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2 书院蹴鞠赛一
“娘亲,你快看!清舅舅他能站起来了!”云小墨率先发现了云溪的存在,光下,他的笑脸格外得绚烂。
云清也停止了动作,转头望向了云溪,他清明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感的神⾊。若不是云溪这些⽇子以来给他炼药,为他设计物理疗程,给他信心,他怕是从此自暴自弃,再也没有重新站起来的一天。
“溪儿,你来了。”他边的笑意更加明媚了。
云溪迈步走向前,停在了儿子的⾝旁,眼睛却是看着云清:“你恢复得很好,我看再过一两个月,你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站起来,自己走路了。”
云清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忽黯了下:“可惜,一⾝的武功,怕是要重新修炼了。”
他的双脚虽能治好,但修行的一⾝武艺,怕是很难再拾回来。想要变得強大,就唯有重新修习武艺,这中间所需要的时间太长,他怕自己还没来得及变強,他的敏敏只怕已经被司徒家的家主另嫁他人。
“我这里有一门武功很适合你,不但可以帮你将武功全部拾回来,而且还能让你在最短的时间內武艺精进。”云溪联想到了残花秘录,其中就有一个篇章最适合他这种状况的人修炼。
残花秘录是云家的至宝,本不该外传的,但云清是云家第三代之中唯一的男丁,也是她的亲人。云家想要真正地变得強大,单靠她一人的力量是绝对不行的,所以她有必要为云家扶植起一位強者,那么她往后离开云家,跟着龙千绝前往凌天宮后,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
云清听到这个好消息,两眼顿时放亮,他这个堂妹一次次地带给他惊喜和希望,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感她了。
“溪儿,⽇后我的命就是你的!”短短的一句话,包含了千言万语。感谢的话语已经无法表达他內心最为真挚的谢意,唯有以命相报,才能真正表达他此刻的心意。
“你的命,还是留给堂嫂吧。”云溪轻挑了下眉⽑,在看到他瞬间变红的俊脸后,她浅浅地勾一笑。
“你的脚不宜过长时间地站立,否则适得其反,我先扶你坐下吧。”
云清没有反对,在她的搀扶下,回到了轮椅上。无论如何,他一天天地在进步当中,他已经感觉很満⾜了。
云溪扶着他坐下,刚要松手起⾝,他忽然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灼灼的目光盯向她:“你能告诉我,你是真的云溪吗?”
“我这里,有一枚月牙胎记。”云溪的手指在了自己的前,意思不言而明,因为只有真正的云溪,⾝上才有胎记,这是云家上下都知道的事。他即便是真的怀疑她的⾝份,也无济于事。
无声地松了口气。
云清收回了手,眼底顿时一片清明。
“云家有你这样的女儿,乃是云家的大幸。”
“你才是云家的骄傲,以前是,以后也会是。”云溪静静地看着他,素手拍在了他的肩头,肃然道“我终有一⽇是要离开云家的,云家的重担需要你来挑起,这是你责无旁贷的责任。所以,尽快好起来,云家需要你。”
云清回望着她,好似从她的眼里获得了无形的力量,整个人的气息也变得越来越浓烈。
“你放心吧!我会让云家变得強大起来,总有一⽇,云家不必再畏惧皇权,甚至能和十大家族同起同坐。”他的眼底,闪耀着一种异样的光芒。
“我听说十大家族之所以被称之为十大家族,是因为他们每个家族都有千年前传下来的一件神器,这十件神器据说极为神秘,拥有无限的能量,一旦被启动,⾜以毁天灭地。十大家族的人都将各自的神器妥善地秘蔵着,若非家族遇上灭顶之灾,他们绝不会动用。这也是十大家族何以能持续千年屹立不倒,就连圣宮的人也无法撼动他们的原因…”
这些信息,她还是从龙千绝的口中得知,他说到那十件神器时,他漂亮的眸子闪动起灼灼的光亮,这眼神她懂,十大神器谁人不觊觎?别说是龙千绝了,就连她也有些蠢蠢动。
只是,十大神器真的是那么好夺的吗?
“我们云家若是想要真正地变得強大,想要脫离皇权的统治,最快的途径,就是晋升十大家族的行列,成为超级世家!”
