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维护女权
这边还没有哭完,另一边又有大声嚎哭了,大约祈祷室里,从来没有遇到过那么多、难以控制情感的信徒。可是棺材到底是石头还是金属的,还是没有一个定论。
棺材一定是用材质牢固的材料,否则也不会经历那么多年还没腐烂。如果是木头的,早就塌了,除非这里也有所谓的千年不腐的金丝楠木。
如果是金属的,就不用演戏了,直接调头走。可光靠手摸和敲,还是不能完全确定,那么只有一种办法了。
见鲁道夫和霍夫曼实在有点挂不下这个脸,两个堂堂男人、一个还是专门杀人的特工,他们就算假装哭,也是有个限度的。本来就皮厚的斯內德嚎叫了起来:“上帝呀,大卫王呀,啊,啊,啊…”
哭得那个惨烈呀,让听闻者都能感觉到这个人一定受了严重的挫折。
“上帝呀,我的神呀…”斯內德伏在棺材上,脸埋在了棺材上,随后菗搐了几下后,闭着眼睛往下摔倒了。
程千寻努力憋着笑,大约斯內德刚才的菗搐也是在強忍的笑吧,只见他倒下时,关键手中还“下意识”地紧紧抓着盖在棺材上的布,一路往下拽。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哗啦”布硬是给拽掉了,这下看清楚了吧,是用花岗岩般硬坚的深⾊石头制成的棺材,简单、方方正正,表面打磨得很滑光。
其他人都瞪着眼,这个应该属于意外吧。这位⾝強体壮的信徒,虔诚到在棺材前哭晕过去,怎么说也不能为难吧?
好了,是石棺,那么就又要想办法了。
保安只能先去查看这位侧躺在地上呈虾米状的“哭晕信徒”是不是有必要去请个医生什么的。
但这些还是远远不够的,程千寻想了想后,猛地闹了起来。装出一副要往男人区的样子,大吼大叫起来:“为什么我不能过去,不是上帝面前众生平等吗?凭什么女人只能站在后面,不能到前面看?”
那些信徒大多都没回过神,而有反应的,都被马伦、兰斯、雷格尔这三个装出看热闹的游客,死死地堵在了里面。这下其他三个保安不得不过去阻拦了!
“对不起。这里规定,女人不能靠近的!”保安还算有礼貌的劝阻着。
对着站在跟前三个保安。程千寻好不退缩地直着脖子嚷着:“哪条规定?哪条规定允许你们可以这样轻视女人,不准女人接近?”
此时格罗斯也出场了,他一副传统学者打扮,象这样打扮的人现在也少了很多。他对着“异常恼怒”程千寻,陪笑着:“这位游客,我们并不是不尊重女性,而是因为宗教原因,请尊重这里的宗教习惯。”
程千寻故作轻蔑地道:“难道大卫王是同性恋,不喜欢女人接近?”
说得其他信徒都猛地跳起来,而其他大约四五个旅客则窃窃地笑了。
“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格罗斯举起双臂,示意信徒们保持冷静:“上帝给了我们头脑,就是要让我们思考;给了我们头舌就是让我们说话,传播上帝福音的。拳头是留给敌人,而不是迷途的羔羊。”
转而对着程千寻。很温文尔雅、不急不躁地道:“本人可不敢认可,我认为,因为女人如此的美丽,对于圣人来说,他只需要听到大家的祈祷,女人的美貌应该留给外面的男士们,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你说是吗?”
这话能让女权主义者都听得舒服,说得还真是有那么点水平。于是信徒又稍安勿躁、恼怒变成了趣兴,对于犹太人来说,学者的地位之⾼,不亚于古代东方的读书人。
程千寻冷笑了起来:“既然女人的容貌、大卫王不在乎、上帝也不在乎,女人也不会在意是不是浪费,放在后面才是真正的浪费。你们不让女人入进,就是蔑视女性。难道是上帝的旨意,是大卫王的旨意,你拿出证据来!”
这里辩论得如火如荼,而此时这三个保安和关注事态发展的人,都没注意到,在挡住女人的木板两旁,三个彪形大汉好似看热闹般的拦住了路。以防信徒上前将程千寻推出去,要知道信仰的力量是很強大的,足以让信徒狂疯。
在木板后,鲁道夫只一个劈掌,击中对方脖颈处,就轻易将蹲下查看的保安打得真晕过去。原本“晕过去”的斯內德,一个咕噜爬了起来,跟着霍夫曼以及戈登,飞快地三人合力推动石头棺材盖。
“衣冠之上、冰冷的石头之下。”衣冠冢就是棺材里面放着衣冠、冰冷的石头就是石头棺材,所以如果没有错,答案也许就在…
鲁道夫蹲了下来,从口袋里掏出小手电;因为不方便,索性就躺了下来,看看被推了一半的棺材盖底下有什么。
格罗斯依旧保持着客气:“旧约中的第十二章第五段…”
“行了!”程千寻却毫不客气打断了他的话:“旧约谁写的,还不是你们男人,用三千年前处于统治地位男人写的书,制约现代的女性,也太搞笑了吧,你怎么不拿出⺟系社会时的条约来?你怎么不说说上帝取出亚当一根肋骨创造了夏娃,女人比男人少了一根肋骨的事情?”
