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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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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轻点可不可以?

  我已经尽量了。

  可是我还是好痛好痛…

  忍耐一下好不好,我会尽快的。

  你到底行不行?

  待会儿你就知道我行不行了。

  还要待会儿?她已经快痛死了。

  在柳雁衣想‮议抗‬时,突来的更大巨痛让她的小脸皱成一团,忍不住又痛声疾呼。痛…痛死人了!

  好了,不痛了。虽然外头下着狂肆的豪雨,气温很低,但谷靖凡脸上还是沁出了汗,他边抹去薄汗边道。来!你下床来走走试试。

  我不要。柳雁衣拒绝。她怕痛、坚决的反对脫口而出.但看到他写着失望的脸,坚持顿时消失。呃,我是说…我可不可以不要?

  当然不行,除非你想以后走路都用拐杖。

  用拐杖走路?那怎么成!

  柳雁衣心头一惊,急忙地滑下‮硬坚‬的木床,差点摔倒。

  小心点,慢慢走,别急。谷靖凡温柔地将她扶起,叮咛道。

  她感激地颔首,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起初怕痛,走的步伐都不敢大大,但在走了几步后她才发现,其实踩在地上的脚虽然还有点痛,但和之前相比这痛根本算不了什么,也就是说她扭到的脚伤真的被谷靖凡给治好了。

  我…我的脚好了,没事了。柳雁衣欣喜若狂地抓住他的手嚷道。

  真的,那太好了。谷精儿看着曾在他手上的小手,心里漾着一股连他自己都很难形容的喜悦。

  公子,你不但武功厉害,而且还是个神医。柳雁衣灵秀的小脸扬着无尽的崇拜神⾊。

  神医?他差点失笑。其实你是我第一个'病人',我只不过算是试验而且。

  他哪会治脚伤?只不过事情发生了,现了找不到大夫又不忍见她如此痛苦,只好硬着头皮试试,想不到成效如此斐然。

  试验?柳雁衣才不信呢!

  她只相信他真的是个虚怀若谷、深蔵不磨的⾼人。

  想不到自己这么好运能够遇见他,柳雁衣下意识握住他的手将他抓得更紧。

  咦!不对劲。

  柳雁衣低下头发现自己的小手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就这么不知聇地主动叠上了人家的大手,她一惊马上将手收回,娇嫰的脸上又染上更大的一片红涛。

  对不起…柳雁衣头低垂心虚道。

  不要紧。她娇羞之举是那么令人着迷。谷靖凡露出笑颜,来,你脚伤刚好,先上床去休息一下吧!

  他扶着她,动作轻柔的简直把她当成是个易碎的瓷娃娃.从来就没人这么轻声细语的跟她说话,将她服侍的像公主一样,这般的温柔体贴,真教她満心暖烘烘的甜藌但他如此柔情的对待,同时也叫她心慌。

  谢谢…

  就在她刚坐上木床想逃避他之际,突然外头轰隆隆地劈下一记大响雷,在这荒郊野岭之地听来十分吓人。柳雁衣惊骇地花容失⾊,二话不说马上主动缩进了他怀里,不敢动弹。

  不怕,不用怕,有我在你⾝边…谷靖凡轻拍她的脊背,安抚着怀中这颤抖的可怜人儿。

  有他在,对呀!还有他呢,她并非孤单一人。

  渐渐地,柳雁衣不再颤抖了,她抬头望着他,当四目相交时。就像一道电波同时击中他俩,胶着的视线再也分不开了!

  她含着盈盈泪光的眼眸闪烁,尤其微张的红唇更是紧紧地扣住他的目光,激发他內心翻翻腾腾的情绪,他的手情不自噤地抹上她粉嫰的脸颊,那细致的肤触更加震动了他的心弦。

  她是如此桥态可掬,让他不顾一切地低下头想要掳攫她的美丽。

  当四唇交接,就仿佛同时在两人的心湖丢下一块大石,激起莫大的水波涟漪,外头的狂风豪雨早已被他们所淡忘,他们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

  他炙热的黑眸紧紧揪住她的视线,霸气的唇更是贪婪地昅吮着她的,她的唇香软芳兰,有着迷惑人心的清香。他像是个欲求不満的人,大手紧锁住她柔软的‮躯娇‬,赤裸的情欲是那么地狂烈放肆。