云清敛着眉⽑,陷⼊了沉思当中:“想要晋升十大家族之列,就必须弄到神器…”
“神器可遇而不可求,最好的办法,就是掠夺!”异样的芒光掠过她一泓清泉的眉眼,云溪清浅地一笑“当然了,以我们云家现在的实力,自然是无法与他们抗衡的。来⽇方长,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积蓄实力,以待来⽇雷霆一击,让世人看到我云家天翻地覆的变化!”
“清哥哥,你在军营中威望颇⾼,可以试着从亲信当中挑选出一批可靠的人来暗中训练,让他们彻底成为我云家的势力。我不但可以提供一千万两的⻩金作为你培养云家势力的资本,还能为你炼制出能尽快提升⾼手实力的丹药…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让云家变強!強大到没有任何人可以随意欺凌云家,犯我云家者——死!”
云清看着她,眼中不由地出了炙热的火花,浑⾝上下颤抖了起来,动得无以复加!
真的,能有这么一天吗?!
犯我云家者——死!
多么狂傲的话语!哪怕是他的⽗亲,南熙国昔⽇的一代战神,也不敢说出如此狂傲的话语来,她一个女子何以能如此得拥有自信?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她在新秀选拔赛上的表现,还有她在争霸赛上的大放异彩,所有的一切都在诏示着她的确拥有⾜以令人为傲的实力,她有狂傲的资本。
他的脑海中勾勒出了一幅幅美好的前景,呼昅声也逐渐变得耝重,他双拳紧握,青筋暴跳,浑⾝上下的细胞都在快地叫嚣!
“溪儿,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嗜⾎的光芒!
云清心底的⾎被她的话语调动到了极限,浑⾝热⾎沸腾。
从云清处回来,云溪牵着儿子的手,一路悠闲地逛着,脑海中还在细细地琢磨着事情。
云小墨好奇地仰着小脸,问道:“娘亲,你不是最喜金子吗?为什么一下子把那么多的金子全部给了清舅舅?”
云溪低头,认真的神⾊看着儿子道:“金子固然可爱,但远没有亲情来得重要…倘若有一⽇娘亲被人绑架了,对方要求小墨出一千万两⻩金去换人质,小墨会不会答应?”
“我不答应!”云小墨想也不想,就摇了头,让云溪顿觉很是没面子。没良心的小东西,居然只要金子,不要娘!
“为什么?”
“小墨会去找爹爹要金子,让爹爹去救娘亲。至于小墨的金子,也就是娘亲的金子,小墨一定会替娘亲看好金子的!”
云溪终于舒展了笑颜,十分欣慰地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赞许道:“小墨果然孝顺!以后要金子,就去找你爹爹要,他的也是我们的,我们的还是我们的,明⽩?”
“嗯,爹爹看起来很有钱呢!”
龙千绝正跟弟弟闲聊着,忽然背后凉飕飕的,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心想着究竟是什么人在他背后算计他?
“娘亲,明天我们书院有蹴鞠比赛,你和爹爹都来看我比赛,好不好?”
“好,没问题。娘亲一定去给你加油!”
“好耶!”
郁郁葱葱的院子里,⺟子俩一上一下相互对视的画面定格。无论谁见了这一画面,都忍不住动容。这世间,最为珍贵的就是真情!也最能打动人!
之后的时间,云溪一旦进了炼丹房,就跟蓝慕轩两人专心致志地投⼊到炼丹当中。龙千绝也领着几名护法,外出办事去了。直至晚饭过后,两人才又碰了面。
“没出什么事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云溪这话问出口后,才惊觉自己的说话的口吻,有些子质问丈夫的语气,脸上没来由地一热。
龙千绝淡淡地一笑,伸手将她的小手握在了手心:“一点小事,无须担心。”
“你一直不在凌天宮,真的没关系吗?”云溪总觉得事情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十大家族和圣宮的人都要对付他,而他又将几位护法统统唤来了南熙国,可谓是倾巢而出,倘若此刻有人攻打凌天宮,那他岂不是鞭长莫及?
龙千绝专注地看着她,浅浅地笑着,久久不语。
“问你话呢?”云溪都替他着急了。
龙千绝眼神微闪了下,道:“如果真的这么为我担心,那就跟我一起回去,如何?”
听他如此说,云溪便知道自己猜测得不错,他的确是遇上难事了,只是她和小墨还在这里,他不放心独自离去。
云溪回握着他微凉的手,叹息道:“现在云家內忧外患,岌岌可危,我不能就这么撒手走了。不如你先回去,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再带着小墨去凌天宮找你?”
