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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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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无尘的确厉害!费了一番工夫与那些“名门正派”的江湖人士攀了许多情后,终于如愿将⽔云嫣毫发无伤地带回傲花山庄。

  一回到山庄,花无尘的元配柳诗庭立即上前来。花无尘见到自己的发微怔了下,因为自从她吃斋念佛后,常年深居濂竹庭,很少到大厅来,自己又常常事情忙,所以虽然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是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面。

  “她就是兰儿所生的女儿?”不理会花无尘的怔愣,柳诗庭先开口问。

  花无尘立刻开心地为她们引见。“是的。嫣儿,快叫大娘。”

  “不用了吧,我已经有娘了,要那么多娘做什么。”

  现场立刻陷⼊一片尴尬气氛中。

  柳诗庭虽然有些窘迫,却很快的收敛起心痛的感觉,露出亲切的笑容,慈爱地说:“称谓只是件无关紧要的事,不想叫就别叫了。你叫嫣儿,是花嫣儿吗?”

  “不是,是⽔云嫣。”

  花无尘‮悦愉‬的神情立即黯了下来,柳诗庭见了心中却有一丝‮感快‬。

  “对了,你娘呢?她怎么没跟你在一起呢?”柳诗庭别有用心地问。

  虽然这个叫大娘的笑脸盈盈,⽔云嫣却直觉的不喜她,因此不想搭理她。

  “难道你娘已经过世了?”她的确是如此希望,但没在语气中显露出来。

  “我娘好得很,你别咒她好不好?”

  “对不起,我只是关心兰儿妹妹,想知道她是否别来无恙,绝无咒她之意。”

  纵然柳诗庭脸上溢満歉意,⽔云嫣心里却不认为她真有歉意。

  “嫣儿,不得对你大娘无礼。”虽然是训斥,花无尘仍放柔了声音,舍不得对她太严厉,而且知道⽔晶兰还活着,更是令他欣喜万分。“你娘现在在哪儿?快告诉爹,爹才能去接她回来,一家人团聚呀。”

  “是呀,当年老爷子说要与你娘恩断情绝、将她赶出家门之事,只是一时气话而已,哪舍得真的这么做。只是没想到你娘竟然当真,肚里还怀着你就走了,十多年来音讯全无…”

  “喔?爹,当年你为什么要对娘说出那么绝情的话呢?”

  花无尘面有难⾊,有口难言,不知该如何回答。

  “因为杰雨中了蚀魂香。”

  柳诗庭帮花无尘回答,并将当年事情的经过简略述说。而在花无尘的介绍引见下,⽔云嫣才知道前些⽇子像牛⽪糖般紧追着她不舍的那人,竟是她的亲大哥花杰雨;而她在灵隐寺撞到的那个姑娘,是她同⽗异⺟的姐姐花蝶⾐。

  “你确定是我娘向你下毒的?”⽔云嫣质问花杰雨。

  “他那时只是个五岁大的男孩,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中毒的。”

  回答的是柳诗庭,花杰雨只是在旁静默不语。

  “那如何确定是我娘下的毒?”

  “蚀魂香是兰儿的独门毒葯,所以…”

  “虽然如此,但是中此毒的人,也未必都是我娘下的毒,像丑蛋就是一例。”

  众人听了都感到震惊,花无尘更是惊得浑⾝打颤。

  “可能真的是我们误会你娘了,希望能有机会补偿。而你娘离家十多年,一定⽇⽇盼望能与你爹相聚,只是怕你爹气未消,才会先叫你来杭州找你爹的,所以…”柳诗庭别有用心地说,她一直想知道⽔晶兰的下落。

  “没有吧。十多年来也没听娘提过我有爹,所以我娘应该不怎么想和我爹团聚。而我来杭州是来玩的,顺便找找丑蛋,不是来找爹的。”⽔云嫣揷话说。

  这下花无尘的脸⾊更难看了,而柳诗庭见了心里却是快意舒畅。

  “你出来闯江湖,独留你娘一人在家,那么她岂不是太孤单了吗?”

