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第六百六十章
第六百六十章
“这…”⾼慕成不是暗系修灵者,程锦一时间也无法对他做出合理的解释,他沉昑了好一会,无奈地说道:“我不知该如何向你解释,我只能说,暗系灵武比你想像中要玄妙得多,非暗系修灵者实难体会。”
这叫什么回答嘛!⾼慕成难以接受程锦给出的答案,他还想要说话,程锦含笑摆了摆手,说道:“好了,暗影分⾝的事你就不必再心了,我们赶快回去!”
说着话,他率先走回宴会现场。见状,⾼慕成只能无奈地跟在他的后面。
喜宴一直进行到半夜才宣告结束,已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的唐寅由阿三阿四搀扶着回到寝宮。
此时,唐寅虽不至于醉得人事不醒,可也是醉了七、八成。虽说阿三阿四是他的护将,但送到寝宮的门口后,两人也不能再往里进,改由宮女搀扶着。
进了大殿,唐寅先坐了下来,有宮女端来醒酒的参茶,伺候他喝下。
一杯茶⽔下肚,唐寅感觉晕乎乎、浑浆浆的脑袋总算清醒了一些,他眯着虎目,向左右看看,疑问道:“傲晴和肖敏呢?”
“回禀大王,傲晴姐小和肖敏姐小都喝醉了,现已回住处休息。”有宮女小心翼翼地回道。
“喝醉了?!”唐寅想了一会,才记起是什么回事,这两个笨蛋丫头也着了灵霜的道。
“大王,奴婢这就去把两位姐小叫过来…”
“不必了,让她俩好好消息!”明天再找她俩算账!唐寅在心里嘟囔一声,而后,他又喝了一杯参茶,甩了甩脑袋,向宮女挥手说道:“没你们的事了,都出去!”
“是!大王!”宮女们纷纷退出大殿,并把殿门轻轻的关严。
唐寅深昅口气,站起⾝形,刚一起来,顿觉得头重脚轻,仿佛踩在云端,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把摇晃的⾝躯稳住,缓步走进內室。
一进⼊內室,他便看到暗影分⾝⾚⾝**的坐在榻边,而殷柔则躺在里面,虽说⾝盖着被子,但还是露出大半的香肩。
唐寅走到桌前,随手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巴里。
暗影分⾝站起⾝,走到唐寅近前,帮他倒了一杯茶,放到他面前,然后说道:“柔儿没事了,只是累得睡着了。”
“我知道。”唐寅囫囵不清地应了一声。
“要怎么处理越泽?”暗影分⾝看着他。
“你应该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唐寅抬起头,对暗影分⾝的目光。
“现在还不能杀他。”“可他该死,竟敢打柔儿的主意!”“现在杀掉他,只会引来更大的⿇烦。”“我不管,我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放他回安国。”
“你醉了。”“即便是我保持清醒的时候我也会这么做的。”“呵呵,你不会,因为你知道,我就是你清醒的时候。”
唐寅皱起眉头,怒视着暗影分⾝,过了许久,他又无力地垂下头来,轻叹口气,挥手说道:“我不想再自己和自己说话,回来!”
随着他意念转动之间,暗影分⾝瞬时间化为灵雾,接着,一分为二,由唐寅的两只鼻孔钻回到他的体內。
收回暗影分⾝,唐寅用力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然后走到榻前,在殷柔的⾝边缓缓躺下来。
不杀越泽,装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自己得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做到这一点啊!唐寅转头看眼⾝边酣睡正浓的殷柔,抬起手来,将她揽⼊怀中,慢慢闭眼睛。
翌⽇,殷柔从睡中醒来。
刚开始,她的脑袋还有些糊,缓了一会,猛然记起昨天发生的事,她脑海中的最后一幕是自己倒在,而越泽却突然在房中出现,并且解着⾐服,要对自己图谋不轨。
想到这里,她的眼睛瞬间瞪大,急忙扭头去看自己的⾝边人。她对的是一对亮晶晶的虎目,一张俊美的笑颜。
“寅?”殷柔下意识地惊呼道,同时小嘴张得大大的。
“醒了?昨晚睡得还好!”唐寅的笑颜更浓,探过⾝去,在殷柔満是惊讶的小脸轻啄了一下。
殷柔一下子红了脸,不过心中的疑团还没有开解,她小心翼翼地疑问道:“寅,你…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灵王妹刚走,我就来了。”唐寅笑道。
灵王妹?殷柔想起来了,灵霜走后,自己突然就变得火焚⾝,神智不清,当时她隐约看到了越泽,难道,是自己看错了,误把夫君当成了安王?
