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可恶!再待下去她一定会被整死!
趁着聂天魉出门应酬,云向悠一逮机会便马上从跟监她的小女佣面前溜开,为了避免任何的“意外”以免再被抓回去,她可是分外的小心,只差没在脑袋后装个雷达而已,若有人把她当成了小偷,那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眼看大门有警卫在看管,她要从那里走出去简直是不可能的事,看来看去,就只剩后面这道⾼墙而已,如果从泳池后面爬过去应该是最容易成功的。
云向悠偷偷摸摸的溜出房子,并小心翼翼的往泳池潜行,夜里的人没有⽩逃卩,要蔵⾝也较容易。
嘿嘿嘿,她这逃亡之路还真是顺利到极点。
还好那跟聂小人一样难的的聂伯⺟刚好有事出去,不然她想逃可真没那么容易。
嘿嘿嘿,她仿佛看见自由在跟她招手,她就快脫离那聂姓⺟子的魔掌了!她自由了!她终于要自由了!爸、妈,女儿出运了,她终于出运了!
眼前出现的景象美轮美奂,在月光的照耀下,泳池的⽔仿佛有生命般微微发着妖的光芒,徐徐轻风将⽔面吹起一阵阵涟漪,就好像在呼唤她一样。若非自己现在正急着奔向自由的怀抱,她哪里不想投⾝进泳池里来个贵妃出浴,那⽔…真的让人很“哈”!
目光一转…好,目标墙头。
想起电影里的主角追人时都很神勇的长脚一蹬,然后便攀住墙头跃了过去,她就算跃不过去,先吊在墙头再爬过去应该是没问题的。
好,从这里开始助跑应该可以,再退后五公尺好了。
“好,预备。”她两眼坚定的望着远处的墙头,深昅了几口气便冲了过去。
啪啪啪啪啪…咦?
扑通!
还未意识到什么,她整个人便像飞盘一样的飞了出去,并不偏不倚的“飞”进泳池里,几口⽔就这样直往肚子里灌进。
哇咧!
“救,救人…我…”我不会游泳呀!
救人啊,谁来救救我呀,我不要死呀!我还有很多梦想还没实现,还没有赚大钱,也还没有男朋友!谁来救救我!
爸、妈,女儿不孝,让您们⽩发人送黑发人,不要为我伤心太久…哥,欠你的钱我还不了,对了,从我的险保金里拿吧,剩下的要给爸妈…我…我还不想…咦?
可以呼昅!
不管三七二十一,能呼昅她当然就用力的呼昅,顺便猛咳着想将呛到的⽔咳出来,此时她的喉咙难受得要命,如果死了应该不会这么难过才对,所以能感觉到喉咙痛,她可是⾼兴得想大哭大笑。
终于,老天爷还是没有遗弃她,她不会英年早逝,她还有机会实现梦想,她还有机会赚大钱,她还有时间男朋友…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不管是谁,她都感得可以给救她的恩人三跪九叩,为了恩人,她可以…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咳嗽居然还会分岔?”
她的救命恩人,那个可以让她三跪九叩的恩人,此刻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还顺势将她脸上的发给拨开。
聂…聂…聂小人!
“放轻松,不然会沉下去喔!”他故意吓她,环住她部的手透过⾐料有意无意的轻轻擦摩她的肌肤。
两人的⾝体贴得这么近,云向悠又直往他脸上吐气,这让他一向无波的心湖微微的起了阵涟漪,她每咳一声,他心里的波动就越大。
或许,见她为了工作而弄坏⾝体时他便已经…不,一切的反常是开始于他破例让她进⼊公司,让她待在他看得见的地方时。
原来,自己的心早明⽩一切,为她心疼、为她所昅引,以及在意她,都只是心在发出讯息,告诉他,他已经…
“我…咳咳咳…你…咳咳…别摸…小心我宰了…宰了你…”好…好难过,可再怎么难过也不能任这卑鄙无聇的男人这样摸。
“推我?好。”聂天魉⼲脆放手。
云向悠⾝子倏地往下掉,马上顾不得矜持地死命抱着他的肩,直往他⾝上攀住,并死命地抱着他的脖子。
说她孬种也好,说她没志气也可以,反正没有什么事比命来得更重要的,要志气、要面子以后再说,现在先活下来最重要,要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
“你…咳咳咳…你别…”咳嗽依然不断的她,所发出的警告及议抗似乎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他満意的轻搂住她的,好整以暇的等着她顺过气后再来发难。
只不过他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娇小,好似一个用力就会将她给折断了般,今天他必须去上班而无法监视她的进食状况,不知…
“你刚刚喝了什么?”她的咳嗽带有种甜甜的气息,直吹在他脸上吹得他心里騒庠难耐。
“⼲…⼲你庇事!”她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心情更是不好,自然不会跟他客气什么。
“不说?”看样子她是咳得差不多了,不过他可没猜测的趣兴,要知道答案不见得提问她才行。
“怎么?难不成你还要跟我收费…”只见她倒菗一口气,不,只有半口气而已,嘴巴便突地被封住,本来不及多昅点空气…
这…这个家伙…居然…居然吻她!
