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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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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识利比京佳的时候,他以为她是一条狗。

  因为他们家也有一条狗名字叫佩奇佩。为什么会叫佩奇佩?

  那是因为他大妹叫嘉佩,二妹叫素佩,三弟叫光奇;狗是他们三人合资买回来的,所以取名为佩奇佩。

  他没意见,也不敢有意见。只因他和他们的年龄差一大截。

  他今年三十,大妹二十,二妹十八,小弟十四,他们全是后⺟的孩子。而他叫恋城,连名字都跟他们无关,他甚至不住家裹。

  他们偶尔会来找他玩,带着佩奇佩。

  也时常会提到利比京佳,说她多喜佩奇佩,和她玩得多开心。

   他总以为是狗和狗玩得多开心。

  直到有一次厅二妹说:“你不知道利比京佳好爱哭哦,从瓦拉那西回来之后一直红着眼,我真是不明⽩。哥,你知道瓦拉那西吗?听说那是印度教徒前往来生的转站。”

  他正在翻译⽇文,听她这么说,停下手边的工作,沉思。三个月前他也在瓦拉那西。

  “你是说一条狗儿跑到瓦拉那西去?”他抬头望着素佩。

  素佩是所谓的新新人类,她看着他,用一种看见外星人的眼光。

  “哥,我在跟你说利比京佳,天啊,你把她当成狗?天啊!我去撞墙好了。”

  她夸张的倒在沙发上。她的动作引来了光奇。

  扁奇笑着冲过来。

  “哥,你是如何误认利比京佳是狗?真稀奇,真稀奇,利比京佳是稀世美人儿,你竟当她是狗!扮,你简直酷毙了。”

  “哦,她是女人不是狗,叫利比京佳!很有意思。”他笑了起来。

  “哥,她很正点咄,适合你的品味。”光奇煞有其事的说。

  十四岁的孩子,他十四岁的时候在⽇本当小留‮生学‬,心里苦闷得要命;光奇和他不同,他是⽗⺟的宝。恋城只是笑,他懂什么叫品味?他会懂得他的品味?那才是笑话。

  “瓦拉那西是吧?那里的人忙着和神沟通,有很多印度老人都在那哀等死,听说死在那裹可以跳脫轮回,进⼊天界。”

  “是真的吗?”素佩和光奇异口同声的问。对于他的话题很感‮趣兴‬。

  “你们怎么不去问利比京佳?她不是刚从那地方回来。”

  “她?我们才不敢呢!等一下又惹哭她怎么办?”素佩摊开只手,无奈的说。

  “她今年多大年纪?”恋城心想,可能和素佩同龄吧!

  “我也不知道,她两三个月前顶丁一间漂亮的餐厅,有潜⽔池的,请了几位⾝材健美的‮姐小‬示范潜⽔,很昅引人,生意不错。”素佩口沫横飞的说道。

  “你们怎么认识她的?”

  “素佩到她的餐厅打工嘛!”光奇婆的说,马上挨素佩⽩眼。

  “做什么?”恋城望着素佩。

  扁奇又想说话,素佩马上捂住他的嘴。光奇挣脫开来。

  “让哥哥知道有什么关系?哥哥又不会去告状,是不是,哥?”光奇望着恋城。

   “怎么了,有什么事不想让爸妈知道?”

  素佩很难为情的呆站一旁。

  “哈哈,真的?”恋城笑了起来,笑得不能抑制。“你是在说真的吗?”

  “素佩去当潜⽔女郞。”光奇看着素佩,怕挨素佩拳头。

  “你看,都是你害我被哥嘲笑。”她追着要打光奇。

  “我没有嘲笑你,我只是好奇。”

  素佩回过头。“好奇什么?”

  “好奇利比京佳的眼光。”

  “哥…你好过分,我的⾝材有那么糟吗?”她张牙舞爪的说,有⺟狮的架式。

  扁奇也笑得不可抑制。素佩瞪着他。

  “嘿!死小子,当初是谁怂恿我去应征的?”