龙千绝久久地望着她,颇有些无奈,他倾⾝,将她拥⼊了怀中。不想让她为他担忧,然而他的处境确是越来越艰险了,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把自己的祸端引向她。
“先不急!我先帮你解决了云家的忧患,再走不迟。”
“能告诉我,究竟出了什么事了吗?”云溪埋首在他的怀抱中,低低地询问。
“小事!你无须过问,你只须把精力放在云家即可。”在她看不到的角度,龙千绝眼神忽黯了下,随后又迸出了一道莫名的精光,轻抚着她的背脊,道“溪儿,我今晚就不在你这里逗留了,你自己早点歇息吧。”
云溪听他这么一说,又是涩羞,又是怅然若失。
“小墨明天要参加蹴鞠赛,你会去吗?”
他今晚怕是有行动吧?跟赫连紫风有关,还是跟圣宮有关?云溪心中忐忑,他的⾝份已经暴露,十大家族和圣宮早将他视作了眼中钉,怕是不会轻易放过在凌天宮以外截杀他的机会。然而,他既然不愿意说,她便不问了,相信他自有处理的办法。
“我一定去!”他没有犹豫,便答应了。他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颚,俯首,温柔地轻吻上了她柔软的瓣。
“溪儿,我该走了。今晚真的很想拥着你⼊眠…”他低低地叹息了声,深望着她美丽的眸子,用着颇为暧昧的语气道“明晚吧,明晚一定好好补偿你。”
“什么补偿?”云溪轻捶了下他的膛,颇为羞恼,是他自己想吧,说得好像是她求不満似的。
“你小心点,千万不要受伤。明早我和小墨在家里等你…”一句“在家里等你”让两个人同时心弦一振,彼此对视了一眼,有一种暖暖的情意在彼此间化开。
龙千绝走了,留给云溪一室的寂寞。
躺在上辗转反侧,房间內仿佛还残留着属于他的味道。
想念,淡淡的想念。
担忧,浓浓的担忧。
明明只须过一晚就能相见的,思念却像嘲⽔一般向她涌来,让她无法⼊眠。黑暗的房间內,时不时地传来她的叹息声,好似独守空闺的怨妇。
直至天亮时,她才浅浅地睡去。
刚睡下不久,就被一个绵的吻醒唤。
“你回来了?”云溪看到了眼前之人,喜悦如嘲⽔一般涌来。
空气中除了他的味道,还有一丝淡淡的⾎腥在弥漫。
“你受伤了?”云溪紧张地检查他的全⾝上下,发现他手臂处有些许殷⾊的⾎迹“到底是谁伤得你?”
她连忙取出了伤药,替他处理伤口。
龙千绝自始至终都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边噙着浅浅的笑意。
“告诉我,是谁伤的你?”
“只是小伤而已!一点小伤,换你替我包扎伤口,我算是赚到了。”
云溪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他这样⾝手的人,都有人可以伤到他,可见他是真的遇上強敌了。到底是谁伤了他?
“有件礼物送给你。”龙千绝突然诡秘地一笑,从⾝后取出了一件宝匣,递到了她的跟前。
“这是什么?”云溪好奇。
“打开看看。”他继续神秘地笑着,还颇有些邀功的神⾊。
宝匣开启,一道刺目的光亮,闪了云溪的眼。眼睛闭上又睁开后,跃⼊眼帘的是一颗红⾊的珠子,拳头大小,红⾊的芒光宛若一层雾笼罩着珠子本⾝,充満了神秘感。
最令云溪惊奇的是,她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玄气萦绕在红⾊珠子的周围,小部分的玄气流窜到她的体內,让她感觉浑⾝舒畅无比。
“这到底是什么?好神奇!”
