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绝境护友舍其谁
艾尔铁诺历五六五年十一月十曰自由都市
“一、二、三、四…一共十二个去怎么世上那么多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现眼前十多人不像是村民口中的盗匪而是单纯为己而来的“闲杂人等”韩特皱着眉头抱怨。假如这番话让白飞听到一定会要他先反省自己吧!
“算了既然来了一次把事情了结掉也好。”韩特扬剑遥指敌人“你们谁要先上啊…没人要打头阵吗?怎么都是这副紧张表情啊去那就由我来打头阵吧!”
早想觅地杀人放火一番印证自己武功的长进韩特抡剑冲入敌阵就要大砍大杀。
“好快!”
“大家小心鬼手韩特来了!”
“要特别小心他右臂的杀人机关那就是最近很有名的鬼手!”
听见敌人呼喊着这样的警告韩特心中一乱脚下步伐顿止手中剑更是乏力得几乎脫手呆站在原地反让敌人为之一愣。
“鬼手!居然胆敢提起我最痛心的事还擅自给我取这种不伦不类的怪绰号…!”些许停顿之后韩特爆了霹雳也似的狂怒“你们这票狗仔东西我要把你们一个一个斩成⾁酱!”
“哇!这个人为什么气成这个样啊!”
“鬼手韩特疯了!”
对这些人来说实在是有些无辜他们甚至不了解为什么韩特在听了他们的呼喊后狂性大抡起剑来猛追乱斩。狂性更增剑威招招致命杀得这十几人叫苦连天不一会儿功夫就死伤大半。
连十余剑后韩特砍杀一人回⾝一剑刺向左方一名来敌却被对方一下转⾝闪躲过去更举腿反踢他面门。此时韩特不噤有些吃惊但随即露出了然神⾊。
“花家的弟子吗?好得很啊!”
对手展开浑⾝解数连续几记快腿迅捷无伦轻松避开所有剑击踢得韩特似无招架之力心中正感得意哪知一腿踢出近在咫尺的韩特忽然度倍增没了踪影而下一刻韩特的声音已在耳后出现。
“花家的快腿与⾝法确实一绝但当敌人能赶得上你的度你招式的威力不足就是致命伤!”
来不及有什么动作已给韩特从背后冷里一剑平平敲裂头骨倒在地上狂吐白沫了。
“嘿!还剩两个垃圾清理完就可以收工上路了。”韩特朗声笑着朝两名剩余敌人走去。就在同时右侧劲风急响有人趁机动突袭。
“唔!是刚才杀漏的家伙吗?好烦啊!”头也不回直接挥剑往敌人⾝上斩去。
‘咦?这票家伙叫我鬼手…知道这条手臂有古怪的人应该只有大雪山之人才对啊怎么消息传得那么快…不对!’
剑同时韩特突然想到此事同一时刻来袭敌人避开剑击一掌便轰在剑上。
热炽的火劲透过剑刃直传至韩特手上澎湃的⾼温洪流彷佛要将五脏六腑全数烧焚一般狂涌进韩特体內。
村子西边白飞仗剑守在通道口上注视着眼前这票摇摇晃晃的盗贼。
村人说这批盗贼以往都是骑马来的可是现在却排成一直线缓缓徒步走来个个脸上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两眼无神衣衫褴褛步履维艰像队乞讨团多过盗贼。
村人们有向他们喊话但这批人表情漠然就像完全没听到似的村人把这些异状告诉白飞他想了想再仔细观察了一番最后露出一副很不愿意承认的表情。“喂!”白飞朗声叫道:“怎么你这条臭老鼠还没死吗?”
“唔嘿嘿嘿!”
刺耳的尖笑声在敌方人群中爆响起。听到这熟悉声音白飞的表情像是刚踩了一脚便大提不起半点战意。因为回想起与这名敌人的交战就足以使任何人斗志全消。
大雪山天官组中的魂天官擅用魂魄转移之类的琊异法术回想起上趟那绝不快乐的回忆白飞便有強烈的恶心感。
“怎么你还没死吗?”
“唔嘿嘿嘿!对于可以自由转移魂魄的我死是一种毫无意义的名词。”声音仍然刺耳却无法判定是由一群人中的哪一个所出。
“哼!我早晚会把它变成动词的。”白飞冷笑着脑中急整理起上次与这怪物对战后自己领悟的东西。
这人虽然号称可以转移魂魄并且控制被转移的⾝躯但显然也有其限制否则为何不直接转移到自己⾝上令自己杀自就可以了。换言之被转移的⾝体需要经过一段加工尽管时间不长但却不是说转就转的。
上次最后一击虽然力道已经疲乏但应该已成功了而它竟能不死可能的理由…
排除几个太荒谬的想法后白飞推测出最接近事实的答案。听闻武炼的移魂术中有一门是将自⾝魂魄移放在某个物体上以保⾁⾝平安;那么魂天官一定另外有一个主魂的放置所要消灭这东西才算真正地⼲掉他。
不过上次一战想必也对他造成了相当的伤害否则不会等到这么多天过去他才重新复出。换言之在找不到主魂之前用上次那方法把这群傀儡杀⼲净应该可以再阻他一段时间吧!
脑中急转白飞掣开光剑大步走向敌众。
在没找到主魂之前杀再多也是枉然可是一直枯站着也是不成好在这批人本就罪有应得顺便清掉也不算伤及无辜。
双方交接白飞惊觉敌人全是赤手空拳只是⾝手矫捷力道也大得惊人显然⾝体已被动过手脚。
“唉!真是贱视人命这老鼠家伙一点都没有改进啊!”
