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常常在想，一个人若是恋爱了会有什么感觉。现在她终于知道了！
一想到他，白卿卿就不噤心跳加快，心头荡着一股甜藌感，希望能够有多一点的时间和他在一起。
如果可以的话…她多希望和他一逃邺十四小时减在一起，看着他就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
只是…她现在最烦恼的一件事就是…她要穿什么服衣和他出去呢？
穿裙子吗？那哪一件好？白的容易脏，黑的又嫌太老气，那鞋子又要配哪一双才好？
唉！她到底应该怎么去搭配呢？
对了！叫陈韩来帮她好了，这样她就不必烦恼了，她真聪明！
只是刚好在这时候，她⾝边的电话响起。白卿卿连忙接起：“喂”是谁打来的呀？她正忙着呢！
“请问白卿卿在吗？”话筒里传来令白卿卿心跳险些停止的声音。
“我…我就是。”她真没想到会是杨玮华打来的。
“那你好了没有？可以出来吗？”
“可…可以啊！”喔，天啊！她还在烦恼要穿什么呢！
“那好，我就在你住的公寓楼下等你。”他抬头往五楼的阳台望去。
“啊！什么！”白卿卿连忙从阳台往下看。
果然看到杨玮华站在楼下的共公电话旁向她挥了挥手。
“怎样？好了没有？”看见她一脸讶异的表情，令他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有必要那么讶异吗？他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
“呃…好，你等我一下，我马上下去。”她可不愿意让他等太久。
“好。”他笑着挂上话筒。
原来她这么可爱呀！咦？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真是的，他可不愿在他的生命中多出一个女人，那会令他平稳的生活起变化，他能够接受吗？
白卿卿则在楼上苦恼极了，她真的不知道该穿什么服衣，又不愿意让他等太久…
啊！算了，就随便穿好了。随手拿了一条浅⾊牛仔裤，再套上一件白⾊T恤，背了个小背包就冲下楼去。
“不…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她气喘吁吁地站在他的面前。
天啊！她这一⾝打扮真是糟透了！她今天一定看起来丑死了！
杨玮华看了她好一会儿，淡淡地开口：“没关系，等你一下也没差，我们走吧！”
很少看到女孩子像她这样不化妆、没有经过精心打扮就出来的，她真的是不太一样啊！
“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的？”她根本就没料到他会到这里等她。
杨玮华挑眉，拿出一张纸条：“你上次来我的诊所时，不是有留下你的联络电话和地址吗？”
白卿卿这才恍然大悟：“对喔！”羞红了脸，她怎么净问这种白痴问题？
杨玮华看了她一眼，便直接往前走去：“好了，咱们别再耗下去了，你陪我去买东西吧！”
反正已经出来了，就顺便去超市买些东西回家吧！
“嗯，好啊！”能够跟他在一起，去哪里都行。
白卿卿便跟着杨玮华来到一间大卖场。
“去推辆购物车来。”
“喔，好！”他说什么，她就去做什么，完全把他的话当成圣旨。
看着她娇小的⾝躯推着购物车，他心里竟涌上一股罪恶感，双脚更是不听使唤地往她的方向步去，伸出一双大手帮她推车子。
“走吧！”
“谢谢！”他人真的很不错，不像初次见面那样冷血无情嘛！
“快走吧，动作慢呑呑的。”她动作真的很慢，一不小心就被⾝后的人撞到，令他不得不多加小心，最后⼲脆一把拥着她的肩头，自己推着车往前走。
原本被杨玮华责骂时，白卿卿心里有些难过，但当他的手拥着她的时候，这才明了他原来是在关心她。
此刻，他们两人在旁人看来，就像是一对出来逛街购物的情侣，令人羡慕。
“你想要买些什么呢？”十分好奇他这大男人来这里想买些什么东西。
“嗯…我想想。”最近刚好有一笔收入，那就买一些好料的回去煮吧“我们去买些泡面。”这就是他最奢侈的食物了！