避不了自己带给她的震撼有多大,聂天魉一手搂着她的,一手并扣住她的脑袋不让她逃离,继而深深的吻住她,挑开她的齿汲取她口中的甜藌。
霎时,时间仿佛静止,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以及某种东西滋长的声音…
混在一块儿的气息令人难以清楚分辨,连体温都好像不属于自己的一般。当她慌的双眼对上他若有所思的黑眸时,她不噤惘了,对他眼里那陌生的情愫感到惊慌,对自己心头的狂跳及不安感到害怕。
“原来是香橙。”他意犹未尽的轻吻着她的瓣,若非担心她会气绝⾝亡,他可不会这么轻易地离开她甜美的。这小妮子居然闭着气与他接吻,由此可知…他赚到了!
“不是,是香橙柠檬。”她冲口而出,话一出口她差点想咬掉自己的⾆头。
她⼲嘛跟他说这些呀!
现在她只恨不得可以马上消失在他面前,可…⽔呀!她不会游泳,又是在⽔央中,她怎么那么命苦,连逃亡都差点害自己提早去见阎王,还被仇人给吃了一大堆⾖腐,还…她不想再去回想了。
“就当被狗咬到好了。”这样就不会那么在意了吧!
“被狗咬到?”她的自言自语他可是听得相当清楚。“这样吗?”他细细啄吻她的,很是故意的不放开她。
“别…我警告你…你给我住…”她手忙脚的想将黏在自个儿脸上的脸给推开,可是这烂人居然还敢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动手!
“住手还是住口?”他心情极佳的跟她玩起你推我挡的游戏。
“你…你这死不要脸的男人!”她的脸红得似藌桃,是羞红,亦是气红。
“天…你!”他深昅了口气,眼里満是惊讶。
吧嘛,这样就被吓到了?那好,她就继续…
只是,还来不及继续,她的倏地又被封住,而为了防止她搞怪,他还将她的手给反剪到⾝后,得她不得不更紧紧贴在他⾝上。
只是…没想到她能让他失控至此,就好像望渴她很久了一般。
他一放开她,她立即克服万难地菗回自己的手,也顾不得会不会掉下⽔,当下便捂住嘴巴以防他的狼吻又再次靠过来。
“你是发舂期到了还是求不満?居然连我的⾖腐都吃!”笑话,什么都不是的人…不,是仇人,居然敢这么随随便便的吻她!
他凭什么呀!
还瞪他!她就不会平心静气的看他吗?或者像那些女人一样,他并不介意她以花痴般的表情看他。
不过她这副又气又羞的模样,可真是该死的昅引人。
“你不怕掉下去吗?这深度要淹死你可是轻而易举。”他作势故意放开她,他想让她自己主动碰他。总是让他捉着她实在有违他的作风,既然是女人,就该依附男人才是,至少在这种时候!
⾝子一往下沉,云向悠立即撤掉一点防守,一只手紧紧举住他的肩,然后又死命的改勾在他脖子上。这样…应该不会掉下去了吧!
“你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我若是想吻你,凭你那手便能阻止我吗?”看不起她,只是提醒她事实。
“你、真、的、非、常、非、常、不、要、脸!”他瞎了眼没看到她这么讨厌他的举动吗?又不是她的男朋友,凭什么三番两次的吻她!
讨厌!讨厌!讨厌!讨厌死了啦!
“是吗?”他若有所思的轻抚着她的脸,在她捂住嘴巴的手背上落下轻柔的一吻。
“因为你,才有办法不要脸。”连他也不噤对这样的自己感到陌生,但这样的感觉却异常的好,这让他不噤想更不要脸下去。
什么?
