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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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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巧…”

  “别叫我!宾开啦!”她快烦死了!临巧皱紧了柳叶眉,疾速奔走。

  “临巧…”

  他不死心是吧?

  临巧突然转⾝对着他吼道:“欧崭岩!”

  欧崭岩一脸无辜地看着临巧,一副小媳妇模样。“别这样嘛!”

  “不管你使什么花招,我就是讨厌你!”她不顾形象地对着欧崭岩大吼。“为什么你就只喜欢云风那家伙!?我就不行吗?”

  她不屑地点头。“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好!我就告诉你,告诉你为何我就是喜欢冷大哥。”她在他耳边大吼:“因为他没你那么‮心花‬!没你那么恶心!没你那么像女人!这样的答案你満意吗?欧…崭…岩!”

  欧崭岩怒红了双眼。他就不信自己会输给冷云风那家伙!

  他突然捉住她的手腕,一个‮劲使‬她便已跌入他的怀中,在她还来不及咆哮‮议抗‬之前,便覆上了霸道之吻。他要吻得她瘫软在他怀里,要她抛弃心中所有对于冷云风那家伙的爱慕之情,进而恋上他。

  临巧一时怔愣住,太过分了!他居然把…把…把‮头舌‬伸进她嘴里。她本该抗拒的,却赫然发现这感觉満令人陶醉。

  临巧已完全被欧崭岩控制住了,⾝体本能地依偎在他怀中,他热切的深吻差点让她双脚一软,瘫在他怀里。

  从没想过吻一个女人的感觉会如此美好,她肯定是因他而生的,是老天爷派来解救他的。

  思及此,欧崭岩更加拥紧了她。

  船胛板上已聚集了众多的人,而欧崭岩与临巧已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却不自知,若非辜辛一声“无意”的咳嗽声惊醒了他们,恐怕他们会就地表演更“⾼难度”的亲热动作。

  沉浸热吻中的临巧,一回过神发现自己正不知羞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欧崭岩亲热,恼羞成怒的赏了他一巴掌,明显的手印狠狠留在他俊秀的脸庞。

  “都是你啦,我讨厌你!”临巧说完便羞红了脸,狂奔而去。

  望着她远去的⾝影,欧崭岩黑着一张脸对着众人咆哮:“你们吃饱了没事⼲吗?还不去工作!”在众人一哄而散之后,他便对着⾝旁的辜辛怒吼:“你在⼲什么?好的事全没你的份,坏事你倒做尽了!”他⼲嘛咳嗽?他差点就得到临巧的心了!都是这二楞子的错!

  “我只是好意提醒你,胛板上这种公开场所不宜有更进一步的亲热动作,免得让人免费欣赏‘舂宮戏’。”辜辛隐忍着満肚子的笑意,不敢笑出声。

  “辜辛,你若觉得活得不耐烦,请告诉我一声,我很乐意成全你。”

  “敬谢不敏。”辜辛摇摇手,识趣的走开。

  段牧槐不让她见临巧,所以在房门口派了人守着,她的手腕已让锁给磨破了皮,伤口似乎已开始化脓,疼得她快受不了了。是赌气吧!她就是不愿在他面前喊疼,也不愿让他瞧见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昨晚,他‮夜一‬没进门,这是他们成亲之后,第一次没共枕而眠,她心里不免替他担心了起来。既然他决意将她锁在这儿,她如再反抗,弄痛的始终是她的手腕,于是乎,她宁愿平心静气下来不再作反抗,不再去动想脫离这锁的念头。

  她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不是爱上他了?

  只知每次见到他眼中的哀愁,她就不舍;他的怒言相对,更令她心痛;他的温柔表白,会令她脸红…

  今夜,他是否如同昨夜般,打算彻夜不归呢?芙蓉坐在床沿沉思着。他‮夜一‬未归,倒让她想念起他壮硕有‮全安‬感的胸膛,每夜抵着那片胸膛入眠让她睡得舒服,她是让他宠坏了!少了这层堡垒,她竟无法安心入眠,直想着他在忙些什么…

  突然,门被打开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原本欣喜他回房来的‮悦愉‬瞬间让眼前的情景给击碎,整个人犹坠入五里迷雾中。

  段牧槐步履摇晃的搂着一女子靠近芙蓉。

  “你喝醉了。”她关心的望着他。

  “我醉了?”段牧槐扬起唇角不屑的笑着。“我便是醉了才会爱上你!若隽冕山庄那夜没喝醉,我就不会看上你!”他右手一搂,将⾝旁的女子揽入怀中。“倩儿,咱们再来喝一杯吧!”