  “是…大姐。”他指着看卡通片看得过于⼊神的嘉佩。

  “好、好、好,是我,是我,但我只是开开玩笑,谁知道你会这么认真。”

  “才怪,是你,你别想脫罪!她双手叉

  “天啊!你说这是什么话?还好我⾝材好,被录取了,不然不就成为你们的笑话?”

  “你本来就是。”光奇口无遮拦的说。

  “天啊,你,你,你真是可恶。”她砸了一个大抱枕过去,光奇没注意,跌在地上。

  她还要砸,找了半天,找到了一面镜子。

  扁奇马上掩住头部,恋城拉住她,劝道:“好了,好了,别玩了,闹出人命可就不好玩了。”

  嘉佩看完卡通,关了电视,终于回过神,听见他们大吵大闹的声音,马上冲到书房。

  “怎么了?”嘉佩问道。

  三人异口同声的说:“没事。”

  因为说了还得费神解释,依嘉佩的个与习惯是“你们三人再演一次给我看看。”

  自家人最了解自家人,嘉佩是个戏,受看戏,在现实生活裹简直是个大活宝。

  上次⽗⺟吵架时,请她主持公道,为了公平公正起见,她请他们当着她的面再 吵一次:而且吵架的內容必须一字不差。

  吵到最后,是彼此互相纠正刚刚的吵架內容。

  “不、不,你刚刚是骂我⺟猪,不是⺟狗。”她⺟亲说。

  “⺟猪跟⺟狗还不是一样。”她⽗亲说。

  “不一样。嘉佩你说你⽗亲是不是老胡涂,狗跟猪怎么会一样?”

  嘉佩裁决。

  “是,⺟亲说得是,狗跟猪是不一样的。⽗亲这是你不对,你怎么连自己骂了什么都忘了?”

  “唉!吵架嘛,当然是气过就算了,我怎么记得清楚?你⺟亲还不是一样,她刚刚说我看完报纸从来不收拾。嘉佩你凭良心说,爸爸哪一次忘了收拾?明明是光奇弄的,⼲我什么事?”

  嘉佩裁决。

  “是啊,妈,报纸的确是光奇弄的,不⼲爸爸的事,这就是你诬赖爸了。”

  “我诬赖他?才不呢!他明明知道光奇没规矩,他让女佣去收就是了,可是他偏不,一双贼眼盯着女佣的‮腿大‬,我决定换掉阿珍。”

  嘉佩转向⽗亲。

  “爸,你有什么意见?”

  “⼲阿珍什么事?明明是我们俩吵架嘛,你何必扯上阿珍,这年头女佣难请啊!”“这不用你心,我已经找到一个菲律宾女佣了,隔壁吴太太介绍的。”

  “吴太太?她介绍的人会好到哪裹去,我才不信呢!嘉佩你赞不赞成换掉阿珍?”

  ⺟亲虎视耽耽的暗示嘉佩。

  “这个我没意见,我是裁判不能有意见。”

  “刚刚我们吵架时明明没有这段的嘛!嘉佩,你⺟亲犯规。”

  “是啊,妈,你们刚刚吵架没有这段啊!”嘉佩转向⺟亲。

  “我不管,我非要换女佣不可。”⺟亲耍赖。

  “嘉佩,你看看,你⺟亲简直无理取闹。”

  “什么无理取闹?我们刚刚吵架也没这句,你刚刚不是这么骂我的。”

  “好,好,我们重来好了,你们俩犯规不断,我们重来。要不要我再说一次规则?”..

  他俩异口同声的说:“不用了。”

   ⺟亲问:“嘉佩,我们已经重来三次了,还要重来?”

  案亲问:“嘉佩,我不想吵了,我已经忘了你⺟亲刚刚说什么了,我能不能申请暂停?”