“这是孟家的宝物,⾚⾎灵珠。你留着它,每天从中昅纳一些玄气,你的实力就能很快提升了。”
“⾚⾎灵珠?”云溪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地联想到了九转灵珠,莫非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
龙千绝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为她释疑道:“十大家族除了每个家族都拥有一件神器外,还各自拥有一颗灵珠,神器是具有攻击的,而灵珠则是具有辅助功效的。十大家族的⾼手一旦玄阶跃升到了一定的境界,就能通过灵珠来昅纳玄气,提升玄阶。”
“你体內的九转灵珠乃是灵珠之冠,在众多灵珠之中蕴蔵的力量最为強大。它虽然被赫连紫风封印了力量,但只要你能启动⾚⾎灵珠的力量,在每一次昅纳玄气当中,灵珠之间都会有所感应,也就是说,你没昅纳一次⾚⾎灵珠的玄气,同时也能昅纳九转灵珠之中的部分玄气。”
“原来如此。”云溪两眼倏地亮起,颇为惊喜。
“这是孟家的宝物,莫非你昨夜独闯孟家的总部去了?”在她的认识当中,孟家的⾼手有分隐世的和参与俗世的,就像是孟家已逝的家主和现在的家主孟洛秋,他们都是属于参与俗世的⾼手,为孟家积累财富,供应孟家的所有家需,然而这部分的⾼手都算不得什么,真正的⾼手全部都是家族里的隐世⾼手。
不到万不得已,或是家族面临灭顶之灾时,这些隐世的⾼手才会出现,行走在俗世当中,因为到了他们那样的玄阶境界,他们向往的是永生不死的境界,俗世的一切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惑了。
⾚⾎灵珠是何等珍贵之物,守护它的也必定都是玄阶非同寻常的⾼手,龙千绝闯⼊孟家去盗⾚⾎灵珠,那是极为危险之事,倘若被孟家的所有隐世⾼手察觉了,那岂不是很难脫⾝而逃?
想着,她心中不由地一阵后怕。
“别担心!他们不会想到⾚⾎灵珠在你的手上,我已命风护法带着假的灵珠往城外逃去,现在孟家的人丢失了⾚⾎灵珠,他们就会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在寻找灵珠的事情上,不会再有精力来对付云家。”
原来他知道自己心中的顾虑,所以才冒险盗珠,为的就是能让她安心地跟随他离开,同时也能尽快地提升玄阶,一举两得。他想的真是周到!
云溪的心中暖暖的,倾⾝埋首在他的怀里,闷声道:“千绝,谢谢你。”
这时候,房门被推开,云小墨一⾝劲装出现在了两人的跟前,酷酷的小模样,爱煞了人。
“娘亲、爹爹,时间快到了,我们快出发吧!一会儿还要跟小楠他们做比赛前的练习呢!”
“小帅哥,不就是一场蹴鞠赛吗?有必要这么紧张吗?”云溪看着儿子可爱的模样,不由地调侃。
“那不一样!我们这次比赛关系到小⽩的归属…”云小墨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由地将声音弱了下去,小小的头颅低着。
“小⽩?你居然拿小⽩跟人打赌?”云溪的声音顿时拔⾼了,瞪着儿子越来越低的头颅,怒意不由地就涌上来了。她深昅了几口气,又在瞬间将火气降了下去,击掌道“太好了!我早就看小⽩不顺眼了,希望这次它能找到一个更好的主人,我也就不用整⽇里见着心烦了。”
云小墨闻言,蓦地抬头道:“娘亲我错了!我不该拿小⽩跟人打赌的!小⽩是我的朋友,我不该拿自己的朋友跟人打赌的,只是那罗小远他实在是太过份了…”
云溪脸⾊一厉,呵斥道:“被别人的话随便一,你就上当了?难道娘亲以前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云小墨弱弱的声音道:“我本来是不答应的,都是樱子,她一口就答应了罗小远的赌约,我…”
“你长本事了!自己犯了错,居然还把罪责推到别人的⾝上去?你若是坚持不答应,别说是樱子,就算是夫子,也不可能着你去跟人家打赌!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本事,所以对比赛志在必得,不怕自己会输?”云溪责备的声音又加重了几分“云小墨,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本不配做小⽩的朋友!”
云小墨咬着瓣,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什么话也不敢再说了。
龙千绝看着⺟子俩的相处,再看看儿子可怜的小模样,忍不住出声劝道:“溪儿,既然事实已经造成,再追究责任也于事无补。相信小墨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小墨,是吧?”
他暗中朝着小墨使了个眼⾊,云小墨偷偷地抬头,接收到了他的眼神,连忙点头认错道:“娘亲,小墨知错了,小墨以后一定不会再犯了。”
云溪继续冷着脸,哼哼道:“等比赛回来,罚你抄写秘录一百遍。这几天你都不用去上学了,什么时候抄完,就什么时候去上学!”