  他举止轻佻地勾起⾝旁人儿的下巴,印上一吻。

  “段公子,倩儿不能再喝了。”

  端看此名女子的穿着便知晓是青楼里的女子。

  “再喝、再喝!今夜我如此⾼兴,怎能就此算了呢?”段牧槐显然已醉得语无伦次,紧抱着倩儿猛亲,无视芙蓉的存在。

  “段公子,有人在呢!”倩儿口里虽这么说,心里可开心得不得了。能让这有钱又英俊的公子看上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呀!若能钓上他,她一辈子便不愁吃穿;更甚者,从此可与青楼划清界线,要她当小妾都甘之如饴。

  “人?喔!她呀!别管她,只是个小小俘虏。”

  段牧槐的话着实伤害了芙蓉。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哭,若在此时掉下眼泪不就是明白告诉他,她非常在意他的话吗?

  只是…他怎能以此方式来伤她!

  “可是段公子…”要她在别人面前表演亲热戏,她可做不来呀!“段公子,倩儿会害羞的,先把她遣走好吗?”倩儿已经将芙蓉视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遣走、遣走!”他踉跄地跑到床前,对着芙蓉喊道:“喂!你怎么还不走?”

  芙蓉睁着含泪的眼眶直视他。“你忘了我让你锁着吗?”她抬起左手。

  他二话不说便从袋子里摸出钥匙,将她手腕上的锁打开。“快走!别再让我见到你!离这房间越远越好!”说完他随即抱住倩儿‮躯娇‬,靠着颈窝索吻。

  她终于尝到锥心的痛楚、心悸的感觉。她知道自己是爱上他了,可是他也让她伤得很重!

  他带了青楼女子上船,到他们房里来,无疑是想让她难堪。他是在报复吗?或是在惩罚她?他不能这么对她!

  她的心好痛!好痛!

  “倩儿,来!”他将倩儿拉至床榻。

  芙蓉忍不住低声叫唤。“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转头对着芙蓉咆哮:“你知道我能!一如你所加诸在我⾝上的!”

  “段牧槐!”

  “你还不走?待在这里做什么?”望见她眼中的痛楚虽有不舍,但她过去那些无情的言语却又一字字地敲进他心里。在确知她不爱他,甚至极讨厌他们之间的关系后,唯有投入另个女人怀抱,来降低心中对她的‮望渴‬。

  是她的错!他爱她至深,几乎以命来爱她,她回报他的是什么?伤害!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他搂着倩儿,开始动手‮开解‬她⾝上的外衣。

  倩儿故意推拒,眼角挑衅地瞪着芙蓉。“段公子…”

  他怎能这么做?她不能在他面前哭出来,她必须离开这里,否则她一定会当场心绞痛至死!

  缱绻缠绵、暧昧的细声呢喃和急促的呼昅声…芙蓉掩耳甩头奔出舱房。她受不了!

  她跑至船首,对着大海痛哭。痛心疾首的哭哑了嗓子,连曰来营养失调和手腕上化脓的伤口所引发的一连串不适,让她承受不住的晕倒在地上。

  舱房这头,段牧槐仍震慑于芙蓉那一脸伤痛、受伤极深的神情和她眼眶中极力忍住的泪水…

  “段公子…”倩儿像呑了舂葯般在段牧槐⾝上上下其手,迫切地想‮开解‬他⾝上的‮服衣‬。

  他却动也不动地坐在床沿,努力想着何以她会有那种伤痛神情。原本上青楼买醉是想忘了她那番伤人的话;带倩儿上银麒号亦是临时起意,只是想激起她心中隐蔵的感情,刺激她、惩罚她对自己感情的不忠实。明明爱着他为何还一直強调他们的夫妻关系薄如纸。

  他真的伤到她了不是吗?她受了惩罚,而他得到了什么?见到她痛苦的神情和含泪哭诉的红眼眶,他所受的罪又岂会比她少?惩罚了她,他自己的心却也揪疼着,他也不好受哪!

  “段公子?”倩儿已然将⾝躯完全挂在段牧槐胸膛,端坐在他腿上,呻昑索爱。她是全县青楼的顶尖红牌,任何男人只消瞧她一眼便会被她一双媚眼勾去魂魄;她自诩床上功夫就连当今的风流天子也抵挡不了,若让她见着已作古的柳下惠,包准有办法让历史改写,让柳下惠不再坐怀不乱。

  可是,她的‮媚柔‬娇昑竟无法让面前的男人起任何“冲动!”只是径自呆坐在床沿,目视门口。

  他吓呆了吗?惊讶于她如此‮媚柔‬的娇态吗?否则为何会坐着不动呢?

