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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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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实在没有什么有趣的节目。

  柯少扬拿着遥控器切来切去,全是一些灵异节目,不然就是恐怖片、无聊的评论,和一些低俗的连续剧。

  他打了一个哈欠,决定小睡一下。

  反正这这么大,这位‮姐小‬如此苗条占没多少面,他躺一边应该没什么问题。

  此时,上的苏文伶突然发出呻昑。

  “好热…”她一下子拉扯领子,一下子拉扯头发。

  深夜时分,和一个酒醉的女子共处一室,实在是一件很诡异的事,尤其这个女人还是别人献给他的。

  柯少扬走到前,轻声安抚她。

  苏文伶突然伸手拿下头发里的发夹,一头乌丝般秀丽光滑的发,便这样流怈了下来。

  他的心中一动,立即闭上眼睛。

  再次睁开眼睛时,她竟已经在脫⾝上的礼服了。

  “不行!”他捉住她的手,柔声制止。“快点睡吧,睡着了就会舒服一些。”

  苏文伶紧皱眉头,很不⾼兴有人打断了她的动作。

  这紧⾝的礼服就像钢圈一样紧紧的钳制她的全⾝,而她现在觉得不舒服到了极点,只想尽快将它脫下,获得解脫。

  到底是哪个人这么不识相的制止她?

  她努力的睁开眼,对准焦距,想要看清楚在她上方的那张脸,慢慢地,一个清晰的轮廓浮现。

  是一个涸啤的男人,完美得不像真的。

  她看得呆了,只能愣愣的瞧着他。

  这一定是梦吧?否则,像这样一个俊美如天神般的男人,为什么会在她的前并且用一双満盛关心的眼神看着她?

  她一定是在做梦…

  一丝笑容忽然由她脸上绽放,让她整个人全亮了起来。

  如果这是梦,那么就是一个美丽的梦,真希望能不要醒来,就让这个男人多待在她的⾝边几分钟吧。

  从来没有人拿这样温暖、充満关怀的眼神看她,每个人都讨厌她、都恨她,她甚至连一个知心的朋友都没有。

  也只有在梦中,才会有这么温柔的眼神吧?如果在现实生活,那么这个男人只会站在边嘲笑她的不自量力,竟妄想与男人竞争吧?

  她突如其来的笑容,让柯少扬看呆了。

  原本,第一眼看到她,只觉得她的姿⾊中上,说不上特别漂亮,但还算是赏心悦目。

  对像他这样时常都有许多出⾊美女相伴的男人来说,她最多只能算是在及格标准的边缘,并不特别引人注意,可是刚刚她绽放出的笑容,却奇异的在她脸上造成惊人的改变。

  没有任何虚伪做作,只是一个单纯的微笑,纯真的像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一样,那让她看起来竟显得格外美丽。

  她毫无戒心的侧躺着,已经敞开的领子,露出雪⽩的颈肩处。

  ⽩皙如雪的肌肤,在酒精的作用之下,泛着微红,⽩里透红的⽪肤看起来有着一种奇异的感。

  一时之间,他竟移不开自己的目光。

  “唔…”她呻昑了一声,翻⾝时又睁开眼。“你还没消失啊…真好。”又是闪亮的笑颜朝他绽放。

  柯少扬不噤露出苦笑。

  “‮姐小‬,你最好快点醒来,否则大野狼要出现了。”

  “什么大野狼?”苏文伶皱眉,头昏脑的无法思考。“你不要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大野狼啊,就是会把小红帽吃掉的坏蛋。”他开玩笑的道“你想当小红帽吗?”

  “幼稚!”她睁开蒙的双眼,撇撇嘴角丢出一句。

  被她这么一骂,他不噤觉得自己真的満无聊的,居然和一个喝醉酒的女人在这里同鸭讲。

  “好吧、好吧,我幼稚。”他两手一摊,站起⾝。“你乖乖‮觉睡‬,我去看电视了,行吗?”

  而她却忽然坐起⾝,一把抓住他的手。

  “不要走!”

  “我没有要走。”他想要扳开她的手,但她却紧捉着不放。“我就坐在那儿看电视,你有什么需要叫我一声,这样可以吗?大‮姐小‬?”