“啊！买泡面？”她真不敢相信，他来到这里只是为了买泡面？
“是啊！有问题吗？”杨玮华挑眉反问。
他难道就不可以买泡面吗？犯法了吗？
“呃…不是的，那你不煮菜吗？”他该不会把泡面当作三餐来吃吧？
杨玮华冷哼一声：“拜托，现在鱼贝类受到污染，能吃吗？而牛有狂牛症、猪有口蹄疫、菜又有过多农葯，能煮来吃吗？我还宁可吃泡面度曰。
基于以上数点理由，他还是吃泡面来得长寿。
“啊！”他真是句句箴言，她只有猛点头的分。
“怎样？还有意见吗？”杨玮华看着她，当着她的面把一堆泡面丢入推车內。
“没…没有。”她哪敢有意见呢？又不是不想活了！
“那就好，我们走吧！”杨玮华推着车去结账。
白卿卿看着他的侧面，心里有着百般疑问，却不知该怎么问出口。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他好像对于钱十分在意，会是她的错觉吗？要不然他怎么老是选些便宜的东西？
杨玮华结完账后，提着一大袋的泡面往外走。
“你现在要去哪里？”白卿卿连忙跟在他⾝后，他的步伐那么大，一不小心就会跟丢。
“去我家。”他说得极为理所当然。
“啊！”白卿卿真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不会吧？他正邀她去他家呢！
杨玮华皱眉看着她：“你在那边啊什么啊的？有意见吗？你不去也行！”
他可不想在假曰的时候出去逛街，只会人挤人、挤死人，又浪费时间，所以最好还是待在家里来得轻松。
“不，我去，我要去！”她说什么也不会错失这大好机会，语气十分坚决。
杨玮华搞不懂她为什么那么激动，但是懒得多问，便继续往前走。
没多久，他们两人便来到杨玮华所租的公寓楼下。
白卿卿张望四周：“原来你就住在我家附近。”隔了三条街而已，真的很近呢！
“嗯。”没多说些什么，他直接往楼上走。
他才不管他们两人住得有多近，他只在乎最近经济不太景气，看病的人少了一些，那会令他少赚许多钱的。
没办法，他就是视钱如命，什么都可以少，惟独钱财少不得的。
杨玮华直接往公寓楼上走，来到他所租的楼层，当他一打开门，马上当场愣住。
不会吧？他又被偷了！这是第几次被偷了？第九？第十次？
“怎么了？”见他迟迟没有走进屋內，白卿卿便探头往內看“哇！是怎么了？你家遭小偷啊？”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一看就知道遭小偷。
杨玮华重叹口气：“是啊，不知道是第几次遭窃了！”他真的是搞不懂，明明自己都把门窗给锁上了，那该死的小偷怎么还进得来。
“不会吧？那你没有警报吗？”他竟然会常常被小偷光顾，真是不可思议！
“有啊！怎么会没有？”杨玮华先将手中的泡面放在桌上，接着开始整理散落一地的物品。
真是该死！那小偷连垃圾袋也偷！
“那然后呢？”白卿卿也动手帮他整理。
说真的，他住的地方不大，东西也很少，那怎么会遭小偷呢？而且还被偷了好几次！
讲到这些，杨玮华就満肚子气：“察警也只是叫我去做笔录，再叫我多注意关紧门窗而已。”他就这样被打发走了，教他怎能不气？⼲脆以后都不警报了！
“啊！不会吧？”她真不敢相信。
“怎么不会？事实就是如此。”他气、他恼，但一直拿这小偷没有办法。
白卿卿往四衷拼去，发现他门窗都上锁了，小偷不可能进得来的，那他又为什么会遭窃？正想帮他把大门关上的时候，她发现到一件事：“咦？你这门锁旁边的螺丝松了嘛！难怪会遭小偷，门很容易就打开啦！”
“真的吗？”他连忙冲过来，仔细一看…还真的咧！
原来小偷根本就是正大光明地打开大门进来偷窃，而且搞不好就是住在这一栋公寓的人。
“你从来就没有发现到吗？”看来他虽然是当医生的料，但对于生活上的打理却是一窍不通，有待加強！
“是啊！”连忙拿工具来修理，这才终于放心，不会再有小偷来偷东西了！
白卿卿见他要修理东西，⼲脆就先坐到一旁去，以免打搅到他。
原来这里就是他住的地方，终于对他有更进一步的认识了。
“你今年几岁了？”她好像还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对他的一切充満好奇，想多加了解他。
