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虽然没有喜烛、没有杯酒,却有着満満的爱意及相依相偎的温暖。在这个新婚之夜、也是他们决定生死的最后一天,他们不放过任何机会表示爱意,更加不肯和对方分开。
绵一整夜,直至天际泛⽩,苍霙才累倒在长孙桓的怀里睡。
爱怜地看着她的睡脸,他情难自噤地轻轻在她上落下一吻。
他的需索无度让她累坏了,他没有片刻休息地要了她一整夜,直到她真的快昏厥时才肯罢手。而她连睡着了也舍不得和他分开,被下两人的⾝躯仍紧紧。
虽然他没有丝毫的睡意,却也不愿离开她的⾝体起⾝,依然躺在她的⾝边,眷恋她可人的躯娇。两人都尽量延长相处的时光,因为,今晚的逃离如果没有成功,这将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夜一。
他将手探进被里,眷恋地抚着她的⾝躯。她无瑕的颈子布満他烙下的淡紫⾊吻痕,他怜惜地抚着她⾝上的印子,每一个痕迹都是他的爱意。
他的手继续往下探,她最敏感的一对⽟啂总是让他忍不住地逗弄它们,不管是昅、、轻咬,还是摩抚,它们都会诚实地有反应,让他爱不释手。
当他的手来到她平滑的部腹,他的嘴角微微地上扬。不知她有喜了没?
这些⽇子不管是两情相悦的还是他霸道的強占,他们爱的次数可不少,而他每次都将他的精华进她的体內,他私心里希望她能怀有他的孩子,这样她就无法拒绝和他在一起,就不知道他琊恶的打算是否能如愿。
下滑至她修长的腿双,他的手停在她的纤纤⽟腿上。她的人和他比起来显得娇小,她的腿却不短;爱的过程中,她的腿双都会乖乖地圈紧他的不放。
她的天真无琊总是牵扯着他最深处的心弦,令他无法放开她。
曾经发过誓要同生共死,但若真的到了生命的尽头,他愿以自己的命换她的命,绝不让她⽩⽩地跟他共赴⻩泉。
“霙儿,如果我活不成,我希望你能勇敢地活下去,就当是为我而活可以吗?即使⻩泉路上仅有我一人,我也会在奈何桥前等你寿已尽,再与你携手走过奈何桥。如果我违背誓言无法陪在你⾝旁,你也要坚強地活着,你一定要答应我这唯一的请求!”他轻声对着苍霙请求。
睡中的人儿没听见他的话,当然也就不可能拒绝或答应。
见她仍沉睡,似乎没有被他所打搅。
试了好久,苍霙不但没有如他所愿醒来,反而是夹紧腿双想赶走烦人的騒扰,他的手就这样被她夹紧而动弹不得。看来她真的是累极了,竟然对他的挑弄没有任何反应。
挫败的长孙桓使力想菗回自己的手,却引来她在睡梦中发出不依的议抗声。
“嗯…”苍霙不安地动扭,似乎睡得不安稳。
“宝贝乖,你继续睡,没有事的…”他温柔地哄着她,希望她能静静地睡,别再恣意动扭来引他。
像是听到他安抚的声音似的,她不再动扭,乖乖地靠在他怀里。
今晚势必无法歇息,他该让她养⾜精神才有体力逃命。
睡了舒服的一觉,苍霙终于悠悠转醒,她的眼睛一睁开就见到长孙桓正不怀好意地直盯着她瞧。
“早!”
“不早了!现在都已经快夕西下。”长孙桓坏心地提醒她。
“天啊!我睡了这么久。”她感到惊讶。
她大概真的累坏了,否则她不会就这样靠在他的怀里睡了大半天。
“睡了吗?”他关心地询问。
“精神満!”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宝贵,就算她还是很想睡,她也不能浪费时间在睡眠上。
“起来吧!我们到你爹的坟上祭拜。”他想告诉苍田,他已经和苍霙拜过天地,要他别挂心。
他的这份心意令苍霙很感动,她一旦离开长⽩山,就可能没有再回来的机会,去祭拜爹爹顺便也能向他告别。她想起⾝时才发觉异样,她的腿双似乎正紧紧夹住了什么东西,她吓得赶紧松开腿。
“怎么?你现在才发觉吗?”原来她是属于后知后觉的人。他才感到奇怪,为何容易害羞的她竟然在醒来后还仍然没有放开他的打算,结果是这个小女人本没有察觉她的腿夹紧他的手。
“刚刚你放在我腿间的是什么?”她惊慌地问。
见她惊慌的模样,长孙桓打算好好地戏弄她。
“是我的手!”他还恶意地伸出手来让她看个仔细。
“你…你的手怎么会…怎么会在我腿间?”在她一阵结巴之后,终于断断续续地说出完整的意思。
必于她的这个问题,他可以坦⽩以告,就怕她不会想听到他的解释。
“我还是不要说好了,我怕你会受不住。”他故意吊她胃口。
“快说!”她的耐心快要被他磨尽。
“是你要我说的,可不能怪我喔!”既然她坚决想知道,他当然将自己所做的事一五一十、毫无保留的告诉她。
天啊!他怎么能趁她觉睡时对她做这种事?苍霙实在不敢相信,在他做了这样的事后还如此大言不惭的说出来,他难道不会觉得羞聇吗?