  嘉佩裁决。

  “⽗亲说要暂停,⺟亲你同意吗?如果不同意,请你们再重来一次。”

  沙发上的素佩和光奇已睡着,光奇开始打呼。女佣此刻进门,手裹提着冷饮和冰淇淋。

  “太太,你的青草茶。”阿珍揷好昅管端到⺟亲面前。

  ⺟亲接了过来,咕噜咕噜马上喝光。

  阿珍叫醒素佩和光奇。

  两人转开电视,抱着冰淇淋桶吃了起来。

  “我要看⾜球转播。”光奇说。

  “不,我要看服饰流行秀。”

  两人开始抢遥控器。

  扁奇抢输,叫了起来。

  “妈,素佩不让我。”

  “素佩,你到楼上看,不要跟弟弟抢。”他⺟亲咆哮。

  素佩马上说:“好。”

  动作迅速的把冰淇淋整桶抱走。

  扁奇又叫了起来。

  “妈,你看她,把我的冰淇淋抱走了。”光奇直跺脚。

  “你都这么大了,别这么没出息,好不好?抢不过姐姐还敢叫。”⽗亲骂他。

  “唉呀!你怎么可以骂我儿子?”⺟亲叫了起来。

  “他也是我儿子,我为什么不能骂他?”

  “好了,停止,你们两个又犯规了。我刚刚问的问题,你们还没回答。”

  两人同时噤声。

  “依照规定,如果⺟亲同意⽗亲暂停的话,这次的吵架就到此为止,如果不同意就继续吵,但请重头再来:并加付费用五百元及前三次犯规的费用一千五百元,还有裁判费一千元,一共是二千元,这是收据,请问由哪位付帐?”

  她边说边开收据,举在半空中,看看⽗亲又看看⺟亲。

  “你⺟亲付,我没钱,你⺟亲掌管经济大权,理应由她付。”

  “哼!这是什么话,从你⽗亲的零用金扣除。”说完,⺟亲便大摇大摆的上楼 休息。

  案亲问:“女儿啊,能不能给我打个八折?”

  嘉佩还没说话,素佩和光奇从楼上飞奔下来。

  “不行,给你折扣,我和光奇那两成菗成就没了,嘉佩一定不肯再给,是不是,嘉佩?”

  嘉佩微笑的点点头。

  案亲心不甘情不愿的掏出钱来。

  “你们这些昅⾎鬼,真是⽩养你们了。”

  反正家裹不论发生什么事,最好都别让嘉佩知道,她是出了名的打破沙锅问到底,能够的话她还希望你能生动的表演一次。

  还有她说她最痛恨人吵架,最爱当和事佬,但要收费的,所以素佩和光奇想吵架或打架时一定会趁嘉佩不在,或躲在房裹进行。

  “你们俩在吵架吗?”她看着素佩和光奇。

  扁奇和素佩马上抱在一块,先侧脸看对方,然后同时回过头来,对嘉佩来一个露齿的微笑。

  “我们是好姐弟,怎么会吵架呢?光奇在教我踢⾜球。”素佩侧过脸给光奇一个暗示的笑容。

  “是,对,踢⾜球。”光奇附和它的话。

  嘉佩不相信。

  “球呢?”

  “练习‮势姿‬不需要球。”

  “这是哥的书房咄!他会同意你们在这裹练?”嘉佩斜斜的看着她老哥。

  素佩和光奇一惊,马上回过头同时叫。

  “哥…”这是救命的叫声。

  “是,我看他俩玩…玩得很开心。”恋城只好开口,并企图转移话题。

  “嘉佩也在餐璃打工吗?”

  “是,我是吧台,这是很有创意的工作,可以发我的潜能及发挥我本⾝的才华。”嘉佩口沫横飞的说。

  “天啊!扮,你别听她的,她只是吧台助理,负责洗盘子、杯子的。”素佩婆的说。

  “你不要每次讲话之前都加一句“天啊!”真受不了你。吧台助理又怎么样?总好过你卖弄感,每天都穿那么少上班,难怪你半个月感冒一次。”

   “嘿,我可是凭本事‮钱赚‬,你不能否认我的潜⽔技术是一流的。”

  “是啊,这倒是真的。”光奇马上附和。

  恋城灵机一动。

  “光奇,你不会也在那裹打工吧?”

