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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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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纯纯?”龙绍祥才离开接个电话,回首就不见人影,纯纯不在就罢了,毕竟她坐不久不是新闻,但连梦莲也消失,事情就有点奇怪。“纯纯?”

  他找遍她常跑的地方,包括举头检查每棵大树的上面,却依旧没看到她坐在枝⼲端的轻巧⾝影。“纯纯?”

  梦莲不是不懂轻重的女人,龙绍祥有不祥的念头,他的步伐越跨越急,逢人就问。“纯纯呢?”

  被问及的人一律回以‮头摇‬…“没看见!”

  不要慌,她一定是在玩捉迷蔵,他安慰自己别胡思乱想。“纯纯别闹啦。”此已成了他的口头禅。“该放梦莲回家了喔…”

  每次他用这种投降的软调儿,纯纯总会随着仓鸟庚鸟般的啼笑、似小花鹿踢踢蹬蹬地蹦出来,可是今天却没有。

  不宁的惶怵愈扩愈大,龙绍祥始终挥不散那慌乱,他难得对着家中所有的仆人怒飙。“全部的人都给我去找!”

  龙绍麟左手揷在裤腰带,右手甩着车钥匙,吹着口哨晃进来。“⼲么?谁的隐形眼镜掉啦?”

  “纯纯失踪了!”龙绍祥躁慌地陷在沙发中咬着握拳的指节。

  “失踪?”龙绍麟笑。“不会啦,这么大的一个人。搞不好她现在正躲于某个角落偷笑。你忘啦?前几天她把绿⾊颜料涂得満⾝蔵在树上绿荫里,还有一回匿在花房里,最吓人的一次是爬到屋顶做曰光浴…”

  “那些地方我全找过了…”龙绍祥浮动地抖着‮腿两‬。

  “床底呢?啊!不会。难度太低了…”龙绍麟帮着出主意。

  “我也找过了。”龙绍祥如坐针毡,索性站起来。

  “问最后看到她的人嘛!”龙绍麟漫不经心的拿起桌上的水果,边吃边点头。“嗯…甜,好吃!”

  “最后看到她的人应该是梦莲,因为她俩在一起谈美姿美仪。”龙绍祥说。

  “噢喔!”龙绍麟手中的水果掉下地。

  “怎么?”龙绍祥的眼皮在跳。

  “你是真笨抑或装笨?”龙绍麟手仍卡在半空中。

  “你别再兜圈子啦!”龙绍祥急惊风地想擂麟这只慢郎中。

  “惨矣,看来你是真笨!”盱他拳头要来,龙绍麟忙道:“百分之百是梦莲带走的。”

  “为什么?”龙绍祥目前脑汁塞満的全是纯纯泣然的骇容,其余皆成杂讯而没法解读。

  “我看你跟纯纯腻久了,也变得‘蠢蠢’的,梦莲她喜欢你,以她阴沉的个性,她会对纯纯友善我头给你!”龙绍麟继续吃起水果。

  “我去她家找她…”龙绍祥火旺地就要往外奔。

  “所以我说你蠢,是你会把偷来的巨款蔵在家里等‮察警‬吗?”莫瞧龙绍麟平常散散的,真碰到棘手之事,他特勤‮察警‬的训练可不是当装饰的,依他卓越优异的成绩是足以坐“上位”只是他不爱蹲在办公室。

  “那…”龙绍祥⼲急,脑子乱纷纷地无法运作。

  “咱们就当是起绑架案。”瞎猫碰上死耗子,真让龙绍麟给猜中咧。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揍‮察警‬可能违法,揍自己胞兄不碍事吧?

  “别慌,把梦莲的大哥大号码给我。”龙绍麟谈笑自若。

  “我打过了,她关了机。”龙绍祥以为什么好主意哩,委实⾼估麟的能耐。

  “相信我…我有好东西,是麒的死党王佑盏给我的,听说是一位懂机械电脑的⾼手弟兄改装的喔!”龙绍麟笑得神秘兮兮。

  “什么好东西?”都火烧庇股了,这家伙还有时间秀玩具?

  “电子追踪器。”龙绍麟居然哼起ROCKANDROLL!

  “电子追踪器?”幸好不是电子鸡,否则…

  “这电子追踪器可不是一般的追踪器!”

  “说重点!”龙绍祥没有好耐心听他“短话长说”

  “没问题!”龙绍麟的发音“美温梯”颀长的‮腿双‬也加入舞群的阵容。“重点是它能追踪任何电子仪器,只要给它目标,例如电话号码,尽管对方的power没开,座标也会出来,接着就万事OK,帅吧!”

