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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第七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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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二十二章

  “唐寅!唐寅——”叶卓终于无法再承受,神智陷⼊崩溃当中,他胡挥舞着双拳,大吼大叫着撕打着周围的唐寅。

  可是一个唐寅被他打散后,又会有更多的唐寅幻化出来,无穷无尽,永无止境,放眼望去,天地之间全是唐寅的⾝影,也不知有几万或者是几十万。

  叶卓嘶吼着,咆哮着,一会冲向东,一会又杀向西,不停的奔跑、厮打,直至他筋疲力尽、再用不出半点力气为止。他软绵绵地躺在地,气吁吁,汗⽔已把浑⾝的⾐服浸透。

  这时候,周围那成千万的唐寅们齐齐向他围拢过来,一模一样的脸孔挂着相同的表情,说着、笑着,叶卓闭眼睛不想看,但是众多唐寅的⾝影仍能浮现在他脑海里。

  他嗓音沙哑地怪叫一声,抬起手来,狠狠抠向自己的眼珠,随着扑扑两声,两颗⾎淋淋的眼珠子竟被他自己活生生挖了出来。他双手掩面,嚎叫着満地翻滚。

  而就在这时,悉的⾝影浮现在眼前,悉的话音隐隐约约地传来:“痛苦吗?这一切都该结束了,休息一下!”

  “师…师傅…”叶卓停止惨叫,张着⾎淋淋又黑洞洞的双目,看着面前似有似无的⽩影,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来,⾎泪由眼洞中不断流淌而出,他颤声说道:“师傅…救我…”

  那⽩影没有去接他的手,而是把手伸向他的口窝,笔直的手掌如同刀子似的,直直揷进他的心口。叶卓就觉得浑⾝下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接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暗影幻狱之外,唐寅在站在叶卓的⾝前,手刀在‮穿贯‬叶卓心脏的同时,黑暗之火也将他体內的全部精华提炼成灵气,最后被昅纳⼊他的体內。

  这,正是暗影幻狱的可怕之处,当人陷⼊其中的时候,哪怕敌人就站在你的面前,与你近在咫尺,而你却什么都看不到,也感觉不到,所看到的听到的全部都是幻觉。

  当然,暗影幻狱也并不是无懈可击,对于一些定力较深的人而言,受到暗影幻狱的影响会小很多,如果他的修为也⾜够深厚的话,完全可以判断出施放者的真⾝所在,并強行冲破暗影幻狱,直接攻击施放者的真⾝。

  另外,当唐寅施放暗影幻狱的时候,他自己也要施放出大量的灵气,这时候他是极为虚弱的,如果遭受到灵武⾼手的攻击,后果同样不堪设想,这也是为何他没敢对吕庸施展暗影幻狱的原因所在。

  吕庸和叶卓,这两位皇甫秀台的亲传弟子双双死于唐寅的黑暗之火,在为风军扫除障碍的同时,也为唐寅提供了丰厚的灵气,把他目前的修为提升起一大截。

  且说‮场战‬,无论是风军还是安军,人们都对眼前发生的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看傻了眼。他们看不到暗影幻狱,只看到叶卓先是刺聋自己的双耳,后来又‮狂疯‬的挖出自己的双眼。

  人们膛目结⾆,如此自残的景象,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即便是旁观者都吓得汗⽑竖立,浑⾝发⽑,如同⾝陷冰窖当中。

  在众人眼里,叶卓简直就是疯了,至于他为什么会发疯,谁都说不清楚,也许是眼睁睁看着师兄被杀才导致他陷⼊‮狂疯‬!

  当唐寅走前去,以一记手刀结束叶卓的命后,无论是风人还是安人,不约而同的都长出口气,如果叶卓再不死,恐怕他们这些看客都要受不了刺而发疯了。

  咣当!安军当中的一名士卒把手中的武器扔到地,很快,周围的安兵也跟着扔掉手中的武器,他们呆呆地看着对面的唐寅,连息都变得异常困难。

  对他们而言,吕庸和叶卓的灵武⾼強程度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而他俩在唐寅面前,一个被杀一个被吓疯,这仗还怎么继续打下去?自己去,恐怕连给人家塞牙都不够。

  一时间,安军阵营里扔掉武器的声响此起彼伏,大批的安兵士卒彻底丧失斗志,不战而降。

  苏和覃枫二将互相看了一眼,再瞧瞧四周那些面如土灰、士气全无的士卒们,暗暗‮头摇‬,两人连阻止都未阻止,话也没多说一句,调转⾝形就往中军方向跑。

  看着逃之夭夭的苏和覃枫,唐寅提不起追杀的兴致,侧头对后面的⽩安和阎炎说道:“接下来,就给你们了,还有问题吗?”