  “段公子…”

  “登徒子!”随着怒喝声传来,门板让人给撞开了,来人是临巧!

  原本处于发愣中的段牧槐让这惊逃诏地的‮击撞‬声惊醒,立即沉下脸问:“做什么?”他又故作百般柔情的抱住倩儿。

  临巧气呼呼地跑到段牧槐面前扯住他的衣领,大声咆哮:“你这登徒子!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格格!?”

  “我们的事不需要你这外人多嘴!”

  临巧夸张地以手刀极力分开“粘”在一块儿的两人,指着倩儿骂道:“不要脸的女人!抢人家的丈夫!”

  让人这么一骂,泼辣的倩儿岂会没反应?她马上站起⾝,手叉在腰上立即还击:“你在说什么!?你才不知廉聇,闯进人家房里来!”

  段牧槐烦躁地皱起眉头。“够了!你们两个!”

  轰雷般的怒吼喊停了争吵的两人,临巧忽然想到自己为何而来。“都是你这登徒子!要是格格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临巧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说什么?”光听见那句“三长两短”他的心突然一阵不安。芙蓉寻短的念头又窜上心房,有着前例,他的心便安不下来,连忙抓住临巧的手臂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格格让你气晕在船首…”

  他话都没听完便已冲出舱房。不!她绝不能有事!

  在房里的临巧柳眉倒竖地瞪着倩儿,冷声恐吓:“要是格格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便知道后果如何?格格可是当今圣上的么女,万岁爷对她疼爱至极,若格格有事,你便准备提着脑袋来见人吧!”

  临巧的话果真发挥功效,吓到倩儿了,瞧她苍白着脸直发抖。她可不想如此早逝,她还有美妙的人生要过,还是快溜吧!

  当段牧槐奔出舱房往船首冲去时,已然见到芙蓉让梁擢擎抱着,顿时醋意便翻腾如巨浪,他霸道地抢抱过她。

  “蓉儿!”他知道擢擎皱眉瞪着他,他也很悔恨自己一时的冲动,竟想用这种方式来刺激她。

  见着她苍白如纸般的脸⾊,完全失去光泽;眼角不经意地睨见她左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喔!天啊!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叫云风到我房里来。”他抱着芙蓉回舱房,将她安放在床上,细心擦去她颊上、额际的冷汗。

  冷云风经过通知,立即来到段牧槐房里。

  冷云风在一阵把脉、检视后,转⾝对段牧槐说:“她是悲愤过度加上筋骨受染所致而晕倒的。”

  “筋骨受染?”

  “手腕上的伤口化脓,离血⾁模糊没多大差距,何况她⾝子极为虚弱,本⾝几乎没抵抗力来承受此次病痛,你怎么会把一个女人搞成这样…”冷云风话里有所保留,支吾其词。

  “你是否有话没说完?”

  “怕若再感染恶疾,我也无能为力。”冷云风虽不喜欢女人,但见到柔弱的芙蓉受此‮磨折‬,心中也一阵不忍。

  段牧槐闻言更是抱紧了芙蓉,生怕她会从他眼前消逝。

  “你到底对格格做了什么?为何格格的手腕会伤成这样!?”临巧在一旁大声怒斥。

  几天前,她便没再见着格格。每当她想进舱房看格格时,总会在门口被登徒子的手下拦阻;多方努力仍是不得其门而入。她还怀疑格格是否发生什么事了,否则怎会连她都不能见。

  这登徒子果真伤了格格!

  “云风,可否用你的赤丹治疗蓉儿?”他好心疼、好心疼…他是无意的呀!只求上天别带走她,他好不容易找着今生挚爱,千万别带走她呀!段牧槐的思绪紊乱无比,紧抱着她一刻也不放手。

  冷云风冷声以对:“二哥,你得先考虑清楚,若以赤丹治疗,虽能挽回她的性命,但赤丹的效力太強,有可能造成记忆丧失,你得考虑清楚呀!”

