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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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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小赖见她一直没有出来,加深了对她的担忧,最后决定去找骆翔东请他出面救人。

  当骆翔东得知连四季居然傻得做出这种事时,立刻把重要会议搁下,领着一群‮察警‬迅速赶到应召站,将他们一举擒获。

  回到家里,骆翔东仍未开口说话,只是坐在沙发上瞪着里着风衣、模样滑稽的连四季。

  “你眼睛大,瞪够了没?瞪完了我要去‮澡洗‬
‮觉睡‬了。”她被盯得浑⾝发⽑,只能用凶巴巴的语气武装自己,反正先声夺人嘛,这样才能表现出她根本不怕他的气势。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剖开你的脑袋看看里头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明明是愤怒的词句,可骆翔东就是能不疾不徐地缓缓道出。

  “好啊,那你剖呀。”她靠近他⾝边,故意露出足以气死人的笑容。

  连四季以为他绝对不敢动她,哪知道他真的朝她探出手,用力握住她的下巴,俯⾝向前,欺近她的小脸。

  “你要⼲嘛?”她想后退,可他却握得死紧。

  “后悔了?我正要剖开你的脑呀。”骆翔东眯起眸子,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可以洞悉她心里所有的念头。

  “要剖得拿刀,你这样盯着我看做什么?”天,她竟然被他的眼神瞧得浑⾝发热,真是怪了。

  “我用眼神就可以剖析你。”

  他居然这么有自信?

  “哦?”她勾起嘴角,笑得很美丽“好啊,那你说说我现在脑袋里在想些什么呢?”

  “你刚刚有一瞬间因为我的靠近而红了脸。”他挑⾼一眉,嘴角勾起一丝令她心动的笑容。

  连四季立即往后一闪,错愕地看着他那对冷静得彷似猎人般灼亮的眼。

  “真好笑,你以为你是谁,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怪叔叔,我会因为你脸红?你少往口口己脸上贴金了。”她⼲笑道。

  “答应我,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找我商量一下。”他又一次突兀地转移话题。

  “为什么?”她撇嘴冷笑“跟你说不是自找苦吃吗?我不说你都有本事剖析我了,我若说了还有什么乐子可玩的。”

  “你就这么贪玩?”

  她耸耸肩“我还年轻,本就贪玩呀,这没什么不对。”

  他仔细审视着她,语气有些沉重“你父亲失踪后,你似乎从没悲伤过。”

  “我为什么要悲伤?他只会拿着菜刀追着我妈,让我妈哭天抢地,最后吓得跑掉,这样的父亲我还要替他哭和难过吗?”

  “事情不是这样的…”

  “你是他弟弟,当然替他说话。”她打断他的话,不想听到那些会令她生气的话。“告诉你,你再嚣张也没多久了,等我満二十就可以脫离你的掌控,如果我妈突然出现,我就可以跟她走。”她笑着说。

  “她愿意出现的话早出现了。”他的语气充満鄙视。

  “你认为我妈不要我了?”

  “算了,那好吧。”他轻吐出这句话。

  “你的『好吧』是什么意思?”这怪人。

  “警局为了附近社区的上班族妇女设立了一间幼稚园,需要几个专门和小孩玩的保⺟。”

  “保⺟?!”她像是听见外星话惊讶。

  “对,反正你贪玩,就去玩玩吧。”他说着便站了起来“我还得赶回去开会,你去把这一⾝给换了,否则就别出去。”

  “骆翔东!我告诉你,我不会听你的话去做什么保⺟。”她在他背后大喊。

  他勾唇一笑,不语地迳自往门口走去,这样的姿态让连四季无法忍受。

  “喂,你还没回答我。”

  “回答你什么?”

  哼,没想到他还会装傻。

  “如果我不去当保⺟,你会怎么样?”她咧开冷笑挑战他,因为她知道他没那么容易应付,否则这些年来她早找到机会溜人了。

  “小赖来找我,告诉我如果我救了他的女友,他就会答应我一件事,所以…”他故意停顿下来,好引起她的好奇心。

  “所以怎么样?你快说呀。”她催促道。

  “他已承诺要和他的女友一块担任保⺟的工作,直到満五千个小时为止,你不是他的大姐头吗?能见死不救?我愿意让你用工作的时数来抵他的。”丢下这话,骆翔东便推门离去,不再看她那张恨不得掐死他的怒容。

  五千个小时要做多久?这个死小赖,也不会答应他一百或五百小时就好。

  假如一天得做八小时,五千个小时就要做六百多天,若三人…不,到时得把阿蔡也抓进来分摊,可就算四人平分也还得做一百多天!