“我当然不会觉得羞聇。”像是听到她心底的话,他好心地说道。“你是我的子,我用我的方式爱你并没有错;要不是你睡得太沉,我可能还会好好地再爱你一次。”
闻言,苍霙一时语塞。他就是这样,每次都以似是而非的理由让她无法反驳。“我…我不理你了啦!”既然辩不过他,她⼲脆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来个不理不睬。
长孙桓也跟着她钻进被子里。
“你进来做什么?”
“当然是求老婆大人饶了我啊!”“贫嘴!”
“你原不原谅我?原不原谅我?”他对着她上下其手地搔庠。
“啊…啊…”苍霙左闪右躲,被子早就不知被踢到何处。
“啊…我原谅你…求你饶了我…”现在换她讨饶。
听到她的话,他停下手气吁吁地瘫软在她⾝上。
不只是被搔庠的人会不过气来,连他这个攻击的人也同样快没气地息着。
待两人气息平顺之后,四目相视,移不开彼此的视线。
过了许久,长孙桓低下头封住她的。他以⾆撬开她的贝齿,在她的口中与她的丁香小⾆难分难舍地,尽情地昅她口中的甜藌。
情一旦被挑起就一发不可收拾,一个吻本満⾜不了他。
就在他想和她爱之际,他耳中听到远方传来轰隆隆的声响。
以为有大匹的人马到来,他连⾐衫也没穿就立即跳下,匆匆忙忙地关上密室的门。
“怎么了?”看他紧张的模样,苍霙也跟着紧张起来。
“快将⾐服穿好!”他一边吩咐、一边穿妥自己的⾐衫。
听到他的话,她立即下穿⾐。
轰隆隆的声响越来越近,声音也越来越大,绝非是人类所能制造出来的音量。
“桓…”她吓得颤抖。
“别怕!有我在!”他紧紧地搂住她。
“雪崩!是雪崩!”不会错的,她绝对不会听错这种惊逃诏地的巨响。
“雪崩?”原来这只是雪崩。“你放心,我们在地底下不会有危险的。”
苍霙当然也希望只是这样,怕就怕雪崩之后他们无法如愿地逃离长⽩山。
然而,躲在密室內的人完全不知这场雪崩将造成他们意想不到的结果…
外头静悄悄的再无声响,长孙桓想雪崩大概已经过去,他试着想打开密室门,哪知才移开一道小隙,⽩雪就由隙落下。他立即关上门不敢打开,怕一打开门,雪就会直怈而下,填満整个密室。
“怎么了?”收舍好东西的苍霙走过来问。
“没事!你拿着包袱过来,我要冲出去了!”为了预防万一,他决定以內力震开密室门,然后再迅速离开。
苍霙拿着包袱等在一旁,不敢出声打搅他。
长孙桓将所有的真气凝聚在掌心,用力地对门击出一掌,门立即开了一个大洞,就连上方屋子地板也无法幸免。
雪快速地流下,眼看密室就要被雪填満…长孙桓抱着苍霙,劲使一蹬,跃上屋舍。看着窗外的雪已经将房子掩埋过半,他知道不能开门,环顾四周,终于找到一个不错的出处。
“霙儿,我们走吧!”
护着她的⾝子,他冲破屋宇,踏上屋顶扬长而去。
趁着夜⾊,长孙桓不敢稍作停歇,在祭拜过苍田后就抱着苍霙赶路。一路上,他没有见到狼虎的爪牙,就连埋伏的人也不见踪影,他在心中暗自感到奇怪。
“桓,这场雪崩一定造成许多人被活埋。”
“哦!何以见得?”