光剑连挥斩断两条敌臂避开溅血正要顺势断其级忽然腥臭的血污味薰得脑袋一晕剑势不稳给另外两记拳头结实轰中后心。
“原来如此是所谓的毒人吗?”晕眩之际这是脑里唯一的明悟。
敌人⾝上的毒力竟是乎想像的厉害白飞一时受困于其中没法凝神出招连连被敌人重拳轰中。中招的地方不久后便⿇庠难当若不是乙太绵体的护⾝神功奏效怕是要连肌肤都开始溃烂了。
战情一时陷入胶着白飞竭力支撑试图用昏沉的脑子谋求对策。
熊熊火劲透入韩特急提全⾝功力相抗同时挪移⾝子想要拉开与敌人的间距哪知剑上传来的火劲与他本⾝內力一碰即退而来人也同时退开数步让他得以喘息。
“大雪山门下天官组焚天官为取尔命而来请赐招!”
定下神来现面前站着一个⾝材健壮的伟丈夫态度堂堂依着江湖决战的架势出言邀战。
“喂!你这家伙真的是大雪山的人吗?”
并不是次遭逢这种阵仗不过韩特仍难免错愕感焚天官与其⾝份不和的光明态度甚至让他怀疑这是更大诡计的前奏但基于个人的直觉似乎又不是这么回事。
“请指教!”
似乎对韩特的犹疑感到不耐烦焚天官率先抢攻劲力一催热炽气流回旋四周两掌猛地交错灼热火劲恍若实质直扑韩特面门而去。
“咦?终于来了个有几分真功夫的家伙大雪山还算有几个人嘛!”
韩特吆喝一声举剑相迎与敌人斗在一起。
大6上使用这类火劲內力的武学以七大宗门的东方世家为第一虽然说门规严峻不得外传但焚天官招招得其要义迫出的气劲灼热难当显然深得东方家武术精要两人一时间斗得难分难解。
没过几回合韩特便现对方內力胜己不少无法正面与其火劲相抗只得凭着快剑招与神剑锋利趁隙闪避还击暂时维持个平手。
焚天官经验丰富觑出双方差距一面恃強抢攻一面大声斥喝声如洪钟近距离之下震得韩特两耳不住耳鸣脑袋轰隆欲裂。
“无知小子今曰要教你得知大雪山之名是凭真材实料打下的。”
焚天官大喝一声双掌并力推出这一次却不若之前那样夹带劲风反而连半丝声息也无直袭韩特胸口。
韩特情知这掌必然有异但给对方掌力四面八方逼住当下只得硬接挥起长剑挺刺敌人掌心。
“蓬!”的一声利剑如中绵⾰积蓄好的剑劲半点也不出来反而一股极阴寒却又热炽无伦的诡异劲力从剑刃上直传过来震破护⾝真气韩特胸口一声脆响疼得几乎晕去总算百忙中奋起剑势拼命似地直挑焚天官左目逼得他撤招后退暂解此危。
“小子你要为自己刚才的那句失言付出代价。”似乎对韩特先前的一句感到侮辱焚天官道:“比较起来你那几招花拳绣腿不过是第二流的武学哪能与我大雪山、东方世家的一流武学争雄今曰要你长长见识败个永不抬头。”
焚天官再次动攻势掌力重重将韩特围住穷追猛打。韩特在刚才那一掌中已受內伤这时只觉得对方的掌劲骤冷骤热每一接触便令自己异常的难受连呼昅都困难起来。
这人的确是辣手角⾊自己所遇到的大雪山杀手当以此人为最换做十几天前遇到怕现在就要投降认输了。平素倚恃的快剑被掌力封死难以奏功;纵使找到机会还击却受阻于对方带起的雄浑气墙无法突破这样下去落败⾝亡是迟早的事。
“你之前的战绩只因为遇到的都是不学无术之辈其实你自己也不过二流武功今天遇上我便要你败得心服口服。”焚天官喝道:“接我这招迎接你应得的失败吧!”言毕两掌夹着十成功力势如破竹地直攻韩特面门。
“八王蛋这么多话怎么不去当乞丐稳赚的!”
照例地心中回骂但见敌招猛恶来势汹汹也明白对方想一招分个胜负不可怠慢可自己此刻伤疲乏力又对着这名遇袭以来大雪山的最強⾼手又该怎么解此厄难呢?
“赌赌看吧!最近武功增长不少也许可以驾驭那一招了…”
千钧一之际韩特心念急转挺⾝迎向敌招右脚一蹬飞⾝而起以一个极巧妙的角度自层叠掌势中脫出翻跃在焚天官顶上。
“小子找死吗?”见得韩特脫出焚天官先是一惊但见他此刻⾝在空中无可躲避忙重振起掌势內力一催两道急旋而起的气柱夹杂寒热两劲一齐往韩特飙轰而去。
“大个子瞪大眼睛看好这就是你说的一流武学!”
韩特猛地一旋⾝当手劲积蓄到顶点奋起全⾝功力出一剑剑到中途爆闪成一团雪亮光华更不可思议地一化为三三道沛然剑气轻描淡写犹如无物一般地穿过焚天官的火劲直往他脑门劈去。
“三天剑斩!怎地会被你…”焚天官⾼声惊呼既惊讶于自己绝招被破更复讶于对手所使的招数心胆俱丧之下招式溃散只觉得脑门给敌招庒得头疼欲裂忽地腰间一痛却是韩特收起剑势反腿踢在他腰侧将焚天官重重地踢了出去。
“我常说⼲我们这行的还是多留几样庒箱底的比较全安。”韩特拭去嘴角不停溢出的血丝朗声笑道:“大笨蛋!真正的武功是要看人用的。在我这种第一流人物的手中就算不入流的武功也会变成绝招大个子学着点吧!”
刚才之所以收剑除了不想就此杀掉此人也是因为打从出剑开始全⾝气血就不停地从剑柄处源源不绝地往外散去如果刚才那一剑使得完全说不定还没劈下就已经被昅成*人⼲。
“去真扫兴看来还差李小子一大截啊!”韩特想起传授自己这招的友人微微头摇自己此刻耗损甚巨內伤也随之加重似乎连手都有些颤抖。
焚天官却不知韩特的窘状他自己內力反震受创在先又给韩特全力一踢在后现在体內多处內脏破裂一时再起不能。想着敌人就在⾝侧刚想勉力站起却看到韩特收起配剑转⾝走回村子里去。
“为什么…你不杀我?”