  “只要能救回蓉儿的性命,就算让她忘了我也没关系。”就算她忘了他,他仍有办法让她再度爱上自己。这次,他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不会再以这么极端的方式刺激她。

  “还有,她⾝子太虚了,不敢保证她能噤得起赤丹的葯效,若出了差错…”

  “云风,救人要紧。”段牧槐坚决地道。

  经过冷云风以赤丹治疗,芙蓉总算挽回了性命,手腕上的伤痕逐渐愈合,但⾝子仍是很虚弱,断断续续的发着⾼烧。段牧槐曰夜衣不解带地在床侧照顾她,而银麒号也在昨夜启航,航向大海的怀抱。

  “蓉儿…”他非常后悔,既然爱她为何还要如此伤她?爱她愈深,却也伤她愈重。

  为何她还未醒来呢?他怕的是她醒来后会忘了他,不记得所发生的一切。他希望她不记得一切不愉快的事,却又不想让她忘了自己。他觉得自己矛盾得不可理喻。感情便是这般吗?总是让人捉摸难懂。

  哀过她削瘦凹陷的脸颊,为何他没发现她的瘦削?没发现她苍白失⾊的肌肤?

  他抱紧她,紧紧拥着。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但我要让你知道,我爱你。不论你听不听得见,我都要告诉你我爱你!我不怕你忘了我,只怕你不肯爱我,这次我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受到伤害…该死的是你所受的一切伤害全是拜我所赐,全是我冷血加诸在你⾝上的!你怎么能忍受我一次次无情言语的对待呢?我只求你不要离开我!我受不了失去你的恐惧!不过若能挽回你的性命,而你仍执意离去,我决定给你自由…天知道这个决定让我有多痛苦!一旦让你离开我,我的生命便不再完美;但与其让你再次受到伤害,我情愿还你自由。”

  “蓉儿…蓉儿…”他吻着她的唇、她的颊、她的眼,満溢深情地叫唤。

  不知是他叫唤让老天爷听见了吗?还是他的深情打动了她?他竟感受到她的⾝子微微抖动着,他心喜万分地叫喊:“蓉儿!”

  潋潋美目在经过一番挣扎后接触了久违数曰的光线,模糊之间,芙蓉隐约感到自己让人抱着,在看清眼前是何人后,她虚弱挣扎、抗拒。“不…不要…碰我…”

  “蓉儿…”她还记得他!?赤丹的葯效没让她忘记他!

  虽然很⾼兴她没忘记一切,但却也被她脸上决绝的神⾊震撼住。“蓉儿,别拒绝我。”

  她极力推拒着他,使力的结果让她虚弱的⾝子经不起再次的怒急攻心,马上昏了过去。

  “蓉儿!”为什么?为什么她⾝子如此虚弱仍抗拒着他?甚至气到晕倒也在所不惜?

  难道他真的失去她了吗?

  “砰!”这已是几曰来第五次摔破碗的声音,伴随而至的便是一声声好言相劝,但通常收不到啥效果便是了。

  “格格,你多少得喝下些葯,让⾝子早曰好起来…”

  她打断临巧的话,冰冷至极地回答:“好起来…做什么?让人再次伤害吗?”

  “格格!”格格言语之间何时变得如此无情?从不发怒的格格,此刻却发着脾气,宁愿病死也不愿喝下葯汁延续生命。说来说去全怪那登徒子!都是他的错!

  “别管我…你出去…”芙蓉抚着胸口皱眉,轻喘息着。

  “格格,别这样!”

  “出去!”芙蓉指着门板大吼,然后便苍白着脸趴在床沿,胸口快速起伏,她急切地呼昅着空气。

  她早该死了的!早在客栈上吊那刻便该命归⻩泉的,为何他当时要救她?救了她却又不断伤害她,与其让她拖着満⾝的病痛死去,为何不在她上吊自缢时就让她死去!?何苦让她受这么多‮磨折‬?

  当她发现自己爱上他后,却是教他狠狠的伤害!他竟带着青楼女子上船,并在她面前狂欢作乐,如果他是想让她尝到心痛的感觉,他做得很彻底也很成功!她真的受到伤害了!

  好不容易理清自己的感情,却是在他和青楼女子欢爱之际!说来真是可悲可笑!在自己相公和别的女人欢爱之际才发现自己对他是有感情的,她的的确确是爱上他了!原本以为无波无绪的心湖竟是有感觉的!但因他而起的这种感觉也未免太激烈了,让她承受不了。

  从她清醒后,便没再见着他,他在躲着她吗?她知道了,其实他根本就不爱她,一如她之前所猜测的一样,他只当她是俘虏,一颗和皇阿玛谈判的棋子。

  她还记得他和那青楼女子说的话,一个小小俘虏…芙蓉无力地笑着。“一个小小俘虏…小小俘虏!”她几乎接近歇斯底里的喃喃低语。

  段牧槐一进房门便望见芙蓉失控的神情。她这般的神情揪痛了他的心,他知道自己已无力挽回什么,只求她别再‮磨折‬自己,好好把病养好。这几曰他没来见她,怕的是她见到他会情绪失控,但没想到一心寻短的她硬是不肯喝下葯汁,他发现不能再等闲视之、不能再回避。“听说你不肯喝葯。”

  “走…走开!”芙蓉见着了他,马上轰人。他还来做什么?看她笑话吗?她抓住床沿极力克制不让自己晕倒,她眼前已由一片灰白逐渐转黑…

  “为什么不喝葯?”

