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第一场试炼,四圣试禅心(三)
()076第一场试炼,四圣试禅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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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底暮sè掩盖一切,不知道花是否绽开,不知道远处是否有行人。
但是夜里却总有着声音,总有着⾝影。
有什么,恩仇,非在夜底了结不可?
有什么,故事,非在夜里开始不可?
唯夜之时,神与魔都伸出手去,收割人心。
唐三蔵此时面对着那老妇人,便是要保住自己的这颗心不被收割走。唐三蔵自然知道这四个人的⾝份,但是唐三蔵却不知道究竟谁是她、她、他、他。
究竟会是谁来试探他?唐三蔵笑着,紧盯着坐在他对面的老妇人。
那老妇人被唐三蔵这种专注的目光看得不甚自在,便道:“长老为何如此盯着老⾝?”
唐三蔵道:“老夫人倒是保养的不错,这肌肤的⽔嫰要胜过不少年华二八的少女。”
那老妇人下意识的将洁⽩如雪的皓腕收进袖子里,却装作浑不在意道:“长老说笑了,老⾝已年近半百了,这⾝子⾁都快枯成老树藤了。”
唐三蔵道:“是么。那或许是贫僧看错了。”
那老妇人掩嘴笑了起来。
唐三蔵道:“你笑什么?”
那老妇人道:“想不到长老倒是个风趣的人?”
唐三蔵愣道:“我什么时候风趣了?”
那老妇人不知道如何应答了。
房间里一下子沉寂起来,气氛颇为诡异。唐三蔵微笑着,掰了一香蕉吃着。
唐三蔵不争,这些人幻化在这里等他们。那么就是这些人有所需或者有所求,那主动权就在自己这边的手里。
又沉默了良久,那老妇人终于开口道:“长老不觉得如此良夜,就这些无语相对太浪费了么?”
唐三蔵心里笑道,终于忍不住了吧,还以为你能一直装下去呢。
唐三蔵装作愕然,说道:“怎么老夫人还没去休息?”
那老妇人面露尴尬之sè,说道:“近rì正研修佛法,正有些问题想从长老这里解惑一二。”
唐三蔵笑道:“老夫人如此向佛,想来如来佛祖都会喜你的。”
那老妇人吓得跳了起来,等看到唐三蔵那个嘲讽的笑容时,才发现自己失态了。
唐三蔵道:“还不肯开口么,早料到你们是谁了,有必要装么?”
那老妇人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唐三蔵道:“天窗就不必打开了,这天有些冷。你直接说吧。”
那老妇人道:“那我们这就开始?”
唐三蔵道:“别说得那么暧昧,搞得好像我们要偷吃一样。”
那老妇人啐道:“你这个出家人怎么总是在嘴上讨人便宜。”
唐三蔵道:“我也就只能在嘴上讨些便宜了,要真是提上马,我还要考虑下呢。贫僧可是…俗称男处。”
那老妇人自动忽略唐三蔵的这些浑话,转而言其他,道:“你不是唐三蔵吧。”
唐三蔵笑道:“你不是人吧。”
那老妇人恼道:“你这和尚怎么这么无理?”
唐三蔵道:“难道我说错了?”
那老妇人一回想,唐三蔵的确没有说错。老妇人深昅一口气,说道:“你掺到这西行中来,究竟所图何来?”
唐三蔵道:“自然是朝觐我佛如来,求取真经以渡化我东土受苦众生。”
那老妇人道:“你不实真。”
唐三蔵道:“你难道很真诚?”
那老妇人再次被唐三蔵说得语噎,这个唐三蔵真是嘴功无敌了,总是不知不觉得撩起别人的火气。
那老妇人道:“我不管你是谁,你是真唐三蔵也好,假唐三蔵也好。你最好别扰我们的计划。”
唐三蔵兴致地反问道:“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那老妇人道:“那个与你无关。”
唐三蔵笑道:“你一方面要我莫妨碍你们的计划,一方面又不告诉我计划是什么,你们这不是強人所难么?正如你要澡洗,你让别人拿一件⾐服来,却又不告他拿哪一件,那就不要怪他只给你拿了一双袜子。”
那老妇人指着唐三蔵道:“你绝对不是唐三蔵,也不会是金蝉子。”
唐三蔵笑道:“你也绝对不是梨山老⺟。”
那老妇人心中一惊,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喝问道:“你到底是谁?”
唐三蔵笑道:“三蔵不忘本,四圣试禅心。你们很聪明啊,是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将猪八戒给换掉?”