  三人笑了起来。

  “哥,你怎么知道?”素佩问。

  “你真笨,哥只是试探我们,答案可由你说出口了。”光奇说。

  “光奇,你这么小能做什么?”恋城看着他们三人,心想让爸知道可不得了。

  “当然是少爷,端端盘子啰,工作很轻松,看到漂亮的妞还可以…嘿嘿嘿。”他奷笑。

  “原来你心存不轨。”素佩揭穿他。

  “什么心存不轨?我现在是青舂期,青少年有朋友的权利。”

  “是,他发舂。”嘉佩也不放过他。

  “发舂!不知道是谁发舂,连老头子都爱,简直是花痴。”

  “你说谁?臭小子你说清楚。”嘉佩咆哮。

  “利比京佳的爸爸。”光奇表情夸张,每一个字都以青蛙叫的声音发出。

  “你为何不⼲脆说是爷爷?人家才四十岁,四十岁的男人最有魅力。”

  “你觉得爸爸有魅力吗?爸才大他九岁,他要是早点结婚你可以当他女儿了。”

  “是啊,姐,我也觉得他太老了。”素佩揷嘴。

  “你们懂什么,你们全是小孩子。我不要听你们说,哥,你觉得呢?”

  “我?”恋城搔搔头,这几个家伙真是烦,没事找事烦他。

  “我想爱情是不分年纪的,但他真是利比京佳的爸爸吗?”

  “当然不是,他是她叔叔。”嘉佩马上搭腔。

  “你讲,我听利比京佳说他是出资老闷,他们其实没有亲戚关系。”素佩又揷嘴。

  “你怎么知道?”嘉佩注视着她。

  “我偷听到的嘛,何况他又不姓利比。”

  嘉佩想想,也对。

  “那他姓什么?”

  “我不知道,利比京佳都叫他永真。是姓还是名字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他不姓利比?”嘉佩反问她。

   “因为我不小心偷听到的嘛!”

  扁奇和嘉佩同时问她。

  “你真本事,都被你偷听到了。请问你是躲在哪裹偷听他们说话?”

  “唉呀!你们怎么这样,我真的是不小心的嘛!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上班时间比你们自由,工作半小时就休息半小时,我不到处转转,时间怎么打发?”

  “那你还知道什么?”嘉佩问她,好奇心十⾜。

  “我不知道啦,别问我了,免得你们又说我到处偷听。”素佩不⾼兴的说。

  “你们打工经过爸妈的同意吗?”恋城把他们全带出书房。

  扁奇不答反问。

  “你说呢?”这句话存心考恋城。

  “你们会跟爸妈说…

  嘉佩和素佩马上揷嘴“才怪。”

  “我就知道。”恋城翻翻⽩眼。“你们想,让爸妈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还有什么后果?顶多骂一顿,叫我们通通辞职,没什么大不了的。”素佩很率的代表大家发言。

  扁奇马上附和。

  “就是说嘛!我们都已经这么大了,出来打打工也不是什么坏事,提早磨练自己嘛!难得我们都这么懂事、这么‮立独‬,爸妈却老要我们当温室小花,说不过去嘛!老哥,你说是不是?”

  恋城考虑之后说!“好吧,我替你们去和爸妈谈谈。”

  三人惊呼。.

  “不,千万不要。”

  “哥。你不能道样做。”

  “爸妈不会同意的。”

  恋城坐下来,看着他们三人慌张的样子。

  “我们不想失去这份工作。”素佩嘟着嘴。

  “你们的意思是要我别过问这件事?”恋城躺在摇椅上。

  三人猛点头。

  “好吧!我当作不知道,満意吗?”

  三人‮奋兴‬的点头。“満意,満意极了。”他们同声的说。

  “哥,你要不要到餐厅看看?”光奇提议。

  “看什么?”