腾!殷柔的脸变得更红,仿佛有火在烧似的。唐寅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明知故问道:“柔儿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殷柔连连摆手,正要坐起⾝,发现自己⾝寸丝未挂,又惊又羞地钻回到被子里,娇小的⾝躯紧紧贴在唐寅的⾝。
“这可不行。”唐寅含笑看着她。
殷柔被他说愣了,呆呆地问道:“什么不行?”
“看起来,柔儿把昨天的事都忘光了,新婚之夜,没有让新娘子留下深夜的印象可是不对的,现在弥补!”说着话,他一挥手,把被子直接甩下了榻。
“啊——”殷柔惊叫一声,紧接着,又咯咯地笑起来,唐寅的手不知何时钻到她的腋下,轻轻起抓庠。
另一边,越泽也在早悠悠醒过来,当他看到自己躺在,⾝边还睡着一名⾐衫不整的宮女时,他亦是満脑子的莫名其妙。
昨天他明明和⽟王谋算好了的,记忆中他还去了公主所在的寝宮,怎么一觉醒来,他已回到自己的住处了,⾝边还睡着宮女,难道昨天那一切都是他醉酒后的幻觉不成?
若说是幻觉,那也太实真了?!越泽想不明⽩,把⾝边的宮女叫醒,问她是怎么回事。
宮女醒过来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大哭起来,说他昨天在前宮喝醉了,被送回来后,就強行把她拉到…
越泽听得头大,仔细瞧瞧这名宮女的模样,相貌清秀,可也仅仅是清秀而已,这种姿⾊的女人,他平时都不会多看第二眼,自己竟然和她行了房事,当时自己真是喝醉了!
本以为自己能得到公主,结果只是个姿⾊平凡的宮女。越泽又是头摇又是叹气,连吼带骂的把宮女逐出自己的房间。
而后,越泽还特意去找灵霜,试探地问她,婚典的当⽇,她是不是拉自己去花园里说话了。
这种事,灵霜哪里还敢承认,连连头摇否认,一个劲的说是越泽喝醉记错了,自己和他当时一直都在宴会现场,本没有离开半步,直至他醉得一塌糊涂,才被人送回去。
至于越泽为何没有睡在公主的,又是怎么回到他自己住处的,灵霜也不明⽩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她不敢多问半句。
关于此事,三位当事人以及知情人要么是什么都不记得了,要么是知道也装糊涂,全都闭口不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但在唐寅的心里,这笔账可一直都记得呢!
唐寅和殷柔成亲的第三天,灵霜和越泽便双双来向他辞行。
他本来还打算和灵霜完婚,可是灵霜执意不肯再在风国多留,她提出自己离开⽟都的⽇子太久,朝政事务堆积甚多,必须得及早赶回去,不然朝廷就要套。
听她这么讲,唐寅也不好勉強,他和灵霜之间的婚事也只能继续往后推迟。
随着唐寅和殷柔的大婚结束,⽟王和安王双双回国,镇江又渐渐恢复往⽇的平静,但是在平静的表面下,却是暗流滚滚,新的战争旋涡又即将形成。
就在越泽离开镇江的第二天,唐寅便把朝中能力出众又信得过的大臣召集到王宮,秘密商议对安国用兵之事。
突然听闻大王要对安国用兵,许多大臣都暗吃一惊。大王刚刚和安王商议完划分桓地之事,人家昨⽇才走,今天就谋划着要如何去打安国,这太不讲情面,也太不合常理了。
看到众人的表情,邱真开口解释道:“现在,安国已成为我国向南扩张的唯一阻力,出兵安国,是我国的既定策略,早些商议出个结果,定好大致的策略,总是好的,诸位大人,你们说呢?”
“是的!邱相所言有理。”张鑫站出来说道:“安国国力虽強,但军力羸弱,我国百万铁蹄,最多只需三月,⾜可以踏平安国。”
“倒也未必。”张哲反对道:“川军战力并不弱于我国,这次川国对安国出兵,刚开始是一帆风顺,但打⼊安国腹地之后,不也变得难以推进了吗?”
张鑫不服气地说道:“那是因为川军无能…”
“无能?吴广将军就折损在川军手里,张大人还敢说川军无能吗?”
见他二人又开始针锋相对,邱真无奈地摆摆手,打断他俩,道:“我说…两位张大人,现在不是争论川军強弱的时候,而是要商议对安国的出兵计划。”
武将那边,萧慕青接话道:“安军并非战力不強,严格来说,是斗志不強,安军将士到场战,大多都贪生怕死,一击即溃,可真把要安军⼊绝境,退无可退的地步,安军的铁桶阵也不是可以轻易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