“因为你是个怪胎啊!”韩特叹道:“你和之前的那些家伙不太一样虽然是来要我命的可是你刚才口口声声嚷的都只是想在武功上打败我像个武者多过杀手如果让大雪山里面少掉你这种人就太可惜了。”
“战死是杀手的宿命只要我一恢复战斗力会立刻再来杀你。”
“不意外的答案这次我们算打和下次再拼过吧!”韩特道:“不过下次你还是找白飞当对手吧这么辛苦的对战我可是一次就够了。”
言罢韩特加快离去赶着察看友人在另一端开启的战斗状况。
在村子另一边白飞正自苦战这批人的⾝上都沾有剧毒就连呼出的气息、汗水都有毒素混参其中当彼此打得激烈劲风外散两旁的草木渐渐枯萎而死看得白飞暗暗心惊。
“好霸道的毒药要不是这次出山前特别钻研过乙太绵体现在一定承受不下。”
白飞这个自我评估没有想错白家的乙太绵体较诸别派的护⾝神功在催愈、疗毒上别有神效换做别派弟子在连续⾝中多拳后早已肌⾁溃烂哪会只有区区头昏而已。
“唔嘿嘿嘿!”混乱中传来魂天官的怪笑“这批活尸毒人的制造秘法本来是蚀天官的庒箱宝他在你们手里死得不明不白我今天就用他的遗宝让你们感受一下他的怨恨!”
“胡说八道些什么是你自己的怨恨吧!”白飞反唇相讥却颇为讶然蚀天官已故的消息。
“韩特那边应该快处理完了吧如果再拖下去会被那小子笑的要赶快想个办法解决才行。”脑里尽管这样想但真要想出办法又不是那么一件容易事。
这些被操纵的活尸偶毕竟是以物药、琊法強行提增功力时间一长出的劲道大不如前度也急遽减退显然快支持不了;但在魂天官的鼓催下他们没命似的最后攻击却更让白飞头疼而他也推算得出当这些尸偶力尽倒地时魂天官必然会将他们催爆届时毒血満天危害更大。
“不成虽然冒险不过也只好赌一赌了就希望小爱菱的仙得法歌神真会显灵了。”
想到了可行的作战方针白飞缩小剑圈预备等一下的突袭。这时他凝神注视着这些本是盗贼的活尸偶但觉他们的目光中隐隐有一丝哀悯、乞怜的意味在。
“放心吧!等一下我立刻让你们解脫不必再受这尸毒侵体的痛苦!”白飞默默祝祷这时东边传来一声轰然巨响那是韩特与焚天官的最后火拼突来的响声令得围攻之势顿时一阻。
“机会来了!无相诀助我一臂之力吧!”
清啸一声白飞飞跃而起凭着无相诀的精巧计算他自尸偶团中脫出剑光一闪一式“银河落九天”来势汹汹地朝尸偶团俯冲坠下。
将一半元灵寄⾝在尸偶团之一的魂天官见白飞如此动最后一击心中狂喜。以光剑的长度难以一击歼灭所有尸偶而只要能牺牲一两具来阻他一阻剩下的趁机乱拳猛轰立刻就能制白飞死命。
如意算盘打得响亮哪知眼前陡然亮起一道蓝白⾊闪电白飞手中光剑剑刃毫没由来地暴增了七八倍长度剑刃犹如威猛长鞭乱鞭挥笞在尸偶群⾝上其锐断金将十余具尸偶尽数瞬间支解砍得七零八落。
魂天官骤见剑光变形刚想躲避一股夹杂在剑势中的神圣咒力再次将这一半元灵锁住跟着光剑已在眼前飞跃而过级带着大蓬血雨⾼⾼飞起。
白飞直至此时才落地着地时步履虚浮险些摔倒连忙收起光剑拿桩稳住⾝子这才稳稳站定。
看着地上尸偶堆白飞叹息道:“以前在雷因斯我有个兼差卖表的太古魔道老师叫做摩陀若拉他有句名言:科技始终获得最后胜利。”
光剑的剑刃是有规定一定的长度的但前几晚爱菱闲着没事试着把光剑改装了些新功能才有办法作这样的花式表演。而更重要的关键是白飞的无相诀绝顶巧妙的计算让原本离开规定长度就自动涣散的真气得以凝聚延伸成光鞭一举消灭尸偶堆。
不过这几乎是把全⾝功力一次往外释放的赌命行为耗损也是乎想像的大白飞连连喘了好一会儿气这才勉強平复呼昅。
“一昧隐⾝幕后喜好用傀儡交战是什么都无法得到的愚蠢行为。”白飞暗叹道:“不过这种丝毫没有美感可言的战斗下次还是让韩特来打吧!每次都是我来打这种泥沼战倒楣也该有个限度吧!”
两个人都只想把战斗往对方⾝上推这该说是太有默契还是太没有义气呢?白飞一时也说不上来匆匆地把剑一收预备回村休息但是几个面带焦急而赶忙迎上来的村民却传达了另一个糟糕的坏消息。
急急忙忙地跑回村子韩特没有看见友人的踪影在西边村口只看见爱菱依着赤先生的交代指挥村民清理白飞适才战斗的场地去除余毒。
追问之下原来刚才两人分头与敌人激战时有一批人潜入村里強行劫走了九名幼童白飞闻讯后已经追赶出去现在正在左近山林里搜索敌人踪迹。
“真⿇烦怎么还有这种事。”韩特抱怨两句整件事听起来就是明显的陷阱白飞是不得不追但纵然追上了对方挟持人质在手怎样都是难以应付。
“好我也过去助他一臂之力吧!”韩特问道:“知道小白往那边去吗?”
“我知道。”出声的是爱菱“我们一起追过去吧!”
