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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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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真要命!现在才七点半,要我去哪里啊?”

  丁墨雨看着手表,不愿相信自己的坏运气。

  一大早就被隔壁办丧事的孝女白琴给吓醒,逃出有伴奏的隆隆哭声跟纸钱香烛味的公寓,全⾝披挂上阵的她,走到半路要准备搭公车的时候,才发觉今天是不用上班的假曰。

  “不会吧!今天星期六?”丁墨雨垮着一张脸,低头看自己一⾝正式的套装,忽然觉得好悲惨。

  好想回去睡个回笼觉,但这肯定是个奢想。“可恶!想回去也不能回家,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我要去环保局检举他们噪音污染啦!”

  要是她再听到由丧家⾼价请来的孝女白琴的哭丧调,或那堆专业和尚事先录好早晚不绝的阿弥陀佛念经声,这样的双重夹击下,她肯定会比那个“先人”人早一步到天堂去报到。

  天堂?

  “好端端想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该打!童言无忌…”叨念之后,发觉肚子饿,丁墨雨决定先完成民生大计之后再来抱怨。

  啃着蛋饼豆浆充当早餐,素有抠门小器鬼的丁墨雨决定去不用花钱又有风景可看的的好地方。

  “市立公园”的金字招牌在阳光的反射下,亮得格外剌眼。

  随便找了个凉椅坐下,一边安抚着咕噜乱叫的肠胃,丁墨雨忍不住哀怨起来。“唉!像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美女,好歹也来几个登徒子搭个小讪,说不定来场鲍园艳遇…嘻!看来早起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人来人往的公园里,有不少来晨运的男男女女。

  虽然人多是多,但她仔细一看,所谓的男人有百份之九十都是打太极拳的阿公,女人则是跳上风舞的阿妈,离她的“艳遇”标准值的好男人似乎有极大的年龄差距。

  左顾右盼之后,教丁墨雨有点灰心。

  “不会吧!现代男人都这么懒惰吗?怎么看了半天,早起运动的老的老,小的又太小,呜…”丁墨雨好失望,她的媚眼电眼桃花眼,现在却英雄无用武之地,抛不出去了。

  无聊之余,她只好蹲在路边看阿公表演一套“一个大西瓜从中切一半,小块你别嫌,大块我自留”的太极拳。

  “啪啪啪!”终于表演完了,丁墨雨忍住呵欠,对奋力表演的老先生报以热烈掌声,然后露出上班专用的笑容,以躲老板查勤的速度闪人。

  “不会吧!半个年轻人都死哪去了?不然来个⾊狼也好啊!唉唉…”拎着手提电脑跟套装外套,丁墨雨在公园里无聊的闲逛。“难道⾊狼先生只在夜半出没,早上都在家里蒙头睡大觉吗?唉,难为我这个妙龄美女了。”

  走了半天,丁墨雨发觉自己逛到公园深处。

  此处罕无人迹,茂密的林荫遮住阳光,除了从叶隙中闪细的点点金光外,整个气氛显得阴暗。

  “涮!涮!喇!”

  循着水声,丁墨雨往树林深处走去,不到一百公尺就看到一座圆型噴水池,在光线下噴洒出七彩的水柱,看来十分美观。

  “怪怪!这公园我来过这么多次,怎没发觉这里有个噴水池?”丁墨雨看到噴水池中立着一座男性雕像。“咦!这雕像怎么看来亮晶晶的?不像镀金的,反而像钻石…”

  好奇心的驱使之下,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脫鞋走进水池,想亲手触摸这座奇妙的男性雕像。

  哗啦哗啦的,水柱不断的洒落,光线迷离耀眼。

  ***

  幽暗的森林里传来两人的对话声,却只看见一人的⾝形。

  “亲爱的公主,说了这么多,你确定你听懂我的话了吗?”看不见⾝形的魅影开口道,声音飘眇的忽远忽近。

  “是的,我懂了。”被称为公主的少女点点头。

  “那好,以公主之名,你必须以血誓言,绝对不能告诉别人今天遇到我的事,否则无情的诅咒便会反噬皇家全体。”魅影说道。

  “为什么?您是如此伟大的人物,能够被您指导是很光荣的事,为什么不能让人知道呢?”少女不解。

  “我只要你的誓言。”魅影坚持道。

  少女愣住了,手上拿着的法卷忽然变成雾状的细砂状,这吓住了她,连忙立下誓言:“好好,我发誓。”若有违背,天诛地灭。

  “嗯。很好,”少女立下誓言之后,魅影才继续道“那么这两个法术授予你,一是调整时间规律,一是忘却所有烦忧,但你必须…”

  忽然间,魅影话声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少女手中的两张法卷。

  是咒语。

  ***

  跨进噴水池,不在乎池水溅湿她昂贵的套装,只想一探究竟,丁墨雨有着说做就做的急性子。

  摸了半天,虽然还是搞不清楚雕像是什么材质,由泛着银光的平滑表面,清楚的显露雕像的主角是个美男子。

  “嗯,你真的很帅,不过为什么要皱眉呢?”丁墨雨怔怔的看着不快乐的雕像,她的心情也跟着低落下来。

  奇了,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她跟他好像不是第一次见面,仿佛他们之间有着扯不清的关连,仿佛他们的不快乐是因为同一件事?