  ⽩安和阎炎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二人眼巴巴地看着唐寅,缓缓摇下头,颤声说道:“没有,大王。”眼前的大王比在灵武学院时的大王要更加深不可测,也更加的可怕、恐怖…

  “那就去做你们该做的事!”唐寅散掉⾝的灵铠,含笑向他二人点点头。

  “是!大王!”⽩安振作精神,应了一声,而后向周围的众风军们一挥手臂,喝道:“弟兄们随我冲⼊敌人中军!杀——”

  “吼——”士气大振的风军将士们齐声呐喊,跟随⽩安和阎炎齐齐向前冲杀。

  其实,⽩安和阎炎所统帅的风军数量并不多,不过此时安军营盘太大、障碍太多的弊端显露出来,当这支风军杀⼊安军中军的时候,四周的安军无法快速赶过来增援,导致⽩安和阎炎这一支风军像把刀子似的揷⼊安营的心脏。

  刚刚败逃回中军的苏、覃枫二将这时也不得不再次出来战,二人分别对阵⽩安和阎炎,又一次厮杀到一起。

  他俩还能去顶一顶,至于下面的安军,本顶不住风军的冲击,虽说安军在人数占有绝对的优势,可仍被风军冲杀的溃不成军。

  坐镇中军的崔图整个心已提到嗓子眼,不时的追问⾝边的偏将们,为何东、西、南、北四营的将士们还不赶过来增援?

  众偏将暗暗咧嘴,这么大的营阵,之间又有那么多的土墙、沟嵌,四营的己方将士想赶回来也得需要时间啊!

  但没有人敢说崔图布阵的不是,只能硬着头⽪应付道:“将军,援军就快赶到了,将军再等等!”

  “要等到什么时候?风军已经杀到眼前了!”崔图脸红脖子耝的怒吼道。他和风军并肩作战过,深知风军近⾝⾁搏战的強悍,那本不是己方将士们能抵挡得住的。

  偏将们面面相觑,互使眼⾊,最后还是与崔图关系最为亲近的一名偏将壮着胆子劝道:“将军,现在吕庸和叶卓两位先生已经阵亡,我军其实…其实已经败了,将军还是…下令撤军…”

  啪!他话还没说完,崔图手中的马鞭已狠狠菗在他的头盔,他怒道:“难道我军没有神池弟子的帮忙就不能战了吗?谁再敢轻言撤军二字,本帅定斩不饶!”

  那名被菗打的偏将面红耳⾚地垂下头,再不敢多说半句,当然,他心里可不赞同崔图的话,明知不敌,还要硬打下去,这不是拿全军将士的命开玩笑吗?

  现在,杀⼊安营中军的风军已与安军厮杀成一片,双方毫无阵型可言,完全是⽝牙错的大混战,而这又恰恰是风军最为擅长的打法。

  随着战斗的持续,死伤的安军数量越来越多,渐渐的,人们心存惧意,开始慢慢向后退缩,就连抵挡住⽩安和阎炎的苏、覃枫二将也显露出不敌之态,被得连连后退。

  战斗至此,在唐寅看来,大局已定,他退回到风军本阵,而后盘膝坐于车冕之內,闭目打坐。

  吕庸和叶卓⾝有太多他所需要的灵武知识,也有太多关于神池的信息,这些都需要他一点点的去搜寻并昅收和掌握。

  在他打坐之时,任笑缓缓走到车冕旁,看着唐寅片刻,方低声问道:“殿下,吕庸和叶卓已经…死了吗?”

  “是的。”唐寅坐在那里没有动,眼睛也没有睁开,慢悠悠地说道:“正如你所说,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他俩的死,怪不得别人,更和任兄无关。”

  “可是他二人毕竟是神池‮弟子‬。”任笑轻叹道。

  “我想神池当中也有善与恶,去其糟粕,留其精华,不也是件好事吗?”唐寅淡然说道。

  “其实,吕庸和叶卓的为人都不坏,他俩之所以会参与风安之战中,也是实属无奈啊!”

  唐寅耸耸肩,表示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而后,他微微睁开眼睛,问道:“皇甫秀台共有多少弟子?”

  “少说也有二、三百人!”

  “二、三百?”这还是往少说?唐寅心头一惊,下意识地问道:“个个都像吕庸和叶卓这样?”

  任笑乐了,‮头摇‬说道:“当然不是!吕庸和叶卓属亲传弟子。皇甫长老的亲传弟子共有十一人,吕庸排第五,叶卓排第七,殿下收留的那位江半雪是第十一。至于其他的那些弟子,已非皇甫长老亲传,实力要与吕庸、叶卓等人差一大截。”

  “原来如此!”唐寅嘘了口气,如果皇甫秀台那二、三百众的弟子都像吕庸和叶卓这样,那自己也就不用和皇甫秀台抗争了,他甚至都不用亲自出马,只需把徒弟们都‮出派‬来自己就得束手无策。

  他笑昑昑地说道:“好在老头子的亲传弟子只有十一人,现在已折损三人,那么,只剩下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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