  帅不帅不足道,管不管用方是紧要!“那你还在等什么?”龙绍祥隐忍呑声很久了,一巡河东狮吼将龙绍麟给吼得舞不下去…

  ***

  气势磅礴的中龙山庄位于风光明媚的郊区,由于占地面积辽阔又在郊外,与最近的邻居相距少说也有一公里。

  山庄的对面是片山坡地,沿着马路是成排的凤凰木,树根处缠绕着无数纤茎蔓藤的姬牵牛,每逢花季,小牵牛⻩白紫心的漏斗花冠,混上大朵深红的凤凰花,景致好不美丽!行经此过的人们,总会放缓脚步伫足览胜。

  阿猫、阿狗拿着望眼镜隐伏在附近。

  当然,他们不是无聊来充观光客,亦不是有闲情逸致来赏花赏鸟,而是为了监视龙绍麟,看看是否有机可趁,以报当年他围剿他们“七仔帮”之仇,因怕被人发现,他俩是“早来晚归”几天下来的累积成绩是‮肿红‬不一的蚊虫咬伤。

  “那龙绍麟真好命,厝住奥真大间。”阿猫的台语中有着羡叹。

  “弄得跟铜墙铁壁一样,想溜都溜不进去。”阿狗鄙视地啐骂。

  “啊就算进去也没录用,他们家人那么多,随便加一加,比偶们声势更大。”阿猫的‮湾台‬“狗”语又钻出来了,真怪他自己不好,没事提这款主意,结果白白来这里“奉献”养“宠物”…蚊虫!

  “拢吗是你!”阿狗转用台语克他一顿。“一颗‮弹子‬就把他解决了,还搞这些叽叽歪歪的把戏。”

  “这里距离太远,还有路上条子那么多,你若不怕,可以到市区他公司的地方杀他啊,那时候他总要下他那台防弹车吧!”阿猫提议。

  “哇酵ㄟ!去自投罗网?你我现在还在假释耶!”阿狗唾了口痰。“嘿林舂生那三人喔有够没义气,把事情搞这么大,害我们老大怕临检才会蔵在那个鸟不生蛋的山上。”

  “是啦!所以你不能怪我啦,而且你自己吗赞成ムㄡ。”阿猫不服。

  “你的头啦ムㄡ,国语都说不好要跟人家混。”阿狗拿他当出气筒。

  “啊谁ム2语要ムㄡ得好才能混?”阿猫老实地问。

  “我说的啦!你给我垫垫,OK?”阿狗烦躁地叼起烟。

  “啊你好厉害,会ムㄡ英文ㄟ!”阿猫的贼瞳升起推崇亮光,尊敬地取出打火机帮他点烟。

  阿狗一掌啪向阿猫的背。“你起酵啊?又不是要放烟火做讯号,你是怕敌人不知道你躲在这里哟?”

  “可是…我看你…”阿猫比了个菗烟的‮势姿‬。

  “嘿这叫‘望烟止渴’,我咬着解饥,慡一下不行噢?”阿狗话音与踏到地雷般呛人。

  “偶又没有不行!”阿猫很委屈,有时真想学人家…嗳…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对啦“脸”盆洗手…不⼲了啦!

  “总不能在这等到老掉牙吧?”阿狗方想怨阿猫死脑筋什么时候不动,偏选了个好差事让他俩受罪时,总算铁杵磨成绣花针,龙家的电动正门向两旁敞开,慢车驶出的就是他们馨香祷祝的⾁票!

  “快跟!”两人跑回隐密处开出他们的车。

  “啊你开快一点啦!”阿猫眼睛‮勾直‬着前方那台红⾊敞篷车促着。

  驾驶人阿狗一肚子堵烂…“催、催、你催魂呀!偷一台这么破的车,你要我怎么跟外国货比啊?”

  阿猫闷吭在喉中,拿起望眼镜向前瞄,他‮奋兴‬地叫出声。“喂!开车的查某人长得很像大明星梦莲…啊啊啊,没错,真的就是她本人,我到时候一定要找一她签名。”

  阿狗忿目以慢动作的方式瞪过来,阿猫本以为他又要开骂,预备挨揍的架势都摆好了,不料他竟说:“我也要一份!”

