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当天晚上。
月凌云到他为纳妾准备的新房去了,留下衣绮罗独守空闺。
衣绮罗的心情好沉重,只要一想到月凌云现在正抱着青儿,她的心就整个揪紧。
“这样真是最好的方法吗?”衣绮罗不断的自问。难道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月凌云去抱另一个女人?
“不,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衣绮罗愈想愈懊悔,她应该相信月凌云才对。这么多苦难他们都熬过来了,也许月凌云有办法可以救得了他们的女儿。
这么想着的衣绮罗有了行动,她站起⾝毫不迟疑地往外走去,她要去阻止青儿的阴谋。
其实她早该这么做的,希望还来得及。
青儿表面上装得很无辜,实际上她的心正在窃喜哩!
因为,她多年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天魔教的教主派她来霸龙岛卧底,并且诱惑月凌云,借此获得月凌云背后那四分之一的蔵宝图。
可是,青儿在来到霸龙岛后,反而被器宇轩昂的月凌云昅引住。这么出⾊非凡的男子,她想嫁给他,即使背叛天魔教也无所谓。
她一直在找机会接近月凌云,在他的面前装出乖巧听话的模样,等着月凌云发现她的存在,然而,月凌云却从不知名的小渔村带回衣绮罗,同时也打破了她的美梦。
不过,她不会那么快死心的,她静静地等待机会,而月凌云和衣绮罗的孩子就是她的王牌。
瞧!现在她不是轻轻松松的成为月凌云的妾了吗?接下来她只要赶走衣绮罗,如此一来月凌云就会完完全全属于他。
呵!今晚,她一定要让月凌云迷上她。
幻想着和月凌云上床的情形,青儿已等不及月凌云的到来。
在青儿看来,也许是他们心有灵犀,月凌云就在此时走了进来。
“主人…不,我现在应该叫你相公才对。”青儿娇羞地道。
“青儿。”
月凌云若有所思地看着青儿。“我怎么会直到现在才发现你的存在?”
“相公,现在才发现也不迟啊!”青儿拉着月凌云来到床边“相公,舂宵苦短,咱们早点歇息吧!”
“等一等,我有件事想问你,你知道绮罗为什么坚持要我纳你为妾吗?”月凌云试探性地问。
“这…”青儿当然不可能将真正的原因告诉月凌云,她只是无辜地道:“我也不知道,她只是告诉我说她再也受不了你了。”
“她真的这么说?”月凌云咬牙切齿地抓着青儿的手。
“哎呀!相公,你抓痛我了。”
青儿可怜兮兮地叫着,还乘机加油添醋地道:“我觉得夫人一点也不爱你,否则她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夫婿让人。不过,相公,你放心好了,有我爱你就够了。”
月凌云没有回答她,青几则勾住他的脖子献上自己的红唇。
“相公,我爱你。”
青儿的话才说完,就见衣绮罗气喘吁吁地撞开了房门。
“住手,你们不能!”
“夫人,你来这里做什么?”青儿一脸不悦地问。她自帅此刻的气氛正好,结果,她的好事却被衣绮罗给破坏了。
此时月凌云扬起了嘴角。
“你还是来了。”
“什么?”青儿不解,月凌云此刻的反应并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衣绮罗豁出一切地道:“凌云,对不起,我不要你纳青儿为妾,我会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你决定要告诉我原因了吗?”幸好,绮罗并没有让他等太久。
“嗯!是青儿。”衣绮罗指着月凌云⾝畔的人道:“青儿她对蝶儿下了毒,还以此要挟我必须听她的话,她才要给我解葯。”
“住口,你别血口噴人。”青儿铁青着脸对月凌云道:“相公,你会相信我的对不对?这女人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说。”青儿乘机对月凌云施以催眠术。
“出去!”月凌云突然对衣绮罗喝道。
“咦?”衣绮罗愣住了。
“你给我出去。”月凌云目不转睛地盯着衣绮罗。
衣绮罗在瞬间闪过了好几种表情,由不可置信到満脸怒容,再由満脸怒容到愤恨难当,最后,她跺着脚道:“月凌云,别以为我会原谅你。”说完,衣绮罗便夺门而出。
获得胜利的青儿紧紧地抱住月凌云。
“相公,现在没人打搅咱们了。”
“是啊!没有人打搅了。”月凌云笑着,慢慢地低下了头。
青儿仰起头闭上眼睛,等待月凌云热炽的唇吻住她的瞬间。
可她却迟迟等不到,而且,还感觉到月凌云的双手掐住了她的颈子。
“相公?”
