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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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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银抓着全⾝无力的绿巧灵,走进一间庙里,她用力将绿巧灵甩至庙內的一角。

  绿巧灵抬头看着巫银,虚软无力的说:“巫银,你快放了我。”

  “你以为我这么辛苦把你抓来,会这么轻易地放了你吗?”巫银狠狠地瞪着绿巧灵说。

  “你究竟想怎样?”绿巧灵有气无力的问。

  “我不想怎样,我只要要回我的巫蛊儿。”巫银很明⽩的说。

  绿巧灵双手无力地撑起沉重的⾝子说:“我说过我没有拿你的巫蛊儿。”

  “你还不承认?”巫银生气地低喊着。

  看着怒气冲冲的巫银,绿巧灵矢口否认着:“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再我也是没有。”

  巫银的双眼此时透出她的威胁,预警的说:“你不怕我刚刚喂你吃下的那蛊儿在你⾝上起作用吗?”

  “巫银,你要杀我就痛痛快快地一刀杀了我,别婆婆妈妈的不痛快。”绿巧灵口气仍是不受巫银的威胁。

  然而在她的心里哪里会不知道,巫银刚给她下的蛊,其实是会要了她的一条小命,而且死前还要受到蛊儿的‮磨折‬,简直是痛苦万分。但她虽然害怕,不过,那一股天生俱来的不服输个,让她是宁可受尽‮磨折‬而死,也不肯妥协。

  “我不会这么轻易杀了你的。”巫银才不会答应绿巧灵的要求。

  缘巧灵没有再开口说话,蛊儿在她体內渐渐发挥作用,全⾝传来的无力感,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巫银见她不说话,又继续说着:“别怪我没事先告诉你,你体內的蛊儿,待会儿就会发挥它最大的效用,到时,你八成会倒在地上全⾝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穿肠破肚而死。”

  绿巧灵听了,全⾝打了一个冷颤,她知道巫银这些话绝对不是在唬自己,因为她也养过这类的蛊儿,只是每个人的养法有异,所以,相对的,解葯自然就不一样了,自己养的蛊儿,只有养它的主人才有解葯。

  绿巧灵脸上闪过一丝害怕的眼神,这当然没逃过巫银的眼睛,她露出狡猾的笑容,得意洋洋的说;“怎么?怕了吧?识相点的话,就把巫蛊儿还给我。”

  “我不还给你!”绿巧灵就算害怕,但仍不屈服巫银的威胁之下。

  “你终于承认巫蛊儿是你偷走的了!”巫银脸上的笑容更加地狡猾了。

  “是我偷的又如何?”绿巧灵反问着。

  “还我!”巫银厉声地命令着绿巧灵。

  “我绝对不还你!”绿巧灵用全⾝仅剩的气力,喊了回去。

  “你!”巫银可真是气坏了,她明知道这和自己一块长大的好友,脾气是全村子出了名的倔強,但是她却没想到会是这么地倔。

  绿巧灵看着这个好友,口气软软的说:“巫银,蛊儿我是不会还给你的,除非你把我给杀了。”

  “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吗?”巫银威胁的说。

  “要杀便杀,何必说这么多?”绿巧灵催促着,她觉得与其被蛊儿‮磨折‬至死,还不如早早被人一刀杀死算了。

  巫银突然犹豫起来,其实真要她杀了面前这位好友,她还有些不忍心。

  “巫银。”绿巧灵轻唤着她,接着说:“放弃吧!我不会让你去害人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端端地何必去害人?”巫银的企图被识破,连忙气急败坏地吼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从四年前跟了巫师学巫术后,你的情就一直在改变,变得好可怕,变得本不像以前的你了,还偷偷瞒着我养巫蛊儿,现在你好不容易养成了,但我却不能让你有机会用巫蛊儿去伤害人。”绿巧灵劝着巫银,虽她知道巫银是不会听的,因为,此时在她的心中,只有巫术没有别的。

