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听说这座城市

　　苏晴一气之下离开苏文芳。不久，苏晴的前男友另有新，便一脚将苏文芳这个半老徐娘踹开。

　　苏文芳一直受到良心和道德的谴责，并因思念女儿成疾，后来，经多方打听，听说女儿来到了这座城市，便变卖了所有的家当，千里迢迢来这里寻找苏晴。

　　然而，人海茫茫，哪里去寻找女儿的踪迹呢？只好找一家旅社暂时住了下来，四处打听苏晴的消息。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有一天，她从外面寻找女儿回来，却发现房间被盗，自己放在行李箱里的钱财被洗劫一空，虽然旅店老板娘报了案。

　　但员警还是没有找到线索，抓到劫匪，又因苏文芳身无分文，被旅店老板赶了出去，正当苏文芳走投无路的时候，遇到了这个变态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名叫刘国柱，是一名泥土匠，由于他嗜酒如命，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嫁给她，至今光一条。

　　他是在一家建筑工地做工时，遇见因饥寒迫，晕倒在地的苏文芳的，见苏文芳颇有几分姿，便将她领进家门的。没多久，两人便同居了，苏文芳在刘国柱这里住下来之后，一边替刘国柱做饭、干家务，一边寻找苏晴的下落，但始终没有苏晴的消息。

　　刘国柱喝醉酒，发酒疯的时候，经常打骂她，但她住在这里不为吃住发愁，也就忍气声地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然而，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今天晚上，这个男人却这样变态地折磨她，让她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我女儿知道我和这个变态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她会怎么想呢？我已经伤害过她一次了，不能再伤害她，望着睡在上这名变态狂，苏文芳告诫自己说：不行，我不能和这个变态的男人一起生活下去了，我得摆这个恶魔。于是，她痛下决心离开刘国柱。

　　趁刘国柱还没有醒来的时候，她将自己的东西放进行李箱里，拿上自己替刘国柱买菜做饭节省下来的几千元私房钱，偷偷离开了刘国柱家。

　　由于刚经历了刘国柱非人般的折磨，当她跌跌撞撞地走出刘国柱家没多远，就感到体力不支，一头昏倒在了路边上。一名好心的计程车司机见状，立即将她送去了市人民医院急诊室。

　　经过医生一番检查，发现她的身体受伤严重，便要求她住院观察和治疗。在征得苏文芳本人同意并纳两千元住院押金后，医生安排她住进了住院部的一间普通病房里。…旭东升，阳光明媚。

　　新的一天开始，在市人民医院的绿化带里，微风吹拂，一颗颗晶莹的珠顺着树叶滑落，快地跳跃着。

　　草坪上，绿油油的小草，在柔和的晨光爱抚下苏醒，在雨的洗刷下显得更加绿了，一缕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洒落在苏晴那间高级病房里。鸟语花香，空气清新。

　　苏晴从梦中醒来，睁开眼睛，一眼便看见了睡在护理上的公公。杨大明睡的样子很安详，很惬意。

　　苏晴住院这几天，确实把他累坏了，由于怕外面的饭菜不干净，影响苏晴身体的康复，他得亲自下厨，既要在病房里照顾苏晴，又要回家做饭。因此，他睡得很死。在医院治疗和杨大明的细心照料下，苏晴终于可以住院了。

　　医生让他们在今天上午8:30上班的时候，去办理出院手续。现在离上班时间还有将近两个小时，她不忍心叫醒公公，便坐起来，静静地靠在头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想起公公这段时间对她的细心照顾，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想起小时候母亲对她无微不至的关怀，苏晴的眼睛变得润起来，然而，她一想起几年前，多次在家撞见母亲撅起一个大白股，被自己前男友玩时的画面。

　　想起母亲恬不知地与那个男人在一起，自己与她撕破脸，独自来到这座城市的情景，又顿觉有点黯淡神伤。

　　我妈还好吗？她还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吗？苏晴悲哀地想，告诫自己说：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我母亲，我不能忘记她的养育之恩啊，我得个时间回家看看…

　　杨大明醒来的时候，发现苏晴靠在头眼泪，心一紧，急忙从护理上跳下来，走到苏晴的病前，关切问道：小晴，你这是怎么啦，咱们不是说好了，以前的事情已经翻过去了。

　　你怎么又在哭了呢？没…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苏晴缓过神来，急忙从头柜上扯了几张卫生纸擦眼泪。＊＊＊上班时间到了。

　　杨大明拿着押金单和出院证明替苏晴办理出院手续后，便领着她来到电梯口，钻进电梯，准备随里面的乘客一起乘坐电梯下到住院部一楼。请等一下！

　　就在电梯关闭那一瞬间，一个女人的声音从电梯外面传来，紧接着，一名中年妇女提着一个行李箱，闪身走进电梯。苏晴一见到这个女人，忍不住惊叫出声：啊，怎么是你？苏文芳听见这声叫喊过后，立即在拥挤的电梯里寻找。