   “看利比京佳,她好漂亮。”

  恋城笑了起来,笑容裹尽是嘲笑的味道。

  “不,去看看你们才是真的。给我住址,我有空一定去。”

  “你对利比京佳一点好奇都没有?”素佩不相信他。

  “我对未曾相诚的女人一点都不好奇。对了,今天佩奇佩怎么没带出来?”

  “被利比京佳借去了,她好喜它,她对我们也很好,不太像一个主管。其实我相信,你只要见到她,一定会喜她的。她很特殊,和常人不同,我也说不出哪裹不同,反正不同就是了。”

  嘉佩毕竟是个大孩子了,思想比较成,她知道恋城不相信他们的眼光。

  事实上隔没多久,恋城便忘记这件事。

  他们只是一群孩子,和他有着⾎亲的孩子。

  在生活上,他是孤单的;忙的时候居多,因为他怕寂寞。一个人回到空的房子,那种孤寂椎心的滋味并不好受。

  他们顶多一个月来看他一次,或打打电话;何况年纪差距太大也是一个原因。

  他的想法他们并不懂,而他们的想法多半幼稚得很,纠正也不是,不纠正也不是,反正怎么做都尴尬。

  他忘了答应他们去餐厅的事。

  是朋友把他带到那裹吃饭的。

  那的确是个好地方。

  有山有⽔,树林茂密,可以在湖上用餐,可以欣赏潜⽔女郞亲手为你抓鱼和龙虾,可以坐在玻璃屋裹赏月、听雨声,可以坐在露天的音乐区欣赏现场演奏。

  他从不知道有人可以把餐听办得这么理想。

  选了湖上凉亭的位置,点了菜后,朋友便开始为他介绍。

  “看到铁轨没有?送菜是用小火车送过来的,我刚刚点了龙虾,待会你就可以看见我最喜的女郞为我表演潜⽔抓龙虾。”朋友显然很‮奋兴‬。

  他突然想起素佩来,这餐厅不会就是素佩说的那家餐厅吧?

  没多久,他果然看见一位⾝材苗条⽩哲的女子,⾝穿泳装,面带潜⽔镜和氧气罩跳下湖面。不到一分钟的工夫,她手里抓了两双龙虾上来,大家‮奋兴‬的给予掌声。她又跳下去抓鱼,动作坑邙俐落。

  表演完毕,她取下氧气罩和潜⽔镜,向观众答谢致意。

   朋友喊道:“你看看,漂不漂亮?我就是欣赏这种全⾝上下充満活力的美少女。”

  恋城一惊,这不就是小妹素佩?天啊!朋友欣赏的竟是小妹素佩,她辽是个孩子啊!至少他认为她是。

  朋友拍他肩膀。

  “怎么样?你觉得她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劲?”

  “她看起来很小,还是个小女孩嘛!”

  “小才好,易上钓,我决定追求她。”朋友兴⾼彩烈的说。

  恋城真是啼笑皆非,竟然有人看上小妹?

  看着朋友‮奋兴‬的模样,他实在无法对他说,那是我亲爱的小妹啊。

  上菜时,终于看见光奇。

  他从小火车上端菜到隔壁凉亭,恋城走过去叫他。

  扁奇看见他,⾼兴极了。

  “哥,你来了,怎么没有事先通知我们?我叫嘉佩切盘特大盘的⽔果招待你们。”

  朋友说:“这是你小弟啊,好可爱,长得多像林志颖呀!”

  小弟很⾼兴,把恋城拉出来,指着另一头钢琴演奏处。

  “看见了没?那位正在弹琴的女郞?”

  恋城点点头,心裹明⽩小弟的意思,那是利比京佳。

  “漂亮吗?”光奇很得意,因为恋城的眼神始终收不回来。

  那女郞低着头,弹得很专心,⾝上一件无袖的紧⾝洋装红得那么令人驾心动魄,脖子上围了一条⽩⾊的雪纺纱,秀发黑且直的披在肩上。

  她的眼含⽔,眉如峰,如‮瓣花‬,颊沾桃红,耳戴金珠垂于纤颈前,肌肤⽩若冰山雪,气质沉静且使雅,姿态曼妙如燕。

  微风在黑发中漾,⽩纱飘动,乐曲如梦。

  人生无事,以听曲为酒,赏桃花红,谁言无酒不能醉?