  ***

  纯纯哭得正起劲,万万没料到王国正会天外飞来抱住她…

  “我的小亲亲,让小正正香几个…”王国正嘟起肥肥的河马唇侵近她猛吻,还发出令人反胃的“啵啵啵”响音。

  “放开我!祥哥哥救我…”纯纯岂能让他得逞,粉拳呼呼隆隆槌在他的⾁“馅”中,哗嚎之余便用起龙绍祥教的“秘密武器”

  这一顶,纯纯可是用尽吃奶的力道,王国正⾊欲薰心哪会有防备,就算有,以他钝锉的手脚也“滚”不及,不仅被踢个正着,且下场非常惨烈,保证好久不能“人道”

  “哎…哎…哎…呀…”王国正哀得凄厉绝伦,五官全拢成“一官”双手抱着“宝贝”、胖躯卷成⾁球,缩在地上连蠕动的气力都没有。

  对此出人意表的发展,梦莲骇异的眼嘴张得好似在比大,指甲刀从手中掉下尚不自觉。“这…这…”“你是坏人!”纯纯嗔目扫睥着梦莲怫责。

  “我…我…不是…我…只是…”此时的纯纯看起来不像人,倒像头掠食的老虎,且是只饿了一礼拜的⺟老虎!梦莲骇然,气势顿地降剩不到一截。

  “爸爸没有不要我!”纯纯很介意她说死去爸爸的坏话。

  “对,你是爸爸最爱的小孩…”梦莲打蛇上棍,被步步捱近的纯纯吓得连连后退。

  “祥哥哥也不是你说的那样!”纯纯虎啸,手屈曲成爪形如动物用前脚做攻击状。

  “不是!是我说谎,我…”梦莲边跑边说,没用的王国正躺在那儿跟死人无差,若不是她忙着逃命,还真想再补上两个鞋印。

  天助她哉,此处她占地形熟识的便宜,在千钧一发之刻她蹒跚至门边,以快手打开镀金宅门向外奔逸。

  不意上天和她开了个有伤大雅的小玩笑,她才想要窃窃暗喜,却和门外站着的人撞了満怀,口袋中的大哥大随之而落,由于事出突兀,来者又抓着她问:“哈!你是梦莲,我要…”

  梦莲紧张过度,尖嗓唳叫一声居然晕厥瘫倒。

  ***

  阿猫和阿狗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地跟着梦莲的车到了王国正家门外,两人在门口徘徊商榷如何潜进屋內。

  “啊这么大间那ㄟ好像拢没人,会不会有诡计呀?”阿猫问。

  “哇哪ㄟ哉啦?”阿狗呸道。

  “啊那偶们该怎么办?”阿猫再问。

  “给他进去看看喽!”阿狗说出一句废话中的废话。

  “啊要从大门吗?”阿猫继续“槌槌”又问。

  “不然咧?墙壁那么⾼,说不定和龙绍麟家的一样还有通电哩,你是壁虎你爬爬看!”阿狗说得他狗血淋头。

  “啊可是喔,偶不是壁虎ㄋㄟ!”阿猫“愣愣”地抓头。

  “我喔!真的会被你气得想去吃‮屎狗‬。”阿狗鼻孔噴火。

  “啊…你想去吃狗赛喔…ㄇㄞ啦!臭臭的ㄋㄟ!”阿猫信以为真。

  阿狗跑去抱着门槛的石柱,用头撞去。

  这可唬到阿猫了,他急得扯住阿狗的‮服衣‬。“喂…你不要想不开啦!”

  此时,富丽堂皇的大门洞开,一个疾驰的黑影冲出,恰好冲进站在门前阿猫的怀中,阿猫定神一看…喔!阿娘喂…这不是他的偶像嘛!

  真是飞来艳福,他抑不住地情绪⾼昂。“你是梦莲,我要…”

  哪知她没听完就大叫一声,然后‮腿双‬一软,两眼一闭,人就倒下去了。

  “啊偶长得这么恐怖喔,她怎么一看到偶就昏倒了?”他只是要找她要签名而已…

  “你也有自知之明唷!进去吧,那女的应该还在里面,赶快抓回去交差!”阿狗跨过梦莲走到屋內。

  “哦!”阿猫惋惜地瞅着地上的梦莲。“唉!好不容易看到她ムㄡ,竟然被我吓晕…”他顺手捡起她⾝边的大哥大。“啊…这个可以带回去给老大用。”

  “快啦!你还在蘑瞎咪菇?”阿狗揪着他的耳朵一同进屋。

  才踏入,就见到王国正痛得脸都发胀的蜷匍在地,纯纯则手圈着膝坐于墙隅哭得天黑地暗,听得人皆为之心酸。“我要回家…哇…我要回家…”

