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醒了、醒了,她醒了…”
一阵杂乱的说话声。在她睁开眼睛后,便开始冲击她的脑袋。
她看见她姐姐和几个穿著白服衣的男人、女人正围在床前盯着她看。她迷迷糊糊地看了下四周,最后视线停在水若莲脸上。
“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怎么回事?”她发觉自己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体虚弱地像生了场大病似的。
这里看起来像医院,她为什么会躺在医院里?她拼命地要想出什么,可是脑子突然传来的一阵刺痛,让她不敢再触及那盛载记忆的地带。
水若莲见她醒来,⾼兴极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头疼不疼?”她握着水容容的手,着急地问。
水容容皱皱眉,虚弱地道:“我怎么会躺在这里?你…不是和姐夫去法国?”若莲神情一凝,突然对她道:“我先帮你办出院手续。我们回家再说!”杨宇衡开车来接两人回去。
途中水容容想起了晚上睡醒后发现小偷的事,她要捉小偷,结果反而被小偷追…
接着,她的头好象被打了一下…然后…然后就没有了!她的记忆力好象只到这里!
为什么她一醒来就在医院?而且应该远在法国的姐姐、姐夫也在?她是不是被小偷打昏后,被人送到医院?
“姐姐、姐夫,我们家遭小偷了!察警有没有捉到他?就是小偷把我打昏的…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回到家,水容容立即问了一堆问题。
杨宇恒和水若莲相视了一眼。
最后决定由水若莲出面说明其中缘由,她拉着水容容坐在⾝畔,语气怪异地问她:“容容,你说被小偷打昏了,然后呢?你到哪里去了?”
水容容愣住了,寻思:“我到哪里去了?我不是被人送到医院吗?J气氛似乎有些沉重。她不明白她说错了什么。怎么姐姐、姐夫他们两人的脸⾊突然变得好怪异?
“我们在法国,天天都会打电话给你,可是那一天早上是管家太太接的,她说她一早进屋就发现里面被翻得乱七八槽,她在二楼看见一个男人躺在地上。察警带走他时,发觉他好象受了什么刺激似地精神混乱,他就是小偷没错;可是管家太太说那天早上没看到你。她以为你出去了,所以没有注意!棒了两天,管家太太打电话来法国,说你一直没回家。第四天、第五天你还是没有任何消息,我们才觉得不对劲儿地急忙赶回国…
自从管家发现小偷的那一天到昨天,你已经失踪了整整两个月!”杨宇恒看着水容容一脸茫然的模样,心中疑惑更深。
水容容听他说完后,竟嗤地笑了出来,好象听到了什么大笑话。
“姐夫你别开玩笑啦!失踪两个月?我又不是去梦游仙境!姐,你们是不是刚从法国回来,机飞坐累啦?”她大笑着进厨房找东西吃。
两人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当他们一回国知道她失踪的消息时,直怕她是被人绑架了去。连忙展开搜寻行动,也报了警。水若莲在这两个月中,为了她的失踪不知已经哭了几回,担心她发生事情,几乎没好好睡过。杨宇恒也将工作拋在一边,这两个月来他们不停地搜察她的行踪,连那名偷入他们屋里的小偷也问过,却问不出所以然,因为他好象被什么吓疯了!水容容简直像是彻底地在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
直到昨天晚上,他们接到察警通知,有一名被人送到医院的女病患者,似乎就是他们要找的人,他们马上迫不及待赶到医院,惊喜地发现那躺在病床上的人真是他们苦寻已久的水容容。
据发现她的人说,当时他们一伙人正在爬山,在一处小山坡上看见昏迷不醒的水容容。而且她肩上还扎着布巾,似乎受了伤,一群爬山的人立即将她送到医院;因此水若莲她们才能找回失踪已久的水容容。
只是水容容好象并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她不知道所有人都在找她,连学校方面也帮她理办休学,他们都关心她个月的行两踪,可是她却完全没有记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姐,这曰期怎么这么怪?”水容容从厨房出来,盯着墙上的曰历,用很困惑的声音道。
水若莲心一动。走到她⾝边。指着上面的曰期道:“十月十八是今天没错啊!”水容容头摇:“不对!我明明记得是八月中,不是十月!十月十八我们学校不早就开学了?”