“三十二，问这做什么？”他一面修理门锁一面回答。
“啊！原来你大我十岁啊，真是看不出来！”会是他时常笑的缘故吗？
他大她十岁呀！那老爸、老妈会不会同意她找比她老十岁的男朋友呢？白卿卿有些担心。
呃…她在烦恼什么啊？八字都还没一撇呢！她是想太多了！
杨玮华一边修理门锁，一边想着：原来她才二十二岁呀，对他而言如同小妹妹一般，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咦？下手？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真够愚蠢的！
“那你的家人呢？”她开始做⾝家调查。
没办法，她就是对他的事情十分好奇。
杨玮华停顿了一会儿，这才缓缓开口：“他们全都死了，因为没钱医病病死的。”
白卿卿完全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一下子刷白了脸：“对不起…我不知道…”要是她知道的话，绝对不会提出这种问题的。
杨玮华看着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算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没什么好抱歉的。”他才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仿佛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一样。
“噢！”她真的很后悔，没事问他家人的事情做什么？还好他没有不⾼兴。
看着她懊悔的表情，他忍不住开口反问她的事情：“那你呢？你又有多少家人？说说你自己的事情吧！”
先说好，他只是在修理东西感到有些无聊，才会想听她说话解闷罢了，没有别的意思，可不是想多了解她啊！
白卿卿听了可开心极了，叽叽喳喳地说：“我老家在南部，家里有两个弟弟，他们可是双胞胎呢！每天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欺负我，叫我做东做西的，然后我因为某些因素，所以跑来北部读书，还认识了一位好朋友陈韩，她对我真的很不错，就像亲姐妹一样。”
“喔！”他随口应了声。
原来她家人还算多的，南部啊…感觉上好像有点乡村的风味。
“对呀！我现在才觉得时间过得真快，一下子我就快要毕业，回去南部老家。”仿佛她昨天才来北部读书的，时间真的过得好快。
杨玮华听了，胸口竟莫名地疼痛起来：“你要回去了？”那是否代表着他们以后都见不到面了？
懊死的！他这是什么反应啊？他舍不得她离去吗？天啊！他究竟是怎么了？
“啊！”白卿卿因他这突然而来的问题而愣了一下，接着笑笑地答道“还没有啦！你在紧张些什么？”
呵呵，原来他也会在意她的事情，她在他的心中逐渐有了分量，她真的好开心。
杨玮华一听，急忙否认：“没有的事情，你别想太多啊！”他说什么也不会承认其实內心深处是有些在乎她的。
是啊！他该死的有些在乎她的事情。
打从被她以电话簿砸中之后，他就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一碰上她…什么都变了！
听到杨玮华这么说，白卿卿心里自然有些难过，但是又不能够说些什么，只好勉強自己挤出笑容：“喔，那是我多想了！”
她竟然会天真地以为他多少会有些在乎她的，他们只不过才认识没几天而已，她想太多了！
杨玮华修理好门锁后，抬起头来便瞧见她眼底的难过，心里竟涌上一股罪恶感，是他令她伤心难过的，真该死！
只好勉強自己一点喽！
“你会不会饿？我去泡泡面给你吃。”他可是十分难得会弄吃的给人。
白卿卿连忙抬起头来，欣喜万分地说：“要，我要吃！”他亲自泡的泡面呢！她怎么会不想吃？
杨玮华愣住，怎样也想不透她为什么会这么开心、那么容易満足。她可真的和时下的女人完全不同。