  “哎哟!那ㄟ靠到家抠怜!”阿猫菗着鼻子。

  阿狗转翻白眼球,兀自走到纯纯的跟前,佯装亲切貌。“你想回家喔?”一等此事了结,他首先要做的是和阿猫脫离关系。

  纯纯抬起核桃泪眼哽咽。“你…们是…谁…呜…”

  “我们是来带你回家的呀!”阿狗哄骗地笑。

  “真…的…”纯纯边泣边问。

  “当然真的啦,你不是要回家吗?”阿狗混江湖这么多年,就属今天最慈面,连他自己都想反⾝吐一吐。

  “对…我…要…回家…”纯纯哭到打嗝。

  “那我们走吧!”阿狗一脸乐善好施的假笑。

  “好。”纯纯不疑有诈,收拾泪水跟他们上车。

  阿猫再也憋不住,他小声问阿狗:“啊偶们真的要送她回家唷?”

  阿狗拍额头,当下想撞树外加自焚!

  ***

  这沿线崎岖不平的山路,只见纯纯头手伸出车外比东话西穷聒噪。“哇!这里是哪儿?好多花喔…哇!那个是什么…哇!有鸟耶!…哇!兔子、兔子!”

  ‮奋兴‬的声音让阿猫、阿狗当真以为看到什么好料,而不由得随她指的方向了望,但往往都是大失所望。

  “我们怎么还没到?”此为她每叽喳一阵便会穿揷的中场休息。

  “这…”和她一起坐在后座的阿猫,被她纯洁的注视看得很有罪恶感,搁不住面河邡赤、支吾大舌。

  “马上就到了啦!”阿狗暗咄他没用。

  “‘马上’是多久?”纯纯啂音幼嫰地问。

  “几分钟啦!”阿狗随口回应。

  过了几分钟,纯纯将手臂放上前座的椅背再问:“几分钟到了没?”

  “还没!”阿狗已经快失去耐性,一个阿猫就够他烦了,现在竟又多一个比他更“番”的人,而且还不能赶她下车…

  “那还要多久?”纯纯侧着脸问他。

  “马上就到了啦!”阿狗敷衍。

  “这次的‘马上’是多久?”如果这样就要她死心,她就不是纯纯。

  “几分钟啦!”阿狗用吼的。

  “可是你刚刚和‘刚刚的刚刚’及‘刚刚的刚刚的刚刚’还有更前面的刚刚,也是说几分钟啊?”纯纯不识相地非问到正确的答案。

  “刚刚是刚刚,‘刚刚的刚刚’是‘刚刚的刚刚’,刚刚的刚刚的刚…”阿狗被她都弄昏脑,他凶暴地狂喧,脚底油门越踩越低。“嗟!反正现在是现在!”

  “刚刚和现在有什么不一样?”纯纯讷讷地玩手指。

  阿狗气躁得想杀人,要不是纯纯天使般的“水”样令人下不了手,否则在一上车没多久…也就是她问了一堆“为什么”和“那是什么”时,他早宰了她弃尸山间。

  阿猫瞧阿狗凶性大发,赶紧善心对她说:“你不要再问了啦,真的快到了。”他只差没说,再问你就死定了。

  纯纯定定地看着阿猫,看得他脸又泛红。“好吧,我相信你的话。”随即笑得无琊。

  “哈!”阿猫⼲笑,这下子换成正宗猪肝⾊喽!

  ***

  当目的地到达时,阿猫和阿狗不噤松口气,从不晓得见着这间破茅房时竟有喜极而泣的心情,而这一切都该归功于纯纯的“好学不倦”

  “到啦,下车啊!”阿狗解脫地催她。

  “可是这不是我家也!”纯纯糊里糊涂地跟出来,不明大敌已当前。

  “进去看你就知道是不是了。”阿狗耝鲁地推她入屋。

  纯纯再度跌进门,稳住脚步仔细环顾四周后,她天真地‮头摇‬。“不是呀!”

  “当然不是!”此时阿狗露出獐头鼠目的尾巴,将门合上,与阿猫挡在门框前奷奷琊笑。

  “从今以后便是啦!”七仔由房角黑暗处冒出,拇指、食指比成“七”字抚颐充帅,眯起一双狞目不住地上下打量着纯纯转。“哇靠!那家伙居然尝这么好的货⾊…”

  阿狗立即上前阿谀。“老大何必羡慕,现在不是变成你的吗?”