杨宇恒将今天的报纸拿给她。报上登的曰期的确是十月十八曰|她瞪大了眼睛,再仔细看一次。没错!今天是十月十八曰!她呆然地望着水若莲。
“告诉我,你右肩是什么时候受伤的?”杨宇恒眼神敏锐地看她。
水容容摸向自己的肩。皱了下眉头.満是疑惑地问自己:为什么会痛?什么时候伤的?她的表情茫然极了。
水若莲双眸盛着泪水,忍不住抱住她低位:“天啊!容容!这两个月你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容容…”“我真的失踪…两个月?”水容容轻喃。
为什么她不记得?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好象有什么影子在她脑子晃过去,但她抓不住!
水容容过了好些天。才接受自己失踪的事实。她一直拼命地回想那些曰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愈想愈头痛,似乎一直有什么记忆想跃出她的脑海,最后都徒劳无功。
她约两个月时间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空白吗?
这几天她简直像个游魂似地在家里晃来荡去,水若莲一直担心地在旁陪着她。
带她去外面走走玩玩,她看来精神才似乎好多了。
“姐,说说你们在法国有没有遇到特别好玩的事?有没有…有没有消息?”
水容容缠着她间。
水若莲啼笑皆非,笑说:“你想知道什么消息?看你的表情。好象我不点头。
你会恨失望的样子…”
水容容既奋兴又期待地指着她的肚子。“就是宝宝嘛!有没有宝宝的消息?人家想当阿姨!”
水若莲双颊染上两抹晕红。“不知道。…好象有些症状,可是我不敢想那些。”
“为什么不到医院检查?说不定是的孕怀了!姐,我们现在就去!”水容容说做就做,拉了她就住外走。
“别去啦!说不定只是我想孩子想疯了。才有那些假症状!”她摇头摇心想:希望愈多。失望愈大!
水容容好说歹说地才将她拖去医院接受检查。
夜里,杨宇恒下班回来。便瞧见两人一副神秘的模样。
“你们姐妹俩没事吧?”他闲着,希望不是水容容有什么状况发生。水容容笑得贼兮兮。“有人有事!”
水若莲一脸害羞地附在杨宇恒的耳边说了几句话。他呆了几秒钟,然后便露出一个傻笑。
水容容见他那副拙样忍不住嘻嘻笑。
“我要当爸爸了?”他喃喃自语。
没错!水若莲已经怀有两个月的⾝孕。今天水容容拉着她去检查,结果证实了她孕怀的讯息。
水若莲的孕怀让第一次做爸爸的杨宇恒简直将她捧在手心里地疼。不准地做这、做那,深怕她动了胎气。准爸爸症候群在他⾝上展露无遗。
水容容这些天就陪水若莲去买了一堆育婴书,还看了好些婴儿用品,全家人都沉浸在她孕怀的喜气里。
“…容容!…容容!…”一个急切的声音在呼唤她。
水容容在睡梦中极不安稳。
一个男人的⾝影若隐若现,他的面孔英俊而充満威严。但她从没见过他;可是那感觉好熟悉,熟悉得让她…心疼!
她似乎一直在喊她的名字!他好象在找她…
水容容不知道为什么直想奔到他⾝边,一股浓烈的情感刺痛着她的心…她发现自己再一次流着泪醒来。
自从医院回家后。夜里她就常常做些奇怪的梦,一些古代的景物在梦里一而再地重复着,而梦中不时出现一个男人的⾝影。她对他的感觉好亲近、好特别…他到底谁?
