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剿灭
太守薄坚已经算是老人了,所以张秀很顺利地就借到了兵,第一时间便随着战船,沿着⽔路到达鄱湖,张秀统领过陆军,但⽔军她只是耳闻个大概,所以这统领位置张秀只是挂个牌,一切都由⽔军将领自主行动。
这夜一,湖心岛大火连绵,共擒获贼匪二百一十四口,其余死伤人口不计其数。
“圣⺟会为我们报仇的”张秀脑海里回着那匪首的话,圣⺟?
“张统领,这册子上的⽩莲贼已经点完了,都在这岛上。”副统领拿着从匪首窝里搜出的册子与张秀说道。
“等等,上面可有提起圣⺟是谁?”张秀本来是在想着东西,听了这话,忙喊住副统领问道。
“圣⺟?并没有这个字眼。”副统领一脸好奇。
张秀不死心地翻看着册子,册子来回就几页,怎么也没有看到这个字眼,只能作罢,然而她把这件事装到了心里面了。
而此刻被念叨着的⽩莲教圣⺟正斜卧在貂⽪装饰的塌上,听得湖心岛的事,怒极拍桌“张秀小子简直欺人太甚…”半晌,圣⺟终于冷静了下来,她对外喊道“来人,张秀毁我基,我要让张秀体会一生最痛。”
张秀并不知道谋正冲着自己而来,此刻的她马不停蹄地前往漕帮拜会漕帮帮主,李婵娟的关系只是一张通行证而已,能不能说动帮主去对付江南王控制的江南帮才是重中之重。
“你便是张秀小子了吧。”帮主眼眸微眯,看着面前这年轻地过份的脸庞,大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心中感慨,曾几何时这天下是他们的,而现在这天下属于下一辈的,想到这里,帮主撇了一眼站在边上的李婵娟,唉,女儿不争气,说多都是泪,要是能把女儿嫁给能⼲的人,找个好女婿也是好的,这么想着,帮主眼角扫到了张秀,念头一起,又摇了头摇,面前这条龙又怎么可能屈尊于一条小河流呢“虽然我们以往合作投契,但江南帮也不是吃素的,若是不能一击毙命,那老夫的漕帮就会分崩离析,你知道吗?”
“张秀知道,所以请李叔叔放心,张秀一定会把此事办得妥帖的。”张秀承诺道。
张秀走后,李帮主屏退了其他人“乖囡,虽然你不爱管漕帮的事,但眼光还是不错的。”
“那是自然的,你以为跟你似的。”李婵娟嘲讽一笑,她依旧是那一副壮硕的⾝材,然而心已经与以往不一样了,虽然她嘴里对⽗亲一点尊敬都没有,但还是听得出她对漕帮还是有深刻的感情的。
李帮主叹息了一声,不再说话,当年他错信他人害死了爱的事,是一道坎,只能等着时间过去,才能渐渐淡忘这件事了。
江南帮把持了江南的各大河流域,以商品运输作为主要收益渠道,漕帮一直想要打进江南,却频频失败,这一次也算是乘了张秀的顺风车,恰逢岭南海啸死了不少人,张秀借着探子传播谣言,声称江南帮有人回岭南一趟带来了瘟疫,一时间,江南帮生意大跌,这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继悦来酒楼悦来客栈后,慈云堂的生意也被取消了,因此引发了退订大嘲,已经了订金的商铺纷纷取消了生意,追讨订金,而已经启程的船队也纷纷被叫停,这还不止,屋漏偏逢连夜雨,这不,有人把江南帮內部贪腐严重的事情爆出去了,商铺行商忙不迭地堵在了江南帮门口,追讨欠债,而漕帮则看准时机抢走了江南帮诸多生意源,內外困窘之下,偌大一个江南帮分崩离析了,连一丝能挽救的机会都没有。
江南帮的帮主被发现自尽在大牢中,江南帮立马解散了,仿佛这个世上从没存在过一样。
这边张秀在主持灭帮之事,那边fèng云儿收拾了下,准备前往淮南一处名寺给爱人祈福,她此次下江南只带了香萝一人,让杜鹃留在了自己家人的⾝份,又因为张秀⾝边已经有了乔勋,所以张秀让汪才回去,做了云儿的亲卫,保证云儿的全安。
这条路fèng云儿悉得很,以为已经去过几次了,马夫是老师褚亮的下人,也是人了,所以云儿很放心。
本来是好好地走着的,可香萝越走觉得越冷,云儿体贴这自小长大的丫鬟,便要回头“马大叔,这天气太冷了,我们没带够⾐裳,先回去了…”
马大叔没有回应,云儿觉得不对,正要掀开帘子的时候,就听见外头传来一声烈猛的鞭打声音,耳边听见骏马嘶叫的声音,突然间这马就狂疯了起来,马车一路往前狂奔着,云儿在车內被颠来倒去,情不自噤发出阵阵尖叫。
听到尖叫声,原本走在前头的汪才扭头一看,才发现马车已经偏离了道路,往左侧方狂奔而去,他连忙一拉马缰,追了出去,大喝道“站住”
一路疾奔,一路紧追,汪才顾不上再想,背手搭弓箭,一箭便把马夫倒,可马儿已经狂疯,怎么也制止不住,马车里,目睹马夫中箭倒下的香萝尖叫了一声,就听见远处汪才大喝了一声“有埋伏警戒”她暗下决心,扑到云儿的⾝侧,在云儿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就把云儿的外衫给剥下,然后把自己的⾐裳与云儿的⾐裳调换,云儿一直在挣扎,却被香萝按住了“姐小,你一定要活下去。”香萝说着,眼中含泪,她狠一狠心,把云儿从马车上推了下去。
fèng云儿美目中充満了震惊,她被抛飞了很远,滚落了山坡又击撞到了树上,直接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而狂疯的马车终于狂奔到了悬崖,帘子被风掀了起来,露出了里头端坐的妇少,她坐静着,仿佛死亡不过是下一站路途启程一样。
汪才在看到那人容貌的时候,脑子如同受了重锤,他下意识打马上前,企图把人留住“不不…”他追着那马车而去,随着那马车坠⼊了山崖…
“你这是何必?”她的目光分明如此写着。
“我乐意。”他轻轻启道。
乐意陪你赴死,乐意随你左右,原来你早已如花儿一般在我心中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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