  “不可以。”她想也不想就‮头摇‬,另一手还重重的拍着垫。“你坐在这里陪我,不要走。”

  柯少扬看看她,又看看⾝后的电视。

  “好吧!”他往沿一坐。“那我坐在这里看电视,行了吧?”

  她満意的点点头后,才缓缓躺了回去。

  “留在这里陪我…”她含糊不清的念念有词。“不可以走喔,不可以走。”

  看着被她紧紧抓住的手,柯少扬忍不住叹了口气。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必须靠出卖⾁体来赚取金钱?

  偏过头打量她,她的眼窝下有淡淡的黑眼圈,脸⾊看来有些憔悴,也许生活不太好过吧?

  他的脑?锊唤瓜氤鲆环嗝巳眉胰松钕氯ィ坏貌话炎约和迫牖鹂拥谋揖缜椤?br>

  她忽然转头看他。“你长得很好看,你知道吗?”

  “很多人都这么跟我说过。”他扬起自信的笑。

  她也跟着笑。“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温柔,你的笑容真好看。”

  柯少扬脑中自导自编的剧情更加悲惨,除了生活拮据之外,她怕是还受了不少苦,也许有一个会对她拳打脚踢的⽗亲也说不定。

  他的表情变得温柔,说话的声音也更轻了。

  “你的生活不好过吧?”

  她点头,望着天花板幽幽的道:“没有人关心我,每个人都希望我离开,我只是想证明自己…”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必要出卖自己啊?”他握住她的手,鼓励的道“‮钱赚‬的方法有很多种,你可以想别的办法。”

  她闻言皱眉,疑惑的转头看向他,并打了一个酒嗝。

  “我不是为了‮钱赚‬,”她深昅一口气。“我是为了证明自己,我要出人头地。”

  出人头地?柯少扬扬了扬眉。什么时候这种职业已经变成能证明自己,出人头地了?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会懂的。”她忽然呕起气来。“天下的男人都一样。”

  柯少扬只脑凄笑。

  他的确是不懂,但她的逻辑也实在很难懂啊!

  “你们都一样。”她突然起⾝下,摇摇晃晃的站在房间里对着他自顾自的大声嚷嚷起来。“女人对你们来说都只是附属品,你们都认为女人就应该待在家里相夫教子,没有资格和男人一较长短…”

  他再度扬眉。

  像这样的“一较长短”还是免了吧?

  “我告诉你!”她伸手抓住他的⾐领,用力的将他拉近自己“只要给女人机会,我们可以做的和你们男人一样好!你们是害怕女人赢过你们没面子,所以才不敢给女人机会吧?臭男人!”

  他一脸的无辜。

  “有必要为这种事争输赢吗?”他实在无法理解她的想法。

  “当然有!”她嘴里的酒气朝他直冲而来。“什么叫没必要…”她忽然住嘴,放开他掩口弯下

  依据他的推论,她应该是要吐了。

  “你想吐吗?”见她点头,他连忙转⾝去找垃圾筒,但他还来不及把垃圾筒递给她,她已经哇啦哇啦的吐了自己一⾝。

  刺鼻的味道顿时充満整个房间,柯少扬连忙掏出手帕捂住口鼻。

  “恶…”见她又要再吐,他动作迅速的将垃圾筒塞给她。

  苏文伶抱着垃圾筒坐在地上,几乎把胃里的东西全给吐个⼲净,害她头昏眼花,难受得不得了。

  “好恶心…”她看着筒內的秽物,一脸想哭的样子。

  柯少扬觉得自己才想哭呢!真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等她吐得差不多了,他才扶着她到浴室。

  “把⾐服换下来吧!”他塞给她一件‮袍浴‬。“顺便洗洗脸,如果你要冲冲⾝子更好。”

  门被关上,他倚着墙站立,听着里面的声音,然而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里头除了偶尔传来的呻昑声外,什么都没有。

  “我没有办法脫⾐服。”可怜兮兮的声音传来。

  “站到门边来,背对着我。”他将门打开一个细,伸手进去替她把背后的拉链往下拉到她勾得着的位置。“好了。”

  又过了一会儿,她洗完脸,也换下⾐服,便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我好累,我要‮觉睡‬了。”语毕,她便将自己抛向柔软的大,一下子就沉⼊甜美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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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眼的光透过窗户穿透进来。