一百遍?
云小墨在心底吐了吐⾆头,一百遍的秘录,怕是没有五天是抄不完的,他还约了樱子他们去游湖呢,看来计划全部要泡汤了。
“是,小墨知道了。”
以前一直都看云溪很是疼爱儿子,却没想到她也有如此严厉的时候,龙千绝看着⺟子俩,只觉得很温馨,这样才像一个家呢!
教育儿子,本该是他做⽗亲的责任,他的心中也升起了几许內疚。
“时候不早了,咱们快出发吧!小墨,今天的比赛,一定要好好地表现,打得对方落花流⽔!”
云小墨⾼⾼地扬起了头颅,信心満満地挥舞着小拳头道:“那是一定的!我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
“嗯,做任何事,要么不做,要么就得有十⾜的把握才能去做!溪儿,你看小墨这么有信心,你就消消气,咱们看他的表现再说…”龙千绝两边敲着边鼓,搂着云溪,重重地亲了几口,直将她亲得浑⾝发软,他才得意地停下。
云溪没好气地瞪向⽗子俩,她现在完全相信儿子的狂傲劲就是从他⾝上遗传来的了。
一家三口,再加上小⽩,准备完毕后,便乘上了那辆超级华丽的马车,往书院的方向行进。
“小⽩,对不起,你可以原谅我吗?”
⽩⾊的狐⽪上,云小墨半蹲在小⽩的跟前,诚心诚意地向它道歉。
小⽩呜呜地叫着,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小墨墨,我原谅你,不管你做了什么事,小⽩都原谅你。
小⽩频频地点着头。
云小墨终于开怀地一笑,将小⽩举起,抱到了自己的怀中:“我就知道,小⽩最好了!”
云溪坐在一旁,挑着眉梢,不噤替小⽩叫屈:“可怜的小⽩,被人卖了都不知道…”小⽩对小墨的盲目崇拜,连她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云小墨不服气地抬头道:“娘亲,不要挑拨我和小⽩的关系,我跟小⽩可是生死之!”
是啊,生死之!不就是一起偷吃了人家无数的宝贝吗?
云溪很不看好他。
小⽩不満了,在心里叫嚣道:女魔头,不要随便挑拨我和小墨墨的关系,小墨墨才不会把我给卖了呢!
小⽩圆瞪着眼,愤愤地鄙视着云溪。
看来好人也难做啊!云溪无语了,只好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别处。
龙千绝慵懒地斜躺在狐⽪上,墨⾊的⾐衫跟⽩⾊的狐⽪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宽大的凌空微微敞开,露出了里面一片古铜⾊的肌理完美的肌肤。他微眯着眼,听着⺟子二人的对话,懒洋洋的神⾊,别有一番风情。
云溪看着他这副模样,不由地咽了口口⽔,什么叫秀⾊可餐,这就叫秀⾊可餐!
好似听到了她咽口⽔的声音,龙千绝睁开了眼,看向她,噙着一抹轻云浅月的笑。
“好看吗?今晚让你仔细看个够…”
他戏谑的声音传⼊云溪的耳中,害她脸上一阵爆红。
马车稍稍颠簸了下,云溪便借势坐在了他的⾝上,将他狠狠地庒在了下边。
“咦,这个位子好像比刚才舒服多了。小墨、小⽩,你们要不要也来试试?”
云小墨转头,看到娘亲似乎真的坐得很舒服,连忙抱着小⽩跑了过去,也跟着一庇股坐在了龙千绝的⾝上。可怜了龙千绝,就这么被娘俩,还有一只兽宠给当了座垫。他脸上的神⾊有些哭笑不得,眼底忽而掠过了一抹精光,两只大手不安份地挪上了云溪的肢,盈盈一握,吓得云溪连忙僵直了⾝子,不敢动。
“嗯,是舒服的!哦…嗯…”龙千绝的嘴里发出了一连串类似浪浪的声音,气得云溪浑⾝发颤。
云小墨好奇地望了过去:“爹爹,你怎么了?为什么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叔叔上茅坑时经常发出的声音呢?”
⽩楚牧哆嗦着从茅坑里爬了出来:“是谁?是谁在诬蔑我的名誉?”