此时堵在木板旁的兰斯跑了过去,对着程千寻猛地叫了起来,这样也可以拖延时间。他无比的认真道:“男人确实比女人多了一样东西,不信脫下裤子看看。”
游客猛地全都笑了出来,而信徒们真是又气又好笑。
程千寻装出一副发怒的样子:“滚你的蛋!就算多,也是多了三样,不信你脫下裤子数数,你应该滚的两个蛋呢?”
兰斯表情依旧神圣而严肃:“是你错了,这三样是连在一起的,也许那时算作了一样。你要谅解,这毕竟是三千年前,医疗技术不发达。”
这楼越来越歪了,真不知道扯到哪里去了。
“就算是一样吧,那凭什么就要蔑视女性?其实从古至今就是要打庒女人,让男人可以将女人当做奴隶一般使唤…”程千寻眼角扫到,鲁道夫对着她点了点头。真可惜,说得⾼兴着,也只能打住了。
她咽了下口水,胡乱找了个理由:“今天说了那么多,我也累了,该回去吃晚饭了。”说完转⾝就一溜烟地跑出了祈祷室。目地达到,不撤更待何时?
人们看着门口程千寻消失的⾝影,一个劲地发愣,这女人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格罗斯将黑礼帽戴戴好,表情平静而祥和,说话时其他队友都一个个溜了出去:“各位,这证明是上帝让她停住了口。冥冥中,他总是有股神奇的力量伴随我们左右…”
他一边东拉西扯,尽说些信徒最爱听的话,一边往门外退。最后举起了手,用慷慨激昂的声音、振臂一呼:“大家继续祈祷吧。”说完就转⾝也跑了。
今天不知道什么曰子,各种奇怪的人一大堆。大家暗暗好笑,有些人还一边轻声议论着这些神经病。当他们转过⾝对着大卫王的棺材,一下愣住了!
这次是彻底愣住了,只见大卫王的棺材盖被打开了,一边搭在棺材上,另一端在外面,形成了十字型。而地上还躺着人,只不过从原本“昏迷信徒”变成了保安。
三个保安顿时脸⾊剧变,跑过去查看。后来调出录像看,终于分析出一些端倪来。可他们为什么要打开棺材,并且棺材里面的古衣根本就没有拿走。
再去棺材盖下看看,除了一些装饰用的花纹,什么都没有…由此得出结论,这一群人,应该是吃饱了撑得!
还能怎么样?那个被打晕的保安也醒了,⾝体无碍,最多以伤害罪起诉那个打人的男人。可人海茫茫,又能去哪里去找;就算找到了,没有造成⾝体损伤的,能赔款多少?找这些人是得不偿失的。
“到底是什么?”兰斯熬不住问了句。
“嘘~”至少有三个人对着他做噤声的动作。
鲁道夫拿着笔还在纸上画着,这是个图案,其实更像不规则花纹…画到一半,他停下了,许久没动。
“画好了?”雷格尔紧张地问。
“没有,我有点忘了接下来是什么。”鲁道夫说出了大家紧张的话,他悠悠地道:“我毕竟还是人,不是机器。”
情绪一下就低落到了极点,如果忘了,难道还要回去一次掀棺材盖吗?
这次回去,一定会被认出来,还不被那些愤怒的保安加信徒给打出去。难道半夜做贼一般过去…想着就为了掀开棺材盖,就觉得又气又好笑,这简直是青舂期骚动的啂臭未⼲小孩做出的蠢事。
在大家紧张的情绪下,鲁道夫慢悠悠地从服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机手,打开了照片储存,看了一眼后,拿起笔继续画。
戈登拿过放在桌上的机手,一看差点没翻白眼,机手将那个图像给拍摄下来了。
可拍摄的像素并不是太清晰,能画下来应该更明显。
“有辅助工具不用,那就是傻子。”鲁道夫抬着眉,勾下了最后几个线条,大功告成!
他将纸张故意潇洒地甩给了格罗斯,带着几分骄傲:“我的任务完成了,开始分析吧,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