  “无聊!人长大本来就是会变的,难道你敢说你都没有变吗?”巫银嗤之以鼻的反驳绿巧灵的话。

  “我承认我也有变,那又如何呢?我至少不会有想谋害别人的心,可是你却有。”绿巧灵一针见⾎的戳破。

  “你少给我胡扯,没有证据,你少诬赖我。”巫银矢口否认。

  “你敢说你没有?你明明就想拿这个巫蛊儿去害书寒要找的那个方维维和我!”绿巧灵⼲脆直接把话挑明,要巫银承认。

  “你、你别说!”巫银急急否认,但脸上传来的慌张模样,却⾜以证明绿巧灵的话是真的。

  “我有没有说,你自己心里明⽩得很,你敢对天发誓说你没有想害方维维和我的心吗?”绿巧灵口气严厉地问着。

  “我…”巫银不敢多说半句话了,她怕再多说一句就会自曝“居心”了。

  “我说对了?”绿巧灵不放松的斜睨着她。

  巫银没有吭话,但她才不甘心被绿巧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算我有心要拿巫蛊儿来害那个方维维和你,那你呢?你偷我的巫蛊儿目的又是何在?”她反击回去。

  “我只是为了制止你害人而已。”绿巧灵很明⽩的说。

  “你少骗人!我才不相信你偷走我的巫蛊儿,就只是为了这样!”巫银觉得绿巧灵一定是别有居心,所以二话不说就反驳回去。

  “我骗人做什么?我的心才没你这么琊恶。”绿巧灵虽然全⾝无力,但她还是很生气地骂着。

  不屑地对绿巧灵做了个鬼脸后,巫银说:“说不定你也和我一样,偷我的巫蛊儿,要对付那个方维维!”

  巫银的随口说说,却让绿巧灵听得全⾝一震,一时之间说石出话来。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自然还是逃不过巫银的眼睛,她贼贼一笑说:“我猜对了,是吧?”

  呑了口口⽔,绿巧灵有些结巴地说:“你少说!别把我跟你这种坏心眼的人相提并论!”

  “是吗?我真的有说吗?绿巧灵,我认识你十八年了,你心里在想什么,我还会不知道吗?”巫银了解的说。

  “绿巧灵!”正当绿巧灵想辩解些什么时,一个叫唤声传来;随即,纪书寒、方维维及阿荒冲了进来。

  “书寒!阿荒!”看到救兵赶来,绿巧灵的心终于放下了泰半,喜出望外地轻喊着。

  “书寒引”见到纪书寒的出现,巫银大吃了一惊。

  “巫银,你快点放了绿巧灵。”纪书寒看到这情况,口气有些催促的命令着。

  “不行,书寒。”巫银手指着绿巧灵,像是小女孩向⽗亲告状的说:“绿巧灵她偷走我的东西,除非她还我,否则我不会放过她的。”

  “书寒,巫银下蛊给我。”绿巧灵也不示弱地反告巫银一状。

  纪书寒看看两个气嘟嘟的女孩一眼,随即,先转头向巫银问着:“巫银,绿巧灵偷了你什么东西?”

  “她偷了我养了三年多的巫蛊儿。”巫银气呼呼地回答纪书寒的话。

  “所以,你就下蛊给绿巧灵?”纪书寒继续问着。

  巫银迟疑一下,点点头,立即补充解释道:“巫蛊儿是我辛辛苦苦养了三年多的蛊儿,而绿巧灵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溜去我家,把巫蛊儿偷了出来,是她不对在先,不能怪我不义在后。”

  点点头,纪书寒将视线转至绿巧灵的⾝上“绿巧灵,你怎能去偷巫银的蛊儿呢?”

  “我气不过啊。”绿巧灵也是一脸的气愤。

  “为什么气不过?”纪书寒一步步的推敲,一步步的询问。

  “巫银要下蛊给我,所以,我一气之下,才会偷走她的巫蛊儿。”绿巧灵解释给纪书寒明⽩。

  “才怪,你偷走我的巫蛊儿的目的才不是这么简单。”巫银急急把话题转到另一个问题上。

  “什么?你少说,快点给我解蛊毒。”绿巧灵趁有救兵到,口气开始嚣张了起来。

  “我…”巫银才不想给绿巧灵解蛊毒,但是,在纪书寒面前,她又不想因此让他感觉她是个坏女人。

  纪书寒看着巫银,口气平缓地对她说:“巫银,有事慢慢说,别这么意气用事,也许是绿巧灵不对,可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给绿巧灵解毒吧。”

