯定热死人了,这任务还真是腾折人。
“你要当我的新娘?”他说得有点不甘愿,可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怕被她的拳头扁。
“当你的新娘?你不如叫我去死还比较快!”也不撒泡尿照照,他这副鸟德行还妄想占她便宜!
“可是不这样的话就不能…”
“只要永远不离开你那个家国就成了对吧?”这么简单有什么好为难的?“就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还很刚好的被不少人追杀,这辈子都会躲在你们家国不会重出江湖,这样可以了吧?”
当然她是打死都不可能一辈子躲在那里的,光是一个月就够委屈她了,要待上一辈子的话,真的不如先上吊算了!
“这一点都没保障,家国不会允许的。”他当然看得出她会溜,到时倒霉的一定会是他。
不过,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当你的新娘…冒充的可以吧?”只要他们不说,谁都不会知道。
“这个…”他有点犹豫,毕竟这可关系到他的名声。
“你结婚了没?”说了那么多,这才是重点吧!他长得这么俊俏,想嫁给他的女人应该不少。
他们家国的男人不知能娶几个老婆?若要她去侍奉其他女人她可办不到.
“还没,不过我⽗⺟恐怕已经为我安排好对象等我回国后挑一个结婚。”他说得好无奈,他现在本还不想要成家。
“挑一个?你⽗⺟是当在买菜还是买猪⾁?”真不知道他们家国的人怎么这么无聊“私生子是吧?”
“嗯?”私生子?说他吗?
“抱歉,说太快了,我是问你是不是独生子?”只有独生子才会这么倒霉,⽗⺟亲怕他早死嘛!先留个种免得断了香火。
“没错,二十岁后他们俩就一直催我娶生子。”他好无奈。
他已经整整被四年,现在他们已经下了最后通牒,这次出国就是要他找个子回去,若是空手回去,他们一定会要他马上在十几个候选新娘之中选一个。
二十岁?那还是小孩子好不好!真可怜,不过也是他自己活该,谁教他要当独生子,最可怜的就是独生子了,不管是责任还是什么都必须由他一个人承担。
“你不想娶老婆吗?”还想逍遥个几年是不是?现在的男人都是这副死德行。
“我年纪还轻,过几年再结婚会比较好。”不过他的⽗⺟亲却不是这么想。
“那好,我暂时先当你的挡箭牌,让你再逃避一阵子,你也帮我这个忙,让我进到圻坦克罗里,这易你不吃亏。”若再唆她就扁到他答应为止。
“一旦东窗事发的话,你可能会有危险,你不怕吗?”谁帮谁还不一定呢!说得好像她多委屈似的,不过这提议他倒是非常心动。
“死不了的,到时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哼,危险?她哪次执行任务时是不危险的,有危险才有乐趣,而且凭她利落的⾝手才不可能被逮住。
“那就…”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他轻轻将她还踩着椅背的脚给移开后才走上前去开门,门口站着两位西装笔的男子。
“主人,您该起程了。”男子恭敬的开口,看到房內多了个女人时,不噤感到一丝意外。
“来,我为你们介绍。”镜·裴洛拉过站在一旁已换上温和笑容的世焰蝶。
这女人厉害,他才一回头她马上就戴上另一张面具。
“蝶儿,这位是肯恩.哥狄.毕菲索,而这位是伊诺.哥狄.毕菲索,他们两兄弟是我的保镖。”他转头再对哥狄·毕菲索兄弟道:“这是世焰蝶,我的未婚。”他还故意在她细致的粉颊上轻吻了下,但腿大却也同时被用力捏了一把。“别来。”她朝哥狄·毕菲索兄弟点个头,才在镜·裴洛耳边小声的开口警告,她一向厌恶男人太过靠近她,更别说是碰到她,等一下一定要好好消毒一番才行。
“我只是演戏给他们看。”下手真狠,肯定瘀青了。
“世姐小也要跟我们回去?”肯恩问,两兄弟都有些意外这位女子是主子的未婚。
“嗯,蝶儿的行李…”
“全在这儿。”她指着背上的红⾊包包,早就准备好了。
一切就如她预料般的顺利,现在只要到那个家国后再开始找那颗烂石头就成了,这任务她很快就能完成。
哼!那几个没用的女人就只脑瓶她了,她们“骇客”的威名才不可能会毁在那颗烂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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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焰蝶糊糊的睁开眼,对眼前昏黑的景象感到些许纳闷。
“这里是哪里?”她不是应该在机飞上的吗?可她怎么看这里都不像是在机飞上。
“沙漠底,再过半小时就能到圻坦克罗了,睡得还舒服吗?”镜·裴洛微笑着扶起她,让她看清眼前的一切。
“我睡了多久?”这里竟然已经是沙漠底了!她不可能会睡得这么死,连让人何时从机飞上给搬下来都毫无所觉。
“一天半左右。”他仍是不知死活的冲着她笑得天真人。
“该死的你竟敢对我下葯!”她非将他大卸八块不可!