现在的女孩子哪有可能委屈自己吃路边摊、泡面的？不早就翻脸走人才怪！哪还会这么开心？
像她这样子的女孩，不就是最好的老婆人选？
咦？他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真是够了！连忙将这些扰乱他心境的想法抛离脑海，专心烧热水去下泡面。
白卿卿则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一个人在那儿莫名其妙地甩头。
他是怎么了？有讨厌的苍蝇在他眼前绕来绕去吗？咦？她怎么没有瞧见苍蝇的踪影呢？
再一次环视他所住的地方…哇！真够简陋的，比她和陈韩住的地方还要简陋：“你这里没有电视、冰箱吗？”他是怎么活下去的？真是不可思议啊！
现代人要是没有电视、电冰箱、冷气机、电脑，不发疯才怪！而他就是一项都没有，令她崇拜不已，简直是神仙下凡。
杨玮华则冷哼一声：“要那些东西有什么用？只会浪费电，多增加电费罢了！没电视看报纸就好啦！至于有没有电冰箱我也无所谓，反正我又不下厨煮菜，哪用得到它？”
开啥玩笑，他才不买那些对他而言一点意义也没有的东西，只会让他增加负担罢了！
“啊！”白卿卿瞪直了眼，他真的是现代人吗？
但她还是老样子，对于他所说的话一句也反驳不了，只有在那儿⼲瞪眼、猛点头。
她真的是快被他给打败了：“那你有没有想要些什么的？”他总会有欲望和需求的吧？
“钱！”杨玮华想都不想便直接回答。
“啊！”她又是一声“啊。”
不会吧？他只在乎钱财吗？
“你一定会问为什么？”杨玮华看着她点头之后，这才缓缓开口“在这世上，要是没有了钱，什么事都办不成。没钱买东西吃、没钱买御寒衣物、没钱去住大楼、没钱看病…所以说我最希望有许多的钱，钱财是愈多愈好！”白卿卿刷白了脸。不会吧？他竟然是个视钱如命的家伙！
下、不会的！他一定除了金钱之外，还有其他想要的东西。
“那请问你有没有其他想要的东西呢？”本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不会害死她的想法，她决定再问清楚他的本性。
“嗯…”他极为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会下金鸡蛋的鸡和有三只脚会咬钱回来的蟾蜍，或是会生钱的聚宝盒也可以。”
白卿卿听了差点口吐白沫，当场晕死过去。
不会吧？她真是欲哭无泪，他真的是个视钱如命的守财奴。
而她生平最害怕遇见的就是这类型的人，为什么老天爷要让她砸中他呢？遇上最不该遇见的人啊！
老天爷可真是害惨了她呀！好生之德到哪儿去了呢？
他若是要求昂贵的保育类动物，她或许还有办法弄给他，但是那些…下金蛋的鸡和会咬钱回来的蟾蜍，她上哪儿去找啊？真是要命喔！
她现在该如何是好？连忙远离他吗？
“还有一样东西我也很想要！”杨玮华突然想到，这样东西也很不错。
“呃…是什么？”咽了咽口水，心中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说不定是…
“有钱的女人娶来当老婆。”这样他就不必努力钱赚了。
白卿卿听了更是差点晕倒，真的被她给猜中了！
天啊！老天爷怎么会这么忍残？让她遇上了生平之中的大敌…视钱如命者。
这下子她该如何是好？就和他到此为止，永远不相往来吗？
杨玮华发现到她的不对劲，连忙往她的方向走来，大手覆在她的前额上：“你没有发烧啊！那脸⾊怎么会那么糟？惨白得像张白纸。”
白卿卿连忙往后退去，不再让他触碰到她。
他难道不知道她脸⾊不好的原因全都是因为他吗？
天啊！她好怕，真的好怕，怕他会像以前遇上的男人一样，觊觎她家的财产才会接近她，噢！她快要崩溃了！
杨玮华皱紧眉峰，不明了她为什么突然脸⾊发白，还痹篇他的手，他真有这么恐怖吗？
而当她痹篇他的那一刻，他心里竟涌上一股莫名的难受，该死的！他是说错什么话了吗？竟然会引起她这种強烈的反应。
杨玮华十分难得地柔声安抚人：“你是怎么了？要不要紧啊？是不是我哪里说错了？我向你道歉好不好？”
他刚才是哪里说错话，而伤害到她了吗？她的眼神净是明显的惧意，为什么要这样子看着他？他因为她的眼神而难过不已。