　　终于搜索到了女儿那张熟悉的脸，急忙挤到女儿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激动地说：小晴，妈终于找到你了！妈，我想死你了！苏晴激动得热泪盈眶，顿觉鼻子一酸，一头扎进母亲怀里。

　　随后，母女二人紧紧抱在一起。电梯里的乘客见这种悲离合的场景，均为之感动，纷纷给她们挪动位置，好让她们叙述离别之情。

　　杨大明见亲家母和儿媳妇在这里重逢，感到有些诧异，又有点吃惊，便一声不吭地站在她们身后。叮咚！一声铃响。一楼到了，母女二人随着乘客一起从电梯里涌出，杨大明紧随其后。

　　苏晴挽着母亲的手站在一楼大厅里，回过头来，指着杨大明向母亲介绍说：妈，这位是我公公。

　　你公公？苏文芳看了杨大明一眼，一脸诧异地问：你结婚了？是的，苏晴点了点头。我女婿呢？苏文芳环视了一下四周。他出国了，苏晴如实回答说。你来医院干什么？苏文芳忍不住问。

　　苏晴刚与母亲重逢，不想让她知道自己被人强后，被员警送进医院，公公细心照顾她的事情，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杨大明急忙替她回答说：她生病了。

　　发高烧，是我接到电话后，叫救护车把她送来医院的…这句话有两层意思，一方面是掩饰儿媳妇住院的原因，另一方面是提醒她，自己没有和苏晴住在一起。

　　苏文芳信以为真，带着一副责备的口吻对苏晴说道：你怎么那么不小心，不注意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呢？谁…谁有不生病的时候呢？苏晴对公公替自己打马虎眼的话很满意。

　　但见母亲责备自己，反问道：你又是怎么来医院的呢？苏文芳不想将自己和刘国柱那个变态狂的事情说出来，向女儿撒谎说：我…我觉得身体有点不舒服，就来医院检查一下。

　　苏晴并没有往其他地方想，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苏文芳敷衍道：刚…刚来不久…苏晴看着母亲手里的行李箱，问道：你来做什么？

　　我…我来找你呀，苏文芳想起自己只身来到这座城市寻找女儿所经受过的痛苦和遭遇，眼睛开始润起来。

　　泣道：小晴，妈妈找得你好苦啊…苏晴突然想起她和前男友之间发生的事情，冷声说道：你不是找到我了吗？你们的关系还好吧？我…苏文芳用手抹了一把眼泪，看了站在她们跟前的杨大明一眼，不知如何回答。

　　我什么呀？既然你们好意思做，怎么不好意思说出扣啊？苏晴用一副咄咄人的口吻说道。杨大明知道她们有事情要谈，急忙打断苏晴的话，说道：小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还是把亲家母带回家，你们有什么话，再慢慢说吧。说完，他把手里拧着的东西到苏晴手里。苏晴觉得自己失态，见公公替自己下台阶，也就不再为难母亲，询问道：爸，你不和我们一起去我们家吗？不了，杨大明摇头说道：既然你妈来了，你就在家好好陪陪她吧。

　　也行，苏晴怕公公与这个多事的母亲在一起，她和公公之间的一些事情会穿帮，也就不再勉强，说道：爸，谢谢你，有什么事情，咱们再电话联系。

　　好的，杨大明点了点头，对苏文芳说道：亲家母，等有时间，我们再聚，你让苏晴回家好好陪陪你吧。行，你先忙！苏文芳冲杨大明感激一笑。杨大明转身离开。

　　望着他消失在住院部一楼大厅里的背影，苏晴心生感慨，一股热涌动，内心滋生出了一股复杂的情感。

　　苏文芳似乎从女儿的眼神里看出了一些端倪，说道：小晴，看得出，你公公对你蛮关心的嘛！

　　你以为都像你，苏晴缓过神来，狠狠地瞪了母亲一眼，冷声问道：我离开你这些年，你和那个小男人还还吗？唉，别提了。

　　苏文芳哀叹道：你走不久，那个畜生又在外面找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就把我甩了，还卷跑了我所有的积蓄，那个畜生不仅欺骗了你的感情，还骗了我，我简直是恨透那个畜生了，活该！

　　苏晴冷冷地说：这些都是你自找的，你说他卷跑了你所有的积蓄，那你是怎么生活的呢？你走之后，我就四处打听你的消息，听说你来了这座城市，我就把房子卖了。

　　到这里租了一套房子居住下来…苏文芳半真半假地将自己寻找苏晴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却忽略了她与刘国柱同居，被那个变态狂蹂躏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