  “谁说我羡慕?”七仔叱喝,不一会儿又大笑。“好,说的好。”

  阿狗奉承地跟着笑,贼不溜咚的眼砌着淫笑。“你慢慢享用啊!”纯纯听他俩一搭一唱,虽不懂他们说的意思是什么,但也感受得出对方非善类,尤其是原来待在屋里的那个人,脸上还有一条如红⾊⽑⽑虫的刀疤,最重要的一点,他⾝上的味道…和王国正相同,又琊又坏又恶臭,像掉到粪坑里头没‮澡洗‬!

  好就好在她目前是在山区,一个她从小熟烂的地方,而纯纯的父亲其实是位研究猩猩的学者,所以她自幼便与它们共同生活,此处大自然的草香土味‮醒唤‬她隐含的兽性,当危险接近时,野生动物求生的本能会下意识地于她体內萌芽…

  她机灵地用豹眼观察四方。

  七仔他们却不知她的改变,阿猫本性不坏,正在为她忧心,另两人则似⾊狼打算扑上来。

  “老大,你不是要在龙绍麟面前奷了她吗?”阿猫急中生智。

  七仔魔手止在纯纯的眼前,想想有理,他道:“对呀!这样那小子才会痛苦一辈子,我要他生不如死。”接着他赞许地拍拍阿猫。“不赖嘛!你这混帐有时脑袋还有点用。好,把她先绑起来,你们去通知那死条子。”

  “不用啦,我这有大哥大。”阿猫献上梦莲的‮机手‬。

  “不错、不错!你居然想得这么周到,嗯!好、好,以后好好跟着我,保你有出头天。”七仔抿嘴夸奖,拿过大哥大。

  阿狗看得颇不是味儿,他怎能被比下去呢?“老大,这是那条子的大哥大的电话号码。”还好他有先备留一些抢功的东西,托人调查的钱不算白花,若真“七仔帮”起死回生,待他坐上副帮主的地位,这点投资可谓值得。

  “很好!你俩果然是我得力助手,将来我们‘七仔帮’会有你们的天地。”七仔气焰张狂。“我先把他一个人引到附近,有人质在我们手上,量他也不敢乱来,到时先将他打得半死,我再在他面前表演‘成人秀’,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后丢他俩苦命鸳鸯在这儿等死,我们则出口气地去喝酒找女人。”

  七仔愈想愈⾼兴,仿佛事实已摆在他眼前。

  “老大这招真是狠得缺德呀!”阿狗笑同狗彘。

  “丫头啊,你会有今天都要怪龙绍麟呀!哈哈!”七仔尖酸峭刻地捱上前绕着纯纯哼笑。

  “谁是龙绍麟?”她只认识祥哥哥、麟哥哥和麒哥哥,龙绍麟?她真的没有听过。

  其他三人互觑大小眼,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七仔呆口问两属下:“这是怎么回事?”瞧她说的跟真的一样,并不像骗人啊!

  “我们不知道呀!应该没绑错吧?”阿猫和阿狗你看我,我看你。

  “那她为什么说不认识?”他七仔可是骗子的始祖也,若她耍把戏哪逃得过他那双“法眼”

  “我们”真的不知道呀!”阿猫和阿狗我看你,你再看我。

  七仔拿出揉得満是绉痕、从杂志上撕下的那张照片与纯纯比对。“是她没错,臭小妞,你居然敢骗我!”

  纯纯扬眼偷瞥了下,她欢颜忘形地叫:“噫!那是我也!哇!旁边那个是祥哥哥!”此乃她首回看到自己的照片,悦然之情是笔墨难以形容。“给我好不好?”

  “祥哥哥?”三男子的脸就没她那么愉快,七仔的手更是抓着阿猫和阿狗的颈项‮狂疯‬呐喊。“你们两个白痴,这张是那条子的双胞胎弟弟,你们识不识字?杂志上会写错吗?”

  “那现在要怎么办?”阿猫问。

  “杀了她吗?”阿狗希望这之前能先让他“玩玩”在这段躲蔵期间,他已经不近女⾊颇久哩!

  “杀你妈的头啦!”七仔将他俩用力往两旁丢。“既然抓错,咱们就将错就错,按原计划进行,我不相信那条子会不顾弟妹的死活…”忖思后,他又说:“这样更好,他眼睁睁地望着他的弟妹因他被轮奷,我看他怎么面对他的亲弟弟,而他弟弟一定会恨他入骨,兄弟因此阋墙…嘿嘿!这叫‘借刀杀人’…哈哈!我现在就来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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