  “可是…”巫银实在很不想替绿巧灵解蛊毒,但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很不甘愿地点头答应。她恶狠狠地瞪着绿巧灵说:“我今天是看在书寒的面子上才放了你。”随即,她转头又对纪书寒说:“可是书寒,你要帮我要回我的巫蛊儿。”

  不说二话地,纪书寒点头答应。

  见纪书寒点头,巫银才带着半是无奈半是不得已的心情,替绿巧灵解了蛊毒。

  好一会儿,绿巧灵才恢复体力,缓缓站起⾝,走至纪书寒⾝边。

  “我的巫蛊儿!”巫银见绿巧灵恢复精神,立即开口向她要。

  绿巧灵不说话,她心里着实不愿将好不容易偷取来的巫蛊儿还给巫银。

  “还给巫银吧,毕竟东西是她的。”纪书寒好言地劝着绿巧灵。

  “可是…”绿巧灵有些迟疑。

  “那是巫银的东西.你偷拿她的东西,就是你的不对,所以,你理当还她才是。”纪书寒对绿巧灵说着道理。

  “我知道是我不对啊,可是,巫银要拿巫蛊儿害人,我不能还给她。”绿巧灵仍是不肯。

  “你少说!”巫银急急地否认,她不能让绿巧灵在纪书寒的面前,揭发她的企图。

  “你敢说我说吗?”绿巧灵问着巫银。

  “本…本来就说啊!”事到如此,巫银也只能睁眼说瞎话地否认了。

  “才怪!”绿巧灵才不肯轻易地放过巫银呢,一想到巫银竟然给她下蛊,她就更坚定不饶巫银的决定。

  巫银此时可紧张了,如果给纪书寒知道她的念头,那一切可就完了。

  看出巫银的顾虑,绿巧灵拉拉纪书寒的⾐袖,有些撒娇的说:“书寒,我不能把巫蛊儿还给巫银,因为她…”

  “你闭嘴,少在书寒面前破坏我名誉!”巫银立即打断绿巧灵的话。

  “我才不说假话,明明就是你不对,要拿蛊儿去害人,现在还不敢承认?”绿巧灵咄咄人的说。

  巫银被得快没话好说,所以,她只能一脸焦急地看着纪书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书寒,你知道吗?巫银要拿她的巫蛊儿来下毒给你那个方维维!”绿巧灵快速地向纪书寒打着巫银的小报告。

  “我没有!”巫银急急的说,心里却恨死了绿巧灵,她觉得绿巧灵一点也不念这十多年的情,就这样把她的罪行告知纪书寒。

  “你有厂绿巧灵生气的喊。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不也是偷了我的蛊儿,要下蛊给方维维?”巫银反告回去。

  “我哪有?你少胡扯了,自己怕被别人识穿自己的计谋,就要把别人给拉下⽔,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坏心眼啊。”绿巧灵也慌张不安地反驳巫银的话。

  “你本来就有坏心眼了!”巫银双手叉地指责。

  “好了!你们全都别说了。”纪书寒出声阻止面前这两个火气愈来愈⾼张的女孩。

  “书寒,你不能让巫银再这样嚣张下去啊,如果她比你先找到你那个方维维,下蛊害死了方维维怎么办?”绿巧灵又开始她的撒娇,拼命拉着纪书寒的⾐袖。

  “维维她已…”

  “书寒,既然现在没事了,就先回客栈再说吧。”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方维维,却开口阻止了纪书寒接下去的话。

  纪书寒本想再开口,但见方维维对自己猛使眼⾊,只好把想说的话全又呑了回去。

  “走吧。”方维维知道他们说的全是苗族话,幸好,苗族的语言她也曾学过;所以,她也用苗族的语言催促着。

  “你怎么会在这?”绿巧灵这时才发现这个她曾捉弄过的姑娘的存在,惊讶地问着。

  方维维撇撇嘴,对于面前这个她本误以为是男人的绿巧灵,可也没啥好感“我喜在这,你管得着吗?”她口气有些挑衅。

  “我当然管得着。”绿巧灵霸道的说。她能感觉出来,这个女人似乎对纪书寒也有好感,而且,纪书寒好像也蛮听这女人的话。

  “懒得跟你们这些小孩子一般见识。”方维维挥挥手,装出一副好像是绿巧灵在无理取闹似的。

  看这女人那副表情,当然气坏绿巧灵了,她叉起,气呼呼的骂:“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竟敢这么对我说话?”

