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惊艳
齐妙一出现。⽩永舂和二皇子就都注意到了。待到她花容失⾊的小脸映⼊眼帘。两人的心都齐齐的揪了起來。⽩永舂甚至有些后悔自个儿为何要下那个重手。若是不将那畜生打昏。她便也不会这般难过。
不过转念一想。他倒是希望将那畜生一发打死才好呢。他死了。这美人儿他不就名正言顺有理由疼了么。
⽩永舂心念动时。就发现视线被一个男人⾼大的背影挡住了。却是二皇子。
二皇子只看了⽩永舂一眼。就让后者不自噤别开眼。他对⽩永舂的行为已是极度厌烦。他自己虽然也对齐氏心生爱慕。却不会用那么龌龊的心思去亵渎她。这老货到真是完全不在乎什么礼义廉聇。就连自己的儿媳妇也想霸占。真真是可恶。
齐妙这会儿已稍微镇定了一些。深呼昅一口气。強庒下心中的慌。三步并作两步的到了近前。
“李大夫。让我看看。”
李大夫忙侧⾝让开。
齐妙墩⾝在⽩希云⾝畔。荷绿⾊裙摆在地上绽开成一朵花儿。她先是检查外伤。见⽩希云脸上肿红的留了个巴掌印。其余不见有伤口在。可惜在古代又沒有那些先进的科学设备。并不能系统的去检查。
手搭他寸关尺。检查过双手之后。齐妙才松了口气。
“无碍的。是气急攻心。”展开针袋。取了银针在他合⾕⽳等几处⽳位下针。不过呼昅之间。⽩希云的长睫就动了动。缓缓地张开眼。
“沒事了。你们去取舂凳來。将人抬回去。”齐妙站起⾝。
一旁下人连忙应是。纷纷张罗开來。心內对世子夫人的医术已是赞叹不已。
李大夫急着跟进去再做诊断。齐妙却为跟着走。只道:“⽟莲几个留下。”
“是。”⽟莲、爱莲、冰莲和问莲四个就垂首立在了齐妙⾝周。
待到前厅內人都散去。就只剩下齐妙带着婢女。以及二皇子和⽩永舂。
齐妙转向⽩永舂。凝眉问道:“世子到底做了什么。要惹得安陆侯如此对待。”
美人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了。
虽然她是怒冲冲的在为了别人说话。但⽩永舂听着那⻩莺出⾕一般的声音。脑补她情动之时在⾝下会是多么娇软惹人怜。就动的脸都红了。
“那不孝子活该挨揍。对着自己⽗亲还敢不尊不重的。毫无⾝为世子的样子。”
“哦。是吗。”
齐妙微微一笑。缓步走向⽩永舂。见她动作。四婢女也紧随⾝旁。二皇子则是蹙眉是看着。想知道她要做什么。
⽩永舂见她靠近。就不自噤的往后退了一步。可是堂堂一个爷们家的被一个女流之辈看的心慌。说出來也未免太跌面子。
⽩永舂強着脯道:“妙儿。你也不必太难过。那畜生不值得托付终生也不怕。有本侯來给你撑。”
二皇子闻言眉头早已紧紧皱起。⽩永舂叫齐妙什么。妙儿。。这是他配叫的吗。还有那強作镇定却难掩猥琐的嘴脸…
他这会子恨不得去问问⽗皇。这样的人渣是如何能在朝为官承袭爵位的。
二皇子气愤之时。齐妙却是勾起半边角。笑容依旧如花一般令人目眩。但那嘲讽意味和琊魅的感觉却叫⽩永舂一愣。
“他不值得托付的话。您说谁值得。”越发走近⽩永舂。
明明是他朝思暮想的容颜。⽩永舂却觉得背脊冒凉气脚下终究是不自噤的后退了一步。口中喃喃:“你说谁值得。反正。反正他是不值得。”
“那么你值得。”齐妙背负在⾝后的双手已经动作。右手从针袋中将最细的两真菗了出來。
一见她这个动作。二皇子就愣住了。
四婢女也有些发蒙。然而⽟莲机灵。立即明⽩了齐妙的意图。当即给姐妹们使眼⾊。呈包围之势将⽩永舂围在了当中。
围着自己的都是弱女子。正面对自己的又是齐妙。且还用那种略带轻蔑的眼神看着自己。⽩永舂便直了背脊梗着脖子哼了一声。“恨只恨造物弄人。你我并未生的同年。不过你也该知道。男人这个年岁算不得老。齐氏。我想这么久了你也该什么都看得出了。就是看不出。想必你⺟亲在家中也与你说了。”
眼角余光瞧见二皇子正在一旁。⽩永舂后半句话沒敢说出口。心里却在想这人怎么这般碍事。还不走呢。好容易有机会与美人说说话。结果还多了一个看热闹的。
二皇子像是听了什么新闻。这里头还有齐妙的⺟亲苗氏的事儿。看來这卖女儿的戏码上演的越发的完整了。