“把解葯交出来。”月凌云沉声说道。
“你不是…”青儿感到十分诧异。“我不是被催眠了是吗?你以为那点小伎俩制得了我吗?”月凌云冷笑。
青儿不相信地头摇。“你若没有被我催眠,为什么要把衣绮罗赶出去?这没道理啊!”“我是不想让绮罗受到任何伤害。”
谁知道青儿会使出什么毒计,为了确保衣绮罗的全安,月凌云才会将她赶出去。
他是用心良苦啊!
“你就那么宝贝她吗?”她好恨。
“绮罗是我的妻子,是我一辈子的爱,除了她,我不会爱上别人。”
月凌云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无论青儿再如何用尽心机都只是徒劳无功。
“月凌云,我恨你。”
青儿直到现在才知道,她错估了月凌云爱衣绮罗的程度。
“快把解葯交出来。”月凌云凌厉地道。
“如果我不交给你呢?”青儿露出狡诈的笑。“那是天魔教的独门毒葯,只有教主和我知道怎么解毒,如果我不告诉你,你永远都拿不到解葯。”
“是吗?”月凌云回给她一个莫测⾼深的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的专长就是刑求犯人,你要不要试看看?”
“月凌云,你要⼲什么?”
月凌云不晓得点了她哪一个⽳道,她只觉得浑⾝奇庠无比。
“我知道很多刑求的方法,不怕你不招供。”
“求求你,我快受不了了。”
青儿只觉得浑⾝上下好像有千万只虫子啃咬着似的。平时见月凌云对衣绮罗温柔似水,没想到他也能这么无情。
“快告诉我解葯在哪里。”如果她早点将解葯交给他的话,也用不着受这些苦。
“好,我告诉你,可你得先帮我解⽳。”青儿苦苦哀求。
“一言为定!”
月凌云帮青儿解⽳,可是,被解了⽳的青儿却没来由的大笑,那笑声恐怖至极。
“你笑什么?”
月凌云不噤皱眉“快告诉我,解葯呢?”
“如果你们的宝贝女儿死了,衣绮罗一定会恨你,一定会一辈子都不原谅你吧?”
“解葯呢?”
“月凌云,你不爱我没关系,可我要让衣绮罗恨你一辈子。”青儿竟口吐鲜血,倒了下来。“喂。你…”青儿不知在何时服下了预蔵的致命毒葯,她含笑对月凌云道:“我死了,你永远也别想拿到解葯,我很満意…你和衣绮罗也…完了”
青儿的话就像诅咒般令人不寒而栗。
衣绮罗在房门外等着月凌云。刚才月凌云无情地赶她出去,她原本很生气,可是,她却接收到了他不一样的眼神,那眼神似乎在对她说…
绮罗,相信我,将一切交给我。
而衣绮罗选择相信月凌云,配合他演了一场戏,在外面等待他带给她好消息。
外面露水很重,可是,衣绮罗一点也不在乎,她耐心地等着月凌云。
不知过了多久,月凌云终于出来。
“青儿呢?”衣绮罗迎上前问。“死了。”月凌云回道。
衣绮罗变了脸⾊,然后又急着问。“解葯呢?”
只见月凌云没说半句话,只是沉重地摇着头。明白了月凌云的意思,衣绮罗突然像是失去了支撑般地倒了下来。“绮罗!”月凌云适时地伸手扶住衣绮罗,青儿的话冷不防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你和衣绮罗也完了!