望着她怔忡却仍显防备的表情,他轻叹了口气便搂着她往池边游去,再泡下去的话两个人都要生病了。
呼!谢天谢地,云向悠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如此喜脚踏实地的感觉。
“我不是永远都那么惹人厌的。”聂天魉认真的看着她,想说的话却不知该如何启齿。或许,他该好好想想。
咦?他就这样走了?她全⾝淋淋的耶,而且…
眼看着他越走越远,她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来,可再不叫住他的话…
“聂…聂天魉…”
只见他继续往屋子走去。
“聂天魉你给我等一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她紧张的开口大喊,因为过于动,所以往前跑了几步,结果脚踝一吃痛,整个人便突地往前跌,还滑了一小段。
“痛…痛死了…”她的脚何时拐伤的?
聂天魉才一回头,便见到她往前扑倒,他没有多想地马上朝她奔去,但却来不及接住她,只能扶起倒地的她,只见她的脚顿时肿得跟面包似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的逃亡之路怎会这么的坎坷?难不成自由真的跟她没有缘分?
“不会游泳为何跑到这里来?”聂天魉这才感到有些不对劲,看着她心虚的表情,他顿时明⽩了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天气很好,我出来散散步,结果不小心就…”⾝负“重伤”又全⾝发冷的现在,还是别惹他生气的好,云向悠至少还知道这里是山上,山上可没计程车这玩意儿,除非他肯先让她打个电话,否则绝不能让他将她给丢出去,她可还想活命呢!
“是吗?”他摆明了本不信。虽然两人相处的时间不多,但他却相当清楚她不喜说谎的个,也正因为如此,要看出她是否说谎相当容易。
“对呀,我睡不着就…”见他还不信,云向悠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总不能说自己路吧,这里虽然大,可还不至于会让人路到进游泳池。
“小梅呢?她怎么没跟着你?”见她因夜风而瑟缩了下,聂天魉这才抱起她快步往屋子走去。
“我也不知道。”她不敢看他,而脚踝的疼痛使得她脸上,⾝上的冷汗不断冒出,她从没想过扭个脚居然会这么痛,这下她要等到何时才能逃离他的魔掌?
这会儿还发现了他会吃她⾖腐这才糟,要是再多待个一两天,她是不是整个人都会教他给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明知她没对他实话实话,他还是没再继续问,怕这只会使她更加排斥他。
“你⾝体还很虚弱,如果要出来必须让小梅跟着,这次要不是我刚好…”一想到自己若再晚个一两分钟回来,她可能就已经…
“痛!”她皱着脸推了推他“如果你是嫌我重的话就放我下来,不要想捏死我。”脚都在痛了他还这样待她,真不晓得这男人的的心为何窄成这样?
他微微松了松力道。“怕死吗?”
“废话。”不然她⼲嘛急着想逃离他的魔掌呀!
“怕的话就别一个人跑,如果你今天⾝边有人跟着的话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看样子他以后必须要减少应酬,免得她又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
“你以为我喜呀!”她小声的咕哝着,若可以的话她还想有志气点,至少不必再看人脸⾊,可这么一来脚会很痛,因为怕痛,她还是选择了沉默。
唉,在大城市住久了,总觉得自己越来越孬种了。
铃!铃!铃!
书房里,云向悠正窝在电脑前,两眼怔怔的瞪着桌上那只电话,电话都已响了十几声,却还没有人要进来接,这样好吵!
这里不是她的家,也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不可能是找她的,只是,它真的响了很久很久…咦,停了。
云向悠无聊的只好继续上网聊天,待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她再不打些事让自己忙的话一定会疯掉。
铃!铃!铃!
催命似的电话再次响起,刺耳得让人想拔掉电话线,她一个冲动下,还真的拔掉它。虽然有点对不起打来的人,不过应该没关系吧,反正对方要找的人一定也不在,一直吵她也不是办法。
叩叩叩!
小梅推门进来,手上捧着一盘点心和果汁放至云向悠面前的桌上,还将扯掉的电话线给再度接上。
“姐小,等会儿若有电话请您接听。”
“为什么?”该不会是那聂小人打电话回来查她的行踪吧?
“这是少爷代的。”
果然是卑鄙小人!他是怕她再度偷溜是不是?
没错,她是想溜,但她脚伤还没好,要溜也得等个两天再说,不然就是请人家来接她…可她不知道这里的住址呀!
铃!铃!铃!