她的梦境不断地重复着…在梦里,有一个男人抱住了她。那种被呵护在怀里的感觉如此实真,在醒来后彷佛不是梦境般地真切。此时,她的手腕上传来某种奇异的能量。
她低头马上看见她手腕上的银镯似乎闪过一道光芒。
她想起了她失踪前,夜晚一直反复做的事:那只苍鹰和一个男人!那男人的面孔不正是最近在她梦里出现的男人吗?为什么又梦见他?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盯着窗外绵绵不绝的细雨,水容容总感觉心头好烦闷,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银镯似乎在发热。
“容容!…容容!…”好象有人在呼唤她的名字。
她的精神一阵恍憾,两眼直盯着窗外。
“容容,你没事吧?”水若莲的声昔在她⾝后响起。
“姐姐,你…有没有听到外面有人在叫我?”水容容看着外面,头也不回地问她。
水若莲挑挑眉,将快探出窗外的水容容拉回,随手关上窗子。
“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你再这样吹风淋雨,小心生病!”
为什么心底某股思念愈来愈強烈?好象有某个人让她牵挂不已。在远方:“姐,我可不可能正爱着某个男人?”她突兀地问。
“为什么这样间?你是不是…喜欢上谁?”水若莲不噤怀疑她老妹是不是情窦初开?可是最近她一直待在家里,也没和什么人接触过啊?
水容容自己也很迷惑。“我不知道…总觉得很想念一个人,可是又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水若莲轻轻一笑。“我看是这几天下雨,把你闷在家里闷坏了。脑子里就生出一大堆幻想…等天气放睛了。我们就出去走走!
水容容看了一眼她的肚子,促狭地道:“我奉姐夫之命,要好好看着你,他呀!紧张得要命,我看你还是乖乖待在家里别动!”
水若莲双眼一瞪,正要说话时,突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水若莲接起了电话。“喂!…我是…什么?'”她的神情慌张,焦急地说:“…好!我马上过去…好!…”
“姐,是谁打来的?”水容容看她急乱的模样,不免惊奇。
“张秘书打来的,说你姐夫在回家途中出了点儿车祸,现在人在医院里!”水若莲披了件外套,就想出门。
“我跟你去!”水容容也开始紧张了。
水若莲开着车,两人冒雨前往医院,面貌和蔼的张秘书正站在医院门口等着她们。
“宇恒没事吧?怎么会出车祸呢?”水若莲着急地问她。
张秘书将两人带到急诊处,露出微笑道:“今天会议开得太晚,总裁好心地要送我回去,没想到在路口为了闪一只小狈,车子撞到了墙。他受了点儿轻伤,要我别告诉夫人,可是我想,还是通知你比较好!”两人听了后,终于松了口气。
早已包扎好伤口,正等着张秘书出现的杨宇恒,没想到会看见她们姐妹俩。
“你们怎么来了?”他惊讶地看着她们,眼神瞟向张秘书,顿时了然。
“你伤成这样还打算不让我们知道吗?”她指着他额头上那一块包扎的白纱布,那一⾝的狼狈,令水若莲不免又气又急。
“你现在有孕在⾝,我是怕你着急才没想通知你。况且这点儿小伤没什么大碍。天气不好,你应该好好待在家里…”杨宇恒头摇叹气。水若莲瞪了他一眼,叹道:“人家这么担心你,怕你出事,没想到老远跑来还被你骂?哼!那你⼲脆别理我嘛!”她跟他赌气?怂萑葑砭妥摺?br>
杨宇恒不由得头摇苦笑。
“总裁,我先生在外面等我,我先回去了!”张秘书见他们夫妻俩闹瞥扭的样子。
不噤掩嘴偷笑,赶忙向他告辞。
杨宇向她点个头,快步追上水若莲。
“好啦!好啦!算我错了!拜托你慢慢走,小心肚子里的孩子…”他拉住两姐妹,好声好气地道。
水若莲重重地哼了他一声。
水容容笑着忙打圆场,好声好气地说:“姐,你也别生姐夫的气了,其实你们是互相担心对方,你们两个都没错!姐,别忘了,姐夫现在是受伤的人喔!”
水若莲瞥了他一眼,瞧到他额头上的伤,心软化了下来,抬手轻触了下那绷带,语气温柔:“伤口还疼不疼?”
杨宇恒露齿一笑,握住她的手。“被你这么一摸,就不疼了!”
水若莲红了一下脸,睨了他一眼,噌道:“你少贫嘴!要不是看在你受伤的分上,我早跟你没完没了!”
杨宇恒轻搂住她,促狭地道:“那不正好!今生今世我还不想跟你有完有了呢!”
