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1章 自杀身亡
艾伯特好似一下呆住了,愣愣地站着那里,而更多的记者呼啦地围过来,赶着抢新闻。
“请说一下,她是因为产前忧郁症而杀自的吗…对此您有什么看法,还是因为她和其他男人私情暴露而愧羞 杀自的…”一时间提问的声音络绎不绝、相互交叉。
艾伯特猛地侧头,带着羞恼地喊道:“巴伦。”
巴伦立即跑了过来,记者群总算稍微让了点路,让巴伦得以露出个脸。
“怎么回事?”艾伯特脸上笑容皆消失,也许在公众面前第一次露出了怒容。
巴伦咽了下口水,艰难地道:“夫人确实在医院里杀自⾝亡,我怕影响你的工作,所以才…”
“你!”艾伯特用力推开了跟前的记者,一把抓起了巴伦的衣领,怒目相向、呼昅浓重。
抓拍呀,快点抓拍,各个主持人和记者都不敢说话,像摄机个个对准了。有两个被推倒的记者和主持赶紧地一咕噜爬起来,话筒都对准了…这可是现实版的,太有戏剧性了。
“对不起。”巴伦也横起了心,直着脖子:“是我私自决定隐瞒的,你要打就打吧。”
艾伯特満脸怒容、眼睛发红,但他还是慢慢地松开了手,失魂落魄般的往后走了两步。记者和主持人赶紧地让开了路,退到了摄影师所在位置,而摄影师为了最佳效果站在了三五步远的地方。
只见艾伯特往后一步步退着,眼神无光。随后慢慢地坐在了街边的台阶上,双手捂着脸,低着头。
没人提问了。因为这个丧妻的男人表现出来的悲痛显而易见了,此时无论问什么,都得不到回答。
“快,这个角度,快…”有些人心急火燎地拽着摄影师要求到最佳的角度,心中一定想让艾伯特抬起头一下,如果能拍到他哭了。那么今天的任务会完成的相当不错。
一个刚死了正孕怀妻子的超级大帅哥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捂着脸的样子,简直太让人心疼了。
程千寻正在看着。就听到一个保镖在她⾝边轻声道:“快带上车。”
车已经悄悄开了过来,她立即钻到车上。
在车內,看到巴伦和一群保镖围了上去。巴伦搀扶起双目赤红的艾伯特,而保镖们在前面开路。
“对不起。目前不接受采访。我们现在要赶去医院和察警局。”巴伦扶着一言不发的艾伯特,用最快的速度往车这里冲,用这话来回答所有轰炸来的问题。
艾伯特上了车后,车门关上就立即发动了。而那些电视台和报社人,自然赶紧地也往自己的采访车那里跑,准备追踪报道。
她坐在对面,看着艾伯特,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好。脑子里第一反应出来的是:太巧了。
想着离婚就杀自了。其实作为政坛的人,老婆杀自比离婚更好。凯瑟琳前天晚上才闹腾过。发疯的样子被记者们全都拍下来,速度快的立即就上了晚间临时揷播新闻。
艾伯特坐在那里,也看着她,过了许久悠悠地问:“你就不打算过来安慰我吗?”
坐过去,紧紧抱着这个刚刚丧偶的男人,表达深切的关心…噢,得了吧,她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大约再过三天就要离去。也许其他女人不会错过如此好的机会“安慰”好了说不定还能晚上去房间继续“安慰”
也不知道应该回答是,还是不是,毕竟人家刚死了老婆,不能说一些可能刺激到对方的话吧。憋了半天,她为了避免尴尬问道:“你妻子是怎么杀自的?”
道路两边树阴影透过车窗玻璃,倒影在他毫无表情的脸上,显然讳莫如深:“撕碎的床单,她将床单撕开打结,挂在窗口栏杆上吊死的。”
闭上了眼睛,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不是为了这个女人死亡感到惋惜,而是证实了一件事。艾伯特如果是刚得知妻子死亡,而且刚才巴伦并没有说,那么艾伯特怎么得知妻子是如何杀自的?