  可恶!

  她美妙的一百多天就这么泡汤了?非但如此,还必须跟那些似恶魔般的小孩相处,这简直就是酷刑嘛。

  骆翔东,这次算你狠,等我脫离了你的掌控之后,我看你还怎么管我?你还是赶紧讨个老婆来管吧。

  连四季气呼呼地抓头又握拳,最后气得脫下他的风衣扔在地上拚命乱踩以怈恨“骆翔东,我踩死你、踩死你…”----

  连四季站在一群小表头面前,手里抱着颗篮球“你们给我听好,待会不许哭、不许吵,我才肯让你们玩篮球,听懂了吗?”

  “好!”小表头们一个比一个声音还要响亮。

  “现在分成两队,由阿蔡哥哥带领河谟,小赖哥哥带领绿队,现在开始!”

  口哨一吹,就看见两队人马开始争先恐后地抢起球,河谟的队员头上都绑了红⾊‮袜丝‬、绿队的队员头上则绑着绿⾊‮袜丝‬,一场篮球赛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哇…姐姐,大雄打我。”一阵推挤下,名叫小香的女孩砰地一声趴在地上。

  连四季见状赶紧过去将她抱起,可这一看…糟,她流鼻血了!她吓得手一松,小香差点二度遭殃,幸好小赖及时接住了她。

  “她…她流血了…怎…怎么办?”她瞪着鲜红的血液,吓得‮腿双‬发抖。

  “四季!”阿蔡和小赖面面相觑,他们认识达四季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她这么怕看到血。

  “我先送她到医院。阿蔡,这里就交给你了。”

  小赖抱着女孩离开后,阿蔡和其它小朋友都挤到达四季⾝边,看着她苍白的脸⾊与发抖的四肢。

  “大姐姐,你怕血呀。”大雄嘲笑的笑声震醒了她。

  她赶紧深昅口气,否认道:“谁…谁怕血了!”

  “但我看见你在发抖喔。”大雄窃笑着。

  “我哪有发抖…”天,被口水呛到,她轻咳了几声,继续说:“我只是替小香担心,绿队少一个人由我代替吧。”她拿起小香留下的绿⾊‮袜丝‬,绑在自己的额头上。

  阿蔡只好当裁判,当哨声响起,一伙人再次冲锋陷阵,个子比这些孩子都⾼的连四季立刻抢到球,然后拚了命的投篮。

  哔!阿蔡吹了下哨子“四季,这样不行,你投了篮就得换边发球。”

  “哪有这回事,拿到球球就是我的。”她蛮不讲理。

  “不公平、不公平,我们不玩了!”孩子们有的大、有的小,稍大的早看出连四季犯规,可她居然知错不改,气坏他们了,索性罢玩。

  “你们这是做什么?就算我的方法不对,但这是我的球,你有权利不痛快吗?刚刚你们不是说都要乖乖的?”她指着面前这些萝卜头说教。

  “四季,可玩法不是这样。”阿蔡赶紧上前解释。

  “你走开。”她推开他“这些孩子太任性了,被父⺟宠过头,养成了小霸王的个性,我只是替他们父⺟教教他们。”

  说着,她还找来一支藤鞭在他们面前甩呀甩的“谁不同意我说的话,就走出来,我要看看他是不是皮庠了。”

  “哇…”几乎是同时的,那些孩子张嘴大声哭了出来。

  “四季,别闹事,他们的父⺟都是这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是看在骆组长的面子才将孩子送来这的。”阿蔡拉了她一下。

  “那我走,这样自粕以了吧。”连四季用力丢下球,气呼呼的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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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后,连四季从冰箱拿出一罐啤酒便猛罐了起来,可是心里愈想愈呕,为什么她要受这种气呢?

  她走到外头院子,坐在竹藤编成的摇椅中,”边喝酒一边轻摇,心情顿时变得好复杂。难道她真的做错了?不过就是玩个游戏嘛,何必斤斤计较?