  “皇帝老子嘛!说话这么霸道嚣张。”方维维随口说说。

  “我是皇帝老子,那你以为你又是谁?”绿巧灵挑衅的问。

  方维维对绿巧灵翻翻⽩眼,还是随口回答:“皇帝老子的娘啊,所以我敢这么对你说话呀,皇帝老子。”

  “你!”绿巧灵气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我?我怎样?如果要给我请安的话,时间已经超过了,真是一个不肖子,连基本的请安都做不到。”方维维一副自己真是皇太后的模样。

  “你知不知道我是一个公主?”绿巧灵说不过她,只好拿出苗族公主的头衔来庒庒她。

  方维维故作吃惊样,有些惶恐的说:“你是公主?我怎么不知道,你不是男装打扮吗?”

  “我女扮男装不可以吗?”绿巧灵气嘟嘟地反问。

  “啊?!你女扮男装?那你岂不是不男不女了吗?”方维维还是佯装一副吃惊样。

  “你才不男不女!“绿巧灵气极了的回骂一句。

  “我不男不女?哈!”方维维不噤哈哈大笑“我会不男不女?我一⾝的女装,怎么会是不男不女呢?”

  绿巧灵被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恶狠狠地瞪着这嘴上功夫了得的姑娘。

  “怎么不说话啦?”方维维一副贼贼的笑容,聇笑着绿巧灵。

  “别捉弄绿巧灵了。”纪书寒劝阻着方维维的恶作剧。

  绿巧灵见纪书寒偏向自己,忍不住又开始她的嚣张,口气挑衅的说:“怎样?哼!你再捉弄啊,看有没有人会斥责你?”说完,还对她做一个得意的鬼脸。

  方维维忍不住瞪视了书寒一眼,透出的表情,是责怪着书寒的心偏向绿巧灵。

  纪书寒则是对方维维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时这种女人之间的战争他实在没辙。

  见纪书寒不再说话,绿巧灵脸上得意的笑容更加地深了。

  方维维明知道自己比面前这个自称是公主的绿巧灵一定大上个几岁,本应该就不要和她计较了,但书寒对她的好,却又让她心里的醋缸打翻了一桶。

  “好了,我们先回客栈再说吧。”阿荒此时连忙出声打着圆场。

  方维维没有再说话,想着没见到书寒的这段⽇子以来,他又到处招惹一些女孩子,心里就不是滋味,她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会任何人,带着一⾝的气恼转⾝快速离开。

  “维维,你睡了吗?”回客栈安顿好绿巧灵和巫银之后,纪书寒来到方维维的房门口,敲门且轻声叫唤着。

  但他敲了半晌,门房还是动也不动地没打开。

  “维维,我知道你还没睡,我有话跟你说,你开一下门好不好?”等了好一会儿,纪书寒决定再次叫唤着维维,但房內仍是没有半点动静。

  又等了一会儿,纪书寒知道维维在生他的气,生气他对其他女人太好,而导致这些女人对他纠不清…就像绿巧灵和巫银。

  “维维,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知道是我不好,不应该跟别的女人这般纠不清,可是,我心里只惦记你一个啊。”纪书寒对门內的维维数落自己的不是,想博得她的原谅。

  站在门口许久,但是面前这扇门仍是紧紧闭着,始终没有打开,最后,纪书寒叹口气,他想:也许是房內的维维睡着,没有听到他的说话声吧。转过⾝,他跨出步伐要回自己的房间。

  就在此时,⾝后传来房门“呀”一声的打开声。

  纪书寒立即转回⾝,只见维维用着一副很生气的眼光看着他“维维。”他很开心地轻唤着维维。

  方维维并没有马上答话,她只是用她一直很生气的目光看着纪书寒,好一会儿,她才口气不是很好地问着:“三更半夜跑来敲我的门做什么?”