白卿卿连忙头摇：“不，你没说错什么，是我自己不好，不该拿电话簿砸中你的。”
他没错，他一点都没有错，错的人是她自己，没有搞清楚他的一切，就自以为是地把他当作男朋友。
她是否该庆幸他们之间只是朋友，并没有进展到下一步？要不然的话…他一定会和其他人一样，为了获得她家的财产而接近她。
她绝对不能够告诉他，有关于她家的事情了！
“你在说些什么啊？喂！清醒点！”杨玮华连忙握住她的双肩，劲使地摇晃她的⾝躯，好让她的意识清醒一点。
天啊！她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精神恍惚、一直在那儿自言自语？她没事吧？他真的好担心她！
是啊！他生平头一次出自真心地关心一个人，而那人就是白卿卿…这突然闯进他生活里的女子。
白卿卿连忙回过神来，看着近在咫尺的杨玮华：“我…我没事了！”红了脸，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过靠近，她可以感受到他⾝上所传来的热度和男人特殊的阳刚气息。
他们何时这么亲近的？他的靠近在她回过神之后，令她心慌不已。
杨玮华看了她好一会儿，仍有些担忧地问道：“你是真的没事了吗？”她怎么又脸红起来？会不会是发烧？
“我…”正当她想回答时，炉子上的水烧开了，水壶发出尖锐的“哗”声。
杨玮华只好先放开她：“你等我一下。”跑到厨房去关火，并为他们两人各泡了一碗泡面“喏，吃吧！”他将一碗泡面交给她。
“谢谢。”伸手接了过来，隔着泡面产生的袅袅白烟看着他，手中捧着温热的汤碗，心里的担忧害怕多少平息了些。
他对她真的很不错，她由衷地感谢，可是…她还是会怕。如果他知道她家很有钱之后，会不会为了钱而和她交往呢？
杨玮华见她迟迟不动筷子，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你真的没事了吗？”该死的！他对她比那些去诊所花钱看病的病患还要关心上千万倍。
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把一颗心全系在她的⾝上，无法菗离。
“嗯，我好一点了。”她是真的好很多了，至少没有害怕地逃离这里。
如果和她以前的心理疾病相比，算是好了许多，没有大哭大叫地逃离⾝边的每一个人。
“喔，那还不快吃面？凉了可就不好吃了。”说完，他便自顾自地吃起面来。
白卿卿看着手中的泡面，唇畔扬起一抹笑意。
第一次约会吃路边摊的阳舂面，第二次约会则吃大卖场內买的泡面，那第三次约会会吃什么？便利商店卖的凉面吗？
杨玮华可没有漏掉她的微笑：“是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吗？”她的笑容令他原本担忧的心情放松了，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开来。
还是笑容比较适合她，看起来也赏心悦目些，他不愿见到她一脸惧意的样子。
他不要她看了他就怕，而他一定会查清楚她害怕的原因。
“没…没什么。”连忙头摇，不愿心里的想法被他知道，那多丢脸呀！
“喔？”杨玮华是庒根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为了不让他一直追问下去，白卿卿决定扯开话题：“你为什么这样在乎钱？”她想要知道原因。
杨玮华愣了一下，没料到她会问这么直接的问题：“那是因为我家以前很穷，穷到家人生病都没钱治疗，最后只剩下我一人自己半工半读地生活下去。”而当时没有人愿意收留他，除了他的姨丈以外。
但是当他努力赚到钱，成为一名医师，正想好好报答他老人家的养育之恩时，他却病笔了！
无奈呀！人的生命竟然如此脆弱，而他为什么要医治他人？只因为他的职业是医生，那是他的职责所在。
难怪有人说“人命不值钱”他家就是太穷，家人才会一个个病死。
白卿卿深深地咀嚼着他话中的意思，更加在心里感激双亲，让她从小吃好的、穿好的，不愁生活。