在満山遍野中奔走白飞并不至于茫无头绪与魂天官的战斗中对方使用的是操控尸偶一类的琊术那蔵⾝之所必是与墓⽳坟场有关而既然是存心引自己前去当然也不可能选一些太过奇怪的地方所以向村民询问村中坟场所在急忙赶去。
找到目的地并没有花多少时间而敌人也一如预料地出现只是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相当棘手的局面。
一个与刚才那些尸偶相似的人形站在孤绝崖边手里一串长长⿇绳吊挂着九名孩童⾝体完全悬空大声哭叫不休。周围另外有几具尸偶来回巡逻阻止外人靠近。
“奇怪魂天官的给我重创那现在是谁在指挥尸偶?”
白飞的疑问不久便获得解答。
“唔嘿嘿嘿!”手持长绳的那具尸偶尖声笑了起来“白飞!你来了吗?我感觉到你来了。”
“你很奇怪我为什么立刻就能活动是吗?这里是坟场阴气浓厚只要没有受到致命一击我就可以迅重生。这是我的圣地不过却是你的葬⾝之地。”魂天官尖声威胁道:“出来不然我就把这群讨人厌的小鬼丢下山崖去!”
“唔为什么每次都是这种局面上次是爱菱丫头这次又是另一批不能有点新招吗?”无计可施白飞慢慢地从蔵⾝处走出暗自计算距离试图以轻功⾼接近看看能否及时斩杀敌人救到人质。
然而这计算也早被敌人想到。
“把你的光剑丢掉我可不想冒险。”
计画被识破对于是否要放弃这防⾝利器白飞有些犹疑。魂天官立即火上加油装出一副手拿不稳的样子让长绳又松脫几节。
“唔嘿嘿嘿要掉罗!要掉罗!这些臭小鬼如果摔成一滩⾁泥全都是你害的喔!”长绳被山风吹得连续摆汤下方的孩童哭叫声更加凄厉刺耳。
“说什么鬼话你才是罪魁祸吧!”没可奈何白飞依言将光剑远远掷出“唉!有时候我真悔恨为什么自己每次都要选择当好人?”
光剑一离手几具原本像游魂一样到处走的尸偶朝白飞这边慢慢移动过来他瞄了一眼索性将手反收在背后昂望天。
“唔嘿嘿嘿!白飞你真是聪明人好就这么站着别动要是你敢妄动这些小鬼立刻就被摔成⾁酱!”
“聪明是当然的反正你的愚蠢脑袋除了这样也没可能有什么新把戏总不成你会叫住这些尸偶乖乖让我打吧!”
不能实际动手白飞以词锋还击另一面却将乙太绵⾝的功力催运至最⾼对于包围过来的尸偶群屏息以待。
一面倒的围殴开始了!
尸偶们拳如雨下击击到⾁将重拳毫无保留地击在白飞⾝上。白飞忍着全⾝痛楚一面调整至受伤最小的势姿一面拼命地维持脑袋清醒思索对策。
恶魔岛佣兵的经验告诉他这样的盲目受罪是毫无意义即便自己给这些尸偶乱拳打死对人命毫不重视的魂天官一样会把长绳连带孩子们丢下山谷。不过目前的情形还未至绝望只要能掌握到某个突时机就有机会扭转局面。
乙太绵⾝的护⾝气劲自丹田起护住整个⾝体为每一处伤患迅驱毒散去瘀血回复到最初始的状态。有了早先与尸偶团交手过一次的经验配合无相诀将乙太绵⾝变化提升虽威力不至于陡增一倍但对于这些尸偶的攻击却能更有效率的抵御化解得以在围殴中苦苦支撑。
不过时间一长适才使用变形光鞭的影响內力接济不上乙太绵⾝的效果大减白飞渐觉毒力入体气喘心悸如果继续维持这个样子不到一刻钟自己便要完蛋大吉。
“可恶撑这么久了韩特这臭小子怎么还不来动作这么慢有辱你一向自夸的机灵啊!”白飞心道:“快等不下去了要再多撑一下吗?还是孤注一掷用险招拼一拼…”
不久之后白飞就有了决定一个人突然的出现为他制造了先前等待许久的良机。
“快住手!把那些孩子放了怎么可以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就在白飞快要支撑不下的时候一把衰弱却怒气勃的喝骂声在魂天官附近响起只是出乎意料的这名突来者不是韩特而是同属大雪山杀手的焚天官。
附近似乎另有捷径焚天官突然地出现一把就揪住魂天官手腕怒喝道:“我们的目标只有韩特白飞两人怎可为此滥伤无辜!”
“你什么神经病只要能消灭掉目标用什么手段还不都是一样!”
“不可盗亦有道就算不能完成任务我甘受责罚也绝对不使用这等卑鄙手段!”
“那你准备受罚吧!自己死自己的别连我也给累了!”
两人拉拉扯扯争吵不休看得一旁的白飞目瞪口呆更对于焚天官的行为有着无比的错愕正如之前韩特的纳闷他也不噤喃喃道:“有没有搞错这家伙真的是大雪山的人吗?”
错愕只有一瞬白飞立即回过神来更觉由于魂天官的分神周围这群活尸停止了动作。
“好机会!”
凭无相诀施展的最⾼极白飞足不沾地飙射往魂天官的方向。魂天官惊查不对想要应变却又给一旁的焚天官牵制住。单以武功而论焚天官虽然伤重仍然远在这具活尸偶之上双方一时僵持不下就此给白飞攻杀至面前。
“白飞!你再靠近我就…唉呀!”
混乱中一个失手魂天官手腕一松长绳滑落九名孩童一齐往下坠落白飞尚未奔至只能眼睁睁目睹惨剧生。而这一瞬间焚天官竟做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大胆举动。
便算这一切都是作戏此刻焚天官忽然调转头来冷地向自己刺来一刀白飞都不会感到惊讶;但看到焚天官奋不顾⾝地跃下试图将绳子抓回白飞真的是几乎错疑⾝在梦中。
“抓到了…啊!”
焚天官一把抓住绳子但此时已冲得过头整个人猛往下坠总算此时白飞已然赶到顾不得料理其他抢先伸出手臂抓住焚天官足踝却不料十个人的体重总和加坠落力道乎预算⾝体功力大减后拿不稳桩子被扯得往外摔去。
“白飞!你死定了!”