  “我有事找你。”纪书寒仍是维持他的笑容。

  “有什么事明天说不好,一定要现在说吗?”方维维的口气仍然不是很好。

  纪书寒小心翼翼地看着维维,轻声问;“你还在生我的气啊?”

  “我⼲嘛要生你的气?我怎敢生你的气?如果惹了你生气,你一说话,我八成就被蛊儿给毒死了。”方维维说话的口气,充満着她的气愤、她的醋意。

  听维维这么一说,纪书寒才恍然大悟,知道她真正是在气什么。

  “绿巧灵和巫银这两个女孩子只是好玩些罢了,她们不是真的有心要毒害你的。”纪书寒替绿巧灵和巫银解释着。

  “才怪。”方维维不満地嗔了一句。

  “维维,她们只是还没満二十岁的小女孩,你就别和她们计较了。”纪书寒劝说着维维要她消气。

  他这一说,让方维维更加火大,她气愤非常地瞪着纪书寒,生气地骂着:“是啊是啊!她们年纪小就可以为所为,就可以下蛊毒死我是不是?我年纪比她们大,就该死,就该原谅她们所做的一切?”

  “我不是这个意思,维维,你误会了。”纪书寒连忙解释。

  “误会?我误会你什么了?”方维维问着。

  “我怎么可能让她们这么对你?下蛊给你呢?我宁可自己出事,也不舍你受任何一点伤害。”纪书寒深情地诉说。

  这么一听,方维维没再说话了,因为她被纪书寒这几句短短的话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维维…”见维维不说话,纪书寒轻唤着她。

  撇撇嘴,方维维心中的气愤已经消了不少,口气也缓和不少的说:“你少恶心了,你这套骗人的恶心话,骗骗那两个小女生还有用,骗我这个大女生,是骗不了的。”

  见她火气消了不少,纪书寒也松了一口气。别人生他的气没关系,可是如果是面前这个自己心爱的维维生他的气,那可是比天塌下来还要严重。

  他像个小孩似地轻拉维维的⾐角,露着笑容轻问着:“不生气了?”

  方维维微微嘟起小嘴,有些娇嗔的说:“我生你的气做什么?你还不够格让我生气。”到此,她心中的气,几乎已是飞光光了。

  “真的?”纪书寒半是怀疑半是惊喜地问。

  “无聊!”方维维嗔骂了一句。

  纪书寒看着心爱的人儿脸上渐露笑容,他的心比谁都快乐“我还是喜你笑的样子。”他轻声在维维的耳畔说着。

  “少恶心了。”口头虽是这么说,但在方维维的心中早已心花朵朵开放了。

  谁都喜自己心爱的人儿对自己说这些恶心吧啦的话,毕竟,这些话听起来是这般的甜孜孜。

  “真的不生气了?”纪书寒轻问着。

  方维维⽩了他一眼后,反问:“这么喜我生气啊?”

  “我才不舍你生气呢。”随即,纪书寒转移话题说:“我们可以进房去说吗?”

  “不可以,男女授受不亲。”方维维虽然拒绝着,但口气却没有坚持的意思。

  “是吗?可是我们出去玩了那么多次,还不都是共住一间旅馆房间?”纪书寒反驳维维的话。

  “这里可是古代的唐朝,就算有再开放的作风,也没有我们那个二十世纪开放,所以不行。”方维维把纪书寒的反驳给堵了回去。

  纪书寒笑笑,一丝顽⽪的念头产生,耸耸肩无奈地说:“那好吧,我回房去睡了。”说完,他转⾝要回房。

  “喂!”方维维急急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纪书寒转回⾝,一脸笑嘻嘻的问着。

  “无聊!进来啦。”说完,方维维转⾝走进房间。

  贼贼一笑后,纪书寒也跟着走进房间。

  走进房后,他们两人在桌前坐了下来,开始互相道出这段⽇子彼此在这个时代的遭遇。

  在方维维先道出她的遭遇后,纪书寒忍不住坞叹气摇‮头摇‬。

  “没想到你竟然会见到唐⾼宗,和太子成了好友,还在皇宮里小住了一段时⽇。”纪书寒羡慕着维维的奇遇。

  “是啊,这可是我一辈子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方维维在说话时,脑子里还不断浮现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就算是八辈子恐怕也料想不到。”纪书寒觉舞维维的际遇实在比他的多了。

  “嗯。”方维维点点头,随即又转移话题,询问着:“那你呢?你又遇上了什么事?”