“不!不…”
听着衣绮罗的叫喊,月凌云紧紧地抱住她。“都是我的错,你可以怨我,可以骂我,就是别离开我。”
“不是你的错。”衣绮罗埋进他的胸膛痛哭。“我相信你,你一定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我只是心疼蝶儿。”
“绮罗。”闻言,月凌云松了一口气。他们的爱比青儿想像的还要坚定,这一定是青儿始料未及的吧!“相信我,我一定会找人帮蝶儿解毒。”
其实,他这么说只是要安慰衣绮罗,诚如青儿所说的,如今普天之下只剩无魔教教主才能解毒,可他要到哪里去找他来解毒呢?
“喂!你们怎么在这里?在月下幽会很浪漫吗?”
相较于月凌云和衣绮罗的愁云惨雾,裴济风轻松的语气是该死的欠揍。
“你别闹了。”月凌云没好气地道。
“发生了什么事?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你们想想办法。”
虽然裴济风可能也帮不上他们的忙,但看在他很有诚意的份上,月凌云还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说给了裴济风听。
“早说嘛!”
裴济风的话仿佛带来一线曙光。
月凌云燃起希望地问:“你有办法吗?”
“别的毒我不敢说,但天魔教的毒嘛!应该是难不倒我才是。”
见裴济风说得自信満満,月凌云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那还等什么?快给我解葯。”
“别急。”裴济风成竹在胸道:“我一定会解蝶儿的毒,不过,解葯也不是唾手可得,我写下葯方,你先去准备葯材再说。”
“好。”
月凌云一刻也没有耽搁,马上命人去准备文房四宝,让裴济风写下葯方。
“裴大哥,谢谢你。”衣绮罗衷心地感谢。
“等蝶儿真正没事之后再谢我吧!包何况,我也有事求助于你。”裴济风含笑道。
“什么事?”裴济风给了她那么多帮助,他若真的有什么事求助于自己,她一定是义不容辞,只是,她实在是想不出裴济风有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需要她帮忙。
裴济风笑着头摇“先救蝶儿比较要紧,我的事可以缓一缓。”
裴济风轻轻松松就调配出解葯,也开解了月蝶儿⾝上的毒。
看着女儿安稳舒适的睡颜,衣绮罗不噤露出浅笑。
“对了,裴大哥,你说有事求助于我,到底是什么事?”
“对呀!什么事?”月凌云也很好奇。
“其实,这件事对你们而言应该很简单。”裴济风开口要求:“凌云,可否将你背上的蔵宝图绘一张给我?”
“我是无所谓,不过,绮罗对我背上这蔵宝图可是喜欢得紧。”月凌云借机取笑妻子。
衣绮罗不依地道:“我喜欢你背上的蔵宝图是因为它是你的一部分,如果是别人,我才不屑一顾哩!”
“那么,给济风也无所谓罗?”
“当然。”衣绮罗一点也不吝惜,一开始她就只是想证明宝蔵确实存在而已。可是,她心里有个疑惑“裴大哥,你要蔵宝图做什么呢?”
“我自有用处。”裴济风故弄玄虚地道。目前,他手上已有两张蔵宝图,加上月凌云⾝上的这一张,他只要再找出最后一张,蔵宝图就可以拼凑完成。
“裴大哥,你好神秘。”衣绮罗有感而发。
泵且不论裴济风要蔵宝图做什么,光是裴济风知道天魔教独门毒葯的解法就很令人费猜疑。
不过,即使问他,他也不会透露半点风声吧!
“只要你记住咱们是朋友,那就够了。”裴济仍是神秘兮兮的。
“嗯。”她和月凌云都该感到庆幸的是,幸好裴济风是他们的朋友而非敌人。
笼罩着霸龙岛的乌云已经散去,太阳正悄悄地照射着这块土地,以及土地上多情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