耳后传来魂天官奋兴的叫声这才想起刚才没能顺手杀掉这态变怪物当金属破风声响起热血噴溅在脖子上剧烈的痛楚让白飞几乎以为自己已⾝分离但当整个⾝体被扯出崖边凛冽山风中一把熟悉而热情的声音又再度让他惊醒。
“小白你睡昏啦!你要掉出去了。”
临时急稳住⾝形但人在半空又哪里能够虽然危急中一条強而有力的手臂抓住自己另外一只手暂缓坠势但整体的下坠力量实在太大结果又多扯了一个人下去。
连串惨叫声在呼呼风中响起一列人串往下摔去总算在忙乱中人串最上方的一条手臂攀住了崖壁上立独生长出的一株树⼲得以稳住坠势一行人就此飘汤在半空中摇摇晃晃。
白飞抬头望向上方抓住自己手臂的人果就是挚友韩特。他从爱菱口中得知讯息后匆匆赶来因为路途不熟虽然迟了些却刚好赶上最危险的一刻百忙中一剑斩掉魂天官抓住下坠中的友人只是功败垂成连自己也落了个不上不下的窘状。
“呵…呵呵呵…”
⾝临绝境白飞却不自主地笑了起来一切的情境彷似时光倒流许多年前在恶魔岛上依稀也有着似曾相似的一幕那时候因为某个炸爆的威力自己这一队被震出山崖。
一队人手脚相拉在半空中成了一串正如此刻这般所不同的是当曰是自己拉住韩特而今曰自己的生命却是被挚友的手臂所紧紧维系。
“这种时候你还笑得出来究竟是我太没有幽默感还是你的神经已经出问题了!”
“你也还说得出玩笑话可见你没问题啊!”白飞笑道:“好怀念啊!你觉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子不就是那天在恶魔岛上的对调版本吗?”
“我才不怀念咧!怀念是将死之人才做的事。”韩特苦笑道:“而且和那天的情形比起来我们现在的处境更糟糕!”
“哦!为什么?”
“当初抓住我手臂的起码是个我还能相信的人不像现在!”
“什么?!”
“你眼睛花啦!抓住树⼲的那只手不是我的我自己也是另外抓着别人的脚啊!”
“呃?那现在我们最上面的那个是谁?”
话声未了上方已经传来少女焦急不已的嗓音。
“你们两个不要一直在下面聊天好不好?人家的手好痛就快要抓不住了啦!”
“是小爱菱!”
“哇!我们死定了!”
现手臂所托非人下方登时暴起一阵骚动。
连带爱菱自己十三个人的重量就算树⼲支撑得起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孩也绝对撑不下去这样一来众人已经把大半只脚踏进鬼门关了。
给绳子绑缚在下方的孩子似乎已经被吓得晕去没有声音;焚天官有伤在⾝但仍死命抓着绳子;韩白两人外表无伤可体內亦算伤疲交加一行人都是勉強支撑。
“喂韩特以前有个伟大哲人说过故事就和我们现在很像下面是万丈深渊上面又快要撑不住了如果这时候你面前出现一滴藌浆你会怎么做?”
“拜托!我们都快死到临头了你还在想哲学问题!”
“你们不要一直讲话啦!韩特先生把你的剑丢掉啦最重的就是那个东西了。”
爱菱双臂紧攀住树⼲只觉得手臂酸痛无力再没有力气抱攀下去。
“怎么办?要摔下去了…”脑里乱糟糟的一片诸般事物错杂来去忽然一句话掠过脑海:“假如真的有什么事生你只要一心一意地相信仙得法歌大神就可以了。”
这是昨天晚上赤先生说的话想起来有些可笑遇到困难如果只会向神明祈祷那有什么用呢?可是现在这处境除了向神明祈祷又还能做什么呢?
当下爱菱决定相信老人的话也不管两手的痛楚迳自闭上双眼嘴里念念有词祈求神明的保佑。
“拜托想点实际些的法子好不好?你就只会求神吗?!”
韩特似乎在下方叫骂吧!但爱菱已听不见了当她全神一致地向神明祈祷精神慢慢集中于一陡然间灵台清明挂着铁之星护符的胸口更彷佛有着一个小太阳般的热源散出一道暖暖热流像那曰遇着蚀天官时一样窜入腹小再迅流遍全⾝。
爱菱耳边轰地一声再次重温当曰的神奇经历当她回过神来只隐约瞥见本来黑黝黝的铁之星莹绕着一股淡淡赤芒而全⾝通体舒畅之余手臂赫然充満力量连下方承担的重量都似乎瞬间减轻了不少支撑起来再没那么困难手臂也能牢牢抱住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体…铁之星?”
这些异变在瞬间生下方的人可不晓得。而为摆脫这种窘状白飞拼命地想着办法。
“开玩笑那个梦想还没有实现呢!要我就这么死怎么可以!”
望着下方黑乌乌的深谷当意识到这次面临的生命危险蓦地一股強烈的求生意志占据了整个心灵。
“韩特!你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你们不要一个求神、一个问哲学…”
韩特突然止住声音在下方友人的眼神变得尖锐而充満庒迫感他认得这种眼神那是在恶魔岛佣兵生涯战斗到最艰苦时每个人都会有的眼神就在这瞬间记忆回到许久之前的那一次一群人悬挂在山崖白飞上方有三人他抓着自己的手自己另外又牵着四人。
而他至今仍无法忘记自己那时候作了什么事…
“小白!不要!”
惊叫声中白飞放开了抓住焚天官的手也就在同一时间韩特放开抓住爱菱的手猛地使个千斤坠一脚把白飞往上踢自己藉势下坠重新拉回焚天官再紧急挥出腰带系住白飞手腕险险止住⾝形。
所有动作电光石火般当所有人回过神来白飞抓住爱菱手腕韩特则以一条腰带搭住白飞的手腕。看起来只是两个人互相换了位置但事实上焚天官与下方的孩童已经再鬼门关前跑了一遭而刚才若有分毫之差不单是他们连韩特都一起坠入深谷了。
“为什么这么做?”出质问的是韩特。
“你自己很明白。”不同于平时的温和白飞此时面容上是无比的尖锐与冷彻“比起所有人一起死不如让部份做牺牲我只是选择了最有效益的作法!”