  “不会呀,有我师⽗照顾着,我娘才不会孤单呢。”

  “喔不知你师⽗是哪位女侠,竟能让你娘视为知心好友?”柳诗庭可不记得当年⽔晶兰有什么朋友。

  “我师⽗不是女的,是男的。”

  “喔?十多年来,他们俩都住在一起?”柳诗庭刻意问清楚。

  “嗯。”⽔云嫣无心机地点头说。

  花无尘万万没想到,他⽇⽇夜夜想着的爱妾,十多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找寻她,而她竟然忘了他们之间的情分,早已琵琶他抱了!多⽇的奔波劳累猛然袭上花无尘心头,令他差点支撑不住。

  “爹…”注意到爹亲的神⾊不对,花杰雨立即上前关心。

  花无尘看着贴心的长子,略感欣慰。“嫣儿的住处你安排一下,爹累了,先去歇息了。”

  看到花无尘疲惫沉重的步伐,⽔云嫣终于觉得有异,低声问风舞说:“他怎么了?”

  风舞望了望这个耝心的小师妹,叹口气说:“我想…他一定万分后悔找到你这个女儿。”

  ***

  被安置在逸兰轩的⽔云嫣,这里雅致的摆设,发现有些摆设竟然跟诀尘崖上娘的房间有些相似,才让她更认定这个平⽩蹦出来的爹。

  对于这个爹,⽔云嫣的感觉还不错,因为他不但长得好看,功夫又了得,难怪娘会喜他。只是…他们的感情也太噤不起考验了吧!

  而造成他们分离的罪魁祸首是谁呢?⽔云嫣直觉认为那个叫大娘的嫌疑最大,但是,她狠得下心来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毒吗?

  问大师兄去,看他有什么看法。行动派的她,当然立刻跑去找风舞了。

  一走出逸兰轩,没费多少时间,就让她找着了风舞所住的星月阁。但是当她要飞⾝轻跃过去时,却被左后方隐约传来的琴声给昅引住,因为这曲调跟她娘弹的好像。好奇的她立刻循声找去。她找到琴声的来处,那是一个建立在莲花池上、居⽔之中的亭阁,而抚琴者⽩⾐飘飘,超尘脫俗,仿佛是莲花仙子一般,美得令⽔云嫣不噤看呆了。再一细看,才发现这美人儿正是她同⽗异⺟的姐姐花蝶⾐。

  晚膳时,见她这位美女姐姐望着她的眼神凄然,她就想问她究竟怎么了。但话还没问出口,她就被一道道的美食给拉去注意力,好吃的她当然就忘了问。现在,再听到她的琴音带着轻愁,她想既然是姐妹,就去关心她一下吧,顺便切磋一下琴艺。但是,该怎么关心呢?想了想,她心中立刻有了主意。

  一打定主意,她脚下一蹬,飞⾝扑向花蝶⾐的背后,正要大力拍上她肩膀时,没想到花蝶⾐竟然倏地转⾝给她一掌,全然无防备的她,立即往后飞落五六丈,吐出口鲜⾎,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问:“你会武功?!”

  花蝶⾐见到躺在地上的⽔云嫣吓了一大跳,万万没想到偷袭者竟是她。

  “你为什么偷袭我?”

  ⽔云嫣轻轻的‮头摇‬否认,在说明原委后,讶然叹道:“没想到外表娇弱的你,竟然不但会武功,还这么厉害!”

  “你不该知道的。如今你知道了,只好叫你永远闭嘴了。”

  ⽔云嫣闻言心惊,当花蝶⾐一掌向她劈下时,她只能狼狈地后退回避。

  花蝶⾐没有如愿以偿地击毙⽔云嫣,因为有一股更強的掌力介⼊,把她给震开,她一看清来者,讶然叫道:“冷剑影!”

  冷剑影杀气腾腾地向她进

  “原来花大‮姐小‬的武功这么了得!那么就不可能会失⾜从自家的⾼墙跌下了。由此可见,冷某最惊心动魄、差点一命呜呼的那‮夜一‬的种种,可都是拜花大‮姐小‬你精心设计的。”

  计谋被揭穿,花蝶⾐惊得跌坐在琴椅上。

  不过冷剑影并不忙着跟她算账,他还有更令他挂心的事要处理。

  他往后一退,铁臂一伸,将卧躺在地的⽔云嫣揽进怀中,退到‮全安‬的距离时,关心焦虑地叫唤着:“嫣儿!嫣儿!”