  想到自己的遭遇,纪书寒忍不住笑了出来。

  “快点说嘛!别一个劲儿直在那笑不告诉我啦。”方维维口气催促着纪书寒快点说。

  微微收起一抹笑意,纪书寒才缓缓道出他的遭遇:“我是没像你那么幸运,我只是掉到了苗族这个村子。”

  “苗族?!真的?!”方维维好奇心大起,收回脑子中的回忆,追问着纪书寒。

  “当然是真的,我当时正不偏不倚地掉在他们的祭神台上。”纪书寒想起当初的情形,他的脸上就布満着浓浓的笑意。

  “祭神台?!”方维维可大吃了一惊。

  纪书寒点点头,又继续说着:“那时,它们正好在祭神,一见我从天而降,还以为我是神明显灵,开心地对我不停拜祭着;我当时早被面前的一切给吓愣住了,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只能傻傻地任由他们拜祭着我…”

  “哈,你变成神了?这可真是好玩,然后呢?”方维维再次打断纪书寒的话,继续好奇地询问着。

  “他们对我是毕恭毕敬的,而我在弄清楚我是掉到唐朝来后,不停地向他们解释我的⾝分,但解释了好多次,他们仍是不相信我的话,只是认定我是神明的化⾝;后来,我也只好任由他们去误认,因为我的心里一直惦着一件事,让我也没心思去理会这些事。”说完,纪书寒停顿下来,没有说话。

  见他不说话,方维维立即催促着“什么事?”

  双眼含情脉脉地凝视着维维,纪书寒轻声地回答:“就是你。”

  方维维听了一愣,但随即涌上心头的甜藌,差点没腻死她“少来了。”她娇嗔的说。

  伸手握住维维的小手,纪书寒満心诚挚的说:“我绝对没有在欺骗你,当时我真的担心死你了,心想不知道你是不是跟我一起来到这唐朝了?如果有,又掉落到哪里了?而且我都被这奇遇吓得不知所措,那你不是会吓得哭了吗?”

  “听你这么说,好像我很没用似的,一遇到事情就会像小孩子一样哇哇大哭。”方维维嘟起小嘴,娇嗔着。

  “你敢说你当时掉到这年代,又找不着我的情况下,没有急得哇哇大哭?”纪书寒颇富兴味的询问着。

  方维维撇撇嘴,辩解着:“当时那种情况之下,任谁都会吓到、都会不知所措,我又是一个女孩子,一个人掉落在空无一人的荒山野岭里,急得哭了是很正常的啊,换成是你,我就不相信你不会急得想哭。”说完,方维维还对纪书寒做了个鬼脸。

  纪书寒笑笑,了解的说:“所以我才急、才担心你啊。”

  “是吗?你口头说担心,但还去跟别的女人纠不清,不怕我知道,气得嚎啕大哭吗?”方维维口气里带着她的些许不満。

  “你是指绿巧灵和巫银?”纪书寒反问着。

  方维维又再一次撇撇嘴,没有说话。

  “绿巧灵是苗族村子里的公主,当时我掉落在他们村子里的时候,她很好奇我这个神明的化⾝,所以天天着我,要我说一些有关天上其他神明的事情,我被她得没办法,于是,就把我们二十世纪的一切事情告诉她了;至于巫银,则是绿巧灵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纪书寒解释着方维维对他的误会。

  “是吗?”方维维有些不相信的说。

  “不信你大可去问绿巧灵或者巫银,看看我说的话有没有在骗你。”纪书寒坦的说,虽然他知道那两个小女娃喜他,但他对维维可是自始至终都是绝无二心。

  “我才不去问她们呢,看她们那副不怀好意的面孔,我自投罗网的跑去问她们,不被她们下蛊害死才是奇迹呢。”方维维才不想去求证些什么呢,尤其是想到当时在比武招亲的时候,绿巧灵耍她的样子她就一肚子火。

  纪书寒看她一脸气嘟嘟的表情,知道她在生那两个女孩的气,于是劝说着:“我知道你还在生她们的气,何必呢?她们不过是小孩子。”