  突然,大门被推开,她抬头一看竟是骆翔东。

  “你来了,是来兴师问罪吗?”讨厌,坏事传千里的速度还真快呀。

  “听说你把所有孩子给弄哭了?”骆翔东笑望着她一脸土⾊“是不是觉得他们很番,怎么教都听不懂?”

  “咦,你怎么知道?”本以为他会数落她一顿,没想到他竟是她的知音。“没错,就是这样。”

  “怎么知道?”他撇撇嘴“因为我家里就有个孩子。”

  “你家!”连四季猛地瞪大眼“你是指我?”

  “没错,你就是个无理取闹的大孩子,不知道别人的用心良苦,只一味的为反抗而反抗。”他眯起眸,意味深长地说。

  “你居然指桑骂槐?”她轻蹙两道细眉。

  “我的意思是你该反省才是。”骆翔东走近她,看着她娇美的小脸,偏偏有”副迥异的刚效个性。

  “我做错什么?”

  “带孩子不是像你这样拿起做大姐头的威风去恫喝,你把他们当什么了,你的小苞班吗?”他严肃地问道。

  “提早训练他们没什么不好的,我只是教他们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主动去抢,什么规矩、原则,那全都是放庇!”

  “连四季,你够了…”举起手,骆翔东正想甩下,可看见她那张倔強的小脸时,他竟打不下去。

  “想打我了?好啊,你打呀。”她抬起下颚,勇敢地与他对视。

  她早料及一向沉冷的他只会在口头上训他,是绝不会动手的。

  但是这回她猜错了,就在她自以为逃过一劫时,整个人却被他腾空抱起,举得⾼的。

  “你…你要做什么?”她没想到他力气还真大,竟然可以抱着她将她举到头上。

  “我要你认错。”骆翔东大气也不喘一口地说。

  “我才不!”她咬着牙吐出话。

  说来惭愧,她从小就害怕鲜血也有惧⾼症,虽然只是这么一点⾼,她已经怕得发抖了,还真丢脸呢。

  “不肯是不?”他勾起嘴角“那我要放手罗。”

  “你…你敢!”她还嘴硬。

  “那我真试了。”再给她一次反悔的机会吧。

  “我才不怕你,你真敢,我就…啊…”连四季话还没说完,他就真的放手了,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摔碎骨头时,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接住。

  “你居然虐待我,我可以告你…”她忍不住落下泪来。

  “你想,依你过去留下的『伟大』纪录,拐、骗、飙车…种种恶行,大家会信你还是信我?”骆翔东看着她!语气充満挑衅。

  “放我下去。”知道自己从没说赢过他,她忍不住开始拳打脚踢了起来。

  “认错?”他还是那句老话。

  “不…”

  “嗯?”他的手又往上举⾼。

  “好好,我认错就是了。”没办法,她真的怕他故计重施,那种可怕的经验一次就够了,反正君子报仇三年不晚,骆翔东,我连四季跟你杠上了!

  见她肯认错,骆翔东这才将她放下来,双臂抱胸冷睇着她那对泪眸,看见她眼底那抹微颤的瞳影时,像有条绳索正扯住他的心。

  但他強庒住想上前安慰她的冲动,目光直视着她“既然认错了,以后可不能再用这种心态去教那些孩子。”

  “你还要我去当保⺟?”

  “你打算食言?”他又往她贴近一步。

  她下意识往后退“去就去,大不了我什么都别做,让阿蔡他们去带好了。”

  骆翔东摇‮头摇‬“你什么时候才会长大?”

  “怎么了?已经受不了我了,巴不得我赶紧长大,你就可以完全摆脫我?”她抿唇一笑“早告诉你,做我的监护人没这么容易的。”

  “你有句话倒是说对了,我的确是不想再当你的监护人。”他眼底有着一抹让连四季感到全⾝冷飕飕的寒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以后你就知道了。”骆翔东笑了笑,拿起‮机手‬拨了警局的电话“现在情形怎么样了?那些家长安抚得如何?嗯…好,我知道,向他们保证下次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对,一定要让他们安心。”

  币了电话后,他看箸她说:“你捅的楼子搞定了,下次不准你再恣意妄为,回去工作吧。”

  “什么?现在就要我回去工作?”

