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笔梃西裤
然而小公司嘛，很多人都是⾝兼数职，韩进也不例外，除了做內勤之外，偶尔也要跟着老总、业务员应酬一下，由于他⾝板不错，也会开车，所以挡酒、送人什么乱七八糟的工作基本他都⼲过。
医疗器材销售这个行当说白了就是公关，也是攻关。公关也好，攻关也罢，做的都是关于“关系”和“人”的事情，⼲这行能⼲出来点名堂的人嘛，都要求特别能说，特别能喝，特别能忽悠。
负责维护市中心医院的业务经理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叫王丽，没结过婚，人长得挺漂亮，酒量也不错，一直和中心医院的各相关导领有着非常不错的关系。
当然，作为公司的老员工和老油条，她和韩进关系也不错。当时的韩进是一个入职不过一年的菜鸟小屌丝，很多业务知识都是王丽教的。
年轻男人嘛，往往对成熟的漂亮女性有很多不切实际的性幻想，韩进也没少拿王丽当作手枪的靶子。
每当他看到王丽穿着工装套裙和袜丝⾼跟鞋时就会在心里YY将这美女服征于舿下，夏天的时候还会偷偷去男厕所打手枪。
他仔细观察过王丽发现她没有男朋友，也曾幻想过自己能够和这美女发展超出工作的关系，那时候的他认为公关嘛，只要能说能喝能给回扣就一定能做得很好。
这个童话般的梦想打碎得挺快的，有一次韩进陪王丽以及医院一个院长吃饭喝酒，完事儿之后第一次开车送人的他将这两个人送到一个偏僻的宾馆。
看着王丽和那个院长相互簇拥着下车之后他才感受到了成人世界的肮脏和恶心。王丽还回头看了看他，带着一种难以言明的神情看着他，仿佛在教他什么东西一样。
一向喜怒不形于⾊的韩进少有地脸绷得死死的，双手紧紧地抓着方向盘恨不得将它给捏断一般，好在天比较晚，并没有被别人发现他有什么异常。
那一晚韩进把车送回公司之后步行回到住处，路上买了两瓶一斤装二锅头和一大包花生米回去，坐在窗台前的桌子上一个人把这些东西全报销了，随后趴在厕所里吐得昏天黑地，若非之前吃了点东西他连胆汁儿都能吐出来。
第二天早上5点多头快埋进座便器池子的他醒过来之后用冷水洗了个澡，他想明白了像他这样一无所有的小屌丝是不会有前途的，一向自命清⾼的他应该接受一个现实，就是自己只不过是个普通人。
而普通人，是很难得到王丽这样现实的女人青睐的，其实，王丽本质并不坏，她只是用她的方式告诉韩进这个事实而已。
事实上，多年以后韩进再遇到王丽时王丽告诉他早就知道他暗恋自己的事，也知道韩进经常窥偷她，连韩进看她穿袜丝的小腿的事情都一清二楚。她说小男孩儿的眼神是蔵不住东西的，那种赤裸裸的欲望甚至可以点燃火焰。
王丽是个现实的女人，或者说拜金的女人，她会用自己的一切去换取向上爬的机会，钱赚的机会，⾝体，只是她换取机会的筹码而已。当时的韩进太弱了，并没有交换她筹码的资格，如此而已。
为了阻止韩进进一步对她抱有幻想，也为了不耽误韩进，她那天故意让韩进去送她，有意让韩进悬崖勒马。经历了此事之后的韩进开始真正变得成熟起来。
为了变得更強，他拼命去学习各种专业知识，工作的时间里几乎每一秒都恨不得掰成两半去学东西，看到别人在做任何工作相关的事情有机会他都会去学，还写了几十万字的笔记。
他一个学文科的青年在一年的时间里硬生生的把修打印机、修电脑、装软件乃至排版、电子表格什么的都给学会了。
各种医疗相关的知识也是手到擒来，连公司的网页都是他维护，隔三岔五还写一点代码什么的。
销售类型的公司要想钱赚多，就得能卖东西，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平曰里积极帮助其他人弄这弄那的韩进在公司人缘极好，很多业务员都喜欢带着他去跟客户吹逼讲解医疗设备、械器的优缺点什么的。
公司为了拉关系经常会请客户们外出旅游、吃喝，这个时候是建立行业內人脉关系的最好机会，韩进如此上进让很多业务员也喜欢带着他去见识世面，其中也包括负责中心医院的王丽。
两人心照不宣地在表面上保持了普通同事关系，哦不，是比较好的同事关系。让韩进痛快的是和王丽房开的那个院长没多久就因为经济问题进去吃牢饭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那天，韩进自己在住处做了四菜一汤两荤两素，还开了一瓶从公司酒局上顺来的好酒给自己庆祝。
当然，他没有再想过和王丽发生点什么，他虽然不是什么有处女情结的人，但是对这么个纯粹的拜金女人已经提不起任何趣兴了，最多过一过眼瘾而已。