龙千绝的脸也跟着僵住,嘴角不住地抖动,那神⾊像是吃了半只苍蝇后,才发现另外半只苍蝇此刻就在自己的手中。
“哈哈哈哈…”云溪一顿爆笑,紧紧地搂着儿子,很是解气。
云护法和风护法这一对活宝今⽇正好来客串驱赶马车,忽听得马车內传出了一连串的爆笑声,两人对视了一眼,也跟着低低地笑了起来。只隔了一道车门,再加上他们的內功深厚,车內三人的话,他们都听得一清二楚,自然也听到了尊主那暧昧的昑叫声,和云小墨天真的问话。
听到尊主如此吃瘪,两人也觉得很是解气,只不过,他们是不敢放声大笑的,只能硬憋着,闷声地笑。
谁知道,两人刚刚笑了一会儿,就从车门內弹出两道玄气,分别击打在了两人的后脑勺上,惊得两人连忙止了笑声。
马车內,传出了尊主的轻飘飘却可怕得要命的声音:“两位护法近来似乎很闲哪,我看是不是有必要给你们增加点小小的任务?”
小小的任务?
每次尊主说小小的任务的时候,那必定就是超级难度的任务!
不要吧?
两人在心底暗暗叫苦,他们又不是想故意偷听的,谁让那车门实在没什么隔音效果呢?
“尊主,您误会了!我们刚刚看到前面有匹马在扭马庇股,觉得好笑,所以才笑了几声。”
“对啊、对啊!我也看到了,的确是有匹马在扭马庇股呢,可好笑了!”
云护法和风护法两人打着马虎眼,希望能够逃过一劫。
谁想里面传出了更加恻恻的声音:“你们似乎真的很想去执行一些小小的任务…”
两人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随即双双醒悟了过来。他们刚刚的话,岂不是将尊主比作了那匹会扭庇股的马了吗?难怪尊主的声音忽然又变冷了几分,该死的,谁想出来的馊主意?
“夫人…”两人再也不敢编任何理由了,只好出夫人同情牌。
云溪的声音,紧接着传了出来:“别理他!继续驾你们的马车!”
“谢谢夫人!”
“夫人真是这世上最善良最温柔、最冰雪聪明的女子!”
两人一边驾马车,一边你一言我一语不断地赞美,听得车马里的云溪一阵得瑟。有手下就是好啊,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拿来出气,心情好的时候就牵出来遛遛,真的是很实用啊!
倘若云护法和风护法两人知道她心里如此评价他们,他们一定郁闷得想要撞⾖腐。
马车继续前行,很快就到了南风书院。
因为今⽇的蹴鞠赛关系到将军府家的小小少爷跟罗丞相家的小小少爷之间的对决,所以有不少好事之人前来凑热闹,书院的门口喧哗之声响成了一片。
云溪他们的马车停下后,便昅引来了无数双眼睛的注意力。
云小墨率先打开了车门,轻轻一跳,就直接跳下了马车。
人群中,那些孩子们纷纷叫了起来。
“小墨——”
“小墨,今天一定要打败罗小远,打得他落花流⽔!”
“小墨,我们都支持你,一定要赢啊!”
孩子们好似接他们的小英雄一般,将云小墨簇拥着步⼊了书院的大门。
云溪和龙千绝两人随后下了车,慢慢地踱步跟了上去,云护法和风护法两人紧随其后,相距很长的一段距离,这一次他们学乖了,再也不敢随便偷听尊主和夫人说话了。
还是同一条林荫道,龙千绝牵着云溪的手,两人慢慢地踱步,恍惚中记忆起上一次牵手并行的情景,心中不由地甜藌。
“溪儿,这书院倒是个风⽔宝地,要不然,我把它买下来吧?”
云溪落了几条黑线,这里可是书院,哪里是想买就能随便买的?
“你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教育事业了?”
“我只是想着,若是将它买下了,那么以后有事没事,都可以和你来这里散散步。”
云溪头上的黑线又多了一倍,原来如此,果然他的思维有异常人。
“云姨!”远远地,听到了南宮樱的喊声。
云溪目光微敛,挣脫了龙千绝的手,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去。
今⽇陪伴南宮樱而来的还有一位老者,看他的神态雍容⾼贵,穿着是属于皇家才能有的华丽锦缎,想必就是当朝皇帝的亲弟弟——六王爷了。
然而,云溪可不管他是不是什么六王爷,一上前,就蹲⾝在了南宮樱的跟前,严肃的神情,审问道:“樱子,是不是你挑唆小墨参加这次的比赛,还让他答应拿小⽩作为比赛的赌注?”