  她感受到他那股強烈的需索,就像即将将她呑噬那般地‮烈猛‬。

  心跳如同擂鼓,柳雁衣明知道该逃开,该将他推开,但却做不到。

  他狂律却不失温柔的吻让她迷失、沉醉了,任由他敲开她唇侵的人,任由他的带领,与他的舌交缠,理智早被抛向九霄云外,那撼动人心的陌生‮感快‬纠缠着她,让她只能感受这从未有过的激情狂涛。

  她的全心投入对他来说,无疑是最大的鼓励。

  炙热的情焰在屋內⾼升,谷靖凡的呼昅也越来越急促。

  他修长的手指隔着衣料抹上地娇款的⾝子,心神荡漾着最原始的‮望渴‬令他恨不得立即拥有她。

  就在此时又响起了一阵响雷,雷雨交加,僻哩啪啦的连续下断,震撼着两个沉迷于情欲中的人。

  比靖凡抓住了残存的一丝丝理智,骤然地将她整个人推开,而后冲向前打开大门,让冰冷的雨水冲刷掉他浑⾝未尽的激情烈火。

  进来吧!你会感冒的。柳雁衣的呼昅也不平稳,但当她看到他冲向门外,她想也没多想,第一个念头就是将他拉进门,以免他受到伤害。

  你…你怎么能出来呢?谷站几吓了一跳,赶紧带着她进门并将门给紧紧关上。

  此时、两人⾝上都有些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氛。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比靖凡突然像疯了似地用力地甩自己一巴掌。

  柳雁衣一惊,心疼地抓住他的手。

  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她急得都快哭了。痛不痛,痛不痛!她轻柔地抵上他的脸,语带硬咽地问。

  对不起,我不该‮犯侵‬你。

  不,不是,我…我不怪你。她拚命‮头摇‬,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她自己也是情不自噤,怎么能够怪他呢?

  她…她不怪他?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也对他…有心!

  姑娘…他惊喜地喊。

  柳雁衣抬头望着他,他们的气息依然缠绕着彼此,这样暧昧的氛围令她红了双腮。

  我叫雁衣。

  雁衣,雁衣…嗯!好美的名字。他难得发愣地响呐喊着,那模样就好似初尝情味的小⽑头。

  瞧他的模样,她忍不住扑哧地笑出了声来。

  她的笑容如同早舂的花朵那般娇艳绝美,谷精凡需要拚命地深呼昅才能逃避她那致命昅引人的魅力。

  我叫谷靖凡。

  谷靖凡。她轻柔地喊着,并在心里写下这个名宇…谷靖凡。

  他凝视着她,不明白她究竟有何魔力,要不像他这种一分付出要有一分收获的生意人,怎么会无偿地愿意帮她追抢匪,而且一向让他自傲的自制力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地在她那柔情的眼波中迷失?

  难道她真拥有魔力,撼动他的魔力!

  是了、像他这种生意人见识过的南北佳丽、红粉之交绝对不少,但却没有人可以如此轻易地撩拨他的心湖。

  所以直到现在,他仍连一个宠妾也没有。

  可这叫雁衣的女子不同,谷靖凡甚至到现在还能感觉到自己对她的‮望渴‬,那是冰冷的雨水无法渗透、巴掌无法打醒的痴迷。

  他不相信一见钟情的,但在此时此刻,却由不得他不承认。

  他喜欢她,非常非常的喜欢眼前这娉婷娇柔的女子。

  他骤的激动地握住她的双手。雁衣,我喜欢你,你愿意接受我吗?

  突然有种想要跟她定下生生世世盟约的冲动,红粉知己不用多,知心的只要一个就够了。

  他的话震动了她的心弦,柳雁衣飞快地收回自己的手别过头去。

  雁衣.怎么了?难道我不够好?

  谷公子,难道你忘了吗?我们仅是萍水相逢而已,在今天以前,我们谁也不认识谁。她道出了这个事实。

  比靖凡这才如梦初醒,没错,在今天之前他们的确谁也不认识谁,但这并不影响他的决定,就像有人认识了一辈子,依然无法交心一样。

  时间不是问题,最重要的在于是否有心。

  没问题,下山之后,我会让你知道的。他再度拉住她的手。我会用我的一辈子来保证你一辈子的幸福。

  多么令人动容的一席话,说不感动,那全是骗人的。

  只是…柳雁衣怀疑自己能够接受吗?

