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撕破面皮
三百零一
一个新练成的编步兵营被我带去卢沟桥前线,如今活着回来的,却只有仅仅一半的战士。
生与死,血与火的历练,给了战士们莫大的宝贵经验。
等到再一次面对鬼子的兵锋时,我相信我一营的这些弟兄们,定然会有一个胎换骨的变化。
那个时候的他们,才真正配得上精锐的名头。
如今眼看着与日本人之间的大战就在眼前,即便只是为了我们新二团其他几个营的弟兄着想,一营弟兄作战经验的推广,就已当得起势在必行四个字
在我和乔博荣两人的谋划下,全团战士的一场大学习活动,从第二天开始便如火如荼的展开了。
时不我待,当真是时不我待
平津一线的局势变得益紧张起来,得寸进尺的小鬼子们,将宋军长的些许退让当做是他们自己嚣张的筹码,向平津当局所提出的要求变得越来越狂妄。
而在另一方面,日本人对我军各处防线的进攻,依然在稳稳的保持着。
至于他们主力部队的集结动作,就更不可能有些微的停顿了…
二十一早,军再次炮击宛平城,其炮火的猛烈程度,比之我们上一次于卢沟桥一线所听闻的要更加猛烈。
面对小鬼子来势汹汹的攻势,吉星文团长率部死守宛平不退,全团各部上下一心,均呼要与宛平城共存亡。
与此同时,小鬼子对卢沟桥的攻势再一次展开,就连已经后撤数里的金振中部,也没能躲过鬼子的炮瞄准。
幸而有我各部守军的英勇抗战,鬼子在保持了烈攻势整整一天的时间后依然一无所得,终是无奈的停歇了进攻的脚步。
经此一战,日本政府和日本军方的野心,霎时间便暴无遗,叫人瞧了个清清楚楚。
然而可惜的是,我们的平津政要,我们的最高指挥官宋哲元将军,依然对日本人存着些暧昧和幻想。
或许他们都有着更高层的考量,但眼下敌人都已经打到了家门口,再这样的退让下去,又能有什么用处呢?
到了第二天,司令部终于下达了最后的命令,也是我当初最不愿意去接的那个命令。
卢沟桥一线的整体防务,将正式由石友三部的保安队接手,先前接替我们驻守卢沟桥的兄弟部队,却是在和鬼子战了一整天的时间以后,不得不忍痛将手里的阵地托出去。
直到二十二,由南京蒋委员长处发来的一纸斥令,对宋军长撤除北平城防的事情狠狠批评过一通后。
算是大概明白了这位国家最高元首心思的宋军长,也终于开始筹备起对军各部的反击。
然而事情已经到了眼下的境地,对于已失去先机的中国`军队来说,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已经带上了事倍功半的麻烦。
占领了卢沟桥附近要害之地的鬼子,又怎么可能再听话的将已经吃到嘴里的东西再老老实实地重新吐出来?
我军各部守军再次进入了阵地,开始与日本人遥相对峙起来。而先前已撤离了卢沟桥的友军部队,也在重新的向着卢沟桥阵地开进。
情势,一时间变得万分紧张起来。
眼看战争不知在何时就要真正爆发,我对新二团的整训也更加的急切起来。
老刀子的一营早就用从各营调出的人手重新补充了起来,成为了我新二团里名副其实的尖刀营。
而在老刀子的一营完成整合后,我立即将一营和小鬼子有过战斗经验的老兵分散开来,进入各战斗班交流经验,向弟兄们传授与日本人作战时须要注意的方方面面。
这些以往由团里曾参加过喜峰口一战的老兵们宣讲过无数次的经验,这次由与各营战士同时从军,都是一样的新二团新兵的一营弟兄来宣讲,却正是恰到好处。
战士们将曾经所学与身前兄弟所讲两相印证,虽然仍比不得真正在战场上见识一次,但比之曾经,已不至于在看到日本兵时显什么胆怯的心思…
二十五,军大举进攻廊坊,我一一三旅驻军奋起抵抗,却终因军谋划多时军力甚巨,寡不敌众之下廊坊最终憾而失守。
此战过后,战事,已然扩大到了再也无法挽回的境地。
二十六,军华北驻屯军总司令香月清司向我方提出最后通牒。
要我们限期撤出北平一线的二十九军部队,这样等同于叫我二十九军将手中国土拱手相让的无理条件,宋军长又怎么可能会去答应?
自七月七卢沟桥事变爆发后便开始的中两方谈判,终于在这个时候正式宣告破裂。
宋军长通谕全军,二十九军全军将士,决意抗战,至死方休
在中央并未明确说出要派遣援军前来的情境下,说出这样决然的话来,所需要的魄力与决断,也绝对不会是等闲。
原先对宋军长生起的些许不,随着这纸命令的下达,瞬间在中化为乌有。
因为,在国难当头的今时今,我心中所剩下的情感,只有对日本侵略者的浓浓仇恨。
而我相信我身边的每一名弟兄,都该是和我一样的心思。
因为我们是军人,是这个正处在生死存亡之际的国家的军人
在接到电报的那一刻,我便命令全团紧急备战,随时准备支援前线任何一处可能的战场。
而当我的命令下达后不久,新二团全团战士也都已进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时,从旅部转来的一条消息,更是叫我的心情莫名起来。
就在今下午时分,驻守在北平广安门的,我一三二师刘汝珍团长的六七九团,在广安门前,对以出城演习为借口,意图混入北平城中的军广部大队,给予了沉重的打击。
其书记官被当场击毙,除少部分人趁混入东民巷的日本军营外,其余大部都无奈的退回了丰台。
小鬼子这次故技重施的偷城动作,却是完全的以失败告终了。
如今两军早已撕破了脸皮,日本人还以为我们二十九军的军人还像以往一样有着种种的克制,不愿随便的与他们起冲突,还真是太过天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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