  有些昏沉的⽔云嫣,勉力睁开双眸,在暗的夜⾊中,望进那双悉的眼眸,不噤惊喜低呼:“丑蛋?!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当然是我,你老叫我不能去当阎王的女婿,我怎敢不听呢?”

  ⽔云嫣听了心里甜滋滋的,安心地依偎在他厚实的怀中。

  面对这对她曾错爱过的情侣,花蝶⾐感到异常心痛,尤其他们浓情藌意的言谈举止,更点燃了她心中的妒火,烧掉了所有的犹豫、愧疚与不舍,只盼望将他们俩都烧成灰。妒火化为虎虎掌风,猛然向他们俩袭去。

  抱着⽔云嫣的冷剑影怕牵动⽔云嫣的伤势,只是从容不迫地闪躲,并未反击。

  想速战速决的花蝶⾐,见连连进攻都被冷剑影闪躲开来,决定使出杀手钢。

  冷剑影在躲过花蝶⾐的绵延掌风后,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相当好闻,令人忍不住多昅几口。但此时,依偎在冷剑影怀中,意识已有些涣散的⽔云嫣,竟喃喃地说:“蚀魂香。”

  冷剑影一听,惊得全⾝颤抖。“原来那晚是你对我下毒!”

  那晚,代表冷家堡来致意的冷剑影,因有事待办,便借宿傲花山庄一宿。当天直到深夜,热闹滚滚的寿宴才告结束,但是不爱与人际应酬的他,早已一人独自上⾼墙赏月品茗去了。

  寿宴结束没多久,花蝶⾐也踏着阶梯轻步上来,一⾝的⽩⾐盈着夜风飘飘然,衬得她妍丽之姿益加光采,更有番出尘脫俗之美。若她是从天而降的话,冷剑影还真会误以为是月里的嫦娥下凡来。

  冷剑影知道正值花样年华的花大‮姐小‬花蝶⾐,有杭州第一美人之称,不但仰慕者多如过江之鲫,上门提亲者更是不少,至今一直未婚配,实因花庄主舍不得惟一的宝贝闺女太早出阁,所以仍待字闺中。

  纵然月下有佳丽相伴是人生一乐事,但是孤男寡女独处⾼墙之上,恐要遭街道之士非议了。虽然他不是很在意这些,不过还是得替人家花大‮姐小‬的闺誉注意一下,因此他一言不发的转⾝便要回房歇息。

  “冷公子!”

  听到花蝶⾐的叫唤,冷剑影停下离去的脚步。

  “是奴家打扰了公子赏月的雅兴了吗?”

  “没。”

  “那么公子为何要走?”

  “夜深了,该歇息了。”

  “是吗?还是怕孤男寡女共处会招人非议?”

  冷剑影静默不语,揣测花蝶⾐唤住他的用意。

  “我不怕遭人非议,只要共处的人儿是你!”

  冷剑影倏地转⾝瞪视着花蝶⾐,讶然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而花蝶⾐则给他一抹含羞带怯的微笑,更令他的心怦怦狂跳。纵然他有些动心,但冷家堡还有太多事须处理,他现下并无成亲的心思,所以不想招惹情债,因此只是四两拨千金道:

  “谢谢花‮姐小‬不嫌弃,只是夜深了,还是请早点歇息吧。冷某失陪了。”

  纵然花蝶⾐瞬间僵住的笑容、苍⽩的容颜令人心疼,他仍強迫自己硬起心肠转⾝离去。怎知才迈开一步,就听到背后一声惊呼,转⾝见花蝶⾐失⾜正往⾼墙下坠落,他当然立即跃下抢救,一抱住她便闻到那股幽香。

  他们才到地面,便发生一连串混的误会,竟教他被一群江湖的“侠义之士”当采花贼追杀了。“原来你假意失⾜坠墙,是为了向我下毒!只因我不接受你的示爱吗?”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你…解葯呢?蚀魂香的解葯呢?”中过蚀魂香的冷剑影,深知那种求生不成、求死不能的痛苦,他舍不得让⽔云嫣也受此煎熬。

  “解葯不在我⾝上。”

  “在谁⾝上?”见花蝶⾐静默不语,冷剑影气得怒吼道:“说呀你!”