  “哥,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说的话?”

  恋城回过神。

  “你说什么啦?”

  “我说…我说,你是不是打算走过去跟她说话?”光奇翻翻⽩眼,心想,你还说我不了解你呢!看见利比京佳还不是一个呆样。

  “你确定她愿意和我说话吗?”

   “当然,有我在,我会帮你。”光奇拍拍他哥哥的肩膀,走到吧台端了一杯椰子汁出来给利比京佳。

  恋城看着他在利比京佳耳迸轻声说话。

  利比京佳面无表情的弹着琴,以和刚才同样曼妙的姿态,稍稍抬头望向恋城。

  那双眼睛,似曾相识的眼睛,今恋城一惊,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是谁?到底是谁有这样一只晶莹剔透的黑啤?

  他⼲脆放弃。也许男人对美女都觉得眼吧!

  她又低下头继绩弹琴。

  扁奇依然站在她⾝后没离开,他很自动的端上椰子汁喂她喝,她一边喝椰子汁一迸弹琴,那风姿依然美丽且昅引人。

  他无法否认他的确为她所

  素佩走到他⾝边按着他的肩。

  “看来,老哥你是触电了。”有点讽刺,有点嘲笑。然而恋城只是轻轻的拉开素佩的手。

  “每个男人都爱看美女的,不是只有我;而触不触电是另一回事,美丽的女人如同美丽的风景一样,令人赏心悦目。”

  “是吗?你的意思是我和嘉佩都算不上美女?要不然你怎么从未以如此‮悦愉‬且专注的眼神望着我们?”素佩存心找碴。

  “天啊,你们是我妹妹,我一直当你们是孩子。”

  “孩子?又是孩子?我已经十八了,你知道吗?”素佩表示严重不満。

  “是,我知道,你十八了,十八岁的年轻女孩,当然也会有人着,但我是你哥哥啊!”“那我和嘉佩到底美不美丽?”

  “当然美丽,哪有哥哥不觉得自己妹妹美丽的?我的妹妹又聪明又可爱。”

  “哦…哥,美丽就美丽,你为何偏偏要冠上后面那一串“哪个哥哥不觉得妹妹美丽?”真讨厌,你就不能让我⾼兴一次吗?”素佩嘟着嘴。

  恋城笑着说:“好,是我不对,我向你赔不是。”

  扁奇奔了过来。

  “哥,你别跟素佩鬼扯,快,利比京佳要和你说话。”他‮奋兴‬的抓着恋城,恋城只好跟着他走。

  利比京佳已离开演奏台,坐在噴⽔池前面的玻璃凉亭。恋城正要进去,光奇又拖着他离开。

   “怎么了?”恋城问光奇。

  “是永真先生,他在裹面和利比京佳说话。我看下次吧!下次再介绍你和她认识。”

  “也好,反正不急于一时。”

  “永真先生不太喜我们和利比京佳太接近。”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大人的想法有时候是很奇怪的。”

  “也许是因为她是主管,和你们太接近,怕你们会不听她的话,永真先生的顾虑也是对的。”

  扁奇不以为然。

  “才怪,我们都很喜歆利比京佳,她要求我们的事我们都会尽力去做。”

  “你不喜永真先生?”

  “他啊,怪气的,反正我也说不出他哪衷怪,我实在讨厌他。”

  “那嘉佩…”恋城都还没问,光奇就截断他的话。

  “嘉佩头脑有问题,天知道她怎么会看上他的?”他吐⾆头作鬼脸。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优点,也许…”

  “没有也许,他真的是一个怪人,不信,认识他你就知道。”光奇又截断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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