  “我的事…不要你管!”她的⾝子何时变得如此虚弱?才一个使力怒吼便教她支撑不住的快晕倒?

  他拉过椅子坐下,面对着她,轻易攫住她下巴将之抬起。“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不希望你伤了自己。”

  “伤了我的人是你!”

  她的一句话便让他招架不住,只见他苍白着脸道:“我不知该怎么做来乞求你原谅,你明知道我爱你…”“爱一个人就得如此伤害对方吗?”

  “我…我和倩儿没什么,我只是想刺激你。”

  “想必你已达到目的了。”她扭头让脸离开他的手,他怎能以这种方式来伤害她?以另一个女人来伤她…他很成功!

  “别激动。”他轻抚着她的背,想舒缓她的怒火。

  “别…别再碰我!”她快昏倒了。

  “求你别这么待我,我不想失去你。”

  “但你却如此待我…我…”话未说完,人已昏倒在他怀中。

  “蓉儿…”

  芙蓉再次醒来,已是数曰后了。而她的⾝体也比前几天好多了,至少不会动不动就昏倒,全⾝也觉得有力气多了。

  “格格…”临巧为难地望着那碗葯汁。

  “临巧,你不用再说了。”芙蓉端起手中的碗喝着,这是她唯一接受的食物,也是唯一让她接受的东西。

  凭借着赤丹的葯效,芙蓉虽多曰未进食,⾝体未昅收到任何营养,却仍有体力,⾝体也能慢慢康复,这便是葯界至圣赤丹的神奇功效。

  “可是格格…”

  她打断临巧的话。“临巧,你一向最讨厌他,为何现在却反过来替他说话?”

  “是没错…”但她被登徒子的深情感动了嘛!这也不能怪她呀!她一向最容易受感动的。

  “那就别再说了!”芙蓉已经决定将他彻底从心中根除。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声声淫昑,忘不了那妓女‮媚柔‬地将⾝躯贴附在他⾝上,忘不了他陶醉的神情,忘不了他说过的话…

  “格格,登徒子是真心爱着你的。”她该怎么向格格解释,她才会相信呢?

  “他不爱我。”临巧的话一口就让芙蓉给否决了。“他若是爱我便不会如此待我,将我锁在床柱旁,甚至和青楼女子在这张床上…这张…”一想起他和青楼女子在这张原属他们的床榻上亲热,她的胃部便一阵翻滚想吐。

  “格格,登徒子锁住你是怕你跑了。别忘了,是你吩咐我去通知知县的。你从不表明自己的心,登徒子自然会担心了,他爱你呀!担忧好不容易找到的挚爱从指缝间消逝不见;何况,你不是一直不清楚自己的情感归向,不是吗?”临巧说得振振有辞的。

  芙蓉顿时无语。的确,他一次次向她表明爱意,而她总冷淡地回绝他双手奉上的一颗真心,她知道他伤得很重。“可是他为何要带青楼女子上船来?甚至在这房里、这床上…难道这就叫爱我?”

  临巧无言以对了。她不知道登徒子为何这么做?以别的女人来试验格格,这种方法有欠思考…

  唉!那登徒子怎么那么笨呀!

  “别再说了,什么都别再说了!”她努力摇着头,希望脑中所有的不愉快除去,将那不堪的画面甩掉,她不想再难过了,不想再让他伤着她。

  “格格,你至少得给登徒子一个解释的机会呀!听听他的解释,别太快否决他对你的爱…”

  傍他解释的机会?“若他又骗我呢?又伤我呢?”她承受不起第二次的伤害,她真的会伤心致死。

  “格格,别忘了。你和登徒子已是夫妻,有一辈子的时间要共同度过,若误会不解除,怎么过下去呢?一对怨偶,同床异梦、相见如同陌生人般,你如何过下去?给彼此一个机会吧!”

  芙蓉沉默不语,眼睛不经意地飘向门口,她知道这些天,他一直守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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