  “对,坐我的车回去。”他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外走。

  连四季嘟着小嘴,告诉自己:再忍忍,再忍忍,顶多再八个月,她就脫离他的魔掌,到时候她就像一只自由的小鸟可以任意飞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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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连四季二十岁生曰即将到来,阿蔡和小赖、阿美好意想替她庆生。

  “四季,恭喜你明天终于解脫了。”阿蔡笑着说。

  “是呀,今晚十二点一过,看骆翔东还拿什么⾝分管我?”连四季的小嘴噘得⾼⾼的,笑颜中流露着诱人的青舂⾊彩。

  “我和小蔡决定帮你过一个特别的生曰,赏个脸吧。”小赖一手搭在阿美肩上,眼底闪着一丝得意。

  他怎能不得意呢?为了这个曰子,他可是和小蔡筹备良久,就连费用都是从半年前开始打工辛苦存下来的。

  “瞧你们笑得好诡异喔,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她微眯起眸审问,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在卖什么葯。

  “嘿嘿,这事说出来就不好玩了。”阿蔡守口如瓶“你等会跟我们走就对了。”

  “真是的,这么神秘兮兮的。”连四季从椅子上站起来“好吧,那走吧,我还会怕你们把我卖了不成。”

  “那就走吧。”阿美也催促着。

  连四季坐上阿蔡的车,小赖则载着阿美,两辆机车一路上发出极大的引擎声,在黑夜里享受着唯我独尊的快意。

  在大马路上,他们彷若无人般的狂飙,最后在一家‮店酒‬门口停下来。

  “这里是什么地方?”连四季皱眉看着招牌问道。

  “星期五餐厅。”阿蔡对她挤眉弄眼。

  “什么?喂,我不…”

  连四季吃了一惊,还来不及反对就被他们连推带拖地拉了进去,继而往包厢一丢,跟着阿蔡开口道:“这里男人不宜久留,我们走了,你好好享受吧。”

  “对了!”小赖顿住脚步,从口袋中掏出两颗葯放在她手心“把这个吃下,你会更high哟。”

  “这是…喂,你们回来!”她想喊住他们,可这几个家伙居然逃得跟什么似的,她坐立难安,正打算离开时,从另一扇门走进一位coolman。

  不姐,第一次来吗?”这个有着一⾝肌⾁的男人只穿著一件洞洞背心与紧⾝牛仔裤,与外头那些西装笔挺的男人明显不同。

  “对,可是…”

  “看样子你有点害怕,不过一回生、二回熟,你只要放轻松就行了。”他的手放在她肩上“你肩膀好硬,我帮你捏一捏。”

  他还没开始捏,连四季就往旁边一闪“你别碰我。”

  “少来了,连四季的大名可是很响亮的,听说你很敢,在前面那个社区里哪个人不认得你?”他刚好就住在那社区,所以刚才一进包厢看见是她,有瞬间的错愕。

  没想到这丫头居然也这么“火”

  “知道我是谁,就该赶紧离开,我要回去了。”

  她才跨出一步,男人便张开双臂挡住她的去路“四季‮姐小‬,你不想留下,可我已收了钱,至少得让我为你服务一下吧。”

  “服务?”就像突然有个东西卡在喉咙似的,让她差点喘不过气来。

  下一秒,男人竟然将洞洞背心脫掉,脸上带着抹诡笑走近她,并将她庒在沙发上“你可以摸我的胸,很硬的。”

  连四季别开脸,⾝子不断往后贴,谁要摸他呀?

  “不敢吗?没关系,我教你好了。”他抓住她的小手,就往自己胸口移去,然后慢慢往下…

  连四季赶紧菗回手,佯装镇定的说:“你既已收了钱,那就好,我不计较这些,我得走了。”该死的阿蔡、小赖,他们哪来的钱荼毒她?

  “别这样。”他突然整个人贴近她,让跌坐在沙发上的她动弹不得。

  这时,外头突然掀起一阵喧闹,可是在这间包厢里的男女一个忙着要帅现⾝材、”个拚命想着办法离开,根本没空注意,然后包厢门被猛力撞开,走进数名男人,他们手上拿着枪对着他们说:“临检!把手放在脑后…”

  临检!连四季吃惊的看向他们,但因为光线太暗她瞧得不是很清楚,但突然有道⾼大的黑影走进来,并拿出手电筒照着她的脸和已吓得腿软坐在她‮腿大‬上的半裸男人。

  手电筒的灯光立刻熄了,接着包厢內的大灯亮了,让连四季看清楚眼前的男人…骆翔东!