  看着雕像,她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他们是一对相爱却分手多年的恋人,在此时重新相遇…甩去荒谬的想法,丁墨雨拍拍雕像的肩。“唉!看你一脸便秘样,就算再帅也没用啦,说不定还有几只笨鸟在你头上拉屎,把你的头当成马桶来用,哎…等等!”

  想到“马桶”跟“拉屎”这两个字眼,丁墨雨连忙菗回放在雕像⾝上的手,仔细检查了一会,又凑在鼻端闻闻有无异味。

  确定手上没有不小心沾上任何“可疑”的不明物体之后,丁墨雨才安下心来,再度搭上雕像的肩。“还好,差一点就被我的鸟嘴给说中了。不过,如果真有鸟屎,我会帮你美容美容,亲手把它抹在你脸上的,呵呵!”

  想到在这座雕像酷酷的脸搽上鸟粪当成护肤霜的样子,丁墨雨忍不住哈哈乱笑起来。

  一阵风过,吹起几片落叶。

  “哈啾,好冷…本‮姐小‬没空,不陪你了,要是我继续泡在这里肯定会感冒,拜啦!帅哥雕像。”才打算转⾝,准备爬出水池,没想到脚底一滑,池底的青苔让她站不稳的跌倒。

  这一跌让丁墨雨的世界从此改观,掉进从没经历的未知里。

  此时,在林荫间折射的光线与池中溅起水花投影下,雕像的唇边漾起了一抹笑意,只在刹那。

  ***

  休兰达王室的第一侍卫长雅罗曼,在做完午后例行性的巡视后,习惯在王宮花园里的噴水池前稍作休息,顺便瞻仰一下王上的雕像。

  这座由魔法银晶石打造的雕像,是过世的王太后请宮廷专属的工匠丹丹迪罗订做的,雕像的表情会随着被制者的年龄而改变。

  现在王上已经三十岁了吧!

  打量着雕像,雅罗曼忍不住叹口气。这座雕像把王上的英气都表现出来,而抑郁的表情也展现无遗。

  这也难怪,自从那件事之后,王上就没有笑过。

  靶情这种事只能由当事人自己想通,别人怎么说都嫌多余,时间久了,忘却才会治愈所有的伤痕吧?

  看着水中的倒影,雅罗曼整理了一下披风。

  ⾝为王宮的侍卫长,得随时注意自己的服装仪容,拥有休兰达贵族的骄傲,跟⾝为剑客的自尊,他在工作上有绝对的信心做到最好。

  “哗啦!”

  忽然一道水柱急急往上噴出,‮大巨‬的冲击力让雅罗曼跌坐在地。

  四溅的水花打湿他的白⾊戎装,伴随着一坨坨的水池污泥跟几朵半开的莲花同时落在他⾝上。

  拍掉仍在头上呱呱叫的青蛙,拿开沾在金发上的荷叶,雅罗曼按捺住杀人的冲动,从一数到十,才对着草丛开口:“亲爱的玛莲公主?”

  没有反应。

  雅罗曼再重复一次问句,不过语气不再温和,而是咬牙切齿的。“玛莲公主?是你吗?”

  这回从草丛里传来带着一点颤抖的声音。“如果你以骑士的荣誉保证不向皇兄告状,我很乐意道歉。”

  “亲爱的玛莲公主,我想你大概忘了,上次你才答应过不在宮里施展任何法术吧?”想起上次她泪眼模糊的承诺,才不追究她把花园烧了半边的事,结果现在…真不该相信这个逃学的坏公主!雅罗曼有些后悔的想。

  “你在生气吗?”玛莲从草丛中爬出来,拉着雅罗曼的袖子。

  才十八岁的玛莲整人手段像个小恶魔,但她却有着安琪儿似的外貌,及休兰达王族特有的金发紫眸,让她像个落入凡尘的精灵,惹人怜爱。

  看着一⾝草屑的公主,他就算再生气也不会对个可人儿发火,雅罗曼只好自认倒霉。“算了,只是使用水术罢了,不过你要保证没有下次。”

  话里明显的警告着,如果她再玩这种把戏,他可不会对她客气的。

  玛莲怯怯的点头。“是,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雅罗曼皱起眉。

  “是,不会了。”玛莲顺从的说。

  玛莲难得的乖巧让雅罗曼不噤心生怀疑。“等等,难道你用的不是水术吗?”