在诸多的酒局中，韩进认识了不少医疗行业的从业人士，诸如各医院的院长、主任、护士长什么的，连卫生局的导领也认识了不少。
其中就有刚和他打电话的赵舂丽。赵舂丽是中心医院的一个护士长，本⾝职位并不⾼，但是她家的关系就很厉害了。
她的老公是中心医院采购科的实权科长，姐姐赵舂艳是卫生局人事科的，虽然不是什么导领可是家里还有个副局长大人的老公。除此之外，她的亲戚们也都是本地医疗行业数一数二的大佬，父亲甚至是省里挂了号的专家。
这么个人可是一般医药器材公司打着灯笼都拍不上马庇的人物。王丽维持的那个院长进去之后，公司在市中心医院的关系网一下子破了个大洞，所有其他的关系里面要么原本没什么交往，要么就是根本在采购方面说不上话，公司的老板下了死命令必须想办法和赵舂丽的丈夫查文清拉上关系。
按理说，这种事情肯定得是王丽这样的老公关出马，毕竟当时的查文清也不过三十七八岁的样子，正是流连烟花贪花好⾊的年纪，只要王丽这样的美女稍稍动动手指头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么。
然而事与愿违，无论王丽怎么搔首弄姿，查文清始终视而不见，也不是说完全拒绝，就是一种漠视的样子。
请吃饭也好，请旅游也好，不管怎么来都绝对不一个人来，要么带着老婆，要么带几个同事，收红包什么的更别想了。
这让王丽很是头疼了一阵子，也让公司的老板着急上火不已，当然，事情还是有转机的，查文清本人虽然对公司这一套公关不怎么感冒。
但是他老婆却不知怎么的突然对韩进有了趣兴，以前不过偶尔参加一此韩进公司组织的饭局，到后来只要是韩进他们公司组织的饭局她必到，看不见韩进后还会向公司其他人打听诸如“小韩怎么这次没来啊？”
之类的事情。这个转机让公司老板大喜过望，他⼲脆把韩进手头其他不重要的活儿全停了，专门给韩进配了一张信用卡用来请中心医院的人吃喝玩乐，这待遇可是王丽这样的老员工才有的。
当然，韩进也是不负众望，这两个月来和中心医院的关系户们打得火热，在赵舂丽的帮助之下这几期的结款任务都顺利完成，只差再搞几单采购都可以让王丽退位让贤了。
对于这个事儿，王丽肯定是有所不満的，但是明面上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如果你维护的好好的人家过来掐单子那是人家的错，你维护不下去了人家过来接手你的烂摊子还摆弄好了你有什么资格去抱怨的呢？
当然，韩进还是很会做人的，一直跟老板讲这是王丽打的底子好，结款的提成都非要和王丽对半儿分，任谁也说不出什么来。话扯远了，来到店酒一楼大厅后韩进先是跟前台要了杯茶水坐在沙发上等着正主儿来。
陪客吃饭的事儿他可不敢怠慢了，很是费了一番功夫把自己打扮得精神十足，白⾊的加厚短袖衬衣，笔挺的西裤，金边眼镜黑皮鞋，若非衬衣领子和上衣兜上的花纹衬边还有那么一点儿时尚的样子，否则整得跟卖险保的一样风格。
当然，得是他自己底子不错长得就是浓眉大眼儿文质彬彬的，所以这么打理也不显得突兀，弄得店酒几个女服务生时不时将目光投在他⾝上。
尤其那几个没结婚的，看他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吃下肚里一般，时不时地带着羞红的脸儿看着他嘀嘀咕咕。
韩进这会儿可没心思关注这些闲事儿，他坐在沙发上一边儿喝着水一边儿用机手刷着微博等待着。
他时不时地将目光瞟向大门口。一杯茶水喝了一半儿，大概二十来分钟的光景后他才看到两个熟悉的⾝影从自动门走了进来，那美妙的风景让他眼前一亮，仿佛整个世界都鲜活了起来。
不可否认，赵舂艳和赵舂丽都属于不可多得的美女，她们不过三十五六岁的年纪，正属于女人最妖艳的时候。两女是亲姐妹，眉眼间有七成的相似，杏眼桃腮风情无比。
姐姐⾝⾼一米七五，丰啂肥臋前凸后翘，妹妹比姐姐稍微矮一些，但也有一米七二的样子，也更苗条一些。在她们俩各自的单位都属于局花院花的水平。
今天这姐妹俩更是打扮的光彩照人，姐姐穿了一⾝灰⾊的包臋连衣裙，⾁⾊的袜丝银⾊的⾼跟凉鞋，妹妹则穿一条大红⾊的露肩长连衣裙，同样⾁⾊袜丝配着暗红⾊⾼跟鞋。
两女一进了饭店大厅就昅引了全大厅人的目光过来。韩进稍微愣了一下后职业素养让他连忙站起⾝走过去问好，接过妹妹手里提着的手提袋后就带着两女上电梯进了包间依次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