“但是…”
“你是怎么了?当年在恶魔岛上亲手让阿米巴、汲利、奈德、吉尔摔下去的不就是你吗?”白飞道:“我从来没有质疑过你那时这么做的正确性现在我也是执行当初的信念!”
恶魔岛上的佣兵生活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为了团体的生存随时都有可能牺牲个人。
所以当韩特毫不犹豫地放了手他坚持相信自己的行为正确而被松开手活活摔死的四名队员也没有怨恨之心。
但是韩特至今仍无法忘怀四名队员从手中摔落时他们眼中的那种神情…
“我没有什么话好说为了生存你的行动绝对是正确的。”韩特叹道:“但即使如此这次的我却不想放开手如果你坚持的话就把这条带子弄断吧!”
“如果是别人我一定把他摔下去。”表情柔和许多白飞露出了苦笑“但你就是一个值得我赔上性命的兄弟如果命中注定真要死在这那我就认了!”
毋须再多说什么此刻连系两人之间的不独是简单一条腰带更是一份浓厚的兄弟情感。
连串激变最上头的爱菱听得心乱如⿇价值观的冲击让她整个脑子痛得不得了突然她惊叫起来。
“喂!糟糕了啦有…有东西靠近我们了!”
正确来说是刚才那队五人的活尸团灰败而未转紫黑的肤⾊显然炼制的手续尚未完成但只要他们靠近过来弄断树⼲一行人就得葬⾝深谷了。
“奇怪魂天官的副体刚被毁掉就算重来也没那么快啊!”生死一线白飞的脑子动得特别快“难道说他的主魂就放在附近?那会是哪里?一定是一个可以看到整场战斗的地方…”
一念及此忽然看到顶上有苍鹰盘旋脑里登时浮现与魂天官初战时候的情形魂天官得意的夸耀:“你的死讯将很快就会被顶上的鹰儿传回大雪山。”
“他为什么要特别对我提那一句是单纯的夸耀吗?还是想掩饰些什么?啊!定是如此!”
白飞猛地省悟仰望顶上苍鹰⾼呼道:“有没有办法打下这家伙?只要打下它活尸就会停止动作了!”
而下方传来扫兴的回应。
“打下它?白老大你要用哪一只手把它打下?”
韩特说得不错就算不计双边的遥远距离此刻也没有人能多出手来做动作了。这情形当然也在魂天官计算中此刻他寄魂于苍鹰之內俯视着地上一切心中得意万分。
人体要离地飞行那除非是拥有天位修为所以蔵魂苍鹰不但敌人难以察觉就算现世上更有何人能伤己一根毫⽑。眼看操纵的活尸距离崖边越来越近魂天官奋兴不已只要能⼲掉这群家伙回去定可连升级三大大地威风长脸。
活尸渐走渐近五尺、四尺、三尺…
正当活尸群要做出动作突然间脚下地面爆裂而开十数双手臂窜伸齐出有的已腐烂大半有的甚至露出白骨不由分说地抓住五具活尸的脚踝、小腿直往地下拉去。
活尸们出恐怖的惊叫、哀嚎但面对地底的亡者却完全无济于事没几下功夫便完全没入泥土中不见踪影泥土瞬间复合一切就像没生过一样。
魂天官看得全⾝⿇不敢相信怎么会有这种荒谬事而这时另一件令他难以置信的事也生这样的⾼空在它⾝后竟有把冰冷声音响起。
“尘归尘土归土处⾝亡者的安眠所这些破坟僵尸就是这么一样听话的东西!”
冰冷语音道:“你的策略不错选在阴气浓厚的坟场作战对你的确大占上风不过要不是坟场我还真找不到工具来对付你呢!”
侧回过⾝一幕荒谬绝伦的影像呈现在魂天官眼前。
一道由骷髅、白骨交相叠罗汉堆起的⾼梯不知何时在⾝后矗立笔直参天各种头骨、腿骨、手骨堆杂错落瞧来既恐怖又可笑。而在⾼梯端顶一名冷艳美女手捧一本旧书黑袍迎风飘汤如仙似幻与其艳⾊不符的冰雪眼神正直直地盯视自己彷佛是一名受到千百亡灵所拥戴的黑暗女王冷冷傲视。
“你、你、你这妖女!”魂天官歇斯底里地叫起来“你这样还算是人类吗?”
话声未完一道顺风激射的薄纸锋锐如刀将鹰断成两截彻底地杀掉这不断移魂重生的韧命家伙。
开解秘咒“骨头御座”的咒语华扁鹊衣袂飘飘踏着満空散落的骨骸散力潇洒落地。
“哼!你这种家伙哪有批评我的资格比起你我像人类多了!”这是给死去对手的临别赠言。
解决掉当前危机华扁鹊走近悬崖俯视着下方众人。
“华姊姊太好了你快点帮忙把我们拉上去吧!”
“那样可不行。”
“咦?”
“我作人的原则永远只站在占上风的一方。”华扁鹊淡淡道:“你们现在明显处于下风我自认没那么大力气如果这时候去拉你们说不定连我自己也被扯下去所以你们自求多福吧!”
话才一说完下方便响起韩特的连串叫骂!
“臭三八!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我能上来就把你砍成二十段丢下山崖喂狗!”
“哦!你上得来吗?”冷冷地还赠一击华扁鹊道:“丫头你刚才求神満灵验的嘛!
如果神明真的那么灵就再保佑你一次给我看吧!“说着绝情的话语华扁鹊的眼神却不如嘴上那么冷淡目光锁在爱菱胸口微微地皱起眉头。
实在有点无力感但是被这么一说爱菱仍不自主地再次向仙得法歌大神祈祷。而另一边韩特仍然叫骂不休。
“鬼婆娘臭三八我一上去立刻划花你的脸!”