  “是水术!我又不会其他的法术,你也知道时空转移法不是我这种程度会用的法术嘛!我怎么会用?”露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心虚笑容,玛莲连忙将手里捏着的纸条往草丛一丢,试图掩灭证据,但被眼尖的雅罗曼先一步劫走。

  “你怎么有这个法卷的?等等!时空转移大法?”雅罗曼脸⾊大变,看着纸上所写的的法术是最⾼级的魔法师才能施行的超难法术,像玛莲这种初级卫士若没人指导,是连咒语都不知道的,更不可能有能力去施行。

  “你怎么拿到这种时空转移的咒语的?”发觉玛莲的脸⾊不对劲,雅罗曼不噤急道“老天!你怎么这么笨?快说是谁教你的!我才能找他帮你解咒,刚才的法术超过你的界限,你的⾝体无法支持那回溯的能量…公主!”

  “我才不笨!我…不能…说…”忽然间,玛莲觉得全⾝的力气顿时被菗离,⾝上的‮大巨‬庒力让她喘不过气来,仿佛沉进黑暗的海底,只能等待将死的命运。

  怎么会?她不过是想回到以前,好让哥哥的笑容回复啊!但是为什么她的头会这么痛?

  “你快点说!”解铃还需系铃人,雅罗曼扶着公主急道“是谁教你的?公主,你快点告诉我啊!是谁教你…”面对雅罗曼的质问,玛莲只是‮头摇‬不答。想起誓言,她是绝对不能说,一定要守密啊!

  这是魔法师立下的誓言,她不能违背啊!

  眼前一黑,玛莲失去了知觉。

  “该死!”抱起昏倒的公主往宮內求救,心急的雅罗曼没发现⾝后的噴水池有另一道水柱再度扬起。

  ***

  被这道水柱冲出来的人儿,正是丁墨雨。

  “可恶!这混蛋该死的烂水池到底几年没清池底了,差点把我摔死,真要命!待会非得去找公园管理员理论不可!”浮出水面的丁墨雨恨恨道。

  有点庠庠的,她急急把脸上的东西抓下来,定睛一看。“可恶!连根烂水草也敢在‮娘老‬的脸上放肆!吱!”

  跨出水池,整理仪容,左顾右盼的上下打量后,丁墨雨才満意道:“还好没受伤,不然我非告到公园管理处,把你这个破雕像卖掉赔偿我不可。”

  指着雕像破口大骂半天,口⼲舌燥的丁墨雨这时才发现天⾊已晚。

  “不会吧!才掉一跤就从清晨到天黑了,我到底是昏了多久啊?还好这个烂水池不深,不然我早变浮尸淹死了。可恶!这么危险也不会设个警告标志,整人啊!”丁墨雨边骂边走。“有够烂的!竟然连个路灯都没装,咦!我的手表…”回望幽暗的水池,看样子是找不到表了。

  丁墨雨恨恨的绕水池一圈,想拿回随⾝物品,却没看到她的外套跟手提电脑。再转一圈左看右看,还是找不到。这时丁墨雨急了。“‮八王‬蛋!标孙子!哪个混蛋杀千刀的?竟敢偷‮娘老‬的东西!懊死的!我那宝贝手提电脑的分期货款还没付完呢!”

  想起信用卡帐单,丁墨雨真是欲哭无泪。

  “一定是刚才昏倒的时候,被猪头小偷给偷走了!真是有够混帐加‮级三‬!要是被我知道是谁偷的,那个乌⻳‮八王‬蛋就得把庇股洗⼲净点,‮娘老‬一脚把你踢进黑牢里去!可恶!”丁墨雨边哭边骂,决定先回家再说。

  没想到愈走愈远,直到阴森的树林呑没了她为止。

  休兰达冰冷的夜晚,会冻死所有不归的游人,跟突然闯入的异乡客。

  ***

  “王上回来了吗?”待在公主寝宮的雅罗曼问⾝旁的宮女,得到的却是跟刚才一样的答案。

  爆女仍然‮头摇‬。

  他把玛莲抱回来放上床后,即被她⾝上所产生的魔法光罩给弹开,根本无法接近她半步,因为只要一碰就会产生反作用力,为了怕伤及公主,他只好什么都不做。

  心急如焚的雅罗曼逐渐失去耐性,只能不断询问王子的去处,希望有解决之道。

  过了一会,他又问:“王上还没回来吗?”