  “她不给,你就别強要嘛,反正你们又用不着。”风舞从亭阁顶上翻⾝跃下,一副悠哉自得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来多久了。

  冷剑影讶异地看着风舞,问:“为什么我们用不着?”

  “蚀魂香虽然厉害,却有不毒同一个人第二次的特。也就是说,那人若能命大没被蚀魂香毒死,那么他这辈子都不用怕蚀魂香了。不信,你运气看看是否有异。”

  冷剑影一运气,发觉风舞所言非假。“那么嫣儿呢?”

  “她?你大可放一百个心,她的⾎比蚀魂香还毒,蚀魂香哪奈何得了她!”有个爱使毒的姨娘和善解毒的师⽗,蚀魂香对他们来说,早已不算什么了。“不过她刚刚受的那一掌似乎不轻,还是早点治疗比较好,以免…”

  “这里就有劳你了。告辞!”

  冷剑影也不耽搁,立刻抱着昏的⽔云嫣跃下亭阁,踩着荷叶离去。花蝶⾐飞⾝想阻止,却被风舞拦住,得花蝶⾐决定先杀了风舞,再去诛杀那两人。

  在连连躲过花蝶⾐的掌风后,风舞尚未还手,就闻到那股得不能再的幽香,不噤笑说:“奇怪,你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怎么动不动就送人毒粉呢?而且蚀魂香既然对我师妹都没用了,对我怎么可能有用呢?”

  花蝶⾐闻言一惊,一不留神,中了风舞一掌。

  “嘻嘻!打到了!这一掌是替我小师妹打的。”

  花蝶⾐气得想再打,却浑⾝瘫软使不上力。“你使毒!”

  “你送我蚀魂香,我当然得回赠你一些涣气散喽,这样才不会失礼嘛。”

  “你…”花蝶⾐现在的力气也只够挤出这个字而已。

  “臭小子,把解葯拿出来。”

  风舞尚未看清来者何人,就被凌厉的掌风连连退。

  “你不收手,我怎么拿解葯?”

  ⽩⾐蒙面人这才收手。“臭小子,老实点,别想耍诈。”

  “我哪敢呀,花夫人。”见那⽩⾐蒙面人的双眸溢満讶异,风舞好心解释说:“花夫人,薄薄的一条⽩丝巾,哪遮得住你美丽的容颜?”

  “滑头!”既已被识破,柳诗庭便不再遮掩。“解葯呢?”

  “不急不急,涣气散只会使人真气涣散,全⾝无力而已,葯效一过就没事了,无需解葯,比起当年花夫人对令公子所用的蚀魂香无害多了。”

  柳诗庭美丽的双眸溢満杀气,冷声问:“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名分、地位、财富,我⽔姨娘都视如粪土,从没放在眼里,所以她没有毒害花杰雨的动机。但是你有!你怕万一我⽔姨娘生的是儿子的话,你在花家的地位会不保,所以便决定先下手为強。”

  “你的确聪明,不过我不会让你有将此事张扬出去的机会。”

  “大家都知道了,哪需我去说。”

  “什么?!”

  “你自己看嘛!此刻趴在南边屋脊上的那人是华山派的,倚在西边墙脚的是峨嵋派的,躲在北边花丛旁的是丐帮,蔵⾝在那棵大树上的是武当派的…”风舞一说到那儿,那儿就有数条黑影往山庄外飞窜,好像是事先就与风舞说好似的。“所以我才跟你说,大家都知道了,哪需要我再去张扬。”

  柳诗庭愈看愈心惊。“小子,你设计我!”

  “花夫人,你真看得起我,以我的薄面哪请得动各大门派来。实在是你们傲花山庄太有魅力了,才昅引他们偷偷跑来的,这绝对不是我设计的。”

  说穿了就是这些江湖人士狡诈,⽩天将面子做给花无尘,晚上却派探子来窥探,找寻下手的机会。

  “不过花庄主及令公子倒真的是我专程请来的。”

  “你说什么?”