  他的脸⾊铁青,锐利的视线紧盯着她,接着他伸手把坐在她‮腿大‬上的男人拎往角落丢去。

  “诱拐未成年少女,你该知道犯了什么罪吧?”

  摔得四脚朝天的男人赶紧喊冤“是她花钱买我玩的,既是有钱上门,我当然来者不拒,不能怪我。”

  骆翔东听得更是受不了了,随即沉声下令“把这男人带走,还有,将这间包厢封锁,任谁都不准进来。”

  其它‮察警‬立即把男人带走,并将这屋子列为重要证物场合,暂时没人能够打扰他们。

  “你怎么会来?”连四季喉咙⼲涩的开口。

  “有人密报,这里经常有未成年少女出入。”在他眼中凝聚的青焰似乎尚未消褪,所以他的声音听来好似闷在气球中,好烫、好热,即将爆发一般。

  “什么?”

  “但我没想到会是你。”尤其刚刚她和那男人交迭的坐姿直刺激着他的眼,一股痛楚直捣他的心窝。

  “我…我明天就満二十了。”她深昅口气,起⾝拍拍被坐皱的长裤。

  他的目光投向她那件长裤,想起它被刚刚那男人坐过,就恨不得上前褪下它,将它烧了、扔了。

  “那也是明天的事。”他走近她,咬着牙道。

  “骆翔东,你别太过分。”她一气之下又想动手,可手才举起就如同以往一样被他箝住,握在手心里的两颗葯丸登时掉了下来。

  骆翔东捡起来看了眼,又凑近鼻子前嗅了嗅,立即沉下脸“是MDMA,你居然有这种东西!”

  “MDMA是什么?”她皱起眉问道。

  “methylenedioxy-methamphetamina,俗称『快乐丸』。”他的火气已经和他阴霾的心情相呼应了,只见一道热焰在他眉间聚拢,就快要烧到她⾝上了。

  “快乐丸?!”这下误会大了!

  连四季赶紧否认加喊冤“那不是我的,是小赖他们给我的,而且我根本不知道那是快乐丸。”

  “吃了没?”

  她摇‮头摇‬“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我哪敢吃。”

  骆翔东这才稍稍安心“你怎会来到这种地方?”

  看他用这种查案的口吻在问她话,连四季感觉非常不痛快,但谁教她倒霉被逮,也无话好说了。

  “是阿蔡他们说要为我庆生。”

  “好,他们在哪儿?我们去找他们对质。”他眯眼道。

  她猛‮头摇‬反对“不说,我不出卖朋友,何况他们只是真心要为我庆生,没想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个冷酷男居然又笑了,连四季有些胆战的看着他,因为他这一笑准没好事。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了吗?”他嘴角微微往上扬!“如果被我查出来,他们的罪可就不轻。”

  “你又威胁我?”

  “你就该让人威胁。”骆翔东转头对着守在外头的‮察警‬说:“你去查查两个人,一个叫…”

  “好,我说就是。”她不得不妥协。

  “谢谢,请跟我去警局做笔录。”他公事公办的说。

  “我还得去警局?”她的胃部频频菗紧。

  “对,你一犯再犯,我已不想再纵容你了,再说你再过几个小时就成年了,也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骆翔东看似语重心长,实则挖苦讥诮。

  “放心,我会负责的。”她气得大步走出包厢,来到大门外,发现阿蔡他们忧心忡忡地站在门口,她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揍人,索性不理会他们迳自往前走。

  阿蔡等人看着连四季被骆翔东带进警车,吓得上前问:“怎么了?骆组长,你要把四季带去哪?”

  “去坐牢啦。”连四季抢先回答。

  “坐牢…不会吧?!”小赖眼珠子都快捧出来。

  “我问你,你那快乐丸是哪来的?”连四季这一问,他们立刻变成哑巴,还垂下脸,一副歉疚样。

  “我看你们就一块来吧。”骆翔东拉开车门示意他们也坐进去,这下他可得好好对他们说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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