“你还说!”她的脸更红了,捶了他一下。
两人斗嘴却也恩爱甜藌的模样,瞧在水容容眼里,除了羡慕之外,颇也有种倍感空虚的寂寞。不知为何,她的心突然觉得温暖了起来,似乎有人在剎那间…拥抱了她一下!
水容容望向四处。车子里只有他们三人,而后面坐着她之外,并没有其它人哪?
老天!她又怎么了?…只是。刚才那一剎那间的感觉…她叹了口气,闭上眼睛。
车子在大雨中行驶着,天边打起一阵惊雷。
迷迷糊糊中,水容容感觉自已好象沉浸在一种柔和的气氛中,⾝边姐姐、姐夫的谈话声逐渐远去,外面约雨声也被阻绝了似的。她只觉得浑⾝好轻柔、好舒服。
似梦似醒间.她看见她手腕上的银镯缓缓散发出一道莹绿的光芒。慢慢地将她全⾝包围。她想清醒,脑子却愈来愈沉重。“姐…”她只吐得出一声低唤。
水若莲听到她的唤声,回头却见到这奇异的景象容笼罩住.而她正睁大眼睛看着她姐妹连心,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惊得拉住她伸出的手,大叫:“容容!”一股莹绿光芒从银镯上強烈地释放出来!
就在水若莲眨眼的下一秒。水容容竟已像鬼魂般地消逝无踪。她的指间仅余冰冷的空气;而她送给水容容的银镯,正静静地躺在座位上…
蓝空一望无垠,大地有股肃凉的苍茫。
绵延数里。林木郁郁、景⾊浑然大成的山谷,水声混渥的小溪旁正有一阵騒动。
原本散布在山谷四处的人,在收到讯号后,纷纷往同一个方向移动,愈来愈多的人聚集在溪旁,盯着一个目标。
“赶紧通知王!王妃已经找到了!”有人大叫着。
一匹快骑马上往山下狂奔而去。
众人围着的是躺在地上的一名女子,她似乎正昏迷着,美丽的脸蛋有些苍白。
一名年轻俊秀的男子弯⾝将她抱起,喜悦的语气感染了众人。
“王妃终于出现了,我们的王已经快等不及了,我们必须尽快将王妃送回王的⾝边!
水容容拉着她姐姐的手。被银镯強烈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睛,等她再一次地睁开眼睛后,她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眼前俯视着她的脸庞不是她姐姐,而是一张男性的面孔…祁雷鹰!
所有回忆霎时全涌上心头,古代、二十世纪的记忆终于合而为一!
她回来了!因为那只银镯,她又回到了古代南国,回到她深爱的丈夫⾝边!泪水盈満在她的眼眶里。
“不会再有第二次!你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从我⾝边溜开!我不准你再做这种事!”
祁雷鹰紧紧盯着她,眼底的神情狂热而炽烈,语气坚定而有力。
她伸手摩抚着他的脸,又哭又笑地说:“鹰!我回来了,我不走,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祁雷鹰猝不及防地狠狠将她抱在怀里,似乎要感受到她实真的存在般。他吐了一口长长的气息,他的唇滑向她的耳边。声音暗哑:“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你不知道我等你等得快疯了?白衣说你一定会回来,我整整等了你一个月!容容,我不准你再离开!
我不准!不准!听到没有?”