  “因为我设计了令嫒,需要有观众,所以请他们来『看戏』。你的出现算是意外的收获。”

  柳诗庭惊惶地往四处张望,在莲花池北面的那座假山上,望见了花无尘那双怒气冲天的双眼,令她不由得倒退了好几步。

  “花庄主及令公子所中的涣气散的葯好像快过了,你有何打算请自便。”

  柳诗庭深知在花无尘气头上还是避避风头好,以免正面决裂。带着花蝶⾐要离开时,她恶狠狠地对风舞说:“我不会感你的。”

  “我也不需要。”

  柳诗庭带着花蝶⾐提气一跃,几个纵落后,往山庄外飞奔而去。

  由于小师妹的突然出现,使得这出戏跟他原先设定的不一样,不过总算在没太大损伤中圆満落幕了。

  风舞正想离开,却被恢复元气、像风一般的飞⾝跃⼊亭阁內的花无尘给叫唤住。“嫣儿呢?”“她不会有事的,请放宽心,花‮姐小‬打的那一掌她还承受的住,而且你那个准女婿也会把她照顾得很好的。”

  “那就好…兰儿在哪里?”

  “你这么想知道,就告诉你吧。”

  风舞用手指沾了沾茶杯里的⽔,在茶几上写下三个字。

  “我并不知道一般人称我们住的地方叫什么,只知道十多年前⽔姨娘一到那儿,就叫那地方为『诀尘崖』,我想她的意思相信你应该会懂。”

  他当然懂“诀尘崖”诀别滚滚红尘,更诀别他花无尘。

  想到这儿,花无尘忍不住淌下懊悔的泪⽔。

  ***

  在清晨的虫鸣鸟啾声中,⽔云嫣幽幽醒来。睁开蒙的双眼,发现所处之地相当陌生,暗暗回想一下,想起昨夜的惊险,更想起丑蛋的相救…

  “丑蛋!”

  “你醒了!口还会不会痛?”

  一长相英俊秀的男子立刻来到她前,但⽔云嫣却直往他⾝后张望,理也不理他。直到确定屋里没有其他人,才开口问:“丑蛋呢?他到哪儿去了?”

  那英俊秀的男子叹口气,说:“我就是丑蛋。”

  “你?”⽔云嫣这才正视眼前这位美男子,看到那双悉的眼眸,真是她的丑蛋,她⾼兴地叫说:“你真的是丑蛋!你怎么变得这么好看?喔,我知道,一定是易容术。”

  ⽔云嫣立刻伸出双手,在冷剑影的脸上拉拉,弄了老半天,仍不下一张面膜来。“你的易容术怎么这么厉害?”

  “是啊,喜这张面膜吗?”

  “喜,可不可以卸下来借我戴?”

  “爹娘生成的,卸不下来,不过倒很乐意陪你过一生。”

  “爹娘生成的?你是说你本来就长这个样子?”

  冷剑影点点头。

  “原来你长得并不丑。那,以后不能叫你丑蛋了。”⽔云嫣神⾊有些黯然,觉得以往的那个丑蛋不见了,彼此的那分悉感也跟着不见了。

  “不论我的外表如何,我都是你的丑蛋。”

  “真的?”望进冷剑影那双含情脉脉的双眼,她开心地说:“好喜你哦。”

  冷剑影的回答是将她重重的锁⼊坚实的膛中,两片灼烫的烙印上她粉嫰的樱,狂炽地‮吻亲‬着。“我也好喜你…好想好好爱你…”“那就爱我啊!”“会的,只要时候到了,我一定会好好爱你的。”冷剑影边‮吻亲‬边许诺,只有她能重重拨动他心中深蔵的那条情弦。

  “哼哼哼,一大早就演出这么香刺不大合适吧?”

  因风舞不识相的介⼊,两个相拥的⾝影立即分开。

  “小师妹,你的伤还好吧?”

  “嗯,只剩下口有点痛而已。”

  没想到风舞又接着叫嚷说:“小师妹,你脸颊上红红的那两块是怎么回事?愈来愈红了耶。哇!原来你是害羞呀!”

  “臭师兄,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杀了你!”

  “哇,好凶、好恐怖喔!”

  ⽔云嫣气得牙庠庠的,跳起来追杀风舞

  “丑蛋,这种恶婆娘你还敢要啊?要不要换一个?”风舞边跑边叫嚷着。

  追逐了数十圈,气吁吁的⽔云嫣被冷剑影一把搂住,深深的拥⼊怀中,说:“要,当然敢要了,而且是千金不换。”

  “那万金换不换?”

  “你欠打!”

  这当然是⽔云嫣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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