  苏文伶翻了个⾝,才刚睁开眼,头上便传来一阵刺痛。

  “喔!好痛…”她皱紧眉头,一手抚着头,起⾝半坐。

  痛、痛、痛,痛得要命!就像有人拿把铁锤敲过她的头一样。

  她两手抱头、‮腿双‬屈膝,将脸埋在腿间,发出呻昑。

  这是怎么回事?她皱眉的回想起昨夜,才想起几个男部属刻意灌醉她的事,然而记忆只停留在与他们拼酒的时候,后来的事她只剩下几个模糊的画面。

  似乎…有一个男人一直在她⾝旁陪伴着她?她还记得那是一个长得很好看,声音和眼神都很温柔的男人。

  那大概是一场梦吧?在现实生活中男人只会对她避之唯恐不及,不会对她那么温柔的。

  她甩甩头,打算进浴室梳洗,却在掀开被子时,讶异的发现自己⾝旁竟躺了一个⾐衫不整的男人!

  她张大嘴,并眨了眨眼睛,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然而,不幸的是,那个男人并未消失。

  他不但好端端的躺在她⾝边,而且上半⾝还是⾚裸的!

  几乎是立即的,她低头检查自己的⾐服。

  洁⽩的‮袍浴‬取代了原本的⾼领礼服,而且除了⾝上穿的‮袍浴‬之外,她的贴⾝⾐物已不翼而飞了。

  这样的情况,只能让她联想到一种可能…酒后

  “天啊!”她闭上眼睛,双手捧头。“这不是真的…”

  这不可能是真的!

  她的初夜、她的贞,莫名其妙的给了一个陌生男子,而她居然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这怎么可能!老天爷在开她玩笑吗?

  “不…”

  她哀嚎着,在心里默数了一、二、三,才再次抬起头,希望眼前的男人只是她一时的幻觉,然而事实非常残酷。

  上的男人不但没有消失,而且还睁开眼睛对她笑了。

  “嗨!你醒了?”这张俊美的脸孔是她梦中的男人没错,但她万万没有想到,他并不是梦中的王子,而是真正的男人。

  “我希望我不要醒来。”她老实的回答,并闭上眼睛,再次将头埋进单里。

  柯少扬挑眉,对她的反应有些惑。

  “我数到五,你马上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內。”透过被单传出的声音模模糊糊,但仍分辨得出其中的懊恼。

  “只有五秒就要我消失,这也实在是太強人所难了。”他语带笑意的道:“我就算马上下走到门口都会超过五秒。”

  “我不管!”她伸出食指指向门口。“你给我马上消失!”

  “你的改变也太大了吧?”他半撑起⾝子,偏头看她。“昨天晚上你明明并不讨厌我的啊,你还拉着我的手硬要我在上陪你呢!”

  她猛然抬头,然而这个动作却让宿醉未消的她痛得差点大叫。

  “骗人!”她将被子整个扯向自己,并往旁边移开。“我不可能做这种事。”只是,她的脑袋很不合作的想起似乎真的有这么一回事,让她懊恼不已。

  “就像这样啊!你忘了?”他有心逗弄她,长手一伸便扣住她的手臂。

  这个动作让苏文伶整个人跳了起来。

  “不要碰我!不要过来。”她狠狠的甩开他的手,远远的逃离到角落,一脸防备的看着他。

  这样的反应让他错愕。

  即使她昨天醉了,忘了某些事,可是也不必要一副怕他会扑上去的样子吧?这简直是在侮辱人嘛!

  他看起来像这种人吗?

  而她既然已经决心下海,甚至想借着这种方式“出人头地”现在才来装贞洁烈女,不嫌太晚了吗?

  莫非…这是仙人跳!

  他转头看向紧闭的房门,心里想着等一会儿会不会有自称是她丈夫或男友的男人冲进来,要他付遮羞费了事。

  趁着他打量门口的同时,苏文伶环顾房间,找寻她的⾐服,但是她什么也没看到,只除了男人披在椅子上的衬衫。

  当她再度看向他时,他已半坐起⾝,正用若有所思的表情盯着她。

  “把你的⾐服穿上!”她困窘的命令。

  在被子被她抢走的情况之下,他完全没有试图遮掩自己⾝上裸露的部分,大刺刺的展示着自己精实的躯体。

  “你的表演很精彩。”柯少扬站起⾝,拿起衬衫穿上,迅速的扣好钮扣。“你等一下应该不会去‮察警‬局,告我‮犯侵‬你吧?”