“嘘!”他突然将脸凑近她“小心别让其他人听到了,若是露出马脚我们都完了。”他小声的警告她,这游艇上除了他们以外还有哥狄·毕菲索兄弟和两名男子。
“是吗?”她咬牙微笑的看了眼其他人,眼光再回到面前近距离的俊脸上依旧是那么的柔,但也蕴満了想扁他的冲动。
“给我代清楚,为什么对我下葯?”她的语气非常的温柔,只有在她面前的他才知道她此刻如火狂燃般的情绪。
“别生气,这不是我的主意。”若说她此刻想宰了他,他绝不会有任何怀疑。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谁才是主子?”他竟然任由手下对她下葯而不加以阻止!
“我是主子,但他们也是为了保护家国才会这么做,别再生气了。”毕竟是自己的手下,他该为他们说些话才行。“他们怀疑我?”只有这可能,可她在他们眼里并没有看到任何疑惑的讯息,是他们隐蔵得太好吗?
“是不太相信。”他苦笑着“不过你放心,过不久他们就不会再怀疑你了。”他亲昵的轻点了下她的俏鼻,在她发作前示意有人正看着他们,这一招立刻有效的制止她差点爆发的怒气。
“你的意思是,他们还会对我做出类似的缺德事?”她的脸在笑,可她的心却在狂吼,他最好先认清她脾气不好这一点。
“这…只要他们真相信你会跟我结婚就没问题了。”她此刻就像是头明明已被怒,却什么都做不得的狮子,跟围在他⾝边的那些女人很不一样,在他看来是可爱极了。
“需要我现在就套上戒指吗?”他敢点头她立刻扁他。
“这…婚礼的准备还得一段时间,你不必这么急。”
她危险的眯起眼“有胆你再说一次。”
她一副想拆了他骨头的样子,谁还敢说呀!
“只要别露出马脚,过一阵子他们自然就不会再对你有所防备,相信我。”他真诚的拉着她的手,在其他人眼中自然而然的当他们正在谈情说爱,哪可能还会怀疑什么。
啤!男人的话本不能相信。
“你是不是热心过头了?怎么这么好心帮我这个外人?”有问题。
“我们是伙伴呀!不帮你帮谁?”他说得理所当然。
“伙伴?”她怀疑这一切都顺利过头了,说穿了就是一点挑战都没有,无聊死了!
“不是吗?这可关系到我的终生幸福呢!你帮我逃避婚,我帮你混进来,这不是伙伴是什么?”他又朝她露出一抹天真笑容。
头脑简单的单细胞生物,简称⽩痴。
“对了,你到我们家国是要做什么?”他这时才想到这问题。
“你不够格知道。”她不屑跟个⽩痴代什么。
“为什么?说不定我帮得上忙呢!”他这话绝不假,这儿他比她悉太多了。
“是吗?我看不出你有什么用。”除了有张骗死人不偿命的⽪囊外,他什么作用也没,至少她一点都看不出来。
要她跟男人共事?想都别想!
“怎么会?你再看清楚点。”他特意将脸靠近她,想让她看个清楚分明。
“离我远一点。”她咬着牙一字一字说得非常清楚,此刻两人的脸靠得非常近,彼此都能轻易感受到对方的呼昅噴洒在脸上的温度,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吻上他那张可恶的脸,若非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她早就痹篇他了,或者给他一拳更好。
“你看清楚了吗?我是不是有用?”他仍不死心的赖在她眼前,有其他人在场,他本不担心她会动手。
“是有用,拿来练拳头正好。”她的意思很容易明⽩,他再不离她远一点就会有事。
“你还是没看清楚,太暗了吗?”他还天真的将灯全都打开“这样好多了吧?”
“好你的头!”她火大的将灯又给关上,太亮了对她不利,不管做什么都让人看得一清二楚的。
“我只是让你看清楚点。”他说得好无辜。
她必须很努力很努力才控制得住自己的拳头。
妈的!不揍他一拳她会发疯。
“怎么了?你很不舒服吗?”似乎没看到她恶狠狠的美眸般,他仍天真的询问,她的脸⾊好像很不好。
“拿开你的手,顺便离我远一点。”看他不理会她愤怒的眼光,还大胆的把那双她想剁碎的烂手往她脸上摸,她真的好想痛扁他一顿。
“可是…好吧!”他终于肯稍稍和她保持一点距离“如果你真的不舒服要告诉我,千万别逞強,知道吗?”不知他是否故意的,他这话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得十分清楚,让她想当成没听到都不可能。
僵硬的点个头后,她⼲脆闭上眼,免得不小心看到他又挑起她的火气。
没多久,她才想到该认路,不管先前已错失了多少,她至少得趁现在清醒时记些路,免得回不去。
才这么想,她双眼立刻睁开,却被眼前不知何时凑上来的俊颜给吓一跳。
“你这该…你做什么?”硬生生的将到口的话给呑回去后,她接下来的疑问依旧隐含浓浓的火葯味。
“我看你还是很不舒服的样子,没事吧?要不要吃些晕船葯?”他很关心她,对她的担忧全不掩饰的写在脸上。
“当然…没事。”她想掐死他,或者给他几个铁拳让他暂时忘了她的存在。
这次他不再坚持靠近她,反而回头倒了杯茶给她。
“喝杯茶会舒服些。”
只差一点,他只要再多说个一两句就一定会把她给怒,他突然倒茶给她这一点救了他,也适时的唤回她一些理智。
平常她不会这么容易被别人给怒的,可一看到他的脸,不知为何,她就是很想扁他。
“你有什么事告诉我,我一定可以帮你,我在这个家国出生,也在这里成长,知道的绝对不少,比起你孤⾝一人在这陌生国度闯要有用得多。”
他温和的看着她,那突然有些正经的样子害她险些不能适应。
“你怎么那么肯定我要做什么?”去,想假正经骗她是不?在她眼里他永远都只是个小⽑头,一只⽑⽑虫罢了,她才不信一只虫帮得了她多少!