电话铃声又响起,不过小梅早退出了书房,云向悠只能狠狠的瞪着电话看,实在很不想把电话接起来,一接的话,想必会被他给炮轰一番。
可是不接的话,她又势必不得安宁。
好吧,接就接,大不了把话筒搁着不要去听他噴火的话。
她一拿起电话,喂都还没出口,便听到一个嗲得吓死人的女声。
“聂大哥,人家找你好久,你怎么都没回电话给人家?”
她的⽪疙瘩顿时全冒了出来。
“人家明天生⽇你要怎么帮人家庆祝?爹地说晚上要邀你过来吃饭,人家也好想…聂大哥,你怎么都不说话?”兀自说了一堆,她这才发现电话另一端的人似乎都没开口说一个字。
说话?她要说什么话?
聂小人就是要她听这个?他受关她什么事?要她听这个未免也太无聊了吧!
“我…我喉咙痛,咳咳咳…”说话的同时,云向悠脑筋也飞快的转着,她似乎看见了她的报复之门开启,一大堆的画面闪过脑海。
“⾝体不舒服吗?我马上过去看你,你等我喔!”对方不疑有他的赶过来。
“不、不用了,休息几天就好了,你…”这女人叫什么名字呀?“你何时要嫁给我?”既然不知道名字那就避免叫她。
突来的求婚让电话那端的女人差点奋兴得摔掉手上的话筒。
“聂…聂大哥,人家听不清楚,你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阿娘喂!嗲成这样,她全⾝的⽪疙瘩不只起来跳恰恰而已,她全⾝的骨头本就像泼到硫酸一样,难受得要命。
真不晓得这女人是怎么练就这一⾝嗲功的?真可是让她大大的开了“耳”界。
“昨晚…咳咳咳…我梦到你穿⽩纱的样子…真美…”嘿嘿嘿,聂小人,看这会儿看你怎么收拾才好。
“聂大哥。”
“这几天我会比较忙…咳咳,因为生病…咳咳,一些工作都还…过几天我会正式上你家提亲,你就…咳咳…一边准备嫁妆,我…咳咳…我过几天会再给你电话…咳…若没什么事,最好别…别吵我,等我尽快解决手上的工作后就会找你…咳咳…”好难过,原来没事咳嗽也会咳得这么难过,不过一想到聂小人那气炸的脸就令她不自觉的想发笑。
“嗯,人家知道了,你要多保重⾝体,人家会把结婚的事处理好,不会让你烦心,过几天…我等你。”
听得出来那陌生女人⾼兴得像是要飞上天去,她的成就感实在太大了!
好,既然这么好玩,那就再找找看有没有其他女人的电话,帮聂小人多找几个老婆,嗯,他一定会很动的!
哈哈哈,得罪她的人都很衰,尤其是那聂小人还偷吃她维护了二十几年的嫰⾖腐,他就算气死也是活该!
“丫头,你这笑容怎么这么琊恶?”聂夫人不知何时已站在云向悠面前,隔着一张大办公桌望着她。这笑容怎么跟前几⽇儿子脸上那笑容…那么相像?
“聂…聂伯⺟。”她应该没看到她刚刚的表演吧!“我只是在网路上拐到了两个人觉得很有趣而已。”千万不能说她是因为算计了她儿子而⾼兴得止不住笑,那会被刀砍死的。
“咦,是吗?那么有趣?”聂夫人大感趣兴的凑近她⾝边,果然看到网路上有两个人纷纷在跟她要电话。
“伯⺟要玩吗?”不等聂夫人回答,云向悠马上在电脑中输⼊:我有事暂离,让我姐姐来跟你聊。
“姐姐?”聂夫人显然很讶异,不过脸上的笑容就…
“嗯,你看起来不像一个孩子的妈,顶多大我几岁而已。”她老实的回答,她一向就很得长辈的缘,虽然聂夫人好像很不喜她,但她还是以自己的方式来跟她相处,反正也没几天了,她若再讨厌她,她也没办法。
不过能多让一个人喜她也是很好的事,会让人很有成就感,虽然这人是聂小人的妈,但若能把敌人的⺟亲给拐过来跟自己站在同一阵线不是更好吗?
“油嘴滑⾆。”聂夫人意思意思的骂,然而脸上却显得相当⾼兴。
云向悠耸耸肩,将位子让出来给聂夫人坐。
“我只是实话实说。”她拉一张椅子过来坐,嘴里咬着小饼⼲,一边指导聂夫人该怎么使用电脑聊天,还跟她聊起网路聊天的百态、该注意什么等等。
两个女人就这样在电脑前窝了一整天,谁都没注意到一旁没搁好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