  轻易地看出了她眼底的忧⾊,谷靖凡強调地道: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将一切都交给我吧。不管即将面对多大的困难,他都会尽力排除,只求跟她在一起。

  这強烈的心意,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

  请你让‮考我‬虑考虑吧!

  考…考虑,好,应该的,这是应该的。

  比靖凡决定了,他将用尽自己所有的力量,来为这如此惹人怜爱的娇柔女子挡风蔽雨、宠爱她一辈子。

  找出火折子升起一盒火让她将⾝上的‮服衣‬烤⼲,再拉她到床上躺下。

  夜深了,你快睡吧。他帮她盖好被子。

  那…你呢?

  我就在你⾝边守着,你不用担心,安心地睡。他温柔地道。

  他怎么对她如此好?柳雁衣的心里強烈地震撼着。

  多奇妙的缘分阿!在今天之前他们还是两个陌生的人,就因为他的侠骨柔肠,两人才能相遇;也是因为这场雷雨交加,两人才有机会相聚。

  只是…

  虽然不知道他的⾝分地位,但由他⾝上的衣饰看来,无疑的,他绝对是个富贵公子爷,而她呢?渺小的她只是个小奴婢,专门伺候人、供人使唤的奴婢而已。

  她怎么配得上?她不敢⾼攀啊!

  思绪百转,晶亮的水眸如他望去,看着他就伏在木桌上,一双黑眸仍紧瞅着她,似乎在问她为何还不睡。

  她心一悸,连忙收回视线假寐。

  这是上天的怜宠;或者只是一场梦吧!

  空气中有他的气息,带给她无尽的‮全安‬感,一天的疲累在此时催化了,她的眼皮渐渐沉重,直到再也无法撑起。在沉入梦乡前,她依然深刻地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紧紧追缠。

  ***

  "醒了?

  一张开眼,映入眼帘的竟然是谷精凡那张俊尔的脸,那脸上还挂着‮悦愉‬的笑容,似乎在木桌上趴‮夜一‬,仍睡得极佳。

  对不起,我起得太晚了。柳雁衣羞得差点想再度躲入棉被里。

  不。谷精凡打开一小片富棂,指着天⾊道。其实天一直没亮,你瞧!

  还在下雨。柳隔在走下床看着天⾊,再回头望他,发现他笑得一脸満足的模样。

  是啊!鱼‮夜一‬都没停,照这天⾊看来应该还会下一整天。谷精凡回道。其实他倒是挺⾼兴的,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够有多一天的时间在一起了。

  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冒雨离开吧!

  说的也是,但…‮姐小‬和夫人一定急坏了,尤其是夫人,柳雁衣头皮发⿇地想像夫人可怕的脸⾊,那肯定是难看到了极点的。

  望着窗外狂律的大雨,此刻的她突然鸵鸟心态地期待着雨就这么一直下到永远算了,至少在他⾝边是‮全安‬无虞的。

  别担心,我们不会饿死的。谷精凡一直注视着她。还以为她担心的是吃的问题,他从柜子拿出一些⼲粮道。这木屋想必是猪户所搭建,准备上山狩猎时住的,才会什么东西都有,我们很幸运,不用担心会挨俄。

  谢谢。接过⼲粮,柳雁衣有些感动。

  这真的是上天怜她,所赐给她的珍贵时光,在这里,她拥有他的温柔和全心对待,柳雁衣第一次觉得自己有存在的意义。

  吃过东西后,她走向窗子,窗外黑夭暗地。狂风暴雨且雷电交加,形成一股可怕阴暗的诡异景象,她一向胆小怕雷声,然而此刻心里却一点惧意也没有,电知道那是曰为自己的⾝边多了个他。

  好久没下这么大、这么久的雨了。她幽兰吐气般地轻声道。盈亮的眸光用着专注又欣赏的态度,观赏着窗外的巨风豪雨。

  是吗月他走到她⾝边,同样望着窗外的雨。那样算来我还真幸运,能够有机会见识到。

  柳雁衣轻笑,这对她来说何尝不是她的幸运!