和杨玮华比较起来，她是幸福的，是渺小的，远不及他的一半坚強和伟大。
“怎样？”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些话，她是第一个知道他⾝世的人。
说实在的，他在她⾝上给了许多的第一次。
“老实说，我很难过…”真的觉得自己太过于幸福，而不懂得珍惜这一切，更为他悲惨的⾝世而难过不已。
老天爷可真会捉弄人，他应该可以过更好的生活才是。
杨玮华听了只是耸耸肩：“算了！一切都成了过去，没什么好难过的。”为什么她看起来就好像是为了自己的事情在难过一样？
她真的很不一样，他这辈子从来没有遇过像她这样的女人，令他有些心动。
心动！他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
“那…那如果说…”她有点害怕地问“如果你遇见一个家里十分有钱的女孩子，你会怎么做？”
他会不会觊觎她家的财产呢？
却怎么也没料到，杨玮华的回答竟然是：“不怎么样啊！”“啊！”白卿卿快要被他给搞糊涂了“你不是说要娶个有钱的女人当老婆吗？”她没听错才是。
“话是那么说没错，但是挑老婆也要挑自己中意、和自己合得来的女孩子呀？光有钱又有什么用？要是有钱却架子大、⾼傲不已，那谁会喜欢讨她做老婆？”
开什么玩笑，他才不要有钱却一点也不快乐。
白卿卿听了，不噤吁出一大口气来：“还好、还好，这样一来就没问题了！”看来他仍然能够令她接受，成为她的男友。
只是…她要怎么做才可以让他心甘情愿地和她交往呢？这下子问题又来了！
“啊！什么没问题？”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啊？有点怪怪的。
“嘻，没事、没事！”白卿卿连忙头摇，不愿心里所想的事被他知晓。
“没事就快点把泡面吃完，千万不可以浪费啊！”他可是绝不容许有人浪费食物的。
“嗯。”白卿卿还能够怎么样？只好连忙把面吃完，就连汤也喝得一⼲二净。
杨玮华见状，十分満意，便在收拾碗筷的时候，轻拍她的脑袋；“小白好乖。”不知怎么的，他就是喜欢逗弄她，看她不依的表情。
“我又不是狗，别叫人家小白啦！”他为什么要这样叫她？就像陈韩一样故意欺负她。
“是是是，我知道了，小白！”朝她挤眉弄眼一番，还故意惹她发笑。
“你…”她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杨玮华笑了开来；“好了，不逗你了，我去洗碗筷了。”径自去清洗碗筷，留下她一人坐在椅子上。
看着杨玮华在洗碗筷的样子，突然觉得他们就好像是交往许久的恋人，令她不噤双颊绯红。
“我们…算不算是朋友？”白卿卿突然开口问道。
杨玮华洗碗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你说呢？”他反问。
拜托，他要是不当她是朋友，又怎么会带她来他家？又怎么会请她吃面？这问题的答案还不够明白吗？
“嗯，是朋友。”但是她不想只和他成为普通朋友，她贪心地想和他更进一步。
“那不就对了？”算她够聪明。
白卿卿看着他俊俏的侧脸，接着小声地问：“那你愿不愿意和我交往？做我的男朋友？”
她终于问出口了，虽然很小声，他很有可能没听到，但是对她而言，已经算是迈出一大步。
出乎白卿卿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喔，好啊！”杨玮华同意了她的要求。
他可没有漏听她那小小声的自言自语，他的耳力极好，她可是忘了吗？
而至于他为什么会答应，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就这么顺口地说了出来。
白卿卿瞪大了眼、张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这会是真的吗？他真的答应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