“想问我为什么这样?”艾伯特是个聪明人,自然猜得到她心中想着什么,他手指轻轻在腿上弹了几下,悠悠道:“会知道的,应该用不了多久。”
此时艾伯特的机手响了,他接了起来,说了句“知道了”后挂上:“先去察警局。”
他淡淡地道:“认尸。”
认尸,辨认尸体。车一路开到察警局,这个察警总局,正楼是幢三十多层的办公大楼。但没从正门进去,正门口全是记者,而是开进地下停车场。
下车后,巴伦轻声道:“是察警局专用,今天外人没有批准是不能入进。长市还是挺帮忙的,将尸体转到这里。”
有些察警局是没有这样的地下停车场,那么艾伯特只能在众多镜头前走进察警局大门了。艾伯特轻声感谢:“谢谢。”
已经有察警前来迎接了,作为当届的红人,来迎接的居然是察警局局长。
坐电梯上去,停尸房在地下一层。在门口察警拦住了其他人:“只有家属才能进去。”
艾伯特和察警进去后,大约只有短短几分钟就出来了,艾伯特在电梯前停下了脚步:“请尽快出尸检报告。”
“当然。”察警局长态度是带着歉意的:“杀自者都要法医鉴定,谢谢您的配合。”
上车后,艾伯特一直坐在那里,闭着眼睛靠着。程千寻也没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此时任何语言都好似刺耳的。
回到了店酒,在走进客房前,巴伦依旧让所有人解散,但要住在店酒里,随时听候命令。
艾伯特坐在了沙发上,依旧闷闷不乐。巴伦看了看她后,一声不吭地进了另外一间房间。
她就这样站着,而艾伯特就这样坐着,相互打量观察着,气氛有点尴尬。
艾伯特终于开口了:“你就打算这样站一晚上?”
她回答道:“站累了再说。”
艾伯特嘴角微微牵起,手一拍:“好吧,有什么话尽管说吧,我听着。”
她想了想,回应的确实其他的事情:“这里没听窃器吧?”
“肯定没有。房间在我住之前,都会用仪器地毯式检查一遍。所有的听窃、孔针 像摄机全部都不会存在。哪怕我的机手,都是新买来后拆开察看里面有没有。”艾伯特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他的大平板机手,扔在了一旁。
她慢慢地走了过去,但不是走到艾伯特跟前,而是走到窗口,将打开的窗户关上,并拉上了窗帘:“据说有些专业的人,能依照对方说话时动嘴唇就读出对方说些什么,称之为唇语,是由某些聋人能看懂唇语而挪来使用。象刚才,他们只要配个望远镜,就能知道我们在说些什么。”
“是吗?”艾伯特很好奇:“真有这样的人?”
她笑了笑,没说出鲁道夫就是其中一个这样的人才。走到吧台:“酒,还是咖啡?”
“威士忌,谢谢…这个沙发感觉不舒服,太软了。”艾伯特站了起来,走到吧台前的椅子上。
她笑着一边调制一边道:“这里的沙发都是经过人体工学设计,靠上去自然很舒服。可对于很多人来说,哪怕是坐在王位上,也未必会觉得舒服。很多人只想着,往上爬,到后来才发现,越是⾼的位置,越是要付出代价。你的酒。”
一杯酒推了过去:“五分之二杯威士忌加两块冰块。”
这是他喜欢的,艾伯特从目光深沉,转而脸部轮廓温和了下来,嘴角微微扬起,接过酒杯,浅嗫了一口。看着杯中的冰块:“我是不是一个坏蛋?”
“是坏蛋!”她肯定的回答,在她的咖啡杯子里加上泡沫奶油,还吮了下手指上沾上的奶油:“可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杀的人,可能比你还多。有时就是如此,⾝在何种位置,就只能随波逐流,除非放弃!”
艾伯特抬起了头,看着她:“那你能脫⾝吗?”
是呀,能吗?她一个苦笑:“不能。”
“但你可以。”稍微想了想后,提醒着:“我是肯定不行了,但你我不同,你随时都可以放弃。”
艾伯特又喝了口,轻声道:“我是打算放弃一切,所有的一切、一切,不为了别的,都是为了你。希望所做的,能让你留下…”
心一下就乱了,她将冲好的咖啡放在桌面上:“如果想喝,还有咖啡。我先走了!”
但艾伯特一下抓住了她的手,目光直盯着她,从未有过的认真,带着期盼问:“留下吧。”
猛然一阵的头晕目眩,是的,她有斯內德,但一个普通的女人,只要眼睛没有瞎、脑子没有疯,都会感觉到眩晕的。
闭上了眼睛,不敢去看面前这个极品男人,想了许久后,这才能稳定好了情绪,并且很肯定地回答了:“艾伯特,我不可能留下,和你说了很多次了。你就当我是你梦境的一部分,我也确实是一个梦而已。”
“但你实真存在的,我现在抓着你的手,你是有脉搏、有心跳,也会为了我心动的是吗?你会爱我的,很肯定,你和她不同。她爱的只是她自己,但你是会爱别人的。”艾伯特此时变得激动了,站了起来,另一只手也抓住了她的胳膊。哪怕不去看,也知道此事他的表情应该让女人动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