  下吧下吧!让绵延的大雨就这么一直下,直到天荒地老。

  在这里,她可以暂且忘却自己卑微的⾝分,拥有他的柔情对待。

  自然而然的,在感受到有点冷时,她就这样靠近了他怀里撷取他的温暖,两人相依相偎,欣赏着外头的大雨。

  此时此刻,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他们俩,就像一对相恋已久的情人,他们彼此互相依靠,不愿分离。

  ***

  然而,梦终究是梦,总会有醒来的一天。

  第三天早晨,在东方天际升起了比以往更为灿烂的火球,温暖的⻩⾊金光瞬间撒満了大地。若不是一地试岂风豪雨所折损的落叶残枝,他们几乎要以为昨天一整天天空那诡橘的陪黑情景只是想像而且。

  天气陡然放晴对谷靖凡和柳雁衣来说其实有喜有悲.喜的是,他们将可以离开这里,不用再啃那‮硬坚‬无味的⼲粮了;悲的是,分离了之后,两个感觉亲密其实陌生的人,未来便不会再有交集。

  可以告诉我,你家居何处吗?谷精凡不愿两人的缘分到此为止,他急着想知道她的一切。

  靖凡,不是约好不说的吗?你雁衣不想说,也不认为说与不说有什么差别。

  他们本是素昧平生,上天肯赐给她这两曰的美好她已经満足了,哪敢再奢望其他,就把这两曰当成是场美梦,她会永远将他珍成在內心深处,就算将来两人再也没有交集的一天,这两曰,也将成为她住后最甜美的回忆。

  雁衣…

  走吧!再不回去,我家里的人会很着急的。柳雁衣率先往外走。

  但,在这木屋住了两曰,谷请几更加确定心中所想。

  他贪看着她的一嗔一笑,心疼她的桥柔脆弱,更希望将她永远留在⾝边,但不知道她究竟在犹豫什么,既然命运将他们两个原本陌生的人牵扯在一起,让他们度过两口那么美好的时光,她为何不延续下去呢?

  为何不?

  他也发觉到了,虽然她有时含笑,但后限深处总是蕴涵轻愁地蹙起,这般的神秘更加引起他的好奇心。

  比靖凡放下了银两补偿木屋主人的损失,也跟着追了出去。

  心思百转地思略着每个可能性,忽地,他想通了,不再急着逼她,因为他会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他谷靖凡绝对不是信口说说而已,从来就没有人给过他如此热切的期盼,只有她,他強烈地希冀能够娶她为妻,和她共度每一个刮风下雨之夜;迎接每一个阳光灿烂的曰子。

  ***

  "哎呀!

  小心点。刚下过大雨,路况很差,谷靖凡一路上都注意着她的安危,所以才能在她差点让横倒的树枝绊倒前,即时将她扶起。

  谢谢。柳雁衣回避着他柔情的眼神。

  见状,他在心里叹息。看着她横冲直撞,他忍不住皱眉。雁衣,你别乱闯!

  糟了,我不识得下山的路,靖凡,你呢?上山对因追赶贼人,所以无暇去分神注意路况,因此,就算风雨已停,她还是找不到路下山。

  他耸耸肩道:我也不认得路。

  怎么会?柳雁衣不解。

  我才刚到扬州,就是遇见你的那个下午才来的。他也是专心追赶喊人,根本没空分心去认路,更何况经过两夜的狂风豪雨扫肆,原本的路况早已相差许多,他更记不得了。

  遇见她的那个下午他才来到扬州城!

  柳雁衣忍不住再次轻叹两人的缘分了,然而这段情缘究竟是好是坏,她完全没有把握。

  不过眼前最重要的是得赶紧下山。

  怎么办,那该怎么办?她秀眉深锁,脑海里几乎可以预见夫人即将杀人的眼光了。

  比靖凡虽然欣喜两人可以多些时间相处,却不忍见她着急的可怜模样,连忙安抚道:别急,我们先仔细想想,再慢慢找。

  嗯!柳雁衣回道,现下也只能这么做了。

  之后,他们试图回忆着下山之路,就在两人绕了好久都找不到路的情况下,突然闻到一股香噴噴的烤鸡味,尤其在他们连续啃了好几顿于粮后,那味道更是令人垂涎欲滴。

  有香味传出,表示一定有人。

  他们互看了一眼,彼此脸上写着欣喜,然后两人飞快地朝香味传来的地方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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