那老妇人的眼中已经不只是惊讶了,而是恐惧。这个唐三蔵竟然能将她们的那点想法堪破,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唐三蔵道:“这西游取经之行,本就是东方道家与西天佛家暂时妥协的产物,既然是暂时的那在平静的⽔面之下,必然会诡波暗涌。这次西行必然是各式势力着棋、布局的焦点所在。若能神鬼不知的自己这一方的人马安揷进去,等到了西天便能从中获取得益。”
那老妇人失神地坐回座位,眼睛直直地盯着唐三蔵,还有唐三蔵的嘴。
唐三蔵又掰了一香蕉,剥开⽪咬了一口,继续说道:“在我们这队人马里,孙猴子你们是动不了的,先不说他的神通你们庒不住,关键是孙猴子头上的那个箍令他时不时会失忆,你们将宝押在孙猴子⾝上不划算。再说说沙和尚吧,他的来历我是不知道的,我想你们因该知道,我想那天灵吉菩萨竟然和他相,而他叫灵吉为师叔,想来这也是你们不敢轻易动他的原因。那么能动的就只有我这个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的唐三蔵了,还有那个尘最不净的猪八戒了。”
那老妇人道:“说得真好,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唐三蔵⽩了那老妇人一眼,说道:“没看到贫僧噎到了,善了个哉的,吃个香蕉都能噎到,看来最近不大走运。”
那老妇人给唐三蔵倒了一杯热茶,道:“谁让你吃得太急了。”
唐三蔵道:“你们得太紧,不急不行啊。”
那老妇人道:“我可没有过你,只是想试探一下,你取经的诚心。”
唐三蔵呵呵一笑,道:“取经的诚心?”
那老妇人道:“我说错了么?取经的诚心,有何不妥?”
唐三蔵头摇道:“没什么。”
那老妇人道:“你方才的话还没说完呢。”
唐三蔵喝了一口茶,问道:“我说到哪了?”
那老妇人道:“你说我们能下手的就只有你和猪八戒。”
唐三蔵笑道:“你错了。你们能下手的只有唐三蔵和猪八戒。”
那老妇人道:“你岂不就是唐三蔵?”
唐三蔵道:“方才分明是你说我不是唐三蔵的。”
那老妇人道:“那就恕老⾝胡言语之罪了。你就是唐三蔵,绝无虚假。”
唐三蔵笑了,说道:“那你定然就是梨花老⺟。”
那老妇人笑了,花枝颤,风情如许。老妇人笑够了,才道:“你有意思,而且佛慧不是一般的深。”
唐三蔵道:“这都是被的。”
那老妇人道:“谁能你?”
唐三蔵道:“如来那大卷⽑。”
那老妇人眼角一跳,连忙后移了一步,像是怕被这唐三蔵连累一样,道:“你还真不怕被如来知道。”
唐三蔵道:“你多虑了,如来可是古往今来第一佛,怎么会如此小气呢。”
那老妇人明知事实行并非如此,但还是得点头赞同道:“那是自然,我佛怀如海纳百川,地承万物。”
唐三蔵道:“方才那个将率先将猪八戒拉走的人,想来是你们这四人中法力最⾼的吧。”
那老妇人道:“这次你就猜错了。”
唐三蔵道:“哦?”
那老妇人道:“爱爱可不是法力最強的。不过他的佛法是最深的。”
唐三蔵自嘲道:“也是,看来我有些犯胡涂了。这等梁换柱之事,当然要洗脑能力最強的人来做。”
那老妇人一怔,重复道:“洗脑?这词用得可真妙啊,不错,正是洗脑。”
唐三蔵笑道:“那要是猪八戒抗住房了惑呢?那你们岂不是功亏一溃?”
那老妇人道:“怎么会呢?我们本来就不过是替如来佛祖试试你们的取经之心诚不诚而已。多了的,便算是意外之喜了。”
唐三蔵苦笑一声道:“真是好算计。”
那老妇人难得见唐三蔵露出这样郁闷的表情,心中顿时一快,道:“你还真是让人看不透。”
唐三蔵道:“你要看透贫僧其实很简单。”
那老妇人凑近⾝子,问道:“真的很简单?”
唐三蔵道:“很简单。”
那老妇人道:“怎么做?”
唐三蔵道:“你去打盆热⽔来往贫僧⾝上一泼,你就能看透我了。我穿得又不多。”
那老妇人本来以为能听到什么特别的功法神通,原来又是这等低俗的调侃。那老妇人有些生气了,正要甩袖走人。
唐三蔵忽然道:“你们其实想多了,与其安揷一个随时会露马脚的傀儡来这西行取经组中,不如挑选一个合适的人来合作。”
那老妇人道:“比如说谁?”
唐三蔵道:“当仁不让,自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