“我们越走越远,这积雪就越浅,依据村里被雪掩埋过半的情形看来,雪苍村并非是在雪崩落下的正下方,相对的,位于雪崩正下方的村落有可能整个村都被大雪掩埋。”
“依你看,哪个村落可能成为雪崩的首当其冲?”
“你放我下来!”
长孙桓依言放下她,让她立于较⾼处。
看着远方山上该有雪的地方崩落一大角,顺着雪滚落的方向看来,有可能是雪狼村被大雪淹没。
“不会吧?”怕自己看错,她重新再审视一遍。
“怎么了?”看她吃惊的表情,他不放心地询问。
“雪狼村可能被大雪掩埋,村人有可能都被活埋了。”
“真的吗?要不要我过去查看一下?”
“不要!”苍霙阻止他的行动。
如果狼虎没有被活埋,桓就会有危险,而且,说不定雪还会二度崩落,她不要他去冒险。
“那我们就到山下等几天,看有没有消息传出来。”
“好。”苍霙同意地点头。
坐在人多嘴杂的客栈里,长孙桓和苍霙静静地听着别人的谈话。
等了许多天,他们开始感到失望,因为除了东家长、西家短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之外,没有他们想要知道的消息。
“桓,我想…大概是我料错了,我们别再等了。”她怕这样无止境的等待会招惹来不必要的祸事。
“没关系,我们再多等几天。”他打算要是再没有消息,他就偷偷地上山一趟。
忽然,客栈外有人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
“各位、各位!有好消息。”
众人一听到有人要说好消息,全都围了上去。
“山上发生大雪崩,有许多村子被雪掩埋、许多人被活埋。”
“去!死了人还算什么好消息!”
“这你就有所不知,被雪掩埋的村子也包括雪狼村,据说狼虎也被大雪活活掩埋,人已经死了。”这才是他说的好消息,因为狼虎也经常欺庒山下百姓,众人皆是敢怒不敢言。
“哈!他也有这一天。”
“这就叫做‘恶有恶报’!他作恶多端,死得好!”“他这一死,我们就能够平平安安的过⽇子了。”
听到众人的谈论,苍霙捂住嘴不让尖叫声脫口而出。
“霙儿,狼虎真的死了!”
“我…我…”她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一心想要复仇,现在狼虎真的死了,她却不知该⾼兴还是悲伤。
报仇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她觉得自己真是愚蠢。要是她或是桓真的杀了狼虎,她和桓的手也沾上⾎腥,那他们和作恶多端的狼虎又有什么两样?
“霙儿,别想这么多!”他知道她的心思。
“桓,我很庆幸你那时没杀了狼虎,我不要你的手上沾満他肮脏的⾎。”如果真如众人所说的有因果报应存在,她不要他去造这样的恶业。
她的一席话让长孙桓紧蹙着眉。“霙儿,我们不是说好不再提起这件事的吗?”
“我知道!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早知狼虎的下场是被雪活埋,她又何必坚持要杀了他。
旁边的人还热烈讨论狼虎生前所做的恶事,其中也包括雪苍村被灭这一事。
“霙儿,我们走吧!”长孙桓拿起包袱,留下银两就起⾝击去。
苍霙知道他要回洛,她跟过去紧紧抓住他的手。
长孙桓深深的凝视她一眼,将无限的情意传递给她。
苍霙涩羞一笑。
他将她抱上马匹,然后也跟着跨上马背。男女共乘一马不合礼教,不过他不在乎,一个男人护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何错之有?
她靠在他的怀里,小声地问:“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
“没有,你从没说过。”他动地道。
他们在一起曾发过誓、相许诺言,他们也都知道彼此的心意,就是不曾说过这三个字。
“桓,我好爱好爱你!”
听到她说出他一直以来想听的话,无视于两人是在大庭广之下,他立即低头吻她。苍霙娇羞的回应他,而想开口问他“你爱不爱我”的话被他的吻呑没,她本没有机会问出口。
算了!来⽇方长,她总有机会可以问。
离开她的,长孙桓深情款款地说:“我也很爱很爱你!”
“桓!”她以为他不会说出口的,无视于四周早已目瞪口呆的人群,她给了他一个深深的热吻。
怕她会因四周观看人群的目光而害羞,他立即策马离去。
自此之后,长⽩山山下人人口耳相传一段佳话──有对俊男美女坐在马上互诉爱意,还大胆在众人眼前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