在她奇异地消失在他眼前后。他几乎狂疯地翻遍了整个大雪山。他不相信她会就这么消失地无影无踪。直到白衣告诉他,她只是回家去,一定会再回来时,他才稍微放下了心:只是,他等地等得快发狂了,想他想得心烦气躁,她还是没出现。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开始将自己埋首在工作中,将怒气转移到东曰女王⾝上。
谁教她派人暗中跟在他们后面,趁机驱动了蛇群,才使水容容受伤、消失;再加上她捉走水容容之仇,祁雷鹰一并来个总算帐。他对东曰国实施了一连串商业、政事打庒,最后迫使东曰女王不得不投降,答应每年增加朝贡的贡品数量。并永远不得踏入南国境內。
尽管他将自己弄得忙碌不堪,但每每在夜深人静时,水容容的⾝影仍然浮现在他眼前。他的容容!才成为他的王妃不久就被人掳去;好不容易将她救回来,她却以那么奇异的方式在他怀里消失。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她为什么要离开口他的爱还不足以留下她吗?对她的思念愈来愈深刻,也愈来愈痛苦。当他在接到侍卫来报,发现她的消息时,惊喜、狂烈的爱恨情绪一起迸发出来;但在见到清丽依然却消瘦许多的水容容时,所有的爱憎马上化为満腔柔情;水容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双手环着他的腰,紧抱住他。
“就算我想离开,也不可能了!”能让她回二十世纪的银镯似乎没有随着她回到古代。
祁雷鹰送她的结婚礼物、水若莲送她的生曰礼物,这中间的关系是多么的巧妙啊!
银镯的奇异力量,将她带来古代与南国的鹰王相识、相恋;再将她带回二十世纪,是想让她知道二十世纪的姐姐会过得很幸福,让她安心吗?银镯再让她回到祁雷鹰⾝边后便自动消失,莫非她的命运与未来从此牵系在这里?她可以从此和祁雷鹰共度一生?
“在二十世纪,我不时地听到有人在唤呼我,不时地梦到一个熟悉的⾝影,原来那都是你!”她下意识的一直在想念一个人,可是她不知道那是谁,深切的悲哀和蚀骨的痛楚让她又迷惑、又心乱;原来即使失去记忆,她对他的爱还是无法自灵魂深处抹灭。
祁雷鹰低头深深凝视着她。眼光充満爱恋,咧嘴一笑,轻轻道:“欢迎你回来,容容!”
水容容看着他:“如果我没有回来,你会怎么样?”
“没有如果!我知道你一定会回到我⾝边!”
“你总是如此自信!”
“记得吗?你是我‘鹰王’的人,我的妻子!没有任何力量可以从我⾝边夺走你!”
她娇柔地笑了,眼珠子晶亮地盯着他,媚娇地报怨:“从第一次遇见你开始,你就这么霸道地认定我是你的人。将我紧紧掌握在你的手中。你爱人的方式让我几乎招架不住、让我挣脫不出…我在想。如果我没有爱上你,你的爱一定会成为我摆脫不掉的恶梦…”
祁雷鹰露出独特诱人的笑容,坚决肯定地说:“我一直深信你的爱终究会属于我!
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要定你了!”
“为什么?”
“你相信吗?在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肯定我一定曾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在梦里吗?”在二十世纪,她常梦见他和一只鹰立独在山崖上,那一次他竟然转过⾝来。她见到了他的面孔;莫非他也梦见她?真有这么奇妙巧合的事吗?
他见她心不在焉,微微不悦地皱了下眉,收紧了搁在她腰上的手。
水容容因他的爱怜而嫣然笑开了。
床头上的银镯在黑暗中条地释出柔和的莹绿光芒。映着睡梦中的水若莲和畅宇恒。
夜半,两人突地同时醒来,然后征征地望着对方。
“宇恒,我…我梦见容容了…”水若莲喃喃地道。
“我也梦见了!…她⾝边还有一个男人…”畅宇恒也说出他的梦境。
水若莲睁圆了大眼,惊奇地说:“我他梦见她⾝边有一个⾼大英俊的男人。而且那个男人手里还抱了一个小孩…”
“看来我们做的梦都一样!”他吐了口气,感到不可思议。
“难道是…”她不敢置信地猜测:“容容失踪都一年了。难道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力量在作弄?说不定她在未知的另一个地方过得很幸福…”
“那个男人看起来很疼爱容容和孩子…”水若莲想起一年前自她面前奇异失踪的水容容,心头又足一阵伤怀;而今夜这个梦境,究竟代表了什么呢?莫非是容容捎来的讯息吗?
床头的银镯又是光芒一闪。两人的脑中竟又浮现刚才梦境中那个影像:水容容手里抱着孩子,一脸甜藌地倚在那男人怀里…
两人呆楞了良久。
水若莲捧着那只银镯,忍不住流下眼泪。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