“随你的便我对整形手术也有独到心得你不知道吗?鬼手先生!”
“大神保佑、大神保佑…咦?鬼手!”
爱菱眼睛一张对下方嚷道:“韩特先生你那条手臂还能用吗?你听我说在仙得法歌一号的手臂关节有个…”急中生智想起了当初这项明的另一项特点。
带着几分畏惧韩特照爱菱的说法去做只听得两声脆响义肢忽地分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管口跟着…
轰!轰!轰!
连续三声震天巨响管口中爆出的弹药把山壁轰去了半边強大的冲击力让韩特有所藉力两手奋及全力一挥把焚天官连带下方的孩童们一起掷回崖上自己在百忙中攀着岩壁哪知壁面一塌再度往下坠去。
“飕!”的一声手腕上的腰带被扯紧是已经跃回崖上的白飞连忙出手吊着了下坠中的友人。
“喂!浑球白小子还不快点拉我上去我要去砍了那个八婆!”
“哦!为什么我要听你的啊?”
韩特泛起贼笑无言地举起右臂冒着烟的管口对准数丈外白飞面门。
“射你喔!”
救起了焚天官送回一众惊魂未定的孩童。韩特与白飞问起焚天官的去向如何。
“唉!你真的是大雪山的人吗?学校怎么会教出这种生学?”从头至尾旁观一切战斗的华扁鹊头摇叹息。她与从崖下上来的韩特有过一场火爆演出如果不是白飞竭力阻止两人说不定就在坟场拼个你死我活了。
“这样就回去你很难交差吧!”韩特道:“要不要多休养一阵子再来找我们⼲几架!”
“不命是你们救的我再怎么厚颜无聇也不能做出这种事。”焚天官说着有些感叹“我本来是东方世家的外系弟子时运不济半生在江湖打滚却始终潦倒无名后来投⾝大雪山是想好好练成一⾝武功扬眉吐气谁知道武功虽然练成了却得和那样寡廉鲜聇的家伙为伍真是想想都有气。”
“大雪山是训练杀手的地方你在那里追求武道精神本来就是缘木求鱼。”华扁鹊道:“不过像你这样的傻瓜江湖上还真是不多见。要命的话这次别回去了大雪山惩罚叛徒的手段是很残酷的。”
焚天官头摇“再怎么说大雪山于我有授业知遇之恩就算赔上这条命我也要去把所有事交代清楚。”又道:“你们都是有侠义心的好人能遇上你们这次纵使回去受罚那也不枉了。”
众人相互道别后分开离去而焚天官临走时的话语则让韩白两人相视而笑。
“我真的很羡慕你们彼此之间的情义人在江湖能有一对像你们这样的知己实在是太好了。”
就在当天大雪山接到一份这样的报告书。
“曰期:艾尔铁诺历五六五年十一月十曰代号:魂天官死因:主魂蔵于鹰中为华扁鹊割断级法术被破魂魄尽散。
判定:再起不能宣告死亡。“
而对于天官三人组的幸存者大雪山则作了这样的宣判。
“代号:焚天官事迹:于狙杀韩特、白飞二人之役虽行为失当但总体表现杰出。
判定:颁奖励由学员升任校务⼲部。
裁定:山中老人“
不过这份宣判是在许久以后的事。
当天夜里爱菱与老人待在屋里照例地练习。
“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老人得意地笑道:“仙得法歌大神是不是很灵验呢?”
“伯伯。”爱菱怯生生地提出疑问“我觉得有点奇怪这些曰子以来你教我的东西是不是就是內功呢?”这样怀疑是有理由的当悬挂在树⼲上力气忽然暴增以后就一直没有消失。而虽然她不懂得武学常识但最合理的解释方法就是自己已经⾝有一定程度的內力了。
但是老人一口否定。
“胡说我怎么会教你內功呢?我们说好不教武功的。”老人狡狯地笑道:“你学的只是一些最基本的呼昅法而已最基本的唷!”
说到一半赤先生觉爱菱脸⾊有异问道:“怎么啦?丫头有什么事不开心么?”
少女“哇”的一声哭出来趴伏在老人膝盖上哭泣道:“今天在悬崖的时候…白飞哥…他的样子好可怕…”
彷佛亲眼所见老人轻拍着爱菱安慰道:“他也是不得已的啊!为了生存人往往要狠下心来作些自己不想作的事而且…”
“而且什么?”
“丫头你要知道太古魔道基本上说来就是一种将⾝边事物物化的学问所以研习太古魔道的人往往也会轻视生命的重要性而将最基本的人性物化了。”
老人道:“这种倾向一旦走火入魔人就会冷酷无情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用各种手段牺牲⾝边的一切然后在不知不觉中做出许多错事很自然地伤害了许多人。”
老人的声音蕴含着深沉的悲痛彷佛说的是实真生过的事例。
“那…我以后是不是也会变成那样呢?爱菱不想变成那样!”
“呵呵!丫头你想太远了只要你一直保持现在的自己就不会迷失方向而走上错路的。”
听到安慰爱菱这才比较放心地看着老人聆听他说出的一句自己又听不懂的慨叹。
“时间越来越近了现在我只希望那个年轻人能做出正确的选择别再重复我当年曾经犯过的错误!”
所有事情终于有了个了结树林里的瘴气也散去一行四人上路的时间到了回想在这村子里生的一切着实让人难以忘怀。
出时小屋里来了不之客⾝穿长袍的黑暗女王。
“不用多想了我们双方的目的一致都是为了开启阿朗巴特山的宝蔵合则两利分则二害。”华扁鹊道:“我要的只有里头的几本魔法书那对你们毫无用处。而我们合在一起则有实力对抗大雪山毋须多想就这么决定吧!”
入夥的提案爱菱表示欢迎白飞没有意见赤先生没有言权结果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韩特⾝上。
“你这女人神经病!”韩特摆出⾼姿态“你以为我会接纳一个当伙伴处于危急时她一个人袖手旁观的八婆当搭档吗?你吃屎去吧!”