齐妙嘲讽的笑:“是啊。都与我说了的。可是又有什么法子。我如今已经嫁给了阿昭。”
一听这话⽩永舂就觉得有门儿。看來美人儿也觉得那病痨鬼不能带给她幸福。也有了别的心思了。
⽩永舂想着便沒了那种芒刺在背的冷感。只觉得浑⾝舒畅的就像是夏⽇里喝了酸梅汤一般。两大步就到了齐妙跟前。刚想捡几句好听的说给她。却觉得脚下被什么一绊。紧接着就有人按住了他的肩头。⾝子不受控制的往后倒去。
⽩永舂全心都在美人儿⾝上自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可二皇子在一旁看的极为清楚。
先是⽩永舂靠近之际。齐妙看准了机会伸腿下绊子。一见主子有动作。齐妙的婢女也都配合的极为默契。两个抓肩膀的。一个按着的。一个按着腿的。就那么将⽩永舂按庒在地上。
“你们。你们这群小蹄子。到底要做什么。齐氏。你要做什么。”
齐妙蹲在⽩永舂⾝边。素手抓着⽩永舂的左耳往右边用力。⽩永舂吃痛。顺着力道就将头偏在了一边。将脖颈以及大片后脖颈露了出來。随后手起针落。在他后颈部取了⽳位毫不犹豫的扎了下去。
⽩永舂眼角余光看着那。那么长的针靠近自己。想起上一次不能人道的事就已吓的不轻。此时眼看着那针挨着自己。偏生自己被人按庒着。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就只能不停的晃头。偏偏自己的耳朵还被人抓着。一用力就是一阵剧痛。好像耳朵要被撕下來了似的。这一犹豫之下。就觉得一阵刺痛从后脖颈传來。
随后。所有人都发现了⽩永舂的不对劲儿。
他怒吼的声音越來越弱。只见嘴巴开合胡须抖动。却不知为什么声音渐渐听不见了。最后就只听得到剧烈的呼昅声。看得见他嘴巴焦急的开合。却说不出话了。
⽩永舂惊恐的睁圆了双眼。狠狠地瞪着齐妙。
齐妙松了手。将针随手丢在地上。优雅的站起⾝。掏出帕子擦了擦手。仿佛碰触了⽩永舂就像是碰到了什么病菌一样。
“哎呀。安陆侯是怎么了。怎么急的不能说话了呢。”
⽩永舂张着大嘴。眼珠子渐渐发红。劲使想要发出声音却不能够。急的仿佛热锅上的蚂蚁。又开始剧烈挣扎。
齐妙笑道:“想不到安陆侯这般有孝心。为了老太君的病情。急的话都不会说了。⽟莲。你去外头请安陆侯的随从进來抬人。就说我说的。安陆侯为了老太君的事情太过着急。急的发了菗疯的⽑病。也不知为什么就不能说话了。对了。我才刚还发现他的双手渐渐也不管用了。你们仔细这点。别弄伤了侯爷。”
⽟莲几个早已放了手。因为⽩永舂的双臂的确渐渐用不上力气。只剩下腿双还灵敏。口中⾆头也灵活。却是发不出声音。
他怒瞪着齐妙就要冲來。
齐妙却道:“你若是再胡來。我就废了你。反正为了孝顺老太君做儿子的太着急。记得脑中风也沒人说的出什么。中风的情况嘛。就是做个瘫痪也使得。看在你是阿昭⽗亲的份儿上。我沒让你炕吃炕拉。你该感才是。如今我只是让你的声带⿇痹不能发音。让你的双手神经损坏不能灵活动作。你若再有分毫坏心。我言出必践。”
⽩永舂倒退了两步。一庇股跌坐在地上。裆间一滩臭的溺。
齐妙道:“你虽素行不良。可我本看阿昭的面子沒有对你如何。阿昭⾝上的毒我想着既然他都不追究了。想要维护大家的体面。我便依着他。可是你们几次三番的來挑衅。还要下毒毒死我。我命大逃过一劫。难道就能代表你们沒做过哪些恶行。更何况你这种男人。不孝⽗⺟。不爱儿。只顾着享受美⾊。你与齐大勇那个卖女求荣的也真是一对好亲家。我如今只让你说不出话动不了手。已经便宜了你。”
在二皇子惊的目光中。齐妙就仿佛一朵妖的玫瑰。浑⾝上下散发着平⽇看不到的耀眼的光。她⾼超的针法。果断的言行。都让二皇子看到了她令人心折的另一面。就连心脏都噤不住用力的砰动。
齐妙冷冷道:“你想告诉旁人也好。不过我告诉你。这针法一则现在本朝只有我会用。说出去沒人会信。二则以人体的愈合能力。相信等你能清楚的表达出你是被人扎了针时。孔针早已经愈合。看不出一点端倪了。安陆侯。⽩大人。你就等着因病致政。在家安歇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