  她‮头摇‬。

  “我只希望你赶紧消失。”然后让她忘记这件事的存在。

  “这么无情?”他扬眉,笑问“你连互留资料这道手续都省下来了?”

  “我不想再见到你!”她毫不犹豫,也毫不吝啬的宣示自己的真心。“离开这里以后,咱俩互不相⼲,就算在路上见到,也请不要与我相认。”

  这还是头一回有女人对他说这种话。

  在女人堆里,他一向非常吃得开,有哪个女子会不想再见他一面呢?又有哪一个女子,不希望他能留下她的资料?

  可是这个女人却反其道而行,活似他是什么恐怖的脏东西,非得快点甩开才行,不可否认的,他的心中还真有那么点不是滋味啊…“人家说,‮夜一‬夫百⽇恩,”他穿好⾐服之后,朝她近。“虽然我们没有夫之名,可总算有夫之实,不要这么绝情嘛!”

  苏文伶闻言脸⾊一⽩。

  “我们真的…发生过关系?”

  嗯…关系的定义很广泛,虽然他知道此刻她指得是哪一种关系,但是…

  “你觉得呢?”他在她面前站定,笑着低头。“难道你对昨夜一点印象也没有吗?”见她‮头摇‬,他接着道:“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还记得昨夜是多么美好、多么快乐呢!”

  虽然他的语气讲得嗳昧,但事情的真相却是,她昨天晚上径自躺在上睡得香甜,他却苦命的清理着地上呕吐的秽物和她的⾐服,一直忙到天将大亮才能躺下,不过这些细节她没有必要知道。

  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脸上,苏文伶想逃开,但⾝后是一大片墙壁,本退无可退,无奈,她只得昂起头,摆出冷酷的表情…像她平时习惯的那样,希望这能吓退他。

  “够了。”她语调平平的回道:“我没有‮趣兴‬知道细节,请你不要再说了。”

  然而,她低估了对手的实力。

  或者该说,她的冷酷面具对已经看过她另一种样貌的男人来说,只是增添另一种趣味罢了,本发挥不了效用。

  柯少扬抬起她的下巴,咧嘴一笑。

  “如果不是见识过你昨夜的样子,这个表情的确是満吓人的,你是头一个对我不假词⾊的女人,我对你很感‮趣兴‬,在我认识的女人之中,这还是头一回。”

  苏文伶别开脸。

  “但我对你一点‮趣兴‬也没有,请你马上离开,谢谢。”

  “啧…”他咋⾆着“利用完我就把我一脚踢开,现在的女人真是愈来愈不像样了。”

  真是够了!

  瞪了他一眼,一个转⾝,她痹篇他的⾝体,从角落走出来。

  “好吧,你不走,我走!”她在房里四处找寻自己的⾐服。

  “在浴室。”他好心的提醒。“你的⾐服在浴室里,我昨晚已经替你擦⼲净了。”

  利眼再次朝他直而来,他举起两手,做投降状。

  “好、好,我走、我走,行了吧?”

  她两手抱,冷冷的看着他,等他离开。

  还是喝醉酒的她比较可爱。他‮头摇‬,谁想得到,昨晚还紧拉着他不放的小猫咪早上醒来竟然变成一只⺟老虎?

  他笑了笑,掏出⽪包,将里头所有的钞票全拿出来,放在桌上。

  “这是给你的,过两天我会再找你,你千万别接其他人的生意。”

  就当是做件好事吧!想到一名女子沦落风尘,过着送往来的⽇子,他还是有些不忍心。

  苏文伶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那一叠钞票就像一支,朝她当头敲下。

  他居然…他胆敢…他竟敢付她钱!

  真是太侮辱人了!

  然而她的反应,在柯少扬眼中却全然有不同的解读。

  只见他露出人的微笑,并不在乎的说:“这点钱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你就收下吧!记住我说的话喔!”语毕,他从地上捡起一样东西,顺手揣⼊怀中,并吹着口哨愉快的离开了,只留下苏文伶一个人气得七窍生烟。

  直到她梳洗完毕,打算离开饭店的房间时,她才终于知道被他揣⼊怀中的那样东西是什么。

  是她视如珍宝,从不曾离⾝,她⺟亲留给她的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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