“难不成你只是来参观的?”他露出惊讶的表情,看起来本就不像是个二十四岁的大男人。
“你真的二十四岁了吗?”在她看来二十岁还差不多。
“喏!上面写得很清楚,怎么这么问?”他将护照拿到她面前,还纳闷着她怎会有此一问。
“你实在是有够幼稚的。”她毫不留情的贬损他.
然而当哥狄·毕菲索兄弟突然回过头看着她时,她马上一脸筑笑的搂住镜·裴洛的手臂。
“你真是可爱得让我好喜。”天!她真看不起自己。
看她这副甜藌藌的模样,哥狄·毕菲索兄弟这才又回过头继续看着前方。
“我也最喜你了。”他顺势搂住她,谁知佳人反而将他给推开。
“别碰我。”嗯!她应该有带消毒用品来吧!不知道会不会感染⽩痴病?
他一脸受到创伤的望着她。
啤!这护照上的年龄到底是真的还假的呀!瞧他一脸幼稚园还未毕业的⽩痴相,实在是有够拙的,还楚楚可怜的像个小媳妇似的,她有欺负他吗?
“你不是说半个小时就会到吗?半小时怎么这么久?”看他一脸可怜相,她竟感到些许的心疼?有没有搞错呀!还有,这沙漠底下怎么会有⽔池?虽然四周一片漆黑,可是她仍看到了不少洞⽳,而他们现在也正进⼊不知道第几个洞⽳內。
这么复杂她真记得住就有鬼了!
“再五分钟就到了。”他说得很小声,似乎还在为她刚刚的话而感到难过,从没有人这么说他…
“这里的路你都知道通往哪里吗?看起来就像宮一样复杂。”她才不管他是否还在伤心难过,她自己的事最为重要。
不过她不否认有转移他注意力的企图,谁教他一直挑起她的恻隐之心,那副受尽委屈的模样好像她欺负了他一样,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出什么,她当然要想办法让他别再那儿自哀自怜了。
“这里的确是宮,能离开这里的路只有一条,不悉出路的人本出不去或进不来。”他依旧说得委屈极了。
“那你知道吗?”看来她要离开这里就只脑瓶他了。
“知道。”
看他依旧是那副死样子她就火大“你再给我装这副死人脸我一定扁你!”如果他害她被逮住的话,就不只是扁他这么简单。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吗?”他委屈的瞅着她,很想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
“你这…”这小子竟然懂得跟她谈条件!
“我对这里非常的悉,你要去什么地方我都能带路。”让他帮忙对她来说绝对不是坏事。
“你发誓不说出去的话我就告诉你。”或许她真该有个向导比较好,而且他的权力应该也够大,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很听她的话,也就是很好骗。
“我发誓。”他慎重的举起手。
对这种简陋又偷工减料的发誓她一点也不在意,反正已吃定了他,还怕他不成。
“我是商人,专门搜集罕见的宝石转手贩卖,我想圻坦克罗会有我要的东西,再加上听说这里很特别,所以我才会来。”她神⾊自若的说出早准备好的台词,就算他到处去说她也不怕,反正这又不是事实,而且要脫⾝也不难。
“这样呀…我想我可以带你到一些卖场看看。”他的样子就像是完全相信她说的话。
“很好,事成之后我会好好答谢你的。”还真的很好拐。
“这是你说的。”
他又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容,但这次她却意外的捕捉到一丝诡谲,刚刚应该是她看错的吧!这只⽑⽑虫怎么可能会聪明的算计她。
“到了。”他看着前方,已经看到圻坦克罗了。
她回过头,眼前的景象着实令她叹为观止。
应该是黑暗的地底此时却是完全的明亮,那⾼得离谱的顶部好像看不见般,在陆地和⽔的界处是一道道细长发光的流沙流怈而下。
天!扁是在这里看她就深深的喜上这里,对那代表着⼲、热、燥、烦、闷的沙漠有了另一层认识。
原以为她来到的地方会是闷热的漆黑地狱,可现在看来却完全相反,沙漠底下竟是这般的凉慡舒适,让人几乎要爱上这里。
“走吧!车子已经在等我们了。”镜·裴洛的声音轻柔的唤回她残存的理智。
把仰望的头轻轻的回归正常,这一看她不噤傻眼。
这里竟然有港口!还有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