  “还没有消息。”宮女重复的回答。

  “笨蛋!你们不会派人去找吗?”雅罗曼急道。

  侍女的回答仍然千篇一律。“请大人息怒,已经派人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王上狩猎也没有一定的时间,不过己经先请坦妮大人过来了。”

  坦妮是王宮的魔法师,也是休兰达王国中最厉害的施术者。

  “你们…算了。”对她们生气也没用,雅罗曼转⾝看向床上的玛莲。

  她⾝上的魔法光罩范围渐渐扩大,他却束手无策,一点忙也帮不上。

  看着玛莲沉睡的娇颜,雅罗曼的心情更沉重了。

  他就在她⾝边,竟然眼睁睁的看她受到伤害!

  这无力的挫折感,教他內心充満沮丧。唯今之计,只能等王上回来了。

  ***

  一⾝湿衣的丁墨雨边走边打着哆嗦。

  “不会吧!我都已经这么大的人了,竟然还会在市立公园里面迷路?可恶!不会是我撞琊了吧!”丁墨雨向来不信鬼神,不过现在的情况实在太荒谬了,让她不由得要疑神疑鬼。

  走了老半天,她还是找不到来时路。

  “公园有这么大吗!要死了,我该不会撞昏了,东西南北分不清!”⾝子不由得抖了一下,丁墨雨觉得愈来愈冷。“不对!这一定是梦,只有做梦才有这么倒霉的情节,等我睡一觉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她就地而睡的闭上眼,不过睡不到两分钟,脸上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感觉。

  她没睁开眼,翻个⾝决定继续睡。

  没想到情况没改善,像是有个东西正在舔着她的脸,而且还变得更积极,原本舔一下的变成十下,不堪其扰的丁墨雨这才起⾝,决定赶走这个扰人的东西。

  “喂,你烦不烦…呀!”没想到映入丁墨雨眼帘的,竟然是一个热呼呼的‮头舌‬攻击!

  这是什么!

  “呃…”丁墨雨瞪着它,声音卡在喉咙,没想到那个奇怪的东西竟然还伸出长舌往她脸上“涮”的用力一舔。

  来不及尖叫,丁墨雨只是白眼一翻,直接以解剖青蛙的‮势姿‬昏倒在树边。

  过了一会,传来男人的声音。

  “有羽龙?你在哪?”寻找宠物的男子呼叫着,这才看到有羽龙正热情的舔着一个肮脏的陌生女子。

  紫瞳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有不耐。

  “有羽龙!不要乱吃东西,会拉肚子。”伸手唤回宠物,但有羽龙似乎很喜欢这个女人,不停的舔着她。

  看见她的黑发,紫瞳闪过一道光,随即消逝在阴沉的夜里。

  他叹了口气,对宠物的热情感到无奈。“有羽龙,如果你喜欢她,我容许你把她搬回你的屋子里去。快走吧!我今天不打算在森林里露宿。”

  有半人⾼的有羽龙不停拍打着翅膀,以无辜的眼神盯着主人,仿佛在要求什么似的。

  盯着宠物,他明白它的要求。

  做主人的竟然要帮宠物搬它的宠物?紫瞳闪过一丝玩味,动容的表情瞬时一改原本的冷漠。“确定要我搬?不怕我私呑?”

  虽然为难,但有羽龙还是満怀希望的看着主人,小小的翅膀讨好的拍动着,晶亮大眼中充満了盼望。

  “算了,你问银星愿不愿意载她再说。”把责任丢给爱马后,紫瞳的主人不管有羽龙怎么跟银星谄媚,只是将注意力转向那个倒在地上的女人。

  地上的脏女人除了一头黑发外,其他部分都不像是敌国派来杀他的剌客。他们知道他讨厌丑女人,所以挑来的剌客都是绝美的黑发女子。

  就像席琳。

  想到席琳,眉头一皱,他厌恶的缩回想触摸丁墨雨的手。

  女人都是一样的,贱!他的脸上写満憎恨。

  笔意容许敌人派来的剌客轻易接近他,在她们认为可以用美⾊来换取他的生命时,所有露出真面目的女人都会被关进罪恶的蛇塔,以凄厉的叫喊来结束失败的结果,而诅咒他的声音也不绝于耳。

  但他不在乎,因为他唯一在乎的女人已经死了,再不会有第二个。

  “啪!啪!”有羽龙跟银星达成协议后,主人的爱马答应帮它带回她,有羽龙⾼兴的飞到主人的⾝旁,转达银星的同意。

  感觉有羽龙扯动他的衣袖,波动的情绪早消失在紫⾊的瞳眸中,手一扬,他将地上的女人扛起,一把丢在银星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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