  “小孩子又如何?小孩就可以満脑子的坏心眼,直想要害人?”方维维忍不住生气的骂着。

  “她们不是存心的,她们不懂事嘛。”纪书寒仍是继续帮着绿巧灵和巫银说话。

  这可惹得方维维更加生气了,她吹胡子瞪眼睛地瞪视着纪书寒,口气酸溜溜的说:“她们给了你什么好处啊?一直帮她们说话,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地欺负她们似的。”

  “我可没这个意思,维维,你别误会了。”纪书寒急急解释着。

  方维维翻翻⽩眼,仍是酸溜溜的说:“才怪,你敢说你没有在帮她们说话?”

  “你在吃醋了?”看出维维的心思,纪书寒笑嘻嘻地问着。

  “谁想吃你的醋啊?无聊!”方维维否认着。

  纪书寒仍是笑着,没再说话,他知道在女人闹情绪时,必须保持缄默,才不会惹来无妄之灾。

  方维维忍不住狠狠地瞪着他那张嘻⽪笑脸,斥问着:“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纪书寒见着方维维一副不知打翻几桶醋的可爱表情,连忙收回这话题“好啦好啦,我们都别闹了…”

  “谁跟你在闹了?”方维维立即打断纪书寒的话。

  纪书寒又是一笑,不打算再多说废话,将话题转到正题“我们应该想想,如何回去我们的时代,我们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这个年代吧?”

  “你有办法吗?”方维维反问纪书寒的意见。

  纪书寒则是叹口气,很无奈地回答:“我这些⽇子都一直在想,可是…

  “都想不出一个解决的方法,对不对?”方维维替他把话接了下去。

  纪书寒默然,算是回答了维维的话。

  方维维也沉昑了一下,才又开口:“我想如今,只有一个人能帮我们了。”

  “谁?”纪书寒睁大眼睛问。

  “就是我刚才有提过的露玛婆婆。”方维维解说着“婆婆有预知能力,而且能算出我来自哪里,我想她一定有法子帮助我们回去的。”

  纪书寒点点头说:“我想事到如今,应该也只能去找你说的那个露玛婆婆了。”

  “事不宜迟,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去找婆婆。”方维维马上提议着。

  “嗯!”纪书寒立即点头附和,他好想回到现代和家人团聚,虽然他和维维的爱是不被家人祝福的,但他相信假以时⽇,一切情况都会改变的。

  “对了。”方维维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想我们此次去找婆婆,那两个女孩一定会跟着去吧?”

  “应该吧。”纪书寒点点头,对于绿巧灵和巫银的功,他实在也有些招架不住。

  “那…我觉得我不应该以方维维的⾝分出现。”方维维说出她的决定。

  “为什么?”纪书寒不明⽩的问。

  方维维⽩了他一眼说:“这你还不明⽩吗?刚才在庙里,你没听到她们两个要下蛊害我啊?我如果被她们知道我的⾝分,我看不出一天,我就客死异‘代’了。”方维维解释着事情的严重给纪书寒听。

  “那…”纪书寒开始烦恼要如何向那两个任的小丫头解释维维的⾝分。

  “你就随便说,说我是你新认识的朋友,正好也是出门找朋友,于是就一起找人。”方维维随口编着理由。

  纪书寒明⽩地点点头,他心中大概有个谱了。

  “好啦!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一早起来去找你的那位‘方维维’呢。”方维维想结束今天的话题了,忙了一天她也累了。

  纪书寒再次点点头,但顽⽪之心又起“你确定你明天一早能起得来吗?”他口气不相信的问。

  “怎么?你怀疑啊?”方维维可不満他说的话。

  “你平时可是小懒猪一个,不到中午是不会起的。”纪书寒口语揶揄着。

  方维维叉起,‮议抗‬着:“你少聇笑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还不是经常睡到中午才起,有时还睡到下午!”

  “好!那我们就比个赛,看明天谁早起。”纪书寒打赌的说。

  “比就比!输的要请客!”方维维谈着比赛条件。

  “没问题,输的人在回去之后,要请客去‘希尔顿’吃饭。”纪书寒志得意満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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