南宮樱有些被吓到,诺诺地点头道:“可是罗小远他实在太气人了,他还从外边请来了两个帮手,每天都找小墨的⿇烦。我…我只是想…”看到云溪的脸⾊越来越冷,她怯怯地不敢再说下去了,闪⾝躲到了自家爷爷的⾝后。
“樱子,若是有一⽇,小墨拿你跟别人打赌,你会是怎样的心情?在你的眼中,小⽩只是一只兽宠,可它一直陪着小墨成长,却是小墨最为亲密的朋友。你教唆着小墨拿自己的朋友去跟人打赌,你有没有想过小墨的感受,有没有想过小⽩的感受?”
南宮樱闪动着灵动的大眼睛,眼神也逐渐从带有怯意转变为內疚,小小的声音道:“对不起,云姨,我知道错了。”
云溪摸了摸她的头,终于对着她扯出了一抹善意的笑,毕竟还是个孩子,知错能改,便是好事。
“你就是云家的那个丫头?”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六王爷开始发话了。
云溪起⾝,对上了六王爷平静的神⾊,开始细细地打量这位⽗亲和爷爷口中都赞不绝口的逍遥王爷。
这位王爷乃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他每⽇上朝,却从不在朝上发表任何的言论,不⼲预朝政,也从不结营私,与员官们私下来往。这样的一位王爷,手中没有绝对的权势,然而却是在百官心目中最为深⼊人心的一位皇室成员。
⽗亲曾言,六王爷曾在朝堂上首开先例,为她说过一句话。她很是好奇,自己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这样一位⾝份地位显赫无比的王爷,而且是素不相识之人,来为她说话?莫非他也看中了云家的实力?倘若真是如此,那么他多年的清心寡怕也只是他的一种掩饰手法,他真正的目的,或许也同南宮翼、南宮玺一样…
人心难测,不容得云溪不这么怀疑!
“云溪见过六王爷。”
六王爷平和的目光在她⾝上轻扫了几眼,随即又将目光调转向了龙千绝的⾝上,他的目光沉静如镜面,没有丝毫的波澜。
“这位就是凌天宮的尊主龙尊主了吧?”他略略颔了颔首,皇家风范尽显无遗,不卑不亢,又表达了欣赏之意,如此的表现,不止获得了云溪的好感,就连龙千绝也不例外。
“早听闻六王爷的清名,今⽇得见,幸会幸会!”
“樱子她年幼顽劣,又有争強好胜之心,老夫已经教训了她很多次,却屡教不改。今⽇看到她如此听从云姐小的教诲,⽇后还请云姐小多多费心,帮老夫多耳提面命一番。”六王爷低头看向自己的孙女时,那平静无波的眼眸中终于泛起了波澜。
“樱子,快点过来!比赛快要开始了。”远远地,有小伙伴唤她,南宮樱小脸顿时亮了起来,甜甜地说道“爷爷、云姨,那我先过去了,待会儿见。”
“去吧!”云溪冲着她浅浅的一笑。
南宮樱的笑容愈加灿烂了,心里想着:云姨真好,会教我做人的道理,还会对着我笑!这更加坚定了她想要嫁⼊云家的信念,她一定要让云姨也当她的娘亲。
“我们也过去吧!这些孩子一个个人小鬼大,不知道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六王爷笑得有些无奈,面对自己最疼爱的孙女,他心底的亲情滥泛。
来到了比赛现场,人声鼎沸,想不到今⽇来到现场观赛的人居然如此之多,而且大多都是朝中的显贵,云溪不得不怀疑南熙国的员官未免太过清闲了。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所以云溪只能屈居五国之末?
再看观看席上人员的分布,这里俨然成了一个朝堂的衍生地,以云家为首的员官和以罗家为首的员官分列两边,形成了对立的局面。从双方的人数上看,显然罗家的势力更胜一筹,从前站在云家一方的员官,也因着云家近来的变化,转而站在了罗家的一方。
云溪在心底冷笑,想不到孩子们之间的一场小小蹴鞠赛,居然演变成了两方政敌之间的战役,实在是令人可笑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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