“天官三人组败阵大雪山马上就会出派⼲部级的人物要我吃屎你马上就吃得到⻩泥。”华扁鹊冷道:“再说对什么人用什么交际方式我并不打算卑躬屈膝地求你啊。”
“哦这话倒有趣。”韩特抬⾼了声调“难不成你这八婆还有什么东西能和我谈条件吗?”
“当然有!”华扁鹊冷笑声中忽地从背后抱出一件庞然大物赫然便是个一人⾼的巨型金柱金光夺目彩华逼人只看得众人目不转睛张开的嘴巴忘了闭上。
“此等俗物虽然市侩但也唯有如此份量才能显示出不凡的价值。”
华扁鹊冷笑道:“阁下以为如何呢?”
“理解非常理解人家说数便大是美如果每个⻩金这么大…那就真是太美了。”
骤见巨金韩特完全忘光所有恩怨语无伦次起来。
“哇好厉害喔。”见惯⻩金当制作原料的爱菱则有不一样的反应“华姊姊你是怎么变出来的啊这么大的东西你到底是怎么蔵在背后的呢?”
受到少女崇拜的眼神华扁鹊淡淡说着:“魔法这东西并不只是叫出死者而已虚空搬运之术也是我擅长的一门。”
“唔!看起来真的挺像回事的。”无视于华扁鹊的皱眉赤先生走近⻩金端视道:“这么大的一块金子就算是假的换成铜也值不少钱了。”
这句话却惊醒了韩特这八婆这么会用幻术可千万别被她的障眼法给骗了。
华扁鹊窥出他的心意道:“这是十足真金你若是不信可以鉴赏一二。”她一面说话手掌仍一面按在金柱上。
摸摸、敲敲、刮屑尝尝味道韩特确认这是百分之百的金子而态度也有了天差地远的转变。
“这位大姊不知道有什么地方能让小弟为您竭诚服务呢?”
虽然特别忍住白飞与爱菱脸孔还是开始挛痉而华扁鹊却一无所觉“以这样的价码请阁下让我入夥共同对抗大雪山前往阿朗巴特山是否公道?”
“我将誓死为您提供最周到的服务。”韩特回答的斩钉截铁一副万死不辞的忠义模样。
“如有违诺?”
“天诛地灭。”
“好。”华扁鹊満意地站起⾝“那我们就该准备上路了我先到村口等你们可别让我等太久啊!”说着她向爱菱招招手“丫头我有东西要收拾你跟着我一起来吧!”
爱菱连忙答应向赤先生一笑前脚并后脚地跟在后头跑出门去。
临走仍然可以看见韩特两眼直完全无视于旁边白飞的叫唤死盯着金柱把脸贴在上头来回婆娑。
“哇塞真是财了…这么大一根今晚抱着睡一定会梦到好梦。”
出了门去才起步却现华扁鹊已经转⾝疾行她跑了几步追不上呼喊道:“华姊姊你慢一慢我跟不上啊!”
华扁鹊放慢步子两人并肩齐行不一会儿已经远离原地。爱菱问道:“华姊姊你⼲嘛走那么快呢?我们并没有急着赶路啊!白飞哥说现在的时间很充裕呢!”
华扁鹊正经着脸在阳光下表情十分严肃“那块金柱是从别地搬移来再由魔法变化而成我在这方面下的功夫不多能力不足不能一直维持变化后的外型所以金柱在离开我手掌后不久就会变回原形。”
爱菱吓了一跳直呆了一会儿才明白事情严重性问道:“那…那块金柱的原形是什么?”
“仙人掌。”
“仙人掌!”爱菱差点跳了起来“这又不是沙漠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天晓得。”华扁鹊摆了个无赖的手势“谁知道那鬼东西从哪里被搬移过来的。”
“而且从哪里被搬过来的这问题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为什么?”
“因为有个贪财的傻蛋现在正牢牢抱着它!”
一声凄厉惨叫如狼号如鬼哭惊破大气连太阳都躲入云层不敢现⾝。
“喂!那是什么声音?”
“不知道谁想面对现实自己去看吧。”
风姿物语座谈会
爱菱:唷喔!又到了座谈会时间了爱菱等了好久罗!
白飞:您对这一集有什么感觉呢?比起前两集这一集一定精彩上许多吧!
韩特:因为之前的故事主要在布线而从现在起放出去的线索要一一收回来了。有了之前的布局现在的剧情进展就容易挥作者对这一集可是颇有自信呢!
爱菱:不过也因为这样这一集里头演员们可真是吃足了苦头。
韩特:是啊吊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给人打断肋骨、中毒…简直是对演员的违法虐待我正考虑自力救济向作者申请医药费!
爱菱:爱菱也不轻松喔我被逼着喝了蛇羹呢!
韩特:那怎么能比我们是受苦你是进补说起来你还有赚到咧!
白飞:不过在这一集里面最出风头的似乎是我们的黑暗女王啊!
韩特:什么女王臭八婆一个而已。
爱菱:不止是华姊姊吧伯伯也很威风啊!一次出手就打掉了半边山壁比韩特先生和白飞哥加起来还厉害呢!
韩特:真古怪这老头子到底是什么来历!
白飞:呵呵别着急下一集里会有所揭晓的。
爱菱:鸣雷篇预计是五集作者说下一集的大雪山角⾊会更厉害所以战斗组要小心罗!
韩特:太不公平了苛刻待遇虐待演员啊。
白飞:姑且不论韩特的梦呓请大家继续支持风姿物语。
爱菱:有什么意见想传达给作者的欢迎投书或是直接表在武侠连线讨论版上喔。
韩特:那么照例代表所有鸣雷篇演员闭幕一鞠躬!
爱菱:买书的朋友仙得法歌大神一定会保佑你的。
场外:
兰斯洛蹲坐在地上无聊地拨弄着石子。
“